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决战极峰

点击阅读全文

第7节 初战告捷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孤儿。

长这么大,从没有人告诉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别人不肯告诉我,我也懒得问。

有父母无父母都无所谓了,反正我就是个被他人养大的孩子。

如果我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父母也一定有他们的苦衷。

做人要懂得感恩,只要活着,就要感谢上天对我的眷顾。

一个人难以选择父母,也难以决定自己的生死。

所谓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此意也。

我不知道是谁给我取的名,很俗,跟《猛龙过江》里的主人公同一个名字,——唐龙。

华夏国应该有无数个名叫唐龙的人,但我不甘做最平凡,最庸碌无为的那个唐龙。

自幼我就立志,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华夏国最出类拔萃的那个唐龙。

我对三岁前的记忆很模糊。

三至七岁的童年时光,我跟温柔漂亮的惠姨一起在偏僻的山村里生活。

七岁那年,抚养了我四年的惠姨悄然离我而去,一个性格古怪的老头儿出现在我面前。

从此,我被这个老头儿接手抚养。

这个老头儿将我带到另一个偏僻的山村后,一边让我入校念书,一边教授我武艺和各种特技。

跟他生活了十一年,无意中知道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是个将军级的王牌特工。

但他绝口不露自己的姓名,也不肯让我喊他师父,只让我叫他老头子。

真特么怪了,难道被人叫师父不比被人叫作老头子强?

我心里很纳闷,但也不敢多问。

跟这个古怪的老头子在偏僻的山沟沟生活了十一年,就跟这个怪老头练了十来年的功夫。

十年下来,也算是学有所成,南拳北腿,散打柔道,跆拳泰拳,十八般兵器,基本样样上手。

十八岁那年,我将升入高三。

进入中秋的一天晚上,我正蹲在自己的房间里专心致志的雕刻小猪像,老头子踱着方步走进了我的房间。

他站在我身畔打量了我一阵,开口问我道:“小子,记不记得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老头子:“您要给我庆祝生日?”

“小兔崽子,后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老头子对我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遗憾的是,我不能给你庆祝生日了。”

老头子说完这句话,神色有些怪异。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他整天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没想到对我的一切了解得这么清楚。

他究竟是我的什么人?

“你知道我的生日?”我拿起雕刀继续雕刻自己的小猪像,试探着问老头子。

“嗯,”老头子点了点头:“后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

“谁告诉您的?”

“甭管谁告诉我的。”老头子的表情又恢复了冷峻:“两天前,我接到一位老朋友的电话,让我给他的女儿介绍个保镖,想来想去,还是让你去比较合适。”

给女人做保镖?世间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这份差事决不会好干。

我不在乎薪水高不高,也不在乎保护对象美不美,只希望这个女人不是个变态狂。

唉,跟上了这个老头子,自己就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利了。

认命吧。

“您不是说,您教我的这些是干特工的本领么?现在怎么让我去给个小女人干保镖?”我再次抬眼望向高深莫测的老头子。“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你说得没错,”老头子眼望窗外,缓缓说道:“现在让你干保镖,是为你的将来做铺垫。你跟我在山沟沟里呆了近十年,学的都是拳脚功夫。现在我让你去干保镖,是让你往脑子里塞些东西。”

“老头子,您越说我越不明白了。”自幼玩世不恭、自诩聪明绝伦的我彻底闹不明白了:“给人当保镖还能往脑子里塞东西?这是干特工的前奏?太离谱了吧?”

“别多问。”老头子在我的头上轻敲了一下,满脸神秘的笑着:“到了燕京,你就什么都知道了。哦,对了,明天会有人到燕京车站来接你,他是你的师兄端木恒泰。到了那里,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去燕京的车票,我已经给你弄好了,明儿一早自个到镇上搭车去。”

老头子说完,将攥在手里的车票撂在我的书桌上,双手负在背后走了出去。

老头子日渐苍老了,轮廓分明的脸容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原本高大挺拔的身板,已略显佝偻。

目送着老头子离去的背影,我心下犯疑:“老头子让我去给人干保镖,究竟是何目的?”

管他是何目的,想来应该不会让我下地狱。

我拿起桌上的车票瞅了瞅,揣进了上衣袋里。

老头子是个怪得不能再怪的顽固分子。只要他决定了的事,任何人也不能让他回心转意,改变初衷。

身为老头子的养子兼徒弟,不知前途吉凶,也只能无条件的照做。

我将小猪像雕刻完毕,已是燕京时间二十三点半。

我到外面洗脚的时候,老头子房里的灯还亮着。

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口看进去,只见老头子一动不动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老头子凝视看着手中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究竟是谁?竟然能让老头子变成灵魂出窍的样子?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蹑手蹑脚的凑到了窗前。

我的视力异于常人,透过窗口,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张颜色发黄,两寸见方的半身黑白照。

老头子背对着我,照片刚好正对着我。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的合影。

男的穿着六七十年代的军装,没戴军帽。额头宽阔,脸颊轮廓分明,剑眉虎目,鼻直口方,俊朗神武。

照片上的男人看上去很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跟那个军人一起合影的女人瓜子脸蛋,蛾眉凤目,鼻子秀挺,双唇丰满,乍一看去,有点像香江影后李彤若。

一条粗长的大辫子掠过左肩,再从隆起的胸部垂下。

她的头微微偏向年轻军人,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

老头子凝视着照片,喃喃自语:“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十五年过去了。大哥大嫂,你们在那边还好吧?待小龙走上正轨,我就可以到那边跟你们团聚了。我的这条命,是你们救下来的,我一定会兑现当年的承诺……”说着说着,拿照片的手开始不停的颤抖。

待我走上正轨,他就跟照片上的人去团聚?兑现当初的承诺?

什么意思?

老头子口中的“大哥大嫂”是谁?

我跟照片上的那对男女究竟有何关联?

我又瞟了一眼照片上的男nv女,揣着疑惑悄然离开了窗口。

我转身的时候,直觉告诉我,老头子用异样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第二天要到镇上乘进城,洗过脚,我就回房睡下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我就起了床。

走出卧室,发现老头子的屋里亮着灯。

从窗口看进去,他还坐在昨晚坐过的椅子上,凝望着手里的那张照片发愣。

老头子怎么起得这么早?还是压根没睡,在那儿坐了一整夜?

