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初K君(消失的我)_杜墨初K君全集免费阅读

现代言情小说《消失的我》,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墨初K君,作者“林翰清”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一个内心郁郁寡欢的女孩,在药物的作用下,头脑幻化出了一个和她有着同样经历的男孩,她将借由这个男孩完成自我的救赎,在女孩彻底走出心理阴影的时候,男孩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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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消失的我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林翰清 主角:杜墨初K君 《消失的我》小说是网络作者“林翰清”的倾心力作。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那天回家之后,疲劳席卷了我的全身,开门之后,我就直接倒在了地上,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下巴仍隐隐作痛,等我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毫无力气,突然一惊,发现身边光明一片,下意识的就去抓起了手机,什么?9点了,我几乎忘记了疼痛,一下子坐了起来,幸好昨天下班前把工作提前做了些,也幸好公司不打卡,班车是不要想了,8点半班车就到公司了,不过大家一般会在九点左右开始工作,所以如果现在去上班的话,打车9:30左右也能到。早饭,梳头,化妆,刷牙,整理衣服,打车……大脑正飞快地思考着哪样要先做,或者干脆不做,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疼痛,我赶紧去上厕所。果然,还有例假,裤子已经沾染了颜色。我赶紧换好黑色的裤子,塞了一大包卫生巾到包里,突然意识到“梳头,妆发”这些都可以在出租车上坐好,刷牙可以到时候嚼口香糖,早饭可以点外卖,于是我赶紧开始打车,可是手机却出现了关机的屏幕,我突然意识到手机没电了,翻箱倒柜找上充电线,立马开机定车,然后把线重新连接上充电宝就出了门。这才意识到充电宝也只有两格电了,不过,够用了…… 消失的我

《消失的我》精彩片段

第6章 你想醒来吗?


那天回家之后,疲劳席卷了我的全身,开门之后,我就直接倒在了地上,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下巴仍隐隐作痛,等我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毫无力气,突然一惊,发现身边光明一片,下意识的就去抓起了手机,什么?9点了,我几乎忘记了疼痛,一下子坐了起来,幸好昨天下班前把工作提前做了些,也幸好公司不打卡,班车是不要想了,8点半班车就到公司了,不过大家一般会在九点左右开始工作,所以如果现在去上班的话,打车9:30左右也能到。

早饭,梳头,化妆,刷牙,整理衣服,打车……大脑正飞快地思考着哪样要先做,或者干脆不做,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疼痛,我赶紧去上厕所。果然,还有例假,裤子已经沾染了颜色。

我赶紧换好黑色的裤子,塞了一大包卫生巾到包里,突然意识到“梳头,妆发”这些都可以在出租车上坐好,刷牙可以到时候嚼口香糖,早饭可以点外卖,于是我赶紧开始打车,可是手机却出现了关机的屏幕,我突然意识到手机没电了,翻箱倒柜找上充电线,立马开机定车,然后把线重新连接上充电宝就出了门。这才意识到充电宝也只有两格电了,不过,够用了。

然后我先是在马路边检查完上班该带的都带了,又感觉从包的内侧掏出梳子把头发快速地扎成了马尾,我掏出镜子,脸上真是油的不行,于是用化妆水打**纸巾擦过一遍,这会儿司机也来了,我连忙先上车,平日里为了出门化妆方便,我自制了一个三层九宫格,但是只有巴掌大的化妆盒,只一分钟的功夫就画完了全妆。随后,我开始整理衣服,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穿着K君昨晚送我的衣服,昨天跑的急,出了汗,我可不想还给K君的衣服上有一股汗馊味,更不想别人闻到我的身上有任何不适的味道,司机在多少有些尴尬,不过K君的衣服很大,所以用他的衣服挡着,伸手用纸巾稍稍擦了擦身体,再往里面喷上了香水,汗熏味就明显小了不少。

随后,打开手机,果然,一群人在问我去哪儿了,我突然想起来九点要开会,顿时慌了起来,忙打算联系别人先讲,不料正巧看到工作消息群里发通知说大老板今天有事不在,今天的会议取消,我正好逃过一劫。

