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还有两天便是国庆，教室里一个个都异常兴奋。

窗外的鸟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兴奋，发出阵阵叫声。

赵小小激动地对林莫说：“小莫，国庆你还要去咖啡店打工吗？要不你和我去玩？”

林莫浅浅的笑了一下：“去不了，我得打工挣钱。你好好玩。”看着眼前露出失望神情的女孩，一脸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确实不行，她得赚钱，她不想一直依靠赵小小的父母。

“好吧”，赵小小倒也没多说，她知道这个倔强又不易近人的女孩的难处，她看过她痛苦的模样，却很少看她开怀大笑过。

想起刚遇到她时，赵小小被吓了一跳。女孩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瘦的可怕，身上数不清的伤痕。

现在想起来，赵小小有时候都怀疑是她自己跳河的，而不是她说的意外。

老天爷总是爱开玩笑，把她从深渊中拉起，却又推向深渊。

赵小小看着这个在她面前故作坚强笑着的人，心中满是心疼，扎心地疼。

她多么希望林莫可以把她当作依靠，对她述说她的心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在她面前笑着，好像很快乐的样子。

晚上林莫从咖啡店出来后像往常一样回家，走到一条无人的巷口时突然加快脚步。

突然眼前站着一人，社会气息十足，手摸着下巴笑着说：“妹妹，这是要回家嘛，哥哥送你呀。”

林莫看了一眼，没搭理他，继续往旁边走去。突然巷子里冒出了许多人，不过不像好人。

林莫赶紧把手放兜里，不是知道在拿什么？

“着急走干嘛，陪我们大哥玩玩嘛。”其中一个恶俗的说，说完便要上前拉林莫。

“放开”，林莫冷冷的说道，声音不大，却有种震慑。

说完右手从兜里缓缓拿出，还未完全拿出手里的东西，众人身后一个靠着墙，戴着一顶看不清什么颜色的鸭舌帽，手里拿着烟的人，不带任何情感地说：“还干不干正事？”

为首的人一听赶紧走到那人身旁，“陆哥，别生气，别生气。”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手下的放那个姑娘走。

“赶紧滚，这次放过你。”

林莫不等说完便加快步伐离去，对那个救她的人看都没看。

其实听到他说话的时候林莫便知道是谁。

少年看着从身边走过的身影，仔细去看腿还在发抖，转过身，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神情复杂：

胆小却又勇敢，冷漠却又温柔，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林莫一回家，开了灯。便回到自己房间，紧锁房门，背靠着门，慢慢滑下，瘫坐在地，头埋在膝盖上，紧紧缩在一起，手还在发抖。

过了好一会，林莫才抬起头，眼眶发红，眼神空洞地看着房间，眉头拧在一起，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直到听到门外哐的一声，并时不时传来一阵骂声，才缓缓起身，坐到桌前，擦了擦眼镜框，从书包里拿起书开始看，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直到半夜两点，林莫才上床入睡。

今夜，窗外的月色，格外地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