我洗漱完,走到老头子的卧室外说道:“老头子,我走了啊。”

“去吧。”老头子背对着我说道:“到了燕京,别太任性。为人处事方面,多跟你大师兄学学。还有,这次你去做保镖一定要尽心尽力,我的这位老朋友,可是你的大恩人。”

“知道了。”我虽满腹疑问,但不想刨根问底。

有些事,不知道更好。

知道的越多,烦恼越多。

自己从小就没爹没娘,长这么大,恩人那是多了去了。

当然,于我来说,最大的恩人还是抚养了自己四年的惠姨和这个古怪得不可思议的倔老头。

如果这两人不在我的生命中zhong出现,我想我现在应该在街上捡垃圾度日,或是跟一班狐朋狗友四处惹事生非。

回到卧室,我穿上土不啦叽的深蓝色中山装,挎上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再次走到老头子的卧室外,对着老头子一动不动的背影说道:“我不在了,您要照顾好自己。”

尽管老头子平日对自己十分苛刻,但抚育教养之恩总大于那些小小的苛求,将要分别,心里终是依依不舍。

“呵呵,”老头子没回头,笑着说道:“臭小子,老头子可是从枪林弹雨里滚出来的人物,这个何须你吩咐?”听声音,老头子很开心:“凡事要三思而后行,绝不可轻举妄动。干我们这行,一定要胆大心细,切记切记。还有,你小子千万别丢老头子的脸。”

老头子的语音里不经意的流露出爱怜。

“我一定会比您干得出色。”我自信满满的说道:“无论各个方面,我都觉得自己比您这个将军级的王牌老特优秀。”

“呵呵,好狂妄的小子。”老头子终于转过了头,看着我笑道:“赶紧滚吧,不用记挂我这老不死的。”

我转身的刹那,看到老头子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两滴泪水,滚落写满沧桑的脸颊。

这是十一年来,我第一次看到老头子流泪。

古桥镇地处北京市的偏远郊区。

中秋的清晨,整座古桥镇显得安静,祥和。

西边的天际碧蓝如洗,东边,朝霞如火。

旭日冉冉升起,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满是露珠的田野上。

古桥镇上没有林立的高楼,没有大都市的喧嚣和热闹,只有几家规模很小的百货店和小旅馆。

空旷的街道上,偶尔有几辆汽车驶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宁静。

车站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清洁工和大巴司机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我瞄了瞄车票,径向开往北京西站的一辆大巴走去。

8点整,有旅客陆续登上大巴。

座位将满,司机点火发动引擎。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身后还有三个位子空着,坐在自己身畔的是个形貌猥&琐的干瘪小老头。

小老头儿的衣服脏得简直不成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汗酸味。

怪味钻进我的鼻子,剧烈的肠胃反应催得我只想吐。

我佛有云,众生平等,但他老人家没说众味平等,看来他也只喜欢香味,不喜欢臭味。

我是凡夫俗子,更是做不到众味平等。

我捂住鼻子,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将身体往车窗旁挪了挪。

我的厌恶举动可能被小老头儿看到了,他低着头干笑了一声,很明智的起身坐到了司机身后的空档上。

闻之欲呕的怪味消失了,觉得舒服了很多。

大巴缓缓驶出车站,一路平稳前进,我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车身一晃,突然停了下来。

我刚睁开眼,“歘”的一声响,车门打开,一个靓丽的少女和两名年轻帅气的男人先后走上车来。

三人都戴着墨镜。

走在前面的少女是个极富朝气的美眉。

紧窄的修身小外套下,纤细的小蛮&腰盈盈一握,上面的浑、圆饱满异峰突起。洁白修长的脖颈,红润丰满的双唇,鼻翼微微上翘……遗憾的是没法看清被墨镜遮住的部分究竟长什么样?晶莹如玉的耳朵后,乌黑油亮的马尾辫顺滑的垂至凹进去的腰际。

超短的黑色紧身短裙包裹不住她那诱人的凸、圆、翘、挺,黑色的高筒皮靴几近膝盖,短裙下没穿**,露出一大截雪白圆润的**。

黑白相映,白的更白,黑的更黑。 露在外面的那截大da腿,白得耀眼。

跟在美眉身后的两名年轻人身高体健,西装革履,气度不凡。外加一头板寸,更显两人的精明彪悍。

从外观来看,很难分辨出那俩家伙是追妹妹的高富帅还是美眉的贴身小跟班。

无论从那个方面看,刚刚上车的这三人都是与众不同的异类。

我被刚上车的少女所吸引,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美眉大概发现了我在看她的隆起部位,脸色很不善,我猜她一定在心里暗暗的问候我的祖宗三代。

美眉撅着丰满的红唇,盯了我足有三秒,这才步声咔咔的径直走到我身后的空位上坐了下去。

美眉经过我身旁时,嗅觉敏锐的我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处子体香。

那种香气跟惠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大不相同,很诱人,让我的心尖颤了一下,又一下。

两名年轻男子见美眉坐下了,才在美眉身后的空位上坐了下去。

看那俩年轻男人对靓妞的尊敬程度,应该是美眉的保镖。

我年纪尚小,又是初出茅庐,对男女间的情事也只是朦朦胧胧、感觉好奇,躁动的欲&望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要说我对那美眉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可就大大的冤枉我了。

大巴司机见乘客到齐,再次发动了引擎,车子又动了起来。

大巴在柏油路上飞一般地跑,车身平稳如故。没多久,我的瞌睡虫又开始侵袭睡觉神经,不知不觉,我又靠在座位上进入了梦乡。

我在车上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大巴已驶进了华夏之都——北京市。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将眼睛凑在车窗口往外看去,只见道旁的高楼绿树飞一般地往后退去,自言自语的笑道:“我好像睡了没多大会儿啊,就到北京了。看来这大da家伙跑得比我快。”

“嘻嘻,真是乡巴佬。”坐在我后面的美眉吃吃笑着:“傻鳖,听你刚才的语气,好像挺能跑的。一个小时你能跑多远啊?”

靠,你管我一个小时能跑多远。我跟你很熟吗?

我对美眉的话,恍若未闻,眼睛盯着窗外自顾自说话:“你&妈个丫,在深山里呆了那么久,满以为出来后会遇到很多知书达理的高雅之士,真是扫兴,雅士没遇到,先碰上个胸1大无脑的怪物。”

“你说谁是胸大无脑的怪物?”我的话刚说完,一只芊芊玉掌已拍到了我的后脑上:“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哎哟……”那美眉话没说全,白嫩的皓腕已被我的两根手指夹住了。

我转过头,一脸无害的对俏脸绯红的美眉笑着:“妞儿,注意点形象。这可是在车上。你想找借口非礼我,也得寻个偏僻的地方才对啊。哎,别动,如果我使点劲,你的这只小嫩手就玩完了。”边说边加重了力道。

“哎哟,你放开手好不好?”那女孩痛极娇呼,身子前倾,一对饱满的滚圆玉兔差点就撞在我的脸上。

那气味儿,好香。

车上的乘客听到少女娇呼,全都转头向这边看来。

看到那些男人一脸猥琐,就知道那些个渣男一定在心里惊呼,哇塞,穿着老土的乡巴佬竟敢对千娇百媚的富千金动粗,再往上一点点,那就享受了……哦,真是心痒痒啊。都是爹生娘养的,我怎么就没那个胆去碰一碰那对大白兔呢?

