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聊聊？”栾九挑眉开口，活像一个女流氓。

“不了，我得回去休息。”顾离坚定地拒绝。

“不聊别的，就聊聊音乐的事。”栾九笑了笑，开口道。

顾离对上栾九的眸子，似乎在猜测她的心思。

许久之后，顾离点了点头：“好。”

“跟我来。”栾九招手示意顾离跟上来。

“服务员，来杯你们这最贵的酒。”栾九随性地开口。

栾九说完，又看向了顾离。“你有什么想喝的？随便点，刷我的卡。”

“不用了。”顾离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拘谨。

“来两杯。”栾九回头对服务员吩咐。

“我不喝酒。”顾离开口拒绝。

“就喝一点没关系的。”栾九笑笑，接过服务员手中的酒杯递给了顾离。

顾离犹豫了一会，缓缓接过了酒杯。

“我看你年龄也不大，怎么不好好上学，来这里卖唱？”栾九摇晃着酒杯，轻抿了一口，开口道。

一股苦涩在口中蔓延。

真难喝。

“为女朋友赚学费的。”顾离淡淡地开口。

“那你呢？不上学了？”栾九听闻，抬眸看着顾离，眸中充满了对顾离的好奇。

顾离轻轻“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这么傻？为了女朋友葬送自己的前途？值得吗？”栾九轻笑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顾离沉默，不知道如何回应。

值或者不值，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他从来不敢问自己。

他何尝没有梦想，可是当韩洳洳满脸愁容地跟他讲学费凑不齐时，他还是选择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去成全她。

“听我一句劝，爱情什么都是狗屁，好好为了爱情放弃前途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更何况你又不能保证人家以后混的好了还要不要你，是不？”栾九将酒杯放下，冲着顾离开口道。

一股浓郁的酒精气味朝着顾离喷涌而来，他皱了皱眉。

“谢谢你的提醒，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也不可能会分手。”顾离脸色微变，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冷冷地开口。

“话不要说太满，你想想你女朋友以后混的好了，她还会要你一个每天收入不稳四海为家的男人？”栾九继续开口。

她知道顾离不可能那么快相信她，她只想先在顾离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让顾离以后知道自己被绿的时候不至于一点准备没有。

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防止崩溃。

“我……”顾离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

他还真的没有想过那么多。

他一直坚信韩洳洳会一直爱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实际情况。

倘若她以后真的越来越好了，而自己没有高学历，没有高收入，她真的还能一如既往坚守在自己身边吗？

他确实不敢确定。

“你们俩晚上会打电话吗？”栾九一脸好奇地开口问道。

“不会……”顾离摇摇头，回答以后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和他女朋友晚上打不打电话，和她有什么关系？

“像我啊，前男友晚上从来不接视频电话，也从来不让我突然找他，结果你猜怎么着？”栾九又倒了一杯酒，一边喝着一边开口。

“怎么了？”顾离有些好奇。

“结果啊，我就发现他把我绿了！”栾九突然凑近顾离，笑着开口。

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