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国,做皇帝的结拜兄弟(半苇渡江小说)免费阅读

荀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几次想要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陈泰是个急性子,见荀况这般犹豫不决,不免就急躁起来。

“荀太尉,你要有话说你就直说好了嘛!大丈夫处事,怎能犹豫不决?”

荀况知道,陈泰这个人性子急躁,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在他的眼睛里,从来就是容不下沙子。所以,有些话说出去不知道是好是坏。

陈泰见状更加急了,就像是一个急了眼的小老头,一急脖子都红了。

“荀大人,你莫非是要急死我么?”

曹髦在一旁也帮衬着道:“荀太尉,这里现在就我们三个人,你但说无妨。”

荀况这才犹犹豫豫地说道:“陛下,陈大人,我以为这个许松或许跟司马家族不是一路人,因此我……。”

荀况这句话可就像是在平静的池塘里丢下了一块石子儿,这块石子儿不但激起了浪花,还把池塘里面的鱼儿给搅动了。

陈泰便是那搅动了的鱼,话都不容荀况说完,陈泰就已经发起怒来了。

“荀大人,你怎么会这么看?那许松正是大将军府的人,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今天是被司马兄弟带来朝上的。若不是一路人,又怎么会一路同行?”

曹髦也觉得陈泰说得有道理,毕竟许松最后走的时候也是非常饿无礼,那状况就跟司马兄弟一个样子。

荀况耐着性子解释道:“陛下,陈大人,你们且听我说完。今日在朝堂之上,那许松一直心不在焉,甚至偶尔还会对司马兄弟有鄙夷之色。更何况他最后也是等陛下允许了之后才离开,并不是随着司马兄弟离开的……。”

荀况的话再度被陈泰打断,陈泰话语中居然对荀况颇有不满了起来。

“荀大人啊,我的荀大人!”陈泰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他司马家族本就是阴险狡诈之徒,论阴谋何人能出其右?高平陵之事这才过去多久?荀大人就忘了?那司马老贼都可以装作病入膏肓来蒙蔽大将军曹爽,你说他们家族还有什么阴险狡诈之事做不出来?”

陈泰这句话说的是丝丝扣扣都在道理之上,荀况竟然无从反驳。毕竟高平陵之事是大魏国的一个转折点,倘若没有司马懿装病,曹家朝廷也不至于现在这般光景。

不过这陈泰说话,也没有顾忌太多。高平陵之事一直是大魏朝廷的禁忌,更是尽些年来不能提的隐痛,更何况他今天居然当着皇帝的面说了出来。

曹髦一听到高平陵几个字,瞬间脸色便凄凉了起来。这件事就像是卡在曹家子孙喉咙的一根刺,一提起来就心痛。

“是啊,先帝被废,皆因高平陵之变。而高平陵之变,皆是因那司马老贼阴谋所致,此事朕当永不忘。”

曹髦咬牙切齿,那模样与他那个年纪完全相左。

荀况智慧超群,这点颇有其祖荀彧的风格。不过荀况心里却是清楚的很:高平陵之变不能全怪司马懿,若不是曹爽那个笨蛋,他司马懿再怎么闹也闹不出什么东西来。如今谈高平陵都只看到司马懿的不是,从来就不想想自己的不是。

同时,荀况心里也不禁担忧起来:当年大权都在曹爽的手上都能够让司马懿瞒骗过去,如今司马家族大权在握,而皇帝身边又几乎没有什么忠心的人才。倘若有一日两者相抗,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荀况和陈泰都是帝党,如果皇帝蒙难,帝党也将不复存在。所以,保住皇帝就是保住自己,保住自己就是保住自己的家族。

其实荀况心里很清楚,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对抗,而是网络人才。其实从他眼里来看,许松或许并不是司马家的人,甚至他一度认为,许松是可以拉拢的人。

陈泰虽然性子急躁,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见荀况沉默不语,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过于鲁莽。同时他心里也很清楚,皇帝身边缺少治世之能臣,这一点他经常回个荀况谈起,因此共同点是一样的。

陈泰也趁机口气缓和了下来。

“那荀大人,既然你说许松和司马兄弟不是一路人,那你又有什么对策?”

荀况轻叹一口气摇摇头道:“目前我也没有什么主意,只是如果他能够被拉拢,又能够成为我们的人。那定然是我们可以楔在大将军府的一个楔子,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陈泰虽然觉得这几乎不可能,但也很赞同荀况的说法。最重要的是,曹髦对这个说法也是十分的赞成。

荀况还是脑子更快,这点或许也是遗传了先祖荀彧的基因,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陛下,臣以为,今天许松既然认为中书舍人是陛下赐予的。那陛下来日何不召他入宫?这一来可以显示陛下天恩,二来以司马兄弟的个性也必然会起猜疑。这第三嘛,我们也可以趁机了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一举三得,臣以为可以为之。”

陈泰对许松并没有什么好感,也并不觉得能够分化许松和司马家的关系。不过对于荀况的计策以及对事情的分析能力,他还是十分佩服的。

曹髦望了一眼陈泰,陈泰也勉强点头同意。

于是乎,君臣三人便制定了一整套的方案并且讨论了很久,直到都满意了为止。很显然,这一天是曹髦最充实的一天,虽然早朝受了些委屈,但其后的收获也的确是不小。

“两位爱卿,大魏的天下,有两位先祖的智慧和汗水。两位都是功勋之后,更是我大魏的顶梁支柱。今后我们君臣一心,定能恢复祖上的荣光。”

曹髦看到了希望,虽然希望很小,但他是个乐观的人。他觉得只要现在就开始,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慢慢积累人才,总有一天会取得成功。

而此时,许松刚回到家里,司马昭便风风火火闯了进来,看来司马师的病情很严重,要不然司马昭也不会这样失态。

“许先生,劳烦你再去一趟吧,大哥现在病情反复,着实令人堪忧……。”

许松想都没有想,二话不说,背起急救箱便随着司马昭往大将军府而去。

见到司马师躺在庭院长塌之上,脸上一片煞白,不停地扭来扭去,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豆大的汗珠全身冒起,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许松暗想道:你呀,活该,这叫报应。

不过许松还是一边解下绷带一边嗔怪司马师道:“昨日曾告诫大将军,切不可动怒,大将军这又是何苦?”

司马师听到许松的声音,心情也瞬间就好了些,但巨大的疼痛也是几乎要了他的命。他双手紧紧抓着塌沿,又努力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解开绷带,只见拇指粗的伤口已经恶化。伤口的边缘裂开了好几道伤口,不断的在流着鲜血。同时,这些鲜血又混合着伤口流出的恶脓,又臭又刺鼻。

许松冷冰冰地说道:“伤口已经恶化,需要清洗。”

司马昭连忙令人打来清水,他以为清洗就一定要使用清水。

许松摇摇头道:“清水是没有用的,只能用碘酒,只是我现在碘酒也不多了,但愿够用吧!”

碘酒是什么,司马昭并不知道,更何况此刻他早已方寸大乱,哪里还会管这么多?

许松小心翼翼用蘸了碘酒的棉花团清洗完伤口,顿时司马师的眼角下酒出现一个深深的孔洞,模样甚是骇人。

清洗完毕,司马师也觉得清爽了许多,连疼痛感也减轻了许多。于是对许松的医术越来越钦佩越来越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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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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