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似水年华》江小白阿然全章节在线阅读_江小白阿然完结版免费阅读

都市小说小说《我的似水年华》,讲述主角江小白阿然的甜蜜故事,作者“姜小枪”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当然,理论上说,于蓝的首都待嫁未遂的经历不可能就这么结束,在我的印象中于蓝的人生就像一本书,这不是在说“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之类的套话,而是真真正正的有章节有低谷有高潮的故事,怎么说呢,于蓝就像打怪升级的游戏玩家,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转变,比如她的大学阶段,把自己变成一个放浪形骸的女孩,而在嫁人未遂这件事的前后,也把她变成了不同的人,这么说吧,北京之前的于蓝只是喜欢睡不同的男人,而从北京回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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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的似水年华 作者:姜小枪 角色:江小白阿然 火爆新书《我的似水年华》是由网络作者“姜小枪”所编写的都市小说小说。作者“姜小枪”创作的主要内容有:你睡觉吧。也许是我天性良善,我总觉得我有时候还不算太坏,我没有和阿然计较,她哭由她哭,她骂由她骂,古话说她们无情,戏子无义,我见她脸色转变之快,演技之好堪比奥斯卡。算了,此女非比寻常,我还是要看看我的伤口要紧。有位哲人说,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都是危险动物,此时此刻,我想对那位哲人说,你总结的简直...

第4章 女友要嫁人,新郎不是我 在线免费阅读


我的前胸火辣辣的疼,估计是受了伤,我没有声张,一直到了阿然的家里,我把阿然送到床上,才算是好好的坐下休息一会儿,而此时阿然还在迷迷糊糊的说着醉话,秀发凌乱,衣衫不整,我叹了一口气,拽过被子给她盖上,就在此时,阿然忽然迷迷糊糊的伸出手,环住我的脖子,她口中喃喃自语,我弯着腰,弓着背,凑过去听,却什么都听不清楚了,只有她呼吸沉重如牛,煞风景的是口中酒气扑鼻。

刚打算起身离开,阿然忽然不知何故哭了起来,大叫一声滚,我不禁错愕,没等我反应过来,阿然已经伸出纤纤玉指,但见她双手舞动如风,指甲霍霍似刀,我躲闪不及,脸上挨了一下,衣服的口子也被她抓开,我也分不清她是真是假,心里问候了无数句她的祖宗十八代,冷不防阿然伸出一脚直奔我的下面要塞,我忙向后躲,她这一脚便蹬在我的小腹,我便被踹翻下地,屁股生疼。我心说你个阿然,老子当了一晚上的英雄,没成想阴沟里翻了船!落地刹那,我嚎叫一声,阿然也终于被我的惨叫吵醒,见我在地上四仰八叉,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说,小白……对……对不起,我……

我一边站起来一边说,你差点没废了我!行了行了,你睡觉吧。阿然说,小白,其实我不是有意的……

我忍住怒火说,你有意无意都无所谓。你睡觉吧。

也许是我天性良善,我总觉得我有时候还不算太坏,我没有和阿然计较,她哭由她哭,她骂由她骂,古话说她们无情,戏子无义,我见她脸色转变之快,演技之好堪比奥斯卡。算了,此女非比寻常,我还是要看看我的伤口要紧。有位哲人说,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都是危险动物,此时此刻,我想对那位哲人说,你总结的简直太精辟了了,不过还要加上一点,女人不光是危险的动物,还是杀伤力十足的危险动物,世上就应该颁布一个法律,应该出一个漂亮姑娘和危险指数挂钩的说明书,若非如此,这世上的男子早晚都得死在这些脂粉骷髅的魔爪之下。

站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我才发现其实我自己的样子也甚为狼狈,一道细长伤疤从眼角一直到嘴角,把我本来就不算英俊的脸庞变得颇为骇人!衣服上全是血,也分不清是我的,还是那个死胖子的,不过有两条细长伤疤新鲜如初,应该是刚才阿然下的毒手,脱去外衣,前胸两道五六厘米长的伤疤露出全貌,正在向外渗着暗红色的血迹。我打算洗洗,看看到底伤有多重。当我洗完脸刚一抬头,阿然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我浑身一紧,怕她再次动手,忙转身做防御装说,你怎么来了?阿然面有愧色,说,小白,对不起。