我心里暗笑:“嘿嘿,我是乡巴佬那没错,但我可比你们这些卑鄙龌龊的城里人高尚纯洁。也罢,既然这群傻逼这么爱看热闹,小爷索性让你们开开眼,让你们羡慕死。”心随意转,右手两指用力,紧紧的夹住美眉的玉掌,左手闪电般向后伸出,抓住美眉的衣领往上一提,那美眉立马从座位上飞了起来。

美眉还没反应过来,温软的娇&躯已经躺在了我的怀里。

抱女人竟然这么享受,怪不得有那么多男人喜欢抱女人。

惊魂稍定的美眉甩手就想打我的耳光,全没料到我会不退反进。她的玉掌还来不及收拢,我迅速低头,亲密地跟她脸对脸来了个“耳鬓2厮磨”,

美眉的巴掌落了空,湿润性1感的红唇被我吻了个结实。

吻美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一吻,让我感觉通体舒畅。竟然唇齿留香。

嘴被我堵上了,美眉想骂也骂不出来,“唔”的一声,立时懵了。

我的双唇刚离开美眉的红唇,坐在后面的两名年轻男人已站到了我的身旁:“小仔,不想死得很难看就赶紧放了我家小姐!”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语气,表情,都透着一股子寒意。

表情寒如冰又怎样?你们那表情吓吓三岁孩子或许管用,对我,屁用没有。

我微微一笑,右手在美眉的腰上一提,左手在美眉的圆&臀上一推,美眉的身体便极具速度的往站在前面的那名保镖冲去。

那名保镖看到主子昂首挺胸的往前冲来,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美眉。

车厢是晃动着的,那保镖居然能不受外界惯力的影响站稳脚跟,倒让我有些佩服。

从我醒来到戏2弄美眉结束,只用了短短一分钟。

车上的男乘客全都半张着嘴,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美眉已被她的保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反应过来的美眉恼羞成怒,大发雌0威,反手就往保镖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整一个饭桶!抱住本小姐干嘛?还不赶紧出手教训那个乡巴佬?”

被打的保镖懵比了,另一名保镖先缓过神来,挥拳就击向我的脑袋:“找死!”

听风辨形,有人偷袭我。

你打哪儿不好偏要打我的脑袋?脑袋能让你随便打吗?

我看也没看,反手就握住了那名保镖的拳头,轻轻一拧,“咔”的一声脆响,那名保镖的腕关节不幸被我扭脱了臼。

不好意思,谁让你先打我。

那名攻击我的保镖一招出手反受其害,当即痛得跪在车厢板上。额头上立时有黄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但是……你看他 够硬气的,竟然不哼一声。

挨了美眉一记耳光的保镖见他的同伴一出手就受挫,倒是不敢贸然出手,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压低声音说道:“小仔,有胆量的话,我们到车下大战三百回合。”

“切,三百回合?”我盯着抱过主子的那名保镖冷笑:“我看你接不住我三招。就别在那儿说大话了,当心闪了舌头。”

美眉瞪了一眼抱过自己的保镖,抬脚就踹向跪在地上的保镖的胸口:“两个饭桶。我真不明白我爹地花那么多钱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连一个乡下小子都摆不平,还指望你们干什么大事?”

那名腕关节脱臼的保镖挨了美眉的一脚,好生委屈,但他只能忍痛站了起来。

大巴司机看到车内有人出手打架,忙拨打110向**呼救:“喂喂……110…中心,有几个歹徒在开往燕京西站的××客车上聚众闹事,对,将要到燕京西站了。希望你们能尽快赶来给予制止。要不就出大乱子了。”

我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愠怒的美眉,低声道:“喂,大1胸妹,不想惹上麻烦的话,我们先和解,这笔小账,我们以后再慢慢清算,你看如何?”

我可不想刚到燕京就被**带走。

虽然我刚刚作出的这种行为不至于被判羁押,但一到华夏之都就被**逮去录口供,终究不是件光彩的事。

“嗯,好吧。”美眉想了想,同意了我的提议,一脸严肃的对两名保镖说道:“先把这事压一压,我可不想刚到燕京就被大陆的**抓去问话。”说完,坐回了原位。

美眉此刻表现出的大度,令我很是意外,当时自己虽然不是无端地出手伤人,但自己确实有错在先。

人家都不跟自己计较了,自己也得表示得大度些。

想到这里,我向美眉报以友好的微笑。

美眉面无表情的向我撇了撇嘴。

见她跟我站到了同一战线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欣慰。

我迅捷出手,将那名呆愣在自己面前的保镖的腕关节复了位。

那名保镖还没看清我是怎么出的手,刚刚脱臼的腕关节已恢复如初。见我手法如此娴熟,看那保镖的脸色,心里一定很惭愧:人家是练家子的,自己也是练家子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被我扭脱臼的保镖心里五味杂陈,向我微微点头,以示感谢。随即坐回了位子。

大巴驶进燕京西站,我看到车站里有十多名手握警棍的**。

大巴刚停稳,大巴司机就打开了车门。

**们板着脸相继走上大巴。

领队的警官一上车就问大巴司机:“谁在车上聚众闹事?”

“他,还有他们,”大巴司机指向我和那两名保镖:“他们在车上聚众滋事,有暴力倾向,严重威胁其他旅客的人身安全。”

“你,下车跟我们走一趟。”一名**用警棍指着我。

真他娘的晦气,随便就想让我跟你走啊?

“警官,”我委屈的对那名**说道:“我不明白为何要跟你走一趟。我犯了什么事吗?”

“妈的!你是聋了还是怎么地?难道没听到大巴司机刚刚说的话吗?”那名**边喝骂边伸手来揪我的衣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个**话没说完,我倏然出手,在**的手腕上一掰,笑着道:“**叔叔,在公众场合,请你注意形象。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我的这一掰,看似轻描淡写,实则用上了七成内力。

那名**的腕骨被我的指力弄得剧痛,赶忙放脱揪住我衣领的手,舞动警棍哇哇大叫:“真是反了天了,竟敢当众殴打**。”

殴打**?谁看到了?明明是你对我动的手好不好?