随后一一回复了领导和同事自己今天睡过头了,然后又飞快地过了一遍今天的工作流程,至此出租车还没有到公司,我就赶紧脱下了K君的衣服,当我下了车,刚好九点三十五,打完卡,飞也似地进了公司,工位上已经空无一人了,我赶紧把K君的衣服藏到抽屉里,放下包,打开电脑,回完邮件,立马换上实验服进实验室去工作。

所幸大家平日里也经常会迟到,所以大家并没有责怪我。我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完全忘我地开始了实验和分析。

等我完成这一切,继续装着开朗的样子和女同事们谈天说地,去食堂打饭,然而,直到我坐下的刹那,身体的疼痛感才终于传来,我顿时连饭都不想吃了,只想回到工位上趴着睡一觉。

这种慢性的,全身的疼痛,疲劳,侵袭着我,摧毁着我,我说着我去下洗手间,就直接回到了工位上,把充电宝插上电,设置好闹钟,就一头趴在桌上睡死过去,而等到我醒来,已经是12:45了,我大概再不知不觉中按了三次手机的稍后在响,可是这时,面前却摆着一份盒饭。我正诧异,转头发现四周的人有的正在睡觉,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静静的看书,有的仍在电脑前工作,而K君则似乎很焦虑的在翻找着什么。

我没有多想,小声的问着欧阳月谁给我留的盒饭,欧阳月回答说:“好像是K君。”

我便静悄悄的来到K君的身边,询问是不是他给我留的盒饭,他说是的。

我便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带饭?”

他回答道:“我看见你今天没吃食堂的饭,然后又看到你趴在桌上一直睡,就去食堂给你留了一份饭,你是不舒服吗?”

“噢,没有,就是起来晚了,难免手忙脚乱的。真是越睡越困啊。”我回答说。

“是吗?”K君关切的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

我赶紧说道:“谢谢,谢谢你帮我拿饭噢~”

随后我就拿着饭去了食堂加热,吃饭的功夫,终于冷静了下来了,忙又倒了一杯热水,等吃完饭后,拿回去,趁无人注意,赶紧用水送服了药。

下午,很少进实验室的K君破天荒地进来来了,他开始教我一些实验方法,并且帮我超前完成了很多实验,还给我仔细的讲解了每个实验的原理和背景。我从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得这么多,又这么的深,一切都显示出了他的专业和原理深刻的理解。

我一向对聪明智慧的人带有滤镜,这下对K君的印象又上升了N个台阶。甚至感觉自己对他有了些许依恋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过往的人生中曾不止一次地出现,而这种感觉于我而言就像是空气中弥漫着的甘甜的血味,我以为是猎物的味道,却殊不知我才是下一个猎物。

感情不可物化,可是在此刻深藏在我脑海中“物化”的信念再次出现:

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你可以利用他,利用他对你的喜欢去学习知识。

这样绿茶的念头让我感到鄙夷,我只知道这个念头不属于我,也不来自于我,它只是曾经存在在我的耳畔并且经久不衰的循环而已。

由于K君的帮助,我今天下午居然超前完成了三天的工作量。不过K君叮嘱我,下次报告别全写上,不然以后你会很累的,随后又指点了我一些关于写报告的技巧。于是在下班前我又飞快地做好了两周报告的模板。

明明本该是手忙脚乱的一天,却最终意外的比往常还要顺利,不过,当我决定留在公司先把第一周的报告写完时,K君却下班点几乎飞也似的去赶班车了。

而我竟然有些许的小失落,不过想想对方也没有义务要陪伴我啊,我们或许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在暧昧,只是同事而已,他帮了我,难道是应该的吗?何况我从头到尾都不曾帮助过对方。

我害怕我的依恋心,更害怕我爱上他,就像我过去犯下的所有错误一样。

但是往往最后我会因为这种游移不定而走向最坏的结果。

我在几乎所有的事情上都是杀伐果断的,唯独无法面对暧昧,就像未好的伤疤,揭了会疼,不揭会痒,但是最后总也忍不住要让它鲜血淋漓。

就这样我陷入了又一次痛苦循环,这时突然发现离下班已经过去20分钟了,而自从K君走了之后什么都没做。

哎,又这样了。

于是我赶紧开始拼命干活,做好后,我几乎想也不想就踏上了继续去往古镇的道路,直到走到那个回家和去古镇的分岔口时才突然惊醒过来,噢,我应该回家,我要控制住我自己。

于是我最终毅然走上了回家的路,这对于我而言是不容易的,因为过去我曾无数次的飞蛾扑火——我知道那火最终会灼伤我,会把我吞噬,可是漫漫黑夜,我已经好久不曾看到过光明了,天好冷啊,我真的好像要一点点的温暖和爱。

后知后觉的,我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于是我停下脚步,仔细回忆思索。

“不对啊,工作都完成了,手机,充电宝,钥匙也带了,还有什么呢?