我说,没事。我挨揍都习惯了。阿然说,你受伤啦?我说没事,小伤。阿然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都说女人的眼泪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当真是此言不虚,我的心也一下子软了下来,之前种种不愉快也都慢慢消失。要说我这二三十年,算不上打家劫舍,也算得上是刀光剑影,大事小情的也经历不少,什么都不怕,就是搞不定美女流泪。大概这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一种表现。

此时我虽然分不清她到底是真是假,但心里已经原谅了她,毕竟是我非礼在先。况且她神色紧张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她转身拿过一条毛巾,打开热水,弄湿毛巾,小心翼翼的递给我,我背靠在洗手盆,说,谢谢,你喝了那么多酒,歇着去吧。阿然抽泣着说,我没事,差不多醒酒了。

于是我俩尴尬的站着,我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随时准备夺门而出,她又是拿毛巾又是搞吹风机,似乎要在小小的洗手间里寻找什么宝藏似的,又贤惠又诱人,我心里却灵台空明,琢磨着这个点外面还有没有公交车。

旁边的水龙头还在缓缓的流着热水,我俩都未说话,不多时,洗手间里开始如梦如幻,蒸汽升腾犹如仙境。阿然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她说,其实,我刚刚不是针对你。江小白,我跟你说,我真的不是针对你。我……曾经受过伤,受过很深的伤,关于一个男人的,我不干净,小白,你可以怪我,打我,骂我,我都认。但是,我刚才真的不是针对你。

她换了一条毛巾,接着说,我是十九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学生,刚刚上大一,我的继父在工厂做工,受了工伤,虽然厂里也陪了一些钱,但是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我打算找个工作帮助家里,但是我只是一个大一的新生,又是学艺术的,工作不太好找,我在人才市场晃悠了好几天,终于有一个家长跟我说,他家的孩子也打算考艺术类学校,恰好需要一个艺术类的学生给做家教,我那时候特别需要钱,那个男人给的价钱又不低,我以为我的好运来了,哪知我做满了一个月之后,他不但不给薪水,还要欺负我,虽然我特别需要钱,但是让我陪他做那种事,我做不到。那个男人打我,骂我,骂的特别难听……我刚才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那个男人又来找我了,我又回到了那天晚上。对不起,江小白,我知道你跟那些男人不一样。

我心想,你错了阿然,我和其他男人一样。但嘴上说的是,对不起,怪我又让你想起那些伤心事了。

阿然说,都过去好多年了,我早就不伤心了。其实,我不是春城的,我家是南方的。哎,有时候人呐,真得信命,我继父在医院住了两个月,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以后终于去世,我母亲得了一笔厂里给的抚恤金和丧葬费。虽然人死了,但是终于也算是解脱,不管是对活人还是对死人,可谁曾想,我那个异父异母的弟弟,居然跟我母亲打官司争这笔钱,我母亲伤心过后,把家里的房子也买了,带着我来到春城。

后来我曾经跟着阿然回到了她的家乡,再一次去了她曾经的家,不过那个地方早就变了样子,从前的房子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高档的小区。阿然在那个小区门前站了好久,似乎在怀念,又像是在惆怅。人到了一定的年纪便总喜欢怀念过去,似乎能从过往的经历中找到对现实生活的一点慰藉,但是生活总是不断的在变,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几乎所有的故事都只能活在回忆里头,而回忆总会在现实的车轮下被碾的土崩瓦解。

两个月以后阿然跟我说,她跟我说的那些年少时候的经历,原本不打算跟任何人再次说起,我当然也没有问后来究竟如何,不过从阿然吞吞吐吐的言语之间,似乎结果并不乐观,阿然说她本想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只因为当时我在那样的情境下,刚好跟她的噩梦重合,于是便跟我坦白了她踹我的缘由始末。我说,为什么要忘记呢?发生过的事情,不是你想忘记,就会消失掉的。而正是那些过往种种,才构成了今日的你我。

当天夜里我和阿然老老实实分床睡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上班走时,阿然都未曾醒来。而第二天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于蓝,其实也不算是忽然,也许阿然说的对,我心里从未放下过于蓝,于蓝也一直是我的一个耿耿于怀的梦吧!只是当时我并未觉察到这一点而已。

