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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我只希望此刻的欲拒还迎能有效用，但愿他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愧疚，若是能得他的助力，我同容启之在后宫，前朝与江玉阑抗衡，都会省力不少。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上前抓住我的手：“我初见你时，你便是这般，虽然一身素色，却如同一只小狐狸，玉雪可人……沉璧，你心里，是有我的？
对不对？”
我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盈盈去瞧他：“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陆行章，你当初听说我要入宫便杳无音讯时，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都有碎了，我只能不哭不闹的入宫，你从来都知道我想要什么，可是你从来都不允许我得到。
你一向这么绝情。”
他伸出手轻轻为我拭去泪水，一如我未出阁时为了练好琵琶，十根纤细柔嫩的手指指腹已经生出了茧子，后来磨出了血泡，他总会为我擦干泪水，然后告诉我，嫁他为妻后，再不让我吃这些苦。
犹记年少春衫薄，他最喜欢听那曲《梅花三弄》。
“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为了日后我们能琴瑟和鸣，我不得不将你拱手送出。
可是那时我的心也是撕裂般的疼，沉璧，我知道你舍不得恨我，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把你送出去了，永远不会。”
心里有些酸楚，终究，还是割舍不下。
忘了一个人，哪里会那么容易。
我努力平复波动的心情：“那你待我之心呢，可还如从前吗？”
他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似乎要把我融入他的骨髓一般刻骨铭心：“就算是等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我永远都不会再放手。”
“你是摄政王，自然有自己的不得已，我如今是大周的太后，自然也会有自己的不得已，希望我们的不得已，永远不会再伤了彼此。”
他沉吟了一会，道：“你在后宫步步为营，我在前朝为你深谋远虑，你想做的，你想成为的，我都会帮你。”
我渐渐松开他的手，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悲哀：“我只想保命而已，其他别无所求，可只这一条，与我而言便是登天一样难。”
“此话怎讲？”
“我已经得罪了姑母，她是一定要除掉我的了，”他的眸光骤然冷下来，肃杀之意顿生：“看来，江玉阑是留不得了。”
我坐在一旁，唇角无声无息的漫上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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