我今天早去上班,好像一坐下来……”

风吹过,我闻到了我身上的香水味,里面还夹杂着一股隐秘的汗味,于是我这才回忆起来,我忘了K君的衣服!我要洗一下还给他!

于是我赶紧扫了一辆自行车就往回骑,速度快得好几次差点撞上车,又好几次闯了红绿灯。

等终于到公司时,我才终于又一次意识到了不对劲。

——命运,又一次重复了。

从别人的一点点示好就误以为别人是真的喜欢自己,回应得过于积极,邀请的过于主动,在别人一脸蒙圈的情况下生气,闹脾气,而我几乎还不曾具备闹脾气的资格。

明明生活中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有那么多,充满意义的事情我没有完成,可是,为什么?我会被这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给绊住?

潜意识浩如烟海,而我始终找不到我自毁的动机。

但是最后我还是拿回了他的衣服。

之后,骑着刚刚停在门口的同一辆单车回去了,我有些忧郁,巨大的羞耻感又一次席卷而来,我想死,立刻,马上!

于是我停下车,走了一条不曾走过的僻静的小路,从方向上来看,这条路最后会通往地铁站,除非里面被封死了,不过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的在里面穿梭,看他们匆忙的样子,也不像是进去去游玩的,我更笃定了这条路会通往地铁站了。只是黑夜变成了我的保护色,没有光的地方,罪恶,羞耻,也消失了。我甚至散开了头发遮住我的面容。

随后,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到家了,我几乎每天回家后,没有了需要专注完成的事情,那些压抑的情绪就会一涌而至,我直接躺倒在了沙发上,一动也不动,身体的疼痛和疲劳全部释放了出来,直到我不知不觉的睡了一个小时后,我再也无法忍受早上被我弄脏的房间,于是,我果断起身,然后收拾起了房间,随着房间变得越发的整洁,我的情绪似乎也有所好转。

哎,熬完明天就可以休息了。

我说是随便走走,但是却不自觉地去往了古镇的道路,不过是古镇的方向,却最终没有走到古镇,我算是一个相当能走的人,一天走三万步都没啥事,体能过剩是一种优势,但是反过来这也决定了我不适合做那种需要长时间坐着的工作。我找了个路边摊,随便搞了点蛋炒饭就完事了,我甚至觉得我完全可以省下这顿饭钱,因为我丝毫感觉不到饥饿。

这时,微信上小区的群里发来了一个链接,有人想买芍药,我算是一个相当随性的人,见她还差两单,一直在群里呼吁,就干脆买下了剩下的两种芍药。

等我吃完饭,走在路上,抬头只见夜晚的星空很是明媚,我不禁开始思考我的人生难道就要这样在工作和平凡的生活中度过。我到底渴望着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并不知足,我得到了别人羡慕的一切,可是,我依然感到不满足,我甚至毫无理由的厌恶自己的存在。

就这样,漫无目的游走了一阵儿,我回了家,我这才意识到我忘了洗K君的衣服,于是我首先检查了一下衣服的口袋是否有放物品,之前因为总是忘记把餐巾纸从口袋里拿出来导致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时上面全是碎纸屑。

衣服的口袋啥都没有,不过,正当我拎着它打算扔进洗衣机时,我突然手上感到衣服一侧似乎有重物存在着一种吊坠感,于是我仔细的查看,才发现原来衣服还有内兜,两侧的内兜分别有一本黄色的便签纸和一本白色的。

白色的上面写满的密密麻麻的代办事项,还有一些复杂的公式计算,我突然想起,K君今天中午似乎在很焦虑的找着什么,怕不就是这个小本子了吧,想到这里突然为自己今天的做作而感到抱歉,应该早点还给他的,于是我又翻开了另一个便签本,封面就是一些乱涂乱画,感觉似乎很焦躁,打开来里面第一张就是一张哭泣的人脸,额头上的长疤尤为显著,似乎正是自己内心的写照,再翻开来一页,横七竖八的写着:

