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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剑客行 小说:武侠修真 作者:冷俊 角色:冷俊玉皇 简介:人心即剑心
一辈子学完不了的剑,一辈子还不清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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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素:作者文本很赞,主角三观端正(光这点就够打动我了),没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没什么杀人夺宝,正统修真文。主角不霸气,但也不圣母,没有自以为是的充当正义使者,同样不喜欢杀生,凡事以道途为先。 肖恩的奋斗:中国人的灵魂穿越到了欧罗巴人种的身上,对手还有个大夏国明显有华夏的影子!这种展开造成了部分人的阅读障碍使得分数偏低! 长刀无痕:不错 ~微信公众号【光怪陆离的幻想世界】 剑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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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处野外空旷之地,乌鸦盘旋哀嚎之音作祟,天空乌云遮蔽,伴着闷雷之音,让人觉得格外压抑。这本该是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的懒暖时刻,却显的异常黑暗深邃。

也只有那霹雳惊雷才能炸破这无边的暗幕,带来些许光明。依靠那稍纵即逝的光景,不难看到有一副冷俊的黑衣身影,双手持剑怀抱,似挺拔俏松屹立在山崖峭壁一般孤傲。

少时,雨拉开了帷幕。

而在正对面打量黑衣身影的那一丝蓝装劲缕,却闲散斜立,慵懒的样子像刚睡醒一般。

一手撑起一黑油纸伞,一手正把玩狼獠牙一般漆白匕首的那蓝装者。正是今以轻功‘惊鸿燕步’冠绝至今,一双匕首‘獠白牙’与‘漆冥刃’称雄武林。提起便教江湖人莫不动容的“月夜雁影”——风夜行。

风夜行看向那黑衣身影良久,却不见其有所动。皱眉回思,初发现这家伙是在玉皇城中,一直远远吊在自己身后,不紧不慢。而且嚣张到连自己跟踪的样子都懒得隐藏,便心下玩味溜了他几天。本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可没想到对方韧劲不错,一周的光景,仍然跟着自己,十足一个粘人的家伙。而现在,玩也玩够了,自己还有正事。所以在玉皇城外三百多里的旷野之地停了下来,也该是时候结束这无谓的游戏了。

思绪即止。风夜行嘴角拉出一丝弧度,打俏音响起,“朋友,沿路跟我甚久,纵雨天也不放过。错非你我有何解不开的误会。不如细下道来,借雨天光景就此化解,不也是颇为浪漫风趣吗?”

话落。风皱起,轻轻带起那黑衣客头顶斗笠,风夜行借那片刻,只看到那一双锐利而又不含任何感情的黑眸,便打消了那份劝服来人的念头。

那么一句,“你死为终”,淡淡飘散在这雨中低沉的话,也就不怎么让风夜行有所惊讶了。

‘獠白牙’在空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带着雨水洒出漂亮的涟漪,煞是好看。当空转了几圈落下,稳稳停在风夜行手中。

“这又是何苦呢?”

仰天看着这似无休止的雨水,帘幕一般拉开在他与那黑衣客之间,模糊的有些让风夜行看不真切了,长长叹息一声,语气中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又随即低头自嘲一笑,“不过这样也不错”。

雨幕暗色,只看到风夜行的身形轻微晃动了一下,突然像被触破的泡沫一般,‘啵’的一声便瞬间消失在空气中。下一刻,暴涨的杀意自黑衣剑客背部而起。

自不愧为以轻功称雄的好手,桀骜的“错”音刚飘到孤傲背影耳旁,风夜行已经伏于他身后。獠白牙正如虎扑食一般张开血腥大口,袭于那黑衣剑客后心,沿路的雨水皆被獠白牙一点一滴开膛破肚而来,其势不可谓不强。

“好!”只听到一声大喝,黑衣剑客不见回身,猛把住剑鞘,往后顶去,与背后攻来的獠白牙相触发出铿锵之音,两人倏然分开,黑衣剑顺势将衣袍一把撩开。提起剑鞘却不抽剑而出,反而合着剑鞘,如青龙出水一般向前刺了过去,待剑身将出之时,又不知为何与突然出现在身前与獠白牙匕尖呈针尖麦芒之势相撞,一丝花火在两者之间闪起,又弹指一瞬消失不见。

