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穿回抛弃偏执大佬后(左左止稻小说)免费阅读

“阿衍,你要来接我吗?”

睡衣的衣袖宽松,捧着手机时胳膊上抬,衣袖自然滑落。

一截纤细小臂暴露在空气中,如珍珠一般光洁。

久久没有得到那边的回应,江晚晚脸上的期待渐渐冷却,神情越来越凉,眼眸低垂,无尽失落。

失去了唯一一颗糖的孩子,总归是不开心的。

不说话,就是不接她了。

然后,嘭一声。

手机砸落地面,屏幕四分五裂。

“你砸手机做什么?”

江初歇刚安稳阖眼一会儿,听到响声瞬间清醒,语气带着几分惊讶。

莫不是他哥说了什么惹得这人不愉的话?不过,这也太暴力了吧。

小姑娘长得挺软萌,性子还挺暴。

他走过去,弯腰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手机因为暴力摔,大概率是报废了。

他叹了一口气,路上的人...果然不能随便捡。

随手将报废的手机扔到了矮几上,随之呼唤门外守候的人,“张叔,准备一部新的手机,尽快。”

话音落下,很快得到回应。

“好的,少爷。”张叔面带职业性微笑,视线幽幽地扫过客厅内的两人,疏离且恭敬。

将桌面的手机取到手之后,从客厅退了出去。

再次静谧了下来。

江初歇转向雕塑似的江晚晚身旁,语气温润,眼神关切。

“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吃饭?”

这可是位小祖宗,得供着,烧香拜佛都成。

说着,他就打算让女佣把晚餐推上来。

然而

江晚晚一眼看去,视线沉沉浮浮,恍若深渊凝视。

没说话,她抬脚就往房间里面走,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离得稍远一些,江初歇才看清,女孩刚刚一直没有穿鞋,赤着脚着地。

时间滴答,一点一滴流逝着。

*

林枫园

“江霍衍,你这是多不惜命?”

一相貌妖艳,风情妩媚的女人半是嘲讽半是气愤道。

褚韵宁手上提着医药箱,身上的白大褂带着浓浓的消毒水味道,额间两缕头发散了下来,有星星点点的细汗,似乎是匆忙赶过来的。

“你要是真的觉得活够了,找个隐蔽的地方,没人的时候寻死。”

刚刚在医院完成了一项棘手的外科手术,花了好几个小时,身心俱疲。

还没等她休息,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收拾都来不及收拾,匆匆赶了过来。

果然,又是江家家主在搞事情。

每天,这人不是搞事情就是在搞事情的路上,活着不喜欢的话,可以找个清静地,京城的东湖多好的地方,水深湖静,人迹罕至。

“江少爷,你今天又受什么刺激了?”

褚韵宁说着将医药箱放置地面,手法熟练且迅速地掏出止血药水、绷带和剪刀。

戴上手套,将胳膊伤口处粘黏的布料挑开,用剪刀小心翼翼剪掉布料。

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包扎动作,一只没有血色的手握住了剪刀,生生被阻止了。

江霍衍目光颓然,后背倚靠在门窗处,轻笑一声。

“我以后打算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就不寻死了。

明明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平白让人生出几分震撼。

褚韵宁握着剪刀的手松开,双眸认真望过去。

江霍衍是她所接触过的最棘手的病人,没有生存意志,经常性自杀,弄得身上到处是伤,发病频率极高,而且攻击性强,嗜血残暴,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

她所能制定的唯一治疗手段就是放任发展,把这人关进铜墙铁壁的房间,让他发泄。

但今天,江霍衍竟然亲口跟她说,愿意好好活着...

“你认真的吗?”

褚韵宁拧着眉头出声,语气比起刚才有几分认真。

江霍衍没说话,狭长双眸中一改往日的忧郁乖戾,只剩下颓然。

他没有直接回答褚韵宁的问话,而是用另外一种形式回应了对方的问题。

嗓音淡淡,却不容忽视。

“褚小姐,上次的药你带了没有?”

褚韵宁一愣,尚未消化男人三言两语的陌生,倒是先行点了点头。

那药本来就是她专门从她师兄那边配的,治的就是这人。

既然人来到这边,药肯定是捎过来的。

褚韵宁从医药箱的二层中取出一瓶褐色瓶子的药盒,抬手递了过去。

江霍衍轻飘飘扫一眼,接过,指腹轻轻摩挲瓶身。

扯了扯唇峰:“柳树,天晚了,送褚小姐回家。”

话音落下,吱呀一声,房门推开。

白炽的灯光从外面照了进来,落下一层光晕,给江霍衍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镀上几分别样的亮色。

抛开柳叔的来历不讲,作为管家他着实工作到位。

穿着中规中矩西装领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头发一丝不苟上梳,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刻板守旧。

“褚小姐,这边请,我让司机带您回去。”

柳叔恭敬站在褚韵宁身后,手臂指向房门。

褚韵宁被这一通操作安排得妥妥的,敢情她就是工具人,用完就扔。

门外的亮光有些晃眼,江霍衍不耐烦眯起眸子,幽幽道:“还不走!”

“走,马上离开!”

她一哽,绷着一张脸起身,跟着人柳叔离开。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江霍衍将剪刀扔到了一边,单手打开药瓶,动作牵扯到胳膊上和胸口处的伤口,闷哼一声。

良久,从地上起身,走进浴室。

他家小姑娘生气了,他得赶过去,哄着点,不能等小姑娘自己摸过来,容易哄不好。

去之前,总得做点什么。

很快,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冲刷着男人身上的血迹流入下水道。

出来的时候,江霍衍整个人更苍白了。

嘴唇毫无血色,身形愈发单薄,一推就能推倒似的。

身上的伤口分明一处也没有处理,在浴室干淋了十来分钟,胳膊处的绷带透露着点点血色。

……

一辆黑色简单低调的迈巴赫驶进海天一色别墅区,给夜色增添一抹神秘。

此时海天一色的某栋别墅

将近晚上十一点,灯光还亮堂着。

江晚晚依旧是那件雪白色的睡裙,跪坐在地板的羊绒毛毯上,白皙的脖颈修长,侧脸线条小巧精致,露着脚丫。

她的面前固定着一个矮矮的画板,旁边放置一个猫咪爪印的颜料盘,画板上的那张白纸涂满,满张纸都是黑色的。

颜料盘当中黑白泾渭分明,白色颜料挤出来搁置到一边,一点没用,但黑色颜料铺得很开。

而江晚晚固执的用画笔刷着一层又一层,长而卷翘的睫毛时不时轻眨。

不开心,特别不开心。

但不能生阿衍的气,只能涂黑。

最讨厌黑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