“我想死。”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我。”

“我好痛苦。”

“孤单。”

“难过。”

再往后翻上几页,几乎都是类似的话语,有愤怒,有咆哮,有忧郁,有孤单。

不知道为什么,我像是突然怔住,另一只手不自觉松动,让他的衣服和白色的便签都一起掉落。

那些笔锋让我依稀能辨认出这些仍然是他的字,但是却失去了往日的整齐,和那个白色的便签本上一板一眼,仿佛打印出来的字迹判若两人,这上面的字连丝很多,仿佛一堆藤曼挂在墙上。

那些文字,仿佛写的不是他,而是我,他好像就是我一样。

那些我即便是独自一人也要死命隐藏的内心独白,却在他的文字里如此清晰地呈现了出来。

那些凌乱的线条,抑郁的文字。一点一点,抽丝剥茧般地把我的内心世界给呈现了出来。

又翻了几页,出现了除却记录心情的文字外的一些像是日记般的段落。

这时,我突然不想继续看了,因为我意识到我在侵入他人的**世界,但是却又不是因为道德感和自律。

我不想看,不过是因为我不想在他的日记本里看到我自己罢了。

我承受不了。

我再一次选择了遗忘。

于是我再仔细的检查了K君的衣服后,把它丢入了洗衣机,我特地用了没什么味道的洗衣粉,即便如此,还连洗了几次,确保用水冲走了衣服上留下的味道,然后先挂在衣架上,用吹风机吹到半干再晾到阳台上,这样明天即便下雨也能干透了。因为如果K君第二天发现衣服被洗了,但是便签却完好无所,他一定会知道我曾经看过他的笔迹。

做完这一切,我就赶紧去准备明天的事情了,先是准备好明天要穿的衣服和要用的化妆品,把它们依次按照使用顺序整齐的放在各自的位置上,包里准备好明天要带的笔记和文件,顺便再次看了一遍的工作清单,之后,手机,充电宝充上电,检查闹钟,然后打开家用的笔记本电脑,开始读文献,查资料,看视频学习,然后又刷了一张卷子。等这一切都结束后,我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换上睡衣就去睡了,心里还不断想着明天可不能再迟到了,就这样念叨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没等闹钟,阳光就透过窗帘像温柔的母亲般抚摸过我的脸庞,让我醒了过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会很早醒来,但是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难以起床,我像是被一只巨大的野兽压住了一样,那只野兽不在别的地方,就住在我的头脑之中,它每一天都催促着我,嘲笑着我,羞辱着我,死亡与解脱的诱惑如影随形的追随着我。

但是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仿佛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我期待着明天的太阳,因为明天就可以见到那个可以给我带来快乐和遗忘痛苦的人了。

他就像是一片止痛药,让我忘记了我身处的环境。

可是多少年过去,我才明白他不是止痛药,我自己分泌的激素才是。

我从未占有过他,而他也从未安慰过我,我从不曾看清过他真实的脸庞,他也从未对我有过任何真实的表示,我只是陶醉在激素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如今,荷尔蒙的褪去,让我对生活了无生趣,我开始明白一切都是我给这个世界上的滤镜,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人,那是一个个和我不一样的存在,而我要学着去接受这一切。

我曾经是乐观的,乐观地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好人,没有坏人。所有的人,不过是不能够换位思考而已。我也曾以为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人生的缺口,是花盛开的地方,是阳光透进来的裂缝。

那会儿的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者,也是一个乐观主义者。

直到我意识到人性的难以改变,事情背后真相的曲折复杂,我慢慢变得认命,也慢慢变得麻木,我一度以为自己失去了感情和对人的链接,但是那些负面情绪还是那么的鲜明和强烈。

过去,我一旦发现自己在闹钟之前醒来或许还会赖会儿床,但是今天我却破天荒地立马起来了,等我准备出发,并检查自己有没有忘带什么的时候,才突然想起,差点忘记K君的衣服,于是我连忙拿起他的衣服,要不是正好撇了一眼桌子看到K君的两个便签本,我差一点就忘记把它们塞进去了。

