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味来的白玖玖进空间，看见吸收完灵气的钟离彧在刨灵草旁边的杂草，那小爪子用的还挺利索。

钟离彧抬眼看去，解释道：“白姑娘，我方才见这些灵草四周有许多杂草，便自作主张拔了。”

若是寻常灵草也就罢了，可他没认错的话，这些是玄霜草，还是万年份的，又是固魂丹的主药，竟长在杂草堆里，这才看不过眼，动手……嗯，动爪刨去。

白玖玖看着干净许多的灵田，倒是没来时那么心塞，“做的不错，我有事跟你说一下。”

“主人！”

白玖玖瞥了眼一惊一乍的青菱，现在是丹炉状态，有些烦躁，“说。”

青菱在那边杂草里的一朵紫色花上蹦跶了几下，惊喜道：“紫金莲！”

“……不认识。”

这个空间是她记事起就存在，大概是她那从未谋面的爹娘留下的。

而这些种子是白玖玖在竹屋桌上看见的，挖了一些坑，随便撒在了地里，自然也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也尝试吃过，味道不好，就当观赏植物了。

青菱差点吐血，幽幽道：“主人……紫金莲是天灵丹的主药，玄霜草是固魂丹的主药。”

钟离彧只听说过固魂丹的丹方。

至于天灵丹，只闻其名，没听说哪个丹师手里有丹方，更不知道需要何种灵药。

如今听青菱这么说，平静的心泛起了一丝涟漪。

或许……

白玖玖比钟离彧更高兴，“真的？”

“主人，我不会认错的。”

青菱也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看看那些草里还有什么能用。”

白玖玖兴奋的搓搓手，幸好她机灵，把它们种下了，不然现在还用不了。

听罢，青菱在杂草堆里飞来飞去。

搜索一番，沉默了一会，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对白玖玖说：“主人，那俩丹方里，难找的灵草都在，年份还不低，这灵田应该是一日如十年，还有好些其他的灵草。”

也亏得这些灵草生命力旺盛，又活得久，那些杂草也不太能影响它们的生长，还会在适当的时候成为它们的养料，就是不太好看罢了。

只是，没有人打理的灵田，居然能种习性有很大差别的灵草，还能长这么大，也挺稀奇的。

白玖玖听着没多大的感觉，只觉得不用到处去找挺好的，随口问：“值钱吗？”

青菱一时语塞，认真道：“稀世珍宝。比如那棵比小拇指长不了多少的血玉竹，拿去拍卖，一百万上品灵石起拍。”

拥有钟离彧记忆的白玖玖脑子里出现一个换算公式——一块下品灵石等于一百两金子等于一千两白银。

而一块上品灵石等于一百块中品灵石，等于一千块下品灵石。

白玖玖登时笑的合不拢嘴，属于钟离彧的桃花眼闪闪发光，“我发财了。”

钟离彧还是头回见到自己的脸露出这种财迷的表情，想忽略也做不到，心情难以言喻，又觉得很稀奇。

青菱无话可说，也意识到对于她家主人来说，提升实力不如赚钱来的开心。

这一切过于巧合，白玖玖并不是不在意，只是过了那么多年，也没有谁突然蹦出来说是她亲人，更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那么，对她好的安排，只要接受即可。

就如这个芥子空间。

还是小狐狸的时候，白玖玖会憧憬爹娘来接她。

觉得爹娘只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一定会来找她，不然怎么会给她留这么大的空间？

等了很久，因为无法化形差点被老虎吃掉，她才不得不接受现实，知道想活下去必须靠自己，伤的再重也只能自己舔。

这些过于巧合的事情，白玖玖可以自我安慰，这是爹娘临死前的安排。

而白玖玖宁可接受爹娘已死的事情，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

即便钟离彧有很多疑问，却也知分寸，白玖玖不提，他便不多问。

出了空间，白玖玖把小狐狸放在桌上铺了小软被的笸箩里，一人一狐对视。

“我觉得，有些事该跟你说清楚。”

很少见白玖玖如此严肃，钟离彧不由支棱起毛茸茸的小脑袋，“白姑娘请说。”

这称呼听着不太习惯，白玖玖想着他们还要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说：“以后你叫我白玖玖或者是玖玖都行，别老是喊姑娘什么的。”

钟离彧微顿，“好。”

“另外，咱们的计划还记得吧？”

白玖玖见他点头，又说：“记得就好。我突然发现，在这个计划里，我比较吃亏。你看啊，我用着你的身体，疼痛是经常的事，你用我的身体也疼，可泡了那么久，现在差不多愈合了吧？还有好吃好喝的，每天吸收灵气就好，对你的魂魄也有好处，灵乳和灵泉水还是我的。”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钟离彧又点点头，“白……玖玖想说什么，直言便是，若有我和家人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上道。”

白玖玖揉揉他的小脑袋，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自己的皮毛油光水滑，继续说：“你们家那么有钱，能请到炼天灵丹的丹师吗？”

不等钟离彧回答，青菱在她识海中说：“主人，你能炼无暇丹，为什么还让别的丹师来炼？这种丹药存在一点丹毒，都不利于日后的修炼。这小子本来是先天灵体和变异灵根，若被丹毒连累，长出来的灵根恐怕也没有之前那么好，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达到金丹修为。”

白玖玖一想也是，“那好吧，我自学成才。前提是，你们家要出灵草供我学习、练手，炼出来的丹药归我。还有，你得帮我整理这片田地，不准带着我的身体乱跑，去哪里要跟我说。每天都要来这边吸收灵气，不许偷懒。”

钟离彧猜测可能是丹炉跟白玖玖说了些什么，应下道：“好。”

“我俩身体互换期间，大事小事听我的，你可以提出意见，我听不听看心情。明白吗？”

听完，钟离彧却没有立马答应，而是说：“只要不违背道义、不伤及无辜，我愿听玖玖调遣。”

“成交。”

白玖玖伸出右手，钟离彧会意的将一只白爪搭上去，握住之后，算是达成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