就在我和阿然纠缠不侵的时候,于蓝也在遭遇一场重大人生变故。

你还记得我说过于蓝说过她有过三段算是投入感情的交往这件事儿么?没错,于蓝的初恋到京城了。而且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找到了于蓝的电话,以同学聚会的名义约于蓝出来坐坐。初恋总算是于蓝的一个里程碑式的人物,况且老同学说的情意拳拳,盛情难却,于情于理都应该见一面!于蓝便穿一身肥大的T恤就去了,这T恤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于蓝已经是三个月身孕的少妇。

约会的地点定在一家中餐厅,环境不错,室内有小桥流水,篱笆松竹,服务员都是低声软语,彬彬有礼,在这种地方吃饭其实都在其次,最主要的就是装格局,在这里最主要的特色有两点,第一是中餐做出了法餐的卖相,比如一块比鸡蛋大不了多少的牛肉配上屈指可数的几块土豆售价一百多块钱,而炒鸡蛋这种大众菜也要装在一个磨盘那么大的盘子里配上胡萝卜雕花冒充洋餐,故此经常有弄一桌子菜结果加起来还不到二两吃食的情况;其二是中西合璧,比如这里不卖中国酒,卖的都是勃艮第,波尔多,尊尼获加之类,这种环境,在这儿你要是点一瓶国产干红,服务生肯定会给你投来鄙夷之神色!这种做派绝对超出了一般饭馆的意义,一句话,这实在是一个同学叙旧,情人苟且的好所在。

国人对于约会这件事总喜欢选择在餐厅,可能是食物不仅能填饱肚子,还能填饱不甘寂寞的灵魂?当人们洗去一身的汗臭脚臭和口臭,换上风格各异的衣服端坐在餐桌前面的时候,能最大限度的掩盖自己龌龊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生活中缺什么,就去什么地方。比如肚子里空虚,就去餐厅,脑袋里空,就去书店,下体空虚,就去快捷酒店,要是觉得人生索然无味,就只能去火葬场争取下一场轮回。

时间是一把磨得飞快的杀猪刀,能把白衣少年变成大腹便便,吃饭的时候初恋同志对于蓝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并且诉说当年的年少无知,对于两个人的当年情,初恋同志说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把于蓝给法办喽,以至于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于蓝看着初恋同志那堪比二师兄的大肚子笑而不语心说幸亏当年没跟你敦伦伟大友谊,要不然不得肠子都悔成十七八截。初恋同志当然不能猜透于蓝的心理活动,言语间透漏出自己已经离婚,这次费尽千辛万苦把工作调到京城就是为了能和于蓝再续上那段青梅竹马的桃花缘。说实话,于蓝一眼就能看出来初恋同志谎话连篇,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前胸,筷子掉了不下四五回——于蓝穿了一条牛仔短裤,一双美腿漏出大半截——这种男人于蓝见得多了,也已经习惯了,她只是略微觉得好笑,当初是怎么能和这种货色有过初恋呢?想着想着就觉得好笑,不由得嘴角上扬。

其实我们的于蓝女士并不是一个传统的女孩儿,我早就说过,她那种特立独行的劲儿是超越一般女性的思维的,不要说一般女性,很多时候连我这个自认为见多识广的男性也自愧不如,关于于蓝的光辉事迹,我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足够写一本百万字小说,但那些都是过去了,于蓝在认识了公务员先生后不止一次的下决心要做一个贤妻良母,她要挥刀斩断过去,开始居家过日子的生活。这世界上有一种女人的决心是可以做到斩钉截铁的,比如于蓝,这种决绝真不是我这种人能比得上的,太可怕。

初恋同志以为自己的款款深情打动了于蓝,两杯酒下肚,更加的海誓山盟,唾沫横飞。说着说着,这厮把凳子挪近,抓起于蓝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摩挲不已,一双眼睛恨不得能把于蓝的衣服看透。这个距离早就超出了同学叙旧的范畴,于蓝本打算把手抽回来的,可是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准确的说,是过来了一个人。谁呢?公务员先生。

同志们呐,你们一定会说这是我胡编乱造的,世界上哪会有那么巧的事儿?我可以用我龌龊的灵魂来保证:这本来就是故事,认真你就输了。

其实我一说你就明白了,这家餐厅地理位置优越,离于蓝家不算太远,而且规模不小,是那种一个人来吃饭就很滑稽的一家餐厅。可能公务员先生也没有想到于蓝也会在这家餐厅吃饭,他本来就喝了点酒,刚从包房出来,就看见一个脑满肠肥的猪猡拉着自己未婚妻的手在那唾沫星子满天飞的满嘴跑火车。