于是做完这一切,作为起床困难户,我头一回有时间在班车来之前坐在小吃摊上吃完了一顿相当丰盛的早餐才慢悠悠地去了班车点,然后在班车上回忆整理工作,然后眯上一小会儿。

等到了公司,K君的班车还没到,不过,他有时不乘班车来,因为他是没有加班费的不定时工作制,所以每天他会来的稍晚,当然,有时候直接在家办公也行。于是趁他不在,我把他的衣服叠放整齐,然后放到了他的桌子上,之后我便和往常一样干活去了。

周五是最后一天,一切的不爽到了周五总能以一句周一再做而告终。

不过事情或许就是这样:不愿意做,不想做,但是一旦做了就会停不下来,我甚至还加了班,被领导劝着快回去,没必要,周一再做也行。

等到了晚上回家,芍药已经到了,被放在了家门口,我捡起它们,仔细地搞起了插花,家中并无花瓶,我便用红酒瓶和各种饮料瓶代替,我并不喝酒,红酒是之前父亲来我这儿看我的时候喝了留下的,也幸亏留下了了,往后的日子里我意外的发现红酒瓶养的花格外的好,且保留的时间长的惊人。

之后我拿着剪刀和花,拆包装,剪斜根,倒水,插花,星光下时光仿佛慢了下来,也悠闲细致了起来。

这时的我,大概除了想坐在阳台上静静地欣赏风景,就是出去散个步,亦或者打扫下房间,然后就是继续工作和学习了。

但是此刻,我只想要停下来,不知为何。

我感觉我仿佛做每一件事情都可以看到最终的结果,但是,我目前专注且面向的事情,似乎不是我喜欢或者期待的事情。

我仿佛感知到了我作为社会运转的大机器中的一个小齿轮所面临的日复一日的工作,可是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厌倦。

因为我无法忘记时间。

如果一个人总是在瞅着下课的时间,那他注定无法享受这一节课的内容。如果他盯着下班的时间,他注定不爱这份工作。

我经常加班,经常为了工作有时候加班到凌晨,可是我的心里依然有一个停止的时间,那就是等我买到两套房子之后,我就会辞职去做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可能是画画,可能是音乐,可能是写作,可能是舞蹈,可能是手工艺,总之是一切能让我忘记时间的事情。

沉醉一生而不后悔的事情。

什么事情能让人沉醉其中,忘记时光在脸上刻下的皱纹而终生无悔呢?

我想大概是知道“我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吧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重要的呢?

我对于爱情的疯狂执着,不过是对肉体短暂的叹息罢了。

和我对一切美丽的东西的执着一样,我对我自己的美丽也有着过分的执着,我无法忍受我的爱情来自于事业成熟后的利益考量,然后柴米油盐酱醋茶般平淡的度过一生,我要轰轰烈烈,我要在最美的时间里尽情的绽放我的美。

不管大人们说什么早熟的果子是酸苦的,在我看来长大后的感情无聊至极,一对对男女并不因喜欢而在一起,只是因为条件合适,找不到比对方更好的人了,然后决定搭伙过日子,然后在岁月的磨砺中变得油腻而无聊。

我实在无法忍受普通而平凡的生活,天使,恶魔与凡人,即便是成为恶魔也不甘成为凡人,这大概就是我的心性。

我无法忍受我年老色衰后他人出于金钱和品性而对我的爱慕,我想要年轻的爱,因为那是肆意张扬的真实自我在被爱着。

明明年轻,也是因为美丽才被爱着的,可是我却不觉得美丽也是一种条件。我甚至只能接受因为美丽而被爱。

这其中的原因,无非因为美丽意味着任性的权利吧。你若因贤淑被爱,你总是在付出,你因聪明而被爱,你要为了不能表现的愚蠢而付出巨大的努力,唯有美丽,这是一种任性的偏爱,一种肆无忌惮的任性,拥有美丽的人,可以任性,可以愚蠢,可以自私,可是爱慕美丽的人依旧会为之付出巨大的代价,这当中甚至包括我自己。

