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山程宪焕奇迹帝国【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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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最毒妇人心


长崎城郊处有一个名唤高埔的小镇,这里连接长崎县城,又是临近海边,所以镇上的人大多以渔民为主,附近又有可供大船停泊的简易码头,过往的大小船只经常会在这里停靠,卸货装货,人流量带动了附近的经济,相比内陆,这个小镇显得相当繁华热闹,这也是和扶桑别的地方相比较而言,对于来扶桑做买卖的大明朝商人来说,这样的繁华简直不值一提,对于白玉山这个现代穿越者来说,那更是和偏远农村的集市没有分别,典型的一个城中村。

穿着从寺庙里借来的僧袍,一步三晃的白玉山从一家杂货店钻出来,手里提着一褡裢刚刚买回来的剪刀,(钱是从新佑卫门那借来的) 然后就开始以一座看起来不起眼的民宅为中心,转圈的开始拜访住户,他是以化缘的借口和当地居民开始接触,施舍的无论银钱米粮,他都照收不误,而且不论多少,他都会回赠一把褡裢里装着的剪刀,人的心理活动,白玉山还是掌握的很到位的,往往那些施主给予别人赠予时,都会有或多或少的高高在上的感觉,潜意识里他们是同情或者是瞧不起这样的人的,化缘的僧人其实在他们眼里和乞讨的流浪者没什么分别,可是一把剪刀的回馈,立刻就会让他们的那份小小的虚荣心消弭于无形之中,啊!原来这个人不是臭要饭的,而是值得尊重的僧人,这样一来,有了被认同感的白玉山才能顺利的完成接下来的对话,于是乎,几个时辰之后,他想走的地方都顺利的走完,想要得到的答案也已经了解清楚。

有人问了,白玉山这是干什么?其实他这是现代侦查办案的一种例行式程序,叫做摸排走访,他围绕着叶子老太太儿子的住宅,把附近的左邻右舍拜访了个遍,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家庭的情况,这其中包括的太多了,比如小两口之间的关系和睦否?相公有没有外遇或者包了外室,品行如何?有没有仇家等等!女方是否秀外慧中,接人待物方面是否检点?一系列的问题,白玉山都是在不经意间用唠家常的口吻套出来的,没有人会和一个远来的僧人藏猫猫,更何况扯老婆舌,那可不是我们自己国家才有的专利,不是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吗?许多时候是非就是从扯老婆舌开始的,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幸免。

信息是得了一大堆,这就需要白玉山动用自己灵活过人的智商去甄别了,有的人实话实说,不添油加醋,自然就有人会凭自己的想象和感觉,甚至是自己的喜恶来判定一个人或者一件事,这就需要剔除掉了。

经过筛选,白玉山得到一个和他预计完全相反的结论,最开始他怀疑老太太的儿子如果真的遇害,最大的嫌疑人是他的妻子,因为按照老太太所说的一切,有一个疑点是让他对儿媳产生怀疑的,那就是相公失踪好几天了,做妻子的寻遍了亲戚朋友,左邻右舍,独独没有去最可能收留相公的婆婆家,这不是太反常了吗?按照常理,落下谁家,也绝不可能落下婆婆家,那里才应该是她寻夫的第一首选才对。

可是调查结果显示,儿媳不去婆婆家居然是在情在理的,那就是婆媳不和,这个镇子上大多数人都清楚,左邻右舍更是把原委给白玉山道了个明白,说出来原因竟然如此让人无语,儿媳不能生育,嫁过来几年了,总是让婆婆抱孙子的愿望落空,一来二去,两个女人就跟仇人一样,见面就掐,所以,后来就老死不相往来,不过那个儿媳的口碑不错,绝不是招蜂引蝶,水性杨花之辈,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拘拘瑾瑾的一门心思过日子,就连逛街都很少。

白玉山有点发愣,这典型的是一个良家妇女啊!难道自己猜错了?总以为女人都是潘金莲那样能对自己男人痛下杀手!可是,这件失踪案确实让人怀疑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还有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

中午在镇子边的一个小面馆里,白玉山被早就等在这里的新佑卫门拉了进去,看着武士大人急吼吼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

他这一笑,被新佑卫门误解了:“怎么,有眉目了?”

