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农女搞得我心慌慌(西什小说)免费阅读

邵映弦跟着板车后面一路跑,路过河沟就看到很多三棱草,顾不上去看仔细,直到把爷爷抬上车,看着亲爹把拉车的绳斜挎在肩上,才想起以前她姥姥给她讲过的打地梨儿的事。

那三棱草根下应该就是地梨儿。

进了院门,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她娘正在给弟弟梳头发。

“娘!”邵映弦先开口,就是想确认这个娘到底是亲生的还是原身的。

“救回来了?”何慧手里抓着儿子的头发,边绑绳子边说:“赶紧抬屋里,弄点热水给他们喝,再用温水擦擦身,驱驱寒气。”

一顿忙乎,把二老安顿好,邵映弦才和没时间弄清身份的娘说:“我们去挖地梨儿吧?西边那个沟子里很多。”

“庭,去看着点你爷奶,我跟你二姐去找点吃的。”

支走了邵映庭,母女俩可算有了时间说话。

俩人都饿得肚子咕咕叫,忙活了俩钟头,太阳都升起来了,家里却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不管什么,先吃点,好干活。

拿了工具,到了地方,邵映弦看着发黄的水草,草下的泥上面还有浅浅一层水,这直接下水挖?

何慧看出来闺女略显为难的身形,走过去就顺着沟沿边挖开了一条小沟,又在不远处挖了一个深坑,这边的浅水便顺着小沟流到那方坑里。

当娘的这才脱鞋子卷裤子下泥里去。

“你先别下来,我看看这泥能不能站住。”

“妈,真好,昨天我自己醒过来,都担心死了,”邵映弦看着亲娘熟练的动作,这是亲妈无疑了。挖地梨儿的操作步骤和姥姥说的一样一样的。

“也不知道这是哪朝哪代,你啊赶紧改口,你弟弟怎么叫,你照旧,总换着叫,早晚露馅。”何慧手里活不停,已经划好土方,开挖。

母女俩边说边挖,一个掘泥,一个拣果,不多时,小筐子快满了。

“走,先回去给他们吃点,等吃饱了再挖。”

何慧背着筐,邵映弦扛着铁锹,朝家走去。

…………

其实,地梨儿长的有的像荸荠,邵映弦觉得口感也像,就是没有荸荠那么脆。

洗净去皮煮熟,她还把给爷奶吃的给碾烂了,爷爷没有几颗牙,而且身体虚弱至极,很怕吃东西都累坏了他。

吃了这顿土味的午饭,一家人商量下来,觉得吃的可以先借,赊欠,但是必须得把邵映熙找回来,否则夜长梦多,小姑娘也怕失了名节,古代都这样,甭管哪个朝代。

邵仲年跟邵家族长借了二十两银子,且是高利贷,三个月后要还银二十五两,这是他自己主动提的,族长对他没抱什么希望,只是他带着儿子,爷俩一起哭,没办法的事。

要说这个表演功能,她爹说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也是这个场景的原地展现,让她认识了他爹的新人设。

那真是哭的比死了最亲的亲人还悲伤,泪流成河一点都不夸张。

要不是亲眼见到,邵映弦那是谁说都不信的。

她相信她弟弟那哭嚎绝对是被亲爹感染了,不由自主泪流满面。

一家人在村街岔路口分开,邵仲年带着邵映弦去镇上找李婆子要人,为娘的何慧带着便宜儿子邵映庭回家照顾二老。

一条土路直直延伸到很远,看不到头,邵映弦看看脚下的大平原,好奇异的感觉,这就是穿越了?

她快走几步追上邵仲年:“爹啊,快说说你刚刚在祖爷家那场哭戏,是不是陪着我妈看了很多家庭伦理宫斗剧才学会的?”

“……”邵仲年被闺女这个情绪跳脱弄得略尴了个尬。

“闺女,你信爹,你爹我是真伤心,就算小时候饿肚子那会,你爷爷也没过过这么惨的生活。”

顿了顿,

“尤其今个早上我看那个坟丘,看到这个原身亲爹躺在那潮不拉几的枯草上,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能想,一想全是泪。”

邵仲年说完,抬头望天,不行啊,一辈子也没有这么泪意充盈过,一说这个眼泪又来了,肯定是这个身体的原主是个爱哭鬼,妈徳!

“爹,想哭就哭吧,歌里不是唱了吗: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邵映弦顺嘴就把这句给唱出来了。

邵仲年不动声色的抹了一把眼,直接给闺女弹了个脑瓜壳:“鬼丫头,拿爹开涮啊!”

“嘿嘿……”邵映弦朝亲爹做了个鬼脸,朝前面跑去。

这路真好,不堵车,一个人影没有,她和她爹今天完全享有占路权。

一个多小时,看看天,太阳正中,中午啊,这肚子饿得,已经是交响乐演奏了,才算到了镇上。

俩人一商量,先吃饭的话,口舌留香的不好找人上门卖惨,所以还是再忍忍。

……

打听了七八个人,找到了一条小街里的小门脸,这里都是一水的平房,讲究的也就是房檐挂个瓦当,檐子上站个最小号神兽,和紫禁城那屋脊上的神兽逼格没法比。

但是门户紧,人家不开门就没法进。

这个小门脸就是关着门的。

“嗙!嗙!嗙!”……

“嗙嗙嗙”

邵映弦停下拍门的手看着爹,没人咋办?

俩人正大眼瞪小眼,一路人看了看他们,走过去又退回来说:“卖闺女?”看邵仲年的眼神带着点鄙视。

“不是,找人。”邵仲年说话语气仍旧沿用了原身的老实卖相。

“……”路人又分别看了看俩人,女娃没苦相,确实不像被卖的。

“你们绕到后门去,她家这个门一般不开的,从这里绕一圈。”路人朝着东边一指,画了个半圈。

爷俩道了谢,还顺便打听知道了这个李婆子有点本事,也算这片的小地头蛇,手里的打手都是自己生的儿子,儿子们也是五大三粗,打人一把好手。

“爹,你觉得人家要是放出一个儿子,你能扛多久啊?”邵映弦还是一本不正经的问道。

“去,咱们这是真玩命,你以为逗乐呐。”邵仲年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

“先卖惨,不管用再换。”

邵映弦明了的朝亲爹点点头,了解了。

后门和这个小街的其他人家一样,普通的木质双门扇,门上挂着锁鼻,黄铜的,还雕着如意纹。

“老板,这里是李婆家吗?”邵仲年躬身缩背,干瘦的脸强挤出一丝笑,跟站在门口处的一个大汉问好打探。

“找李婆干嘛?”大汉语带嫌弃,都不拿正眼看他。

“想赎人,”邵仲年老实答道。

这俩说话,邵映弦就一直缩在他爹身后,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对这种地方的抵触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