我也会为了追求美丽的女孩而不自觉地讨好,并且乐在其中。

我其实不太清楚我的性取向,准确的说,我对人没有性**,因此,性别对我而言也就没有了区别。只是我隐约觉得我的心理性别是男性,甚至隐隐有些厌女。

在我胡思乱想的情况下,花已经被我处理完毕了,收到的花全是花骨朵儿,我忙给它们喷水,虽没有照着群里的醒花步骤照做,但是也不希望自己的花最后变成小铁蛋们。

之后依然是打扫房间,整理家务,虽说是租的,但是这个房子已经被我布置得相当温馨整洁了,以至于我有一些想要买下的冲动,不过,还是希望买在古镇啊。

我是喜欢江南的景色,绝不是因为K君的缘故。

周五的晚上一般是最放纵的晚上,整个人会放空一切,什么都不想做,即便如此,我还是喜欢宅在家中,阅读,做题亦或者睡觉,刷手机。就这样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而第二天也如约而至。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阳台上的芍药开了两支,这两支都是紫粉色的,就和牡丹如出一辙般的雍容富丽,直到亲眼见到了这样艳丽的花,才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做“窈窕千般态。”不过我更期待那些仍未开放的白色芍药。如果不是因为凑单,或许我又会买些玫瑰装饰家中,若是条件允许,当然是有个小池塘或者是庭院,在其种上无数白色的莲花,就像。。。一想到这里,我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脸上也浮现了一片红色的云霞。

——就像K君的池塘一样。

也不知道K君池塘的荷花开了没有。

我感觉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见到他了。周五据说他来了,下午才到,又准时走了,我们完美地错过了,不过他带走了我放在他桌上的衣服,我想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过我还是和往常一样,烧水,吃药,然后自己做了一杯奶茶,放在书桌上边喝边听课,手机这时却受到了一条来自K君的消息:

“想来茶馆喝茶吗?”

我本打算秒答,却还是矜持了一番,打算等自己收拾好了之后再回他。

我决定打扮得清纯而不刻意,长发,斜刘海,浅扫眉尾,淡抹朱唇。

穿了一件白色的立领衬衫和蓝色的牛仔裤,又在外面穿了一件亚麻色的针织开衫。

然后我回了他一声好呀。就背上单肩包出发了。

作为一个很能走的人,我决定花四十分钟走过去,正好活动一下身体。K君却发来消息问到哪儿接我,我回他说不用,就茶馆见吧。然后就开启了暴走模式。

不过,巧的是我还没走多远就遇到了K君,他正骑着一辆老式的,前面还有一条大横杠的自行车,龙头上还挂着塑料袋装的烧饼,他朝我打着招呼,他今日穿了一件土黄色的外套和灰色的运动裤,在雾蒙蒙的天气下倒也显得比往日开朗明艳一些。

我也开心得和他打招呼,顺便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呀?”

K君下车说道:“这里有一家千层饼是我最喜欢吃的,以前住在这附近的时候经常吃,后来去了古镇转了好几家都没有一样好吃的,平常也不会来,今天是真的馋了才骑车来这儿买的。”

“今天这么早,茶馆开门吗?”我问道。

“我有钥匙。”K君答到。

“噢,这我倒忘了,你是投资人呢。对了,之前谢谢你呀,今天就我请客吧。”

“没事,不用。对了,你要不要坐在我的车后面,我载你过去?”

“不用了,就这样走吧,我今天正好没锻炼呢。”

“噢,那还是挺远的,要不你扫辆共享单车?”

“那也可以呀。”说着,我便跑到路边扫了一辆车,K君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直到我骑上车才上车开骑。

或许真的好久不曾这样享受过这样骑着车,穿梭在林荫道,一边沐浴着从树的缝隙中流淌而下的阳光,一边享受着任凭风吹过的感觉了。

阳光,树林,风声,露珠,还有树叶被风吹过发出的沙沙声,我看着前方很远都没有车辆,也没有障碍物,就偷偷地闭上眼,享受了一番如此恣意的快乐。

一切仿佛都值得,当我睁开眼时,一转头,就看到K君正痴痴的看着我,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忙紧张的转过头去。于是我忍不住笑了,他也害羞地低头又偷偷看着我笑了。

“这样骑车真爽,不如我们多绕几圈吧?”我提议着。

“可以啊。”

“不过我对这儿不太熟,你知道哪里的景色可以吗?”

