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事。”

曹晟啪的一下，甩出来一个老式计算机。

“归零…”

宋成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小子也太直接了，我特么…还没申请经费呢。

“咳咳。”

宋成方揉了揉鼻子，讪讪笑道：“咳，那个，咱也不是什么外人了，好歹一块儿同生共死过，你看这还……”

“九折。”

曹晟冷不丁的开口，掐断了老宋的幻想。

“卧槽！”

宋成方忍不住叫了一声，看着曹晟一脸认真的模样，他毫不怀疑自己再扯下去，这小子真能把自己给赶出去。

随后，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瓮声瓮气道：“我这次过来，主要还是关于刘小圆的那件事，整个山城目前对于污染事件非常注意，尤其这次还发生在学校里，关于这件事的根源，需要再进行一些调查。”

宋成方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皱皱巴巴的资料。

“通过观察，刘小圆的污染能量过高，当然不排除有其他因素的影响，只不过…你小子有些猛过头了，现场调查也没有查出来什么。”

“根据资料显示，刘小圆不是个例，校园侵犯霸凌事件依然存在关于学校这边，我们需要仔细的排查，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毕竟是你所在的学校，再加上你的能力，所以我想让你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能够配合我进行调查。”

宋成方说完，目光看向曹晟。

沉默了好一会，曹晟突然笑了，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宋。

“呵，想要监视我，直接说就可以了，不要拿其他事情来当挡箭牌，尤其是这件事情。”

对于自己暴露的事情，曹晟一开始就预料到了，也许自己在山城这一年来的信息，已经被查了个底儿朝天。

只不过拿这件事情来当引子，曹晟心里很不舒服。

听到曹晟的话，宋成方也没有太大反应，继续阐述自己的态度。

“没错，以你所展现出来的能力，确实是在特污局的重点监察范围中，甚至特污局里面，有人认为要将你控制起来。”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所以我更觉得，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去做更多的事情。”

“刘小圆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某一天的某一例。”

“而我们的初心，永远都是为了更多人能够过上普通的生活，所以你也可以试着相信我们。”

宋成方顿了一下，“而且你好像一直在找着什么东西，或许我们也可以帮到你。”

宋成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现在曹晟的身份已经暴露，原本想着通过正常的大考甄选进入到官方，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或许，通过这次机会，直接接触到这个世界更深层的一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对于特污局内部的一些看法，曹晟并不能确定，所有人都像宋成方这样。

又或者，宋成方在这里面，所扮演的又是一个什么角色。

这些对于曹晟来说，都是非常不确定的因素。

“我会考虑的。”曹晟点了点头，没有立刻决定。

“嘿嘿嘿，你放心就好了，有我在，山城特污局没人敢动你！”

宋成方一脸猥琐的笑容，身子向曹晟凑近，“有什么困难，尽管给哥说，绝对满足你。”

曹晟有些嫌弃的向后倾斜着身子，看着宋成方踌躇满志的模样，心里一动开口道。

“你知道乌托邦么？”

听到这个名字，宋成方原本还笑着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的难看。

随即眯着眼，有些警惕的看着曹晟，问道：“你接触过他们了？”

宋成方的反应，不仅让曹晟有些意外。

能让宋成方如此的敏感，看来这个乌托邦果然不简单啊！

“今天一个女人突然找上我，说要带我去乌托邦。”

曹晟耸了耸肩，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同意了？！”宋成方瞪大了眼睛，带着三分悲愤七分警惕盯着曹晟。

淦！

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苗子，可别让人截胡了！

“没，和她打了一架。”

曹晟摸了摸下巴，有些回味道：“不过那女人，还挺厉害的。”

“怎么？这个乌托邦，是什么很强大的组织么？”

听到这话，宋成方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仿佛根本不把那乌托邦看在眼里。

“他们算什么东西，一群为了新世界什么都能做出来的的疯子！彻头彻尾的脏东西！”

“如果不是上次…怎么可能让他们在这里乱窜！”

“我告诉你，千万别听这群疯子的话，以后你就见一个打一个，打不过就跑也不丢人……”

看着宋成方不断地吐槽着，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也让曹晟的眼神逐渐明亮。

果然，官方就是官方，信息来源就是全面。

连老宋这个小队长，感觉都知道不少有用的消息。

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曹晟打断了宋成方的吐槽。

“嗯，那你对新世界，有什么展望呢？”

“哈？”

宋成方有些发愣，这话是啥意思？

看着曹晟一脸认真的模样，宋成方赶忙回过神来，干咳了两声。

“啊，这个…新世界的，展望是吧，我…当然有，我…”

憋了半天，宋成方也没有憋出什么好屁。

看的曹晟都有些无语了，这货是真知道一些东西，还是特么听谁瞎聊过两句，怎么看都不像靠谱的样子。

曹晟看宋成方的眼神越来越怀疑，宋成方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了。

擦！

早知道就不装文化人了。

“有个屁的展望！”

实在装不下去了，宋成方身体一摆。

“就是他妈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他妈全知全能随心所欲的世界，这特么不就是嗝屁么。”

“还他么来自世界的对话，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抽什么疯，让一群疯子为了破新世界搞得乱七八糟的！”

曹晟表情逐渐专注，这个新世界果然大有来头啊！

排除了是某一个组织的可能，似乎真的像名字一样，是一个新的世界。

或者说，是地球？

不过，根据宋成方口中，全知全能，随心所欲的的世界，似乎又不太像。

就在曹晟准备继续听下去的时候，急促地滴滴声打破了宋成方的吐槽。

宋成方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随后看向曹晟。

“小子，你不是说要为人民服务么？”

“现在到了人民需要你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