县太爷的江湖史最新章节,萧琛,周掌柜全文免费阅读

老者?萧琛坐直了身子,撑着脑袋,回想着刚刚的画面,这六人中,有一个年纪大约六十以上的老者,杂乱的灰白头发快要遮掩半张脸,身形消瘦,咋看之下,绝对不会令人想到他会是柴夫。

“你是说,这些人都是他指使的?”

“不是,他不是凶手,就算是,他最多也算个帮凶。”

萧琛不得不佩服庆丰的观察能力,这些细枝末节,他都没有注意到,若是这个老柴夫有问题,那就先从他身上下手。

肖虎回来后,萧琛便吩咐几人分头行事,他让肖虎去调查一下老柴夫,然后跟踪一下他。

让吴崖去将调查刘铭生前可是有什么仇家,死前见过什么人,有何异常。又让林六道去调查余晟。

安排完,萧琛吐了一口气,庆丰看着萧琛有条不紊的安排事情,略显惊讶,眼前的萧琛,怕不是失忆这么简单,跟之前只想吃喝玩乐的萧琛可谓是截然不同,要不是有着一模一样的皮囊,庆丰都以为眼前之人是另外一个人。

莫非这个萧琛,以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萧琛觉得头顶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得发虚,想着这庆丰眼神如此毒辣,不会被看出来是假的萧琛吧。

他立马端着笑,讨好说道:“庆师爷,可是用了午膳,要不我们叫点吃的,吃完去那余明轩家里看看。”

“大人,这县衙被火流星烧毁,大人何时写奏折上报朝廷?”庆丰一脸的严肃的问道。

萧琛故意摸了额头已经结疤的小伤口,惨兮兮的说道:“庆师爷,你也瞧见了,我这不是伤了脑袋,这奏折一事,还要烦请师爷帮我写一下。”

忽然,萧琛又想到一事,问道:“庆师爷,我这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才有,去哪里领取?”

工资?庆丰不解这萧琛脑子里,怎么总是蹦出些他没听过的词。

萧琛怕了拍脑袋,歉意的说道:“抱歉说错了,我是说月奉。”

庆丰想到萧琛失忆,便将月奉一事,给他说了一遍:“县官俸禄,每月需要凭借官印到州府的粮科署领取。”

官印?莫不是昨夜在大火中烧了。

“庆师爷,这官印可是玉石的?”萧琛想着,要是玉石材质的,他或许还能抢救一下。

可庆丰的话,让他欲哭无泪。

“大人,只有皇帝的玉玺,才是玉质,其他朝廷官员的官印都是黄金铸成。”庆丰摇着扇子,漠然的说道。

“要是......官印丢了,会.......怎么样?”萧琛心虚的问道。

“轻者削职为民,重者斩首示众。”庆丰一本正经的说道。

萧琛摸了摸脖子,这老天爷是要跟他开玩笑,刚来就要送走他吗。

“大人,你莫不是忘了,那官印一直挂在你自己腰间。”

庆丰地地话,让萧琛一阵糊涂,他连忙起身,他腰间可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那枚金色方形小挂件,昨夜,他还觉得这个身体原主真是老土,为何会在腰间要一个金属挂件,特别嫌弃的将它扔到了桌子上。

萧琛放心地拍了拍胸脯,还好没丢。

这时,门口响起了叶劲风地声音,“陈朗中这边请,大人应该在楼上,我去请大人。”

萧琛推开包间地门,喊了声:“叶捕头,我在此。”

看到站在叶劲风身后地陈玉良,又接着问道:“陈朗中有劳了,请里面说话。”

萧琛殷勤地给陈玉良倒茶,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下,问道:“不知陈朗中可有什么发现?”

陈玉良也不客气,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说道:“刚才在路庄,我检验过尸体,死者身体有泡涨,手脚起白皮,手指蜷缩,小腹鼓起,符合溺亡之象。皮肤皱缩,没有脱落,应该死亡时间在一日之间。除此之外,死者有挣扎的痕迹,他两只手指甲都呈现不规则断裂,可能是死前挣扎所致。”

“大人,那余府来人了,想要将余明轩的尸体,领回去。”叶劲风在门外喊道。

萧琛看着陈玉良,陈玉良点了点头,萧琛便对着门外喊道:“叶捕快,你带他们去吧。”

叶劲风领命,带着余府几人而去。

“陈郎中,对这几起溺亡案可有什么看法?”

陈玉良也没料到,萧琛会问他,他摸着下巴寸长的山羊胡,说道:“想必杀人者,也不一定是穷凶极恶之人。”

萧琛不明白,陈玉良为何会说这么一句,还没等他再发话。

陈玉良又开口道:“我见大人额上有伤,若是不介意,在下给大人瞧瞧。”

萧琛本想说小伤不用看,但见陈玉良一副非给看不可的眼神,他乖乖的将右手伸了过去。

陈玉良认真的号脉,渐渐得眉头紧锁,萧琛看着,心内思忖,莫不是他得了什么绝症。

“陈郎中,我不会是得了什么急症?”萧琛焦急的询问道。

陈玉良缓缓放开手,神色又恢复了正常,说道:“大人不必忧心,只是有些血虚之症,将养些时日便好。”

“大人若是无事,在下先行告辞。”陈玉良站起身,要走。

“陈郎中慢走,多谢帮忙!”萧琛也起身,将他送到门外。

陈玉良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琛,心想,并没有不妥,为何他会像变了一个人。

陈玉良走后,萧琛本来想着去余府打探些消息,转念一想,此时去,那余府之人刚领回尸体,想必是悲痛万分,就算要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干脆决定留在客栈,等候吴崖他们回来。

他跑到楼上,将早间写的那张纸拿了下来,将所有知道的相关得人物、线索都写在了纸上。

庆丰不解的问道:“大人,你这是画的什么?”

萧琛有些得意,总算有庆丰不知道得东西,回道:“这是我画的一张案件重现图,上面有人物、时间、地点,还有相关得线索。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怕我忘了关键的东西,所以将他们一一记录,方便查看串联。”

萧琛不由得感叹起来,这现代的十几年学可不是白上的。

“庆师爷,你觉得陈郎中是不是能排除嫌疑?”萧琛隐约觉着,这个陈玉良不是无缘无故说那番话,可是又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庆丰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他是南星谷之人。”

又是答非所问,这南星谷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