“噢,那你跟着我吧,这儿有个桥还可以。”

说话间,我们便穿过了一片居民区,那片楼房和我很小的时候住过的很像,筒子楼,白墙,周围全是绿化带最边上还是大片的农田,房子看着虽然简陋,但是楼里时不时传来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那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童年,那个嬉戏玩闹,不知疲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生活并不幸福,甚至可以说是苦,三天两头挨打,天天考试,学习,写作业,或许正因为没有自由,偶尔拥有的自由就显得那样宝贵。

那个时候,穿街走巷,就像个小疯子一样,自由自在,且充满了想象力,那些平凡的市井生活,被我们赋予了不同的故事,然后作为各种不同的角色在其中游走,那个时候真正自由的或许是儿时的内心——没有批判,没有标准,不会认为什么是高雅的,什么是低俗的,就这样肆意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那时的自己,真是贫穷却拥有着无限的快乐。

我那时还曾好奇:“为什么大人们总是不快乐,我想要告诉他们如何变得快乐,快乐和外界无关,你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那些现在人看来属于贫民窟标志的违章建筑,在当时的自己看来,简直就是宫殿和城堡。

想到这儿,我大概知道了为什么成年人不快乐了,我们有着太多的条条框框,但是又仿佛只有一条判断好坏的标准,所有不符合这个标准的都被打上了不够好的标签。

好的定义变得如此狭隘,难怪那么多的人无法感到快乐。

童年的自己可怜大人,想要为大人们设立“成人节”,让他们也过的快乐一点,我想了解他们为何过的如此痛苦,我总好奇他们为何不愿意让一步,为什么同样的事情非要那么想。

那些他们拼死维护的观点和虚无缥缈的观念,其实正是他们感到痛苦的源头,可是,他们虽然痛苦,却死活不肯放手那些观念,有时甚至不惜堵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去维护那些可笑的“尊严。”

我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感受着回忆和微风,而K君则除了看路,就是会装作看我那一侧的景色,实则偷偷的在看我,当然,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提醒我注意前方的车辆。

等我们骑得大汗淋漓的时候,也差不多把整个郊区都逛遍了。

此时K君突然提议去他的餐厅吃饭,而我也爽快的应了下来。

K君说道:“古镇里是石板路,路上还有阶梯,我们要从后面绕过去,不过路有些泥泞,你可以吗?”

我爽快地答:“你觉得我像是那种矫情的人吗?”

“那好。”K君笑着,然后就开始一路加速。

而我内心压抑了好久的劲儿直到此刻才暴露出来,我骑得比他更快,更猛。

最后,我们两个像闪电一样穿梭在田埂中的小路上,时不时的一个小土包和小坑就会让我俩的车像是飞起来一样,偶然路过的农人都差点以为我们俩要摔跤,可是我们却几乎总能迅速的调整方向,然后稳稳的落地,K君也被我吓到了,忍不住惊叹道:“你怎么比我还猛?”

我笑着说:“我在幼儿园就会骑自行车了。”

这样的快乐一下子让我回到了童年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我再也忍不住了,不停地“呜呼~”“哦耶~”,甚至也顾不得什么淑女风度,甚至到最后连“wc”都跑出来了。

K君很惊讶,但是也同样与我沉浸在了这种野性的快乐中,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如此绽放的笑容,那一瞬间,所有世俗的烦恼都消失了,天地间仿佛只有大片青色的农田和两个满头汗珠的孩子在欢快的疾驰。最后,K君和我说:“快到了,下车吧。”

我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古镇,我们一起推着车走到了他的超市门口,没想到,超市门口的人是真的很多,几乎络绎不绝,看得出来都是古镇上的店员过来随便找点吃的垫肚子的。也有一些打扮得非常精致的年轻人,似乎是有空,有像是来探店的网红,因为他们居然还带着摄像机,并且说着什么这条街最神秘的餐厅。K君在还未装修好的咖啡厅外面停好车,然后突然摸着透,十分抱歉的对我说:“看样子应该是没有空位了,我忘了今天是双休日,人还是挺多的。”

我用餐巾纸擦擦汗,说:“没事,要不去茶馆也行。”

“不过我们先去餐厅看看吧。”说着我们就进到了后面的餐厅,一推门,果然,不光人满了,而且还有好多都在拍照打卡,录视频。

于是K君只好苦笑着对我说:“要不,我们去楼上吧?”

“楼上?你家楼上也有餐厅?”

