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都是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是打手。

他们的做派吓得几个病人都不敢在店里呆，先出去路上站着。

江辰眼中冒起火焰。

对他态度不好他还能忍，但是骚扰到他的病人的话，他绝对发飙。

他站起来，厉声喝道：“什么人？敢恐吓我的病人！”

为首那个烫头的贼眉鼠眼看了诊所一圈，皮笑肉不笑道：

“你就是诊所老板江辰？”

他一边说一边拉过凳子，大马金刀坐下。

“我就是江辰，你看什么病？”

“我呸！你才有病！连我们老大巴总都不认识，你真病的不轻。”

巴总身后一个大汉叫道。

“巴总？”江辰想了想，总算想起面前的是什么人了。

永福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巴永福，这片区域的拆迁改造就是他们负责的。

江辰皱了皱眉冷冷道：“巴大老板看来得的病也是比别人大吧？可是来看病总得排队吧。”

巴永福正抽着大雪茄，被他这句话呛得说不出话，弯腰咳嗽不止。

“你才有病，我爸身体好得很，我们这是给你送钱来的。”

随着声音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着皮衣皮裤的貌美女子。

“大小姐！”几个保镖恭敬道。

江辰看着她走进来，头上扎了一条高位马尾，身材修长，尤其那双大长腿，把皮裤的精髓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嚼着口香糖，把一张支票甩在江辰面前。

“这家诊所，我们买了。”

她说完就在诊所到处转圈，像看新买的房子一样，仿佛这诊所已经属于她似的。

看了下支票上面的数字，江辰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个数字能买得起五个他这样的诊所了。

“难道……被发现了？”

突然外面响起警笛声，红蓝相间的警灯灯光射进诊所，晃得里面所有人都不自在。

“江医生在吗？”伴随着粗犷的喊声，一个警察走进诊所。

“是黄警官？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进来的是江辰的朋友，负责这一区的片警黄煌。

巴永福等人见到有警察进来了也有所收敛。

“是这样的，江医生，拆迁区那边发现了几具尸体……”

整个诊所全静了下来，不但原来在小声聊着天的病人们都静了下来，连巴永福父女那帮人也竖起了耳朵。

“什么？尸体？”江辰一脸不可置信。

“嗯，一共六具，全是干尸，身份也查明了，是这一带的地痞外号‘强子’和他几个手下。”

“什么？周强死了？”

大家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夹着大雪茄的巴永福。

“巴总？”

黄煌也认出了，但是见到这一帮子人，他脸色也转冷。

“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都是来看病的？”

黄煌扫了一眼巴永福以及他身后那些手下。

“你们都出去等！”那皮裤女子喊了一下，那几个打手马上转身走出诊所外。

“黄警官你好，我是巴从菡，巴永福是我爸爸。”

黄煌看了她一眼，也只是礼貌上回了句“你好！”

“巴总，我没记错的话，周强那伙人好像从这里拆迁后就跟你混了是吧？”

黄煌盯着巴永福的表情，六条人命的凶杀案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片警能担待得了的。

巴永福抽了两口烟，也从震惊中冷静了下来。

“黄警官，我只是跟他有点生意来往，他可不是我的什么手下。”

他赶紧撇清关系。

“黄警官，那几个人死因是什么？我以前也做过一阵子法医，要是我能帮上忙的话……”

江辰说道。

大门一角的当归打了个饱嗝，睁开了眼，后脚蹭了几下耳朵挠痒痒。

“真的？太好了，你马上跟我去看看。”

黄煌一把拉住江辰就往外走。

出了门口，黄煌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下在诊所门头上的两个摄像头。

“哎，要是有一个对着那边就好了。”

黄煌叹了一口气，“走！”

江辰跟在黄煌身后急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原来是巴永福父女一伙人跟在后面。

这时已经有三台警车闪着警灯在现场了，同时警察们也在拉着警戒线以免闲杂人破坏现场。

“厉队长，您这么快就来了？”黄煌抬起警戒线，对着里面一个精瘦的警官道。

“出了六条人命，我能不快点来吗？你刚才去哪了？”

“队长，我去那边路口看监控摄像头，可惜没向着这边。”

厉队长不满地扫了他一眼，看到黄煌身后的穿着白大褂的江辰，疑惑道。

“这位是？”

“哦，这就是那边路口摄像头安装点的私人诊所的医生，他说以前当过法医，我就带他来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厉队长对着江辰点了点头，伸出手。

“你好，我是市刑侦大队队长历城，刚好我们的法医这两天到省学习去了，江医生以前在哪当过法医？”

江辰赶紧伸出手去跟厉城握了下手。

“香城！我是在实习期做了一小段时间。”

“哦……”厉城又打量了一下江辰。“进来吧。”

江辰抬起警戒线俯身钻了过去。

黄煌对刚跟上来的巴永福等人喊道，“你们都呆在警戒线外，等下我还有话问巴老板！”

巴永福瞳孔收缩，踮起脚尖，看着十多二十米外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

此时有警察在拍照，有的在附近地面搜索。

江辰戴上手套，走到一具尸体身边蹲下，旁边还有厉城和黄煌。

江辰一边检查尸体一边说：“尸体脸色异常苍白，肌肉收缩，衣服没有破损，正面身上没有伤口……咦？”

随着他惊异声，江城和黄煌目光跟着他的手移动。

江辰把死者头转到另一边，马上看到在死者脖子大动脉处有四个深红色的圆洞，血已经凝固。

“这伤口……像是动物犬齿咬的……可是……”

“可是这动物也太大了吧，怎么可能？”厉城接话道。

江辰点点头，“按这比例，这动物犬齿起码有成人拇指粗，确实不可能出现在城市。”

黄煌一脸不可置信，“咱们警队的德牧也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口，难道……”

他咽了下口水，“难道有老虎？”

厉城的眉头皱成一团。

“好像……”江辰在尸体上几处露出皮肤的位置按了几下。

“好像什么？”厉城问。

“死者的血……似乎都被吸干了。”江辰一边摇头一边苦笑道，似乎这话他自己也不信。

——

作者有话说：

第二章，今晚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