我一脸谑笑的看着吃了暗亏的**叔叔。

另几名**见搭档吃亏,连忙将我团团围住。

一名高个子警官指着我的鼻尖说道:“看来你这小子还真是人小鬼大,今儿就让你尝尝蹲小屋的滋味。”

“妈的,”另一**边骂边取出亮铮铮的手铐冲向我:“跟他废什么话?拷上!”

下了车的旅客看到一群**要抓年少轻狂的我,便都站在车下驻足观望。

“嘿嘿,”我笑着对拿着手铐的**说道:“**叔叔,我怕你们请神容易送神难哟。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胡乱铐人就不怕造成不良影响?”

“还真是开眼了,年纪不大,胆儿不小。小子,将你铐住才能消除不良影响。”拿出手铐的**边说,边拉过我的手就要给我上铐。

“且慢!”美眉忽然站起来娇咤。

美人都是招眼的,**也是凡人。

正准备行动的**都一起转头看向靓妞。

“小姐,”带队的警官问美眉:“你有什么话要说?”那语气,十分的客气。

我暗叹,生的俏,长得美,就是好,你看看,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美女面前丧失绅士风度啊。

我心念未已,只听美眉娇声对**说道:“**叔叔,你们铐他也得给他定一条罪状啊。”

美眉跟**说完话,向我眨了眨眼,好看的睫毛在微微颤动。

被我弄痛手腕的**听美眉帮我说话,顿时生了气,也顾不上什么狗屁的绅士风度了,指着美眉骂道:“小丫头片子,你少管闲事,再管闲事,连你一块铐起来。”

“哼,”美眉冷哼了一声,娇声道:“我只是说,无凭无据的将他铐去,恐怕难服人心哦。”

“主谋就是她和那个小子。”大巴司机忙不迭的对**说道:“刚才他们串通要和好。所以才相互为对方遮掩罪责来着。”

“碰上你这个混蛋也真他妈晦气。既然人家都和解了,他们又没给他人造成人身伤害。你还瞎报什么警?”

带队的警官气呼呼的往车下走,边下车边用警棍指着大巴司机说道:“郑重警告你,往后没事不要瞎报警。你以为人民**是吃饱了没事干的闲人吗?”

“你再乱报警,”一名矮壮的**指着大巴司机骂道:“我们就将你逮去让你学习学习华夏国的法律。”

身为执法人员,人家没什么纠纷,你狗拿耗子管什么闲事?

其余警员有气没处撒,也狠狠地瞪了大巴司机一眼,先后走下了大巴。

如果**的目光能杀人,那大巴司机恐怕早被**们的目光给杀得断气了。

仔细想想,大巴司机的报警初衷并没有错,他也是为了旅客的安全着想才这么做的。

那大巴司机也够委屈的,一定在心里大喊冤枉: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xie霉了,这他妈的什么小年轻啊?一忽儿打个你死我活,一忽儿又变成了革&命同盟。怪,只能怪自己实心眼……

他一脸的委屈,却不敢多言,违心的答应着警官的话:“是是是,警官,我以后不敢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

**们下了车,大巴司机斜眼瞅了瞅我,我嘴角挂着难以捉摸的微笑看向他。

大巴司机接触到我的目光,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我的目光有那么犀利吗?

我觉得我的目光可是很和善的啊。

哈哈。

头儿模样的警官带着手下走了,车厢登时变得空旷,安静起来。

美眉和我也随最后几名乘客下了车。

大巴司机怕气势汹汹的美眉和我报复他,旅客下完后,他一刻也不敢多留,赶紧发动大巴一溜烟的跑出了客运站。

车站里车来车往,人头攒动。

跟我同乘一辆大巴进城的旅客瞬间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我、美眉、还有那两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保镖夹在人群中,距离很近。

“这位大姐,”我转头对美眉一笑,调皮的说道:“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

“什么?你的好大姐?”美眉飞快的摘下墨镜,嫩藕般的食指指着自己粉嘟嘟的脸蛋儿,生气的说道:“青光眼,看看清楚,本小姐可比你年轻。”

哇咔,女孩子翻脸比翻书还快。

“哦哦,那就谢谢小妹。”我学着美眉刚刚跟**说话的语气说道:“我们的小账,看来也不用再清算了。”

“那可不行。”美眉似笑非笑的盯着我:“我爹地说,他刚刚请了个功夫卓绝的人给我做保镖,想必今儿也该到燕京了。待他来了,我让他跟你比划比划。”

“哦,那敢情好,我可等着了。”我挤开人群往一边走:“哎,我叫唐龙,让你的那位高手保镖到恒泰集团来找我,过几天……”

“你……你说你叫什么?”美眉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下,赶紧挤开人群追了过来:“你说你叫唐龙?”

“怎么啦?”我蓦然转身:“有什么不对吗?”

美眉用水灵灵的美眸上下左右的打量我:“哎呀,我爹地也太没眼光了,找了这么个……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他……他竟然给我找了个乡巴佬做保镖。”

“什么?”我的眼睛瞪得更大,满腹的委屈:“我家老头子让我来燕京,是给你当保镖?”

我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的师父,老头子呀老头子,你让我伺候谁不好?偏要让我给这悍妇做保镖。你把我送入虎口了你知道吗?今天这一闹,这悍妇还能让自己过好日子吗?

唉,现在该向谁申冤呀?认命吧。

“咯咯,”看到我一脸的惊愕和委屈,美眉开心的笑了:“嗯,看来你还有点意思,我感觉……不那么讨厌你了。”

“可我觉得你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心里不舒服,没好气的说道:“我担心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活活折腾死。”

美眉的两个保镖见我和李冰雨神色古怪地搭上了话,也挤开人群跟了过来。听了美眉和我的对话,方知我就是骏龙集团董事长李骏龙刚刚请来的新保镖。

被我扭脱了手腕的保镖向我伸出手:“你好,我是章子伟。很高兴以后能跟你一起共事。”

人家都向自己伸出手表示友好了,再怎么不高兴,自己也得表示表示吧?我伸出手象征性的跟章子伟握了握:“你好。唐龙。”

另一名保镖也跟我握手:“你好。我是黄韬。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强打精神装亲热。

“子伟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三年前被董事长高薪聘来给小姐当保镖。”黄韬指了指章子伟,笑着对我说道:“跟我们这些街头混混的档次不一样。”

档次跟我们这些街头混混不一样?妈的,你什么意思?你是街头混混我可不是街头混混。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又怎样?我一出手,他不照得装孙子?还档次不一样呢。心下虽愤然,但我也不能一见面就给人脸色看。

我努力挤出一个敬佩的表情对章子伟说道:“失敬失敬。”

“黄韬就是喜欢瞎吹。”章子伟尴尬地对我笑着:“警校毕业又怎样?你的手下败将而已。”

我暗暗点头,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正跟李冰雨的两个保镖说话寒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手里高举着个牌子向我们所在的地方走来。我随意一瞥,只见牌子上写着:欢迎唐龙师弟。

“师兄,您是来接我的吧?”我虽没跟师兄端木恒泰见过面,但没来之前看过大师兄的照片,一眼便认出了往这里走来的中年男人就是自己的师兄,也赶紧迎上前去。

“泰哥来啦。”美眉也上前跟我师兄打招呼,看上去美眉跟我师兄很熟的样子。

“呵呵,”大师兄看着我们,笑着道:“还没给你们引见,你们就已经认识了啊?”