“”楼上是我家啦,不知道杜小姐是否愿意赏光去参观一下?”

“不愿意。”

“哎,楼下这么多人呢,楼上有好多好玩的呢。”

“哼。”

“那你叫上几个朋友,我们一起上去吧。”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信任他一次,不过,我握紧了我包里的防狼喷雾和刀。

果然,还是那道仓库的门,不过,或许是害怕我害怕,他特地走的时候没关门,不过我看到门口的摄像头,知道他估计也是因此并不害怕有人进来偷东西。

随后上楼,他同样没关门。我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善意,但是丝毫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等我上楼才惊讶的发现,原来楼上布置的和甚至比楼下更漂亮,明亮,宽敞,整个空间都流动着不同层次的香,如果不是因为在郊区的话,怕是要被人以为是在简直就是我梦中的别墅才该有的样子,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K君招呼我在桌上摆着一束白色玫瑰的餐桌上坐下,然后转身去他那和酒吧一样精致的厨房,然后问我:“你想喝茶还是咖啡?”

“随便。”

“那我给你来一杯卡布奇诺啦?我看你每次在公司都点这个。”

“这你都知道?”

“唔——”K君像是害羞了一样,立马拨弄起他的咖啡机来,最后,他还拿出了巧克力粉和模具,在有着浓密奶沫的咖啡上印了一朵玫瑰。

还没等到K君把咖啡端到我的面前,咖啡的香味就已经漂到我的身边了,等K君把咖啡端到我面前时,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块白色的丝巾。他本想帮我 擦脸,不过我闪了过去,然后伸手接了过去。之前用餐巾纸擦完脸之后,纸巾上全是黄色的粉底液,我可不想搞脏那块白色的帕子。随后,K君自己做了一杯抹茶,然后坐到了我的对面,这样有些正式的面对面,让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过K君似乎比我还要紧张,他几乎完全只顾着低头看自己的杯子,然后闷头喝茶。

而我,在意识到他的紧张之后反倒是放松了下来,于是,我问他是怎么做到工作如此优秀的。他认真地回答了我他平常看那些书,有那些资源,还有认识的学术界和业界的大佬给他的帮助,再到工作上的种种细节和习惯。讲这些话的时候,他是如此的自信,语言是如此的流畅且逻辑清晰,以至于我觉得他整个人都仿佛在闪闪发光一般。

之后,他邀请我参观了他的房子,并一一和我说明每个房间的细节,不得不说,真的很厉害,即使是在我的想象中最美的房子也远不如他的设计的房子好看,我似乎一下子知道了为何他的报告会被公司当作是模板资源,他甚至负责了销售那一块的各种文案的设计,确实太精妙绝伦又宽敞大气了,还总是喜欢藏着各种有趣的彩蛋,难怪被竞争对手称之为工业界的迪士尼。

我似乎不能明白这样优秀的男人为何会是单身,于是我还是忍不住嘴欠的问了他:

“我不明白像你这样优秀的男生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

“比我优秀得多的是,而且,我还有好几百万的贷款呢。”他耸肩,苦笑着说:“高富帅,三个字,我一个字不沾边,女生说我长得丑还情商低,行为举止像个变态。”

“怎么会呢?是你要求太高把喜欢你的人都拒绝了吗?”我用一种无辜的表情望向他。

“从来没有女生主动喜欢过我,我放弃了。”说着他便瘫坐在沙发上,而我则坐在了他旁边,他有些惊讶,而我则继续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能看得上我的。”

“要求这么低吗?”

“不低好吗?没人看得上我。”

我看着他,然后不知怎的就突然靠在了他的肩上,他惊讶,但是没有阻止,也没有顺势拥抱,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儿,我听着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一股温热从他的肩膀上传来。我闭眼,干脆就倚在他的身上开始休息,而K君,他过了许久才用手干脆搂住了我的肩膀,他顺势扯下了沙发上的布,然后盖到了我的身上,然后他便靠着沙发的扶手斜躺着,而我,背上盖着被子,趴在了K君的胸膛上,听着他呼吸的起伏,然后就沉沉的睡去。

我们像是两个患有肌肤**症的人,彼此安慰,彼此慰藉,我们似乎都不想明晰或者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恍惚间,似乎是在睡梦中一般,我听见他似乎梦话般对我说:

“你想醒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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