摇摇头:“没有,你呢?都了解到什么信息了?”昨日两人便已分工明确。一个探查外围,一个从官面上了解。

新佑卫门一下有点失望,见到白玉山发问,打起精神道:“我以武士的身份,召来高埔镇上的地头,他把老太太一家的情况详细告诉于我,并没什么不妥之处,大致是这样……”

老太太叶子随夫姓,所以儿子也姓千寻,名一郎,家里有几分稻田,所以不用像大多数男人那样靠出海打鱼维持生计,倒也勤劳肯干,和镇上的人相处不错,从没有和谁红过脸吵过架,所以并没有仇家之说,至于一郎的妻子,那个叫做野冢加代的女人更是毫无瑕疵,情况和白玉山查到的没有二样,口碑甚是不错,事情到了这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愣在那里,既没有仇家,也没有害人的动机,可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离奇失踪,加上老太太那个虚无缥缈的怪梦,事情有点棘手了!

新佑卫门心里虽然有想法,但是终没有说出什么,白玉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解忧,怎么还好意思责怪人家?

似乎是看出新佑卫门的心思,白玉山摇摇头,喝了口茶道:“不要急躁,我相信没有人可以做到天衣无缝的案子,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事情的关键所在而已,只要真的有人作奸犯科,那一定就会有迹可循,咱们需要静下心来,仔细斟酌就行。”

“你难道还是怀疑是那妇人害了自己的相公?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啊?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因何要荼毒自己的相公,那日后她岂不是成了寡妇?一个人又怎么活下去呢?”

似乎脑海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白玉山看着新佑卫门:“问得好,这就是我们忽略了的地方。”想了一下,他的眉头刷的展开,笑意浮在脸上。

“什么啊?你自言自语什么?啥是我们忽略的地方?”

“刚才你不是都说出来了吗!我问你,那个野冢加代东边那家大户人家是谁?”

“啊?那家……好像是她的叔叔野冢绝户家,可是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武士大人,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

,明天早上,不,最迟明天中午十分我就给你一个答案,到时候你就准备人手抓人就是了。”

新佑卫门完全蒙了,这是哪和哪啊?他的思路完全跟不上白玉山的想法,不过看着白玉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尽管他还有很多疑惑,不过心里略略安慰了许多。

“那你呢?不回去吗?”

“我还有件事要确实一下,就这样吧!”

高埔镇外的一处山岗上,白玉山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一边眯着眼看着不远处新佑卫门带着十几个插着长短双刀的手下急匆匆从镇头走了进来,他吐掉嘴里咬着的一根草棍,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武士大人还真是急性子,约好了中午十分,这大清早的就带人赶来了,幸好尘埃落定,也不怕他提前些许时间。

从这里望下去,可以看清半个镇子的样貌,野冢叔侄相邻的居所恰好尽入眼里,从昨天下午,白玉山就开始趴在这里观察了,那个野冢加代下午的时间只在自己的房子呆了不到一个时辰,然后就去了邻院叔叔家,一头钻进屋里在没现过身,也不知道去人家那里忙些什么?白玉山目不转睛的盯了一夜,直到天明,都没有见到那个妇人走出来一步。

这可有意思了,白玉山突发奇想,一个龌龊的念头涌了上来,难道……如果……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可是这么狗血的剧情会是真的么?

镇上的人早起的不多,街上静悄悄的,白玉山见到新佑卫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命令你的手下包围野冢家,悄悄地闯进去,我要让你看一场大戏!”看着白玉山一脸坏笑,新佑卫门没空理他,听说可以动手,那就是案情有突破,他光顾着兴奋了:“拿谁?”

“奸夫**。”

“啊?”

武士们把野冢家悄无声息的围了起来,有人弄开矮墙的院门,新佑卫门和白玉山直奔主人卧室扑去,一脚踹开纸糊的木门,榻榻米上两具雪白刺眼的躯体惊慌失措的坐了起来,两个武士冲上去,控制住了这对男女,新佑卫门一把扯住妇人的头发,让她仰起脸来:“叫什么名字?”

那妇人早就吓得脸色煞白,惊恐的答到“野冢加代”。旁边那个男人正是她的亲叔叔野冢绝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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