“我们乘坐同一辆大巴进城的。”我指了指李冰雨和两名保镖:“要不是在车上起了点冲突,说不定现在我们还各走各的道呢。”

“小雨,又唆使手下欺负我师弟了吧?”大师兄跟李冰雨开玩笑:“你可别看我师弟形貌土,听我家老头子说,他可不像我这么敦厚老实。担心自己反被他欺负哦。”

“可不是么,”李冰雨满脸不悦的说道:“也就说了他一句乡巴佬而已,没想到他就出手欺负我了。章子伟和黄韬也太脓包,阿拉不是他的对手。本想请个高手教训一下他,现在没这机会了。”

“呵呵,我就说嘛,我师弟怎会那么好欺负呢?好啦,闲话少扯。”大师兄笑着道:“我给你们介绍下对方的情况。冰雨,我师弟从今晚开始就是你的贴身保镖了。明天一早我亲自送你们到北京大学报到。一应事务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

大师兄膀大腰圆,腆着个啤酒肚,一张大饼脸加上油光滑亮的大背头,配一套高档金利来西服,跟香江影视界的大佬洪银宝像极了。要是不仔细分辨,还真会有人上前拉着他要签名:“洪老大,给个签名呗。”

当然,两人年龄相差甚远,大师兄做洪银宝的儿子倒也合适。

也不知大师兄是刚刚见到我想要跟我拉近距离,还是十分健谈的缘故,李冰雨刚要说什么,他又连忙摇手制止了:“冰雨,你等等好不好?让我先跟小龙说说你的情况。”

“谁稀罕跟你们说话啊?”李冰雨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去。

大师兄对李冰雨的小脾气一点也不在意,笑呵呵的对我说道“小龙,你名义上是她的保镖,但你只是负责她的安全而已,并不是常人所说的那种凡事包揽的保镖。待你大学毕业,你的保镖生涯也就随之结束了。在此之前老头子应该给你交代过吧?”

“什么都没交代能让他来?”李冰雨心里特腻歪,大师兄说什么她都觉得不顺耳:“泰哥你这不是废话吗?”

“呵呵,”大师兄笑着说道:“这小妮子还教训起我来了。”

“老头子还真没给我交代过什么。”我对李冰雨微微一笑,看向大师兄说道:“老头子跟我说,到这里以后全听你安排,让我不要任性。”说到这里,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大师兄大概察觉我的神色有些委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头子这辈子就收了我和你——两个没有父母的弟子。你我虽没见过面,但我们就是一父所养的亲兄弟了。老头子也没有妻儿,我们其实就是他的儿子。我们一定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大师兄说着说着动了真感情,眼眶竟然**。忙转过头飞快的拭去将要滚下脸颊的热泪。停了一会儿,才又回头对我说道:“说着说着又跑题了。我们还是先谈正事。骏龙叔叔和老头子是生死之交,听老头子说,你刚满两岁的时候骏龙叔叔还救过你一命。所以,你要尽职尽责的保护好冰雨。就当是报答骏龙叔叔的大恩吧。”

“知道了,师兄。”我明白大师兄为什么要说那些貌似无用的题外话,其意就是让我安分守己、懂得知恩图报、别以自己的主观意愿来行事。

唉,这可比给我制定各种框框套套管用许多,看来大师兄是找到了我的软肋,几句话就让我服服帖帖无话可说。

我的神色落在李冰雨眼里,嘟着小嘴有些不高兴,瞋了一眼我:“我看你不太愿意的样子。”李冰雨将墨镜掀到了头顶,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望着我:“不用担心我会虐你。看在我爹地和你师父的份上,我会略让你三分。”

“如此最好。”大师兄看看我,又看看韩冰鱼,笑着道:“难得一向心高气傲的小雨突然这么懂事了,给我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看来是卤水点豆腐……”

“嗨嗨嗨,说神马呢泰哥?”李冰雨心里暗恼,却又不好发作:“我不过是看在上辈的交情上才不想为难他。要不,哼哼,你问问我身后的这两个跟屁虫,看我平日是怎么收拾他们的?”

大师兄笑道:“好啦,是我的冰雨妹子知书又识礼。我先把你们送到海滨别墅安顿下来再说。”说着,率先往前走去。

我和李冰雨等人随师兄走向一辆黑得发亮的S600豪华奔驰。

“哦哟,是S600耶。”李冰雨拍了拍车头,转头对大师兄说道:“泰哥,让我驾驶你的大奔怎么样?”

“好好好。”师兄打开车门,让李冰雨坐上了驾驶位:“那就有劳冰鱼小姐了。”

“嘻嘻,泰哥别无所长,就这点讨人喜欢。”李冰雨坐进驾驶位,拍了一下方向盘,言笑晏晏的说道:“两个月没驾车了,也不知手生了没?大家坐好了,我要尽情的飙,找回那种飘起来的感觉。”

师兄将我推进副驾位跟李冰雨坐在一起:“你坐在前面可以看看这儿的风景、熟悉熟悉北京的环境。”

干嘛老将我跟冤家绑在一块?

我急欲返身,师兄已“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大师兄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跟李冰雨的两名保镖坐到了后排座位上。

见我系好了保险带,李冰雨点火发动引擎,加长型S600奔驰缓缓驶出客运站。

大奔驶出客运站不到30秒,我发现停在不远处的一辆保时捷卡雷拉S也相继驶出,远远的跟在S600奔驰后面。

“你会开车吗?”李冰雨侧头看了看将旧帆布包紧紧搂在怀里的我:“干保镖必须会驾车,而且驾驶技术必须精湛,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保镖。”

很多小说里的男主都是无所不能的异类,但我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样样皆能。在偏远的山区里生活了十几年,带轮的机械都很少接触,怎么可能会开车呢?