公务员先生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挎着一个黄发女子,于蓝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发现的那根黄头发。而黄发女子也觉察到了异样,虽然几个人还隔着十几米,也仅仅是眼神交流了一个回合,但她本来是挎着公务员同志的胳膊的,还是不由自主的赶紧松开。如此明察秋毫的见机行事,于蓝都想给那个黄毛点个赞。

不过公务员先生也只是错愕,我估计当时他的脑袋里也许上演了一出伦理大戏也说不定,还是于蓝首先说话,拉着还在口若悬河的初恋同学站起来说,来,老同学,我给你介绍一下。说完就朝着公务员同志走过去。初恋措手不及,问这是谁呀。

于蓝说,这位,是我未婚夫。这位,是我的老同学。

公务员同志到底是政界里混饭吃的人,率先伸出了手,初恋同学略显局促的把于蓝的手松开,跟公务员握了握手。两人表情微妙,欲语还休的猜疑和隐忍不发的醋意在他俩的脸上表露无遗。事后于蓝跟我说,这简直太有仪式感了,你没看见,就像美国的西部片里要决斗的侠客一样,我都想给他俩一人发一把刀。

后来两个喝多的男人和两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居然还在一起喝了一杯酒,然后公务员同志说今晚有点喝多了,改天一定再聚,说完就拉着于蓝回家,留下现场继续蒙圈的初恋同志和黄毛女人。我问于蓝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初恋和黄毛有没有可能勾搭在一起,于蓝说太有可能了,简直堪比娱乐圈了呀,那个黄毛女人身材也不错,举手投足一看就是个情场老手,初恋和黄毛豺狼配虎豹,就算轱辘到一块了也算意料之中,毕竟古话有云,贼不走空。

我问,谁是贼?于蓝笑说,大家都是。

回家途中还是公务员先生先说的话,起初解释了一下那个黄毛是他们单位的一个秘书,晚上一起吃饭纯属应酬,然后就忙着问于蓝这个脑满肠肥暴发户一样的老同学到底跟于蓝是什么关系。

那一夜路灯下蛾子乱飞,树影斑驳,街边无家可归的野狗乱叫不停。燥热空气中的于蓝却出奇的冷静,她反问公务员先生,你认为我俩应该是什么关系?

公务员先生显然没想到于蓝居然会反戈一击,措手不及的他忙解释说不是不是,就是随便问问的。于蓝说我江湖上的朋友确实不少,不过第一,那都是在认识你之前,自从认识了你,我就已经跟过去说再见了。第二,老同学还真就是老同学,他还不配做我的江湖道友。以前不配,现在不配,以后也不配。公务员先生呛了一鼻子灰,解释说你看你看,你这么说话好像有很大的火气呢。千万别动了肝火,对孩子不好。

对于公务员先生这种口是心非的话,于蓝其实并未往心里去,其实此情此景对于已经产生裂缝的两人而言,彼此心照不宣而已,只是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看破不说破,话到嘴边留三分,得饶人处且饶人。于蓝懒得拆穿,公务员也不便硬问,但这事终于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毛线疙瘩,在两人的心里都越落越沉,沉到两人开始沉默,没人想要解释,或者说解释也没用。

当晚两人回到刚刚装修好的家里,礼貌性的互道晚安后分床而睡。可是谁又能睡得着呢?当夜北京城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恼人的微风吹乱了两人对于未来的憧憬,感情在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这一步。生活不是演戏,从不按照人们预想的剧本来进行,每个人从小接受的教育,父母的影响,生活的走向和三观设定都决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层次,如果妄图去改变,或者如融入另一个阶层,这种做法在事后看来是无比傻缺的决定,就像于蓝,一个离经叛道的女人,一个平淡的生活也能过成黑色幽默的女人,她想要改变自己,想要活成主旋律里的一棵草,但是别人不给她这个机会。而公务员先生最喜欢的于蓝的,首先是躯体,无比鲜活,无比柔情似水的躯体,然后才是于蓝朋克一样的生活态度,当然,他并不十分了解于蓝过去的生活。但是当一首闹腾的朋克音乐融入到如涓涓流水一样的《琵琶语》之中的时候,也许会有化学反应,更有可能是格格不入。更何况,他们时间还有信任危机!

