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从归义军开始(战五渣小说)免费阅读
戈壁在夕阳的映照下,除去金黄还是金黄,显得更加苍凉。
远处的驼队不时传出阵阵的驼铃声,让苍凉的戈壁又多了一丝历史的厚重。
张延思此时没了出城时的那股兴致,无暇欣赏身旁的古朴景色,骑在马上有些无精打采的。
经过张延嗣的科普,张延思算是大致了解清楚了自己的出身。
这个年头不单单是要拼爹还要拼娘,因为娘的出身或者身份不高,入了大户人家只能做妾。
生出来的孩子就连亲爹都看不上,庶子的地位是非常低微的,比家中的奴仆强不到哪里去。
而且妾室因为并不是明媒正娶进来的正妻,妾室所生的孩子,并不能叫自己的亲生母亲为母亲,只能喊父亲的正妻为母亲。
所以张延嗣那个口中的小娘才是哥俩的生母,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的关系,整日郁郁寡欢之下,十年前就早早过世了。
另外就是嫡子庶子之间的关系也让人无语,庶子见到嫡子说每次都要行礼有些夸张,但肯定是要客客气气的。
就算庶子比嫡子的年纪大,见了嫡子也要毕恭毕敬的,在嫡子的眼里,庶子也啥也不是。
因为地位差太多了,起了矛盾不管谁的错,全都是庶子的错。
种种的差别对待,让张延思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只恨出来之前打得那几个夯货打得轻了。
左右都是要受惩罚,不如来顿狠的让那几个嫡子不敢再随意过来招惹。
张延嗣在一旁见张延思这副样子,开口道:“大兄,待会回去了,我会陪着你给阿耶认错的。”
张延思听了摇了摇头,“说过了,我一个人担着,你就别跟着出来凑热闹了。
我还指望着我挨打以后,你来照顾我呢,咱俩都下不了地,那可就糟糕了。”
张延嗣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可光让大兄一个人受罚,心里又过意不去,有些迟疑道:“大兄,阿耶不会下那么狠手吧。
我帮你分担一些,总比你一个人挨罚要好。”
张延思撇撇嘴,“别废话了,受罚是什么好事吗,非要参合进来。
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哪家药铺的止疼药好,先吃些药再去受罚。”
张延嗣听了眨眨眼,“大兄,咱们沙洲没有这种药。”
张延思摆了摆手,“就是开个玩笑,那么认真干嘛。
放心吧,只要打不死,将养几天,又是活蹦乱跳的一条好汉。
还有,别喊我大兄了,听着就别扭和晦气,以后喊大哥。”
两人回到沙洲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刚到府门,已经两个仆人等着了。
“啊郎让你去书房叫他。”仆人冷冷的对张延思开口道。
张延思下马后冷哼了一声,“领路。”
仆人听了眯缝着眼睛打量了几眼张延思,才扭身前边带路。
边走边阴阳怪气道:“有些人真是猪油蒙了心,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
居然敢打小郎君们,真是不知死活,待会倒要看看还能不能这么猖狂。”
张延嗣气的脸色铁青,想要上去理论被张延思一把拉住了。
“这个货是谁?是家里的仆人还是内宅司的人?”
张延嗣恨声道:“内宅司岂是这种贱人能进去的?他叫张年就是府中一家奴而已。”
张延思点了点头,拍了抬张延嗣,“你把马牵回去,在屋里等着我,这个货交给我。”
张年在前边听了兄弟二人的话,嗤笑了一声,边继续往前走边继续开口道:“真是风大不怕闪了舌头。
张家没人了吗,轮到两个庶出子来管内院的事。”
跨过了两个院子,喋喋不休的张年以为张延思被自己说的不敢吭声了,扭头对张延思冷笑道:“看你马上受罚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
日后再口无遮拦,小心整治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前边就是阿郎的书房了,自己滚过去吧。”
张延思听了向前边看了看,然后扭头看了看张年,“你话说完了?”
张年冷哼道:“怎么?还要我再说教说教你?”
张延思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那就轮到我用拳头和你说说话了。”
张年根本就没想到张延思会动手,所以毫无准备之下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张延思穿越到的这具身体,年龄和张延思一样都是十八岁。
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而且还上过战场厮杀,真发起力来还是非常凶猛的。
趁着张年懵的这会,又是几拳打了过去,打的张年顿时口鼻窜血。
张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见张延思一脸的狰狞,彻底害怕了,明白张延思是下了死手。
忍着痛抬起胳膊护住头部,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就张嘴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大郎君要杀人了。”
张延思立刻一个箭步跟了上去,一拳砸在了张年的肋部。
张年吃痛之下立刻弯下了腰,张延思抓住张延的脑袋,抬起右腿的膝盖就顶了上去。
张延思刚顶了几下,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
“住手!”
张延思扭头看了看,见是便宜老爹张淮深,龇牙笑了笑,然后膝盖在张年的脸上又重重的顶了一下,才放开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张年。
张淮深见状眼神微微的缩了一下,“你先去书房等我。”
说完,张淮深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护卫上前把张年给搀扶了过来。
张淮深看到被打的脸部血肉模糊的张年,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
“史君,张年昏过去了。”一个护卫开口道。
“抬下去让医师救治。”
说完,张淮深扭头向书房走去。
张延思这一通好打,算是将心中的郁闷以及愤怒发泄了出去。
进了书房打量了几眼,就一脸无所谓的等着便宜老爹过来削自己。
张淮深踏步进去书房后,怒声道:“跪下!”
张延思本不想痛痛快快的跪下,可发泄完了以后没了怒气撑着,在长久血脉压制作用下,干脆利落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孽障,白日先是不睦对兄弟下手,晚间更是变本加厉,下重手殴打家奴,在我禁令之下依然不停手。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做出兄弟阋墙,忤逆不孝之事!”
张延思抬头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穿越前被导游介绍为晚唐名将的男人。
深呼吸了一下,张延思幽声道:“是您。”
张淮深听了气的身体都有哆嗦了,上去对着张延思就是一脚,“真是一派胡言。无羞恶之心,非人也!
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孽障!”
张延思脖子一梗,“打死吧,整日活的窝囊,早死早超生。”
张淮深气的伸手指了指张延思,“你做了恶事还觉得窝囊,今天真是留你不得。”
说完,抄起准备好的木杖就朝张延思身上打了过去。
连续挨了几杖,见张延思不吭声还一脸不忿,心中的火气更盛,手上加了力,“做了恶事还不知道悔改认错。”
张延思对张淮深这种不分亲红皂白的说法十分愤慨,一扬头,“我做了错事?您上来一句兄弟不睦,就认定了全是我的错,就因为我是庶子?
他们拿我兄弟二人当兄弟了吗?整日怎么待我们的您没有耳闻?
嫡庶有别也没有这么欺辱人的,我和延嗣身体里也是流淌着您的血液的。
您嫌弃我们脏,当初为何要生下我们?就为了让我们受作践来的吗?
连个仆人都敢威胁让我兄弟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么活着不算窝囊吗?今天您不打死我,您都不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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