“我要让你失望了。”我看着前面,淡淡的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摸过汽车方向盘。”

“没事。明天师兄就给你联系一家驾校。”大师兄在后面说道:“驾车也没什么难的,以你的悟性,两天就学会了。关键是得有个驾驶证。”

“我当你的教练好了。”李冰雨娴熟的驾着车,没看我:“只要你肯学,我就是个现成的免费教练……”李冰雨正兴致勃勃的说着话,车身猛然震了一下,想是被人追尾了。

师兄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跟着一辆路虎揽胜运动版,低声骂道:“尼玛的,这厮是活得不耐烦了。追尾也不先看清楚是谁的车。”

路虎将车窗关得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到坐在里面的人。

“冰雨,”师兄压低声音对李冰雨说道:“将车停到边线外。”

李冰雨将大奔停到路边上,我和大师兄同时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们钻出去一看,发现跟在奔驰后面的并不止一辆路虎揽胜,后面还有一辆防弹劳斯莱斯。

跟在后面的两辆车看到我们们将车停下,他们也相继停下了,却没人下车。

原先从客运站里跟出的保时捷在劳斯莱斯后面不远处停下。

路虎的车窗落下,有个瘦小的脑袋悄然探出窗口。

大师兄向那个脑袋打了个手势,让他下车。那个脑袋却又缩回了车里,随即摇上了车窗。

“看来今儿是碰到故意找茬的了。”大师兄看了看被路虎揽胜擦掉油漆的奔驰车尾,从衣袋里掏出一盒中华牌香烟,随手给我扔过一根:“点上。”

“我不抽烟。”我将香烟扔还大师兄:“你抽吧。”

“不沾这玩意儿也好。”师兄将我扔回的那根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喷出一股浓浓的烟雾。看那神态,悠然自得,浑不将故意找茬的不速之客放在心上。

李冰雨的保镖章子伟和黄韬见我们师兄弟要跟追尾的车主算账,也打开车门先后下了车。

李冰雨打开车门刚要下车,大师兄连忙喝住:“哎,别下来。你就坐在车上。记得锁好车门。”

“岂有此理。”李冰雨不听劝,怒气冲冲的下了车,指着路虎骂道:“喂,车里的人听着,你们是眼睛瞎了还是怎么回事?怎么顶上人家的车尾了?这车很贵的,你们知不知道?”

肇事的路虎很安静,想来车内的人正在打量我们。

“小龙,你保护冰雨离开这儿。”大师兄想了想,对我说道:“看来今天的事有点棘手。”

“嗨,走什么走。”我紧盯着停在不远处的路虎,说道:“跟老头子学了那么久的功夫,还没找人较量过呢。今天正好施展一下拳脚,试试功夫深浅。”

“既然你不肯走,那我们师兄弟就联手打一场。”大师兄转头对章子伟和黄韬说道:“子伟,阿韬,你们先护送小姐回去。”

“我不走。”李冰雨将头转向一边:“我要亲眼看看你们怎么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大师兄看了看左右,发现不远处有两个监控摄像头正对着我们,遂用唇语告诉我:“小龙,此地不宜动手。我们先上车,如果他们真是找茬的。我们离开后他们一定会跟来的。”

“我们走。”我会意,拽上李冰雨钻进了奔驰后座。

钻进车内坐好,我附在李冰雨耳边悄声道:“大师兄说这儿有监控摄像头。万一闹出人命来,事儿会很麻烦。”

“泰哥,”李冰雨问正在系保险带的师兄:“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找你的茬还是冲我来的啊?”

“不知道。他们不动,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是你。”师兄摇了摇头,边说边启动了车子:“你们都系上保险带。我们先不回别墅。以免暴露居所。”边说边往左边的一条岔道开了下去。

见我们离开,路虎和劳斯莱斯果然相继启动,跟了上来。

大师兄驾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路虎和劳斯莱斯若即若离的跟着我们,笑着问李冰雨:“小雨,如果他们是冲你来的,你怕不怕?”

“切,有什么可怕的?”李冰雨撇了撇嘴:“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还会怕这几个小渣渣?”

“他们手里可能有枪。”大师兄神色凝重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很危险了。”

“直觉告诉我,他们没有马上下手的意思。”我想了想,说道:“如果他们想下手,我们下车的时候他们就行动了。”

“总之,他们想对我们不利,这是可以肯定的。”大师兄将奔驰开上了高速:“我们先弄清他们一路跟踪究竟是何目的。”

在高速上行驶了十几公里,已经离开了城区。

后面的路虎和劳斯莱斯还是不即不离的跟着我们。

“真是奇了怪了。”师兄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他们若是普通劫、匪,出来行事应该不会开这么名贵的豪车。这群装B抖威风的家伙,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管他们想干什么。”我毫不在乎的说道:“先把车停下,看看他们意欲何为。”

“对。”李冰雨点头说道:“我们在路边停下来,却不走出去。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大师兄将大奔停在没有监控的高速边线上,往来不绝的车辆从旁呼啸而过。

大师兄将车停下,尾随而来的路虎和劳斯莱斯也在离奔驰不远的地方停下了。

我回过头,透过车窗观察,却没法看清路虎车内的动静。坐了一阵,我的肚子开始跟我叫委屈,“咕噜咕噜”直闹腾。

“咕噜声”很响亮,坐在车内的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饿了吗?”李冰雨忍住笑,转头问我:“饿的话先去吃饭。我想,他们暂时不会对我们下手。只是在观察我们而已。”

“是有些饿,”我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如实说道:“上车前我就啃了俩馒头。”

“小龙,再忍忍。”大师兄对我说道:“如果他们是冲我来的,应该早动手了。现在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了,可见他们在静待时机……”

“泰哥,你可别吓我啊。”李冰雨笑着道:“你的意思,那些人是冲我来的?”

“你说对了,”大师兄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们跟了我们这么久,以为我们是你的保镖。见我们只有四个人,他们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他们会杀了我么?”李冰雨有些害怕了:“泰哥,我们该怎么办啊?”