某天晚上,我跟已经回到春城的于蓝在一家酒吧喝着兑了红茶的波士蓝橙,于蓝跟我说起这个男人的时候,还在不住的感慨,真是谢谢那个家伙的不娶之恩。我说,其实那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些事的时候,我特别想跟你说,你回来吧,那个家伙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回来,我娶你。

于蓝是我第一个想娶的女人,尤其是后来我去北京接于蓝回家,见到了那个所谓的公务员先生,当真是令我大失所望,怎么说呢,暴殄天物圣所哀,一朵鲜花埋到大粪堆里。其实我曾经无数次幻想于蓝最后会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高大威猛的,花样美男型的,中年大叔型的,或者是我这种没脸没皮的,但这个公务员先生完全是这几种之外的,就是一副小知识分子道德败坏的欠揍嘴脸,根本就看不上我们这些来自苦寒之地的所谓盲流。

于蓝有一次喝醉了,半夜找我出来轧马路,那还是她刚刚回到春城时候的事儿,她说,她其实挺后悔的,后悔跟公务员谈婚论嫁降低身份,后悔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要低三下四的去忍受公务员先生的出轨,当然后来他们还是一拍两散。但是那天晚上,我和于蓝走在伊通河边,微风习习,四下无人的春城已经睡着。

那天于蓝穿了一件精致的雪纺,她说那是她在北京的时候,公务员先生给她买的,脚下是一双银白色的高跟凉鞋,她的手腕子上戴着两个乌突突的银镯子,她披头散发,挥舞着手臂,银镯子叮铛作响,她说,这是那年她过生日的时候公务员先生送给她的礼物,不贵,但是路途挺遥远的礼物。

那天晚上于蓝说了好多事后都不承认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的醉话连篇,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丑态百出,醉态憨生,跟今天晚上的于蓝有点类似。我喝了一口蓝橙,远远的看着在舞池里跳舞的于蓝,她扭动腰肢,在一帮不怀好意的男人和一帮闭着眼睛装嗨的女人中间绝对是焦点!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怀孕的样子。

于是我又开始回忆起和于蓝漫步在伊通河边的那个夜晚,她在草地上漫无目的的骂人,各种脏话,骂的谁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在骂人,一点也不淑女,不过她本来就不是淑女,骂的差不多了,她忽然摘下手里的银镯子,光着脚走到河边,用力的扔出去,银镯子远远的落在黑漆漆的河水里,发出两声细弱的扑通声。然后于蓝忽然跳下河水,我心里骂了一句上了个帝,忙跑到河水里把她拽回岸上。

最后于蓝开始在我的怀里哭,这个一直很朋克的女人哭起来也恶狠狠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蹭的我身上到处都是,偶尔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头发丝都粘在了脸上,一副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问我,江小白,我是不是特别失败?我说不是,她说那为什么我想结婚就这么难呢?我27岁了,我的同学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还在飘着。我说,你没结婚说明你身边的男人都不优秀。于蓝,要不然你嫁给我吧。于蓝忽然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江小白,你在可怜我嘛?对不起,你是个好人,可是我不想嫁给你。因为你长得太丑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丧心病狂,后来笑的直咳嗽。

我发誓我当时非常想把于蓝重新扔回伊通河。

现在,在酒吧之内,我又喝了一口酒,心里叹了一口气,一曲终了,于蓝回来了,完全不顾自己怀孕的身体,特别飒爽的喝光了一整瓶啤酒。放下酒瓶子,看着我说,江小白,你喝点酒,我跟你说点事。

我说,你说吧,我不用喝酒。天塌下来我也能顶住。于蓝说好,你牛逼。阿然下午给我打电话了。我说嗯,你跟我说了。这跟我有毛关系。

于蓝骂了一句:阿然下个月结婚。

一口烟差点没呛死我,问,你说啥?

于蓝说,下个月结婚。新郎是韩枫。

我放下酒杯,心想,韩枫,是我的发小,跟横路我们几个可是从小玩到大的,这厮,竟然会是阿然的另一半,这情节只应该出现在影视剧里,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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