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芷把菜提进厨房，回答道：“去学校看我分班情况去了。”

柘芷妈妈洗手擦干手，连忙问：“考得怎么样？去哪个班了？”

“A层次的班级好像。”柘芷回答道，心里闪过一丝雀跃。

柘芷妈妈啧啧两声，嘀咕道：“你哥哥可是进了S层次的班级，这么相差这么大……”

柘芷将菜分类，放进冰箱的手一顿，装作没听见，继续整理买的东西。

“等下吃什么？”莫哲不知道何时倚在厨房门口，见厨房弥漫着尴尬的氛围，他出言打破。

柘芷妈妈把手中已经择完的长豆角扔进水池里，说：“长豆角炒肉，鲫鱼汤，还有空心菜吧。”

莫哲点头，哦了一声，此时柘芷已经把东西分好类了，准备离开厨房，莫哲看着柘芷明显情绪低落的小样子，结合姨的性格，心里大概有了底。

他也是从小听着柘希——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的故事长大的。

莫哲跟着柘芷来到客厅，坐在柘芷旁边，像对待哥们一样，伸手拍了拍柘芷的后背。

柘芷正在换台，突然后背被敲了几下比较重的，她满脸黑人问号地看着对方。

莫哲看着对方清澈的眼睛，动作莫名地慢了下来，最后松开手，坐的位置挪远了一些，摸了摸鼻子，肯定道：“你一定都懂的！”

柘芷无语，没有搭话，把电视放到少儿频道，拿起一个抱枕撑着身体，认真地看着电视。

……

九月一日，除去那天的母亲突如其来的提起优秀的大哥让她感到不怎么开心外，剩下的最后几天假她还是蛮开心的。

她将自己跟着家里人去吃肯德基的照片稍微修改了一下，发在了ins。

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坐在书桌前便挑出自己满意的化妆品放在包里，准备去上学，莫哲有些不放心，跟着柘芷一起去上学。

至于郑齐，这几天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其余都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跟朋友玩耍去了，昨晚又是凌晨两点才回来，这会儿正在与周公约会呢。

校车上，他看着柘芷从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还觉得很正常，直到她拿出了口红，并且让他帮忙拿着镜子时，他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他拿着镜子，调整至对方满意的角度，因为镜子并不大，柘芷不得不靠近对方。

莫哲看着对方盯着镜子往嘴上涂上很红的口红，有些明显，不免出言提醒道：“你确定上学化妆？”

柘芷描完唇，在包里翻找睫毛夹，闻言，挑眉看了离自己很近的莫哲一眼，出言反问：“嗯……不行吗？”

莫哲想了想自己班上化妆的女生，从高一画到高三，班主任也没有讲什么，就是成绩嘛……她们是塞钱进来的。

这就是特尖班的痛处了，实验班的快节奏以及淘汰制，压根让有钱人不敢把自己孩子塞进去，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孩子塞进被实验班压的死死的特尖班了，导致特尖班的质量逐年下滑。

他解释道：“我们这边，高中生是不兴化妆的……”

柘芷点头，表示听到了，但动作没有停下来，不兴化妆并不等于不能化妆，她不信中国的花季少女能忍住不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