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姜觉(重生后,摄政王的社恐被我治好了)_(重生后,摄政王的社恐被我治好了)全文免费阅读

第9章 他娘的旧相识


姜觉转过头,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晋县的贫困区住户不是很多,二三十户,本王有意给他们修一下房子,也不用花钱请人了,你们来修,三天之内完成,本王,亲自检查!”

:(ಥ_ಥ) 修房子?

四人如遭雷劈。

这可是晋县的六月天!

三天下来得蜕一层皮!

*

宋辞带着俩窝头回家,寻思着怎么把宋大有送进大牢,远远的看到一对母子在她家门前,踟蹰的顿住脚步。

妇人体态略胖,头发用褐色长布包着,她坐在石头上捶着腿,唉声叹气,一脸惆怅,她儿子人高马大,身材结实,弯腰扶着她,五官拧成一团,犹豫的喊了声娘,没继续说下去。

他俩的衣服材质是棉布,经济条件比她好多了。

为何出现在这儿?

这可是贫困区。

所谓贫困区,是指官府专门拨钱搭建的土胚房,以她们家和对门那家为终点,往西延伸,左右各十几间,每家都是一样的布置,两屋一院,屋后是空地。

简称贫困一条街。

别看它们漏风漏雨,一般人还住不进来,得有本地户籍,四肢健全,有劳动能力,才能有抽取的资格,他们家是她抽的,手气挺好,抽到了,但是没出半年就让宋大有糟蹋成破屋了。

而且这几年变化很大,不少贫困户搬出去了,官府也没组织抽签,好多屋子闲置着,就这样还有露宿街头的乞丐,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难不成是来找她的?

宋辞抱着窝头回家,走近了也对他们没什么印象。

然而她刚到门口,老妇人打眼盯着宋辞,咂摸了半天:

“小宋!你是小宋!”

宋辞疑惑转身:

“我们认识吗大娘?”

郑翠花颤巍巍的起来,她儿子郑虎子赶忙扶住她:“慢点儿,娘,别摔着。”

郑翠花前后打量了一番,落在眉眼上:“像!真像!”

宋辞一头雾水:“像谁?”

郑翠花嗨哟一声:“还能像谁,像你娘!不怪你不认识,那时候你还吃着你娘的奶哩!你娘是个苦命人,没出月子就背着你在后厨干活,烙下了病根,后来也不跟我们一块干了,说是有其他活儿,哎?这是你家吗小宋?你娘哩?十来年没见了,怪想她的,对了,你娘可是咱后厨最勤快的人,做饭也好吃,比俺家那个做的还好吃!”

看到旧相识的女儿,郑翠花一个忍不住,说了这么多话。

当初她是想找她们的,不一块儿干活了,说说也行,哪知她消失的彻底,一个县都见不着人。

她累的咳嗽几声,郑虎子连忙给她顺气:“抱歉啊妹子,我娘就这样,见谁都要拉几句。”

宋辞轻笑摇头:“没关系,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正好了解一下我娘。”

郑翠花摆摆手:“想知道你娘的事还不简单吗,婶儿全告诉你!”她往宋辞后面看了看,屋内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你娘哩?是不是出门了?”

宋辞抿抿唇:“我娘她……已经去世了。”

郑翠花瞪着大眼似是不敢相信:“走,走了?!那孩子身体壮着呢,力气活经常干,也才三四十岁,怎么会——是不是害了什么病?”

宋辞摇摇头:“不是,我娘……是被人打死。”

“什么!”郑翠花眼前一阵眩晕,翻着白眼差点厥过去。

郑虎子赶紧搂住她:“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拉呱,以后有的是时间!”

说完后他才意识到宋辞还在场,他尴尬的看向宋辞:“对,对不住,我没说你娘不重要,我的意思是——哎!”

郑虎子人如其名,一身腱子肉,浓眉大眼,凶起来像老虎。

他看着宋辞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怎么说也说不顺,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没关系,你也是太着急了,”宋辞一手兜着窝头,一手扶着郑翠花另一边:“外面又热又有蚊子,走,进屋说。”

宋辞语气平和,声音甜而不腻,像山泉水,而且杏眼一弯,笑盈盈的,像只小猫。

郑虎子憨笑着摸摸头,有一种被安抚到的感觉:“好!”

进到屋里,宋辞给他们倒了两碗水,是她昨天尝试着点炉子烧的:“婶儿,我家简陋,只能用凉开水招待了,别介意哈。”

母子俩你看我我看你,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样的感受。

先不说这两只碗上的豁口和晃来晃去的桌子,头顶是露的,坐屋里跟坐外面没啥区别

想到跟宋辞她娘相处的日子,郑翠花低头抹起眼泪,多好一孩子啊,咋说走就走了!

宋辞疑惑的看向郑虎子,他也摇摇头“婶儿,这水我烧过,放心喝好了,不会拉肚子的。”

郑翠花破涕为笑:“喝啥水都下肚,没那讲究!想当初,你娘背着你在后厨干活,又苦又累,愣是没吱一声!现在你又一个人住在这儿,还笑呵呵的,你们娘儿俩是真像!”

宋辞眨眨眼:“这是在说我没脸没皮?没心没肺?”

郑翠花哈哈大笑:“这孩子,婶子是夸你心性好呢!”

见她没那么emo了,宋辞松了口气,死者已矣,凡事向前看

郑翠花看得出宋辞的意图:“哎,你不说婶也知道,是你那个酒鬼爹干的,那时候他就……害,又扯远了,过去的事咱不提了,不提了,这段时间婶儿有点儿忙,等家里事办好了,肯定得到你娘坟头上柱香。”

“嗯,相信我娘在天有灵,会感受到你对她的关心的。”

郑翠花欣慰的点点头,起身道:“我和你虎子哥还有事,不耽误你了,有什么事就去万家酒楼找婶儿,别不好意思。”

郑虎子扶着她起来,朝宋辞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宋辞送他们娘儿俩离开,心想都十几年不见了,这婶子咋还这么热心?受过她娘的恩惠?

当晚,宋辞没敢在屋里睡,在墙角蹲了半天后,宋大有果然来了,这个畜生渣爹!

她抱着自己的窝头找到一家闲置院子,打开屋子,扑了一脸灰,还有蛛网,在这儿睡迟早得呛死!于是她在相对干净的柴房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

小窗里投射进阳光。

三道光柱落在她脸上,尘埃涌动着,周围还有稻草味儿。

宋辞摘下头发上的稻草,低头看了看窝头,心酸极了。

此情此景,她忍不住唱起来:“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昨晚的动静,附近的人对这里起了疑心,纷纷猜测招鬼了,一传二,二传四,不到半天就被传开了。

奉命前来整修房屋的四兄弟听到住户们聊这事儿,笑得合不拢嘴:“大娘,这世上哪有鬼,准是走街串巷的小偷!要是不信,今晚就给你们抓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