“不用怕。”我笑着说道:“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杀你,我们下车的时候他们就动手了。可以想见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杀你。”

“这么说,”坐在副驾上的章子伟冷不丁冒出一句:“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杀了我们,然后才绑架小姐。”

“虽然不一定杀了我们,”我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但他们的目标一定是冰雨。”我的话音刚落,路虎的车门打开了,先后下来四个高矮不一的男人——三个大块头中夹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汉子。

我仔细打量刚刚下车的四个男人,三个大块头都未曾见过,但那个身着运动服的小个子却似曾相识。仔细一想,很快就想了起来,嘿,果然是一路跟踪过来的。那个身材瘦小的人就是原先跟我坐一块的中年汉子,只是换了衣服一时没看清。想到这里,对李冰雨说道:“冰雨,那些人中有一个曾经跟我们同乘一辆大巴进的北京,他就是一路跟踪你的那个人。”

“谁?”李冰雨往那四人看去:“我好像都没见过啊?”

“就是那个身材最瘦削的干瘪小老儿。”我嘴里说着话,双眼死死地盯着渐渐逼近我们的四个不速之客。

“你是说,今天就有人一路跟踪冰雨了?”听了我的话,大师兄摇下车窗往外看去:“长途跟踪,一定居心叵测。我们得小心点。”

“我也觉着奇怪。”我盯着走近大奔的四个男人,说道:“那个小老头是先冰雨上车的。当时他的座位在我旁边,我嫌他身上散发出的酸臭味难闻,用手蒙住了鼻子,他可能看出我嫌恶他,便坐到了司机后面的空挡上。此时想来,他是故意将自己弄得那么脏那么臭,好让人别去注意他。”

“真是冤家路窄。他做梦都不可能想到嫌恶他的竟人会坐在这辆车上。”章子伟笑着说道:“唐公子,你都看清了他,想必他也看清你了。既然已看清你了,他为什么还要露脸呢?真让人费解。”

章子伟知道大师兄和我的关系后,很快对我改了称呼。

从小到大,还没人喊过我唐公子,倒让我有些不习惯。

“有恃无恐呗。”我笑着对章子伟道:“看来我在车上露地那两手还是没有震慑住他。”

我们正在车内说笑着,从路虎里走出的四个男人分站四角,将大奔围住了。

其中一个大块头敲了敲我旁边的车窗,沉声道:“小仔,打开车窗。我们有话跟李小姐说。”

我摁下车窗,盯着大块头那长满麻子的脸:“说吧。”

“李小姐,令尊在我们手上。”身如铁塔,满脸麻子的大块头盯着李冰雨冷冷的说道:“今晚我家老板设宴款待李小姐,想跟李小姐谈点事。”

“什么?!你们绑架了我爹地?”李冰雨听了大块头的话,急得跳了起来,挣扎着要钻出大奔:“你们把我爹地怎么啦?”

“冰雨,稍安勿躁。”我拽住李冰雨的手:“一定要冷静。越是遇到紧急情况越不能慌。”

“你们的目的何在?我不愿跟任何人绕弯子。”大师兄解开保险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识相的话,赶紧把李总裁放了。谁敢胡来,我端木恒泰就让手下小弟立马灭了他。”

“哈哈哈,端木恒泰?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大人物啊?”另一个大块头用戏谑的口吻嘲笑大师兄:“我真是好怕怕啊。”

大块头的话音刚落,四人一起大笑。

见四人如此嚣张,我再也按捺不住,从衣袋里摸出四粒黑豆,一扬手,四粒黑豆当即激射而出。

那四人正得意的张口大笑着,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飞入了口中。

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四粒炒熟后供我果腹的黑豆已分别窜下了他们的喉咙。

一名大汉惊骇的转过头问同伴:“黑熊,我好像吞下什么东西了。”

“我……好像也吞下什么东西了。”被称作黑熊的大汉也摸了摸喉咙,一脸惊疑。

“真是奇怪。”另两人也神色慌张的说道:“我好像也吞下什么东西了。”

四人面面相觑,一脸的惊悚恐惧。

常人没看清我往四人嘴里扔了什么,但一脸微笑的大师兄肯定看清楚了,四粒黑豆而已。

“哈哈哈,你们不是很了不起么?”四个怂蛋正惊疑不定的猜测着,我笑着走了下去:“连名震京城的端木恒泰都不放在眼里。你们就活该死无葬身之地。”

那四人听了我的话,更是惊惶:“小……你给我们吃了什么?”他们本想骂我的祖宗来着,想到可能会有求于我,便又硬生生的将骂我的话咽了回去。

“哈哈哈!”看了四人的样子,我忍不住大笑:“见你们那么开心,我就索性成人之美,赏你们一粒逍遥丸给你们助助兴。”

身材瘦小的汉子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咳咳,吃了逍遥丸……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我强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秘制逍遥丸的主要功能就是能让你们忘记烦恼,永远快乐。”

大师兄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示意赞许。

敌未出招,先吓唬吓唬他们,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心神不定之下,任何人都难以正常发挥。只要敌人不能正常发挥,我方便能轻松取胜。

戏弄得他们也够了,赶紧办了正事也好去犒劳犒劳饥肠辘辘的肚子。我指了指豪华的劳斯莱斯,对一个大块头说道:“那辆车里还有什么人物?你赶紧去喊出来让我一并认认。”

“以为自己是谁啊?”大块头看着穿着落伍的我,满脸鄙夷的说道:“坐在劳斯莱斯里的人也是你能随便见的么?”

“是吗?”我的傲气上来了:“我倒要看看龟缩在那里的是何人物?真敢摆谱的话,小爷今晚就将他揪下来让他喝一壶童子、尿。”边说边往劳斯莱斯走去。

愣怔了好一阵的李冰雨清醒过来,走下车对那四人喊道:“喂,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一个大块头一脸倨傲的说道:“我家老板只是想请李小姐去家里吃个便饭。叙叙家常,顺便签个文件,如此而已。”

“签文件?签什么文件?”大师兄强压怒气,沉声说道:“如果想活着回去,就赶紧透底。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哈哈……”一名大汉刚笑出两声,大师兄倏然出手,一手揪住大汉的衣领,一手抓住大汉的腰带,他还没反应过来,庞大的身躯已经被大师兄凌空举起。

大师兄举着大块头团团挥了个圈,忽然抛出。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大汉如一滩烂泥般趴在了五米开外的柏油路上。

柏油路何等坚硬?大汉被大师兄使重力摔下去,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马上就失去了知觉。

另三人看到同伙受挫,一起扑向大师兄。

大师兄冷笑一声,拳起处,三名汉子已被他悉数揍扁在地。

不愧是老头子的开山大弟子,一出手就给人大开眼界。

看到这边的人全部倒地,劳斯莱斯的车门同时打开,从车里鱼贯走下十名戴着头罩的黑衣人。

他们手里握着两尺来长的电棍,一步步逼向我。

我站在当地岿然不动,眼睛紧紧地盯着围向自己的黑衣蒙面人。

从体态上看,里面似乎有两个女的。

十个黑衣蒙面人将我团团围住,走到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同时站住,一名黑衣人开了口:“本来我们不想对你们下手。现在看来,你们不肯跟我们合作。说不得,我们只好来硬的了。”

说话的蒙面人竟然是个声娇语涩的女子。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我的手伸进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如果惹恼了小爷,今天你们就有来无回了。”

“咯咯咯,”蒙面女子娇声笑了起来:“乳臭未干的小子,看看我们手里的家伙,这可不是烧火棍。”

“在我眼里,你们手里的家伙就是烧火棍。”我从帆布帽里掏出一对绝缘手套戴上,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身上穿的紧身衣都是绝缘的。但我要让你们自食恶果。”话声刚落,就向刚才说话的那名蒙面女子扑去。

那名女子也非等闲之辈,看到我忽然向她发难,倏然后滑三尺,其他人一声不响的举起手中的电棍杵向我。

听了电棍发出的“咝咝“声,我才知道这些家伙手里拿的确实不是低电压的普通电棍,若被强电流的八九根电棍同时碰到身体,我的这条小命得玩完。

我知道厉害,不敢贸然进攻,一个席地滚,右腿横扫,一名黑衣蒙面人被我扫中踝关节,当即四仰八叉倒在沥青路上。另外九人看到我身法敏捷,出招狠辣,都不敢太靠近,缓缓移动脚步,手中的电棍头对着我的身体,准备随时向我发难。

看到我已跟对头打了起来,大师兄吩咐李冰雨的保镖章子伟和黄韬:“你们先带李小姐离开。看来今天有一场恶战。”

“他们有那么多人,”李冰雨有些担心:“你们对付得了么?”

“哈哈,”大师兄笑着拍了拍微微凸起的啤酒肚,对李冰雨道:“没事啦,你泰哥我虽然身体有点发福,但人人都知道我是洪银宝第二。丝毫不影响打架。听话,先跟子伟和黄韬离开这里。办完了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端木董事长,您们一定要多加小心。”章子伟道:“我们在城西七环等您们。那儿离**局较近,料想他们也不敢在**眼皮底下胡作非为。”

“好。上车赶紧走吧。”大师兄催促他们赶紧离开:“别在这儿磨蹭了。记住,一定要保护好李小姐。”

眼看着李冰雨和两名保镖坐上奔驰离开了,大师兄才走向战圈。

他相信我对付得了眼前的这些蒙面人,所以不急着出手。举目四顾,发现一辆宝马风驰电掣的在2环路上疾驰。

我们刚刚就是从2环路绕过来的。

很显然,那辆宝马是对头喊来助拳的援兵。

大师兄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拨号:“阿辉,看到2环路上飞驰的宝马了吗?你们去截住那辆宝马。如果他们真是这伙人请来的援兵,就将他们弄到高架桥下去。”

那些人见大师兄已将同伴(乘坐路虎的四名大汉)悉数弄翻在地,李冰雨也在保镖的保护下离开了,心下惶急,一窝蜂的向我涌来。

嘶嘶作响的九根电棍离我只有四尺,三尺……我双脚使劲,身体陡然拔起,跃出了包围圈外。

就在那些人转身准备再次将我围住的瞬间,我飞起一脚踢在一个骨感女人的屁股上。

一脚踢出,给我的感觉是紧实,有弹性。

呵呵,骨感女人的屁股还是有肉的嘛。

那个骨感女人在猝不及防之下中招,哪里还站得稳?身体当即往前扑去。

此时站在她对面的是个矮壮汉子,此时正在举步转身。

矮壮汉子被骨感女人猛然一撞,踉跄倒地。

骨感美人丝毫不甘落后,手握电棍扑到了那个男人的后背上。

夹在两人身体间的电棍发出悦耳的嘶嘶声,堆在一起的骨感女人和矮壮汉子当即浑身抽搐,好一会儿才各自滚开。

穿着衣服上演活剧,好精彩的一幕啊。

“看上去还是个小屁孩。”领头的那名女子盯着我骂道:“竟然如此卑鄙下流!”

靠,我卑鄙下流?生死对决的时候还得注意哪里不能碰吗?

常把“好男不跟女斗”挂在嘴边的男人不是伪君子就是傻逼。我不是伪君子,也不是傻逼。我只知道厉害的女人同样能要男人的命!

想要活着,就别去理会那些酸掉牙的废话!

我紧盯着那名骂我的女子,心里暗暗发狠:“嘿嘿,我下流?你们十个对我一个就不卑鄙下流了?刚刚我只是踢了她的屁股,等会儿我要往你的胸脯上招呼一下。看你还骂不骂我下流?”

心念间只是几秒钟的事,那名领头的女人已经挥舞着电棍冲到了我面前。

见她欺到,我身体左倾,右脚踢向她左边的软肋。

虚招。

她向右跨出一步,电棍直杵我的脸。

妈个丫,竟然这等歹毒。

女人花了脸不好看,帅哥脸上有了瑕疵就好看吗?

心下愤然,出手再不留情。扭头,摆腰,左脚尖一旋,右脚反转,直踢她的胯、下。我的这一脚要是踢实了,不费多少劲就能将她撂个面朝天。

如果她硬挨一脚,手中电棍继续横扫,电棍头有可能触到我的左胸。但她若挨了我刚刚反回来的这一脚,她这辈子都别想跟男人一起舒服了。

她当然不敢冒这个险,只好撤招回守。手里的电棍翻转,杵向我踢出的脚。

我也只能收腿撤招。

我跟她的出招,变招,回守,都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其他六人赶上围攻我时,我又开始出第二招了。

大师兄吩咐完潜在暗处相护的阿辉等人,窜上一步,加入了战圈。

现在有大师兄出手相助,我就可以一心一意的对付这伙人的“群宼之首”了。

蒙面女子手里虽然有致命的武器,但她的拳脚功夫跟我相比还是差了一截。十招过后,她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

我曾发誓要在她的胸上招呼一下,但对手弱了下来,也就不忍心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了。

上面免了,下面可不能免,因为我喜欢那种紧实,又富有弹性的感觉。避实就虚,趁机又在她的屁股上舒舒服服的来了一脚。

这个蒙面女子的身材可比刚刚被我踢倒的骨感美女丰满许多,一脚落实,感觉超棒,比之前的那一脚爽多了。

我这一脚过去,领头的蒙面女子当即饿狗抢食往前扑,跟坚硬的柏油路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半响爬不起来。

虽说量小非君子,但还有一句有仇不报非君子啊。谁让她骂我卑鄙下流呢。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