暴风雨来的愈加猛烈,砸在剑上,匕上叮叮当当交错之音不尽不休。风夜行惊鸿燕步全力施展开来,绕着黑衣剑客若蜂环花丛,一手撑伞,一手执着獠白牙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刺进,叫人防不胜防,若换作旁人,早被刺成筛漏了,但黑衣客手中剑鞘似白龙出水,上下腾飞,只消一柄还未出鞘的剑,就拦下风夜行的所有攻势。

风夜行见黑衣剑客仍不拔剑。冷哼一声,一转身黑油纸伞朝黑衣剑客面部抹去,随即一脚踏上横拦在黑衣剑客身前的剑鞘。借力一个回鹘之势,带起獠白牙划破了黑衣剑客脸上的面罩,挑飞了黑衣剑客头上的斗笠。回身与空中飞舞的两截破布一同落了地。

————————

“厉害。”黑白斑驳的发零散且乱,胡子唏嘘拉喳,大致看去只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男子,但那刀刻一般锋利耐看的薄唇,和那比剑还锋利的眼,却不得不让风夜行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两人又回到原地。似一幅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只有躺在地上被一分为二的斗笠。

“哼。”风夜行开口道,“朋友这一副容貌,又不是丑的见不了人。遮遮掩掩,不觉得装神弄鬼?”

没有斗笠的遮拦,雨水从剑客额间滑落,滴在剑上,又顺剑鞘流过,‘叮咚’一声脆音下归落大地。“死人,没有资格过问。”

不再等风夜行开腔。那一剑白芒已惊天亮起。天上惊雷,不过如此。铮然一声,若青鸟戾声嘶鸣。划破长空夜幕,直直向风夜行刺去。

“好剑!”风夜行大喝一声。大手朝天一张,一把扔开了握在手上的黑油纸伞,又紧抓住从袖中飞出的漆冥刃,双手重叠,形犬牙差互态势,飞身迎了上去。

两人的剑与匕首若沸水与白雪相遇一般。不闻音来,但见二人身边的雨水骤然回放一样,被气机牵引,本该落地的雨水纷纷向天上飞去。接着又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散落在地。

一触即发!

风夜行一手将獠白牙压在剑上,另一手猛将漆冥刃抡起,朝黑衣客头顶劈去。那黑夜剑客抬头冷然看那在眼前放大的匕尖,丝毫不见慌乱,一手反转,将压在剑上的獠白牙反压剑下,斜剑咬住头顶而来的漆冥刃。

不等黑衣剑客下步反击,风夜行已脱身反走。黑衣剑客即追之时,獠白牙却从风夜行手中脱飞,扑向他的面门,黑衣剑客站定一剑刚挑飞獠白牙,眼角却发现第二把漆冥刃已到眼前。

这两把匕首正如其名。獠白牙混身通白,上有花纹镂空,匕身细刻精琢,别致好看,仿佛工艺品一般。相反漆冥刃则是通身灰黑,古朴简素,看起来像快生锈一般,但天下人没谁敢小瞧这两把匕首。无他,只因为他们的主人叫风夜行罢了。

这飞来的漆冥刃竟然借獠白牙的影子藏匿起来,使两把匕首巧妙化为一把。等黑衣剑客再眨眼间隙,挑飞的獠白牙已经被风夜行搂起从斜方刺来。这一前一左,好像两个风夜行一同搏杀这黑衣剑客。

黑衣剑客眼角微眯,剑也不去刺了,一个下腰躲过面前的漆冥刃,一手撑地,翻起一脚踢在风夜行持匕的手腕上,又一脚将风夜行踹到自己身后。待落地之后,又一转身一把剑横拍在飞过的漆冥刃上。

漆冥刃借一拍之力,威势不减,反有所增。只不过这次目标从黑衣剑客变成了风夜行。

风夜行此刻还来不及稳住后退之势,眼角瞥到飞来的漆冥刃。强行侧身将漆冥刃闪过,一手探出刚抓住漆冥刃,便听到耳畔猎猎风声作起。回头看去,那一双不含感情的双眼,渐渐放大在他眼前。

剑已不到身前一寸,风夜行目眦欲裂,甩起一手挑起獠白牙想要拦那飞来一剑。但却已是回天乏力,对方送剑的手轻轻一动,平推的剑便转为竖立,獠白牙只堪在剑上咬出一道浅浅的痕迹,终是未能阻止得了这灵性一剑了。

……

下一刻,无边暗幕中拉出一丝温暖的红线,这二人同时收势而立。风夜行背对黑衣剑客而立。艰难从牙关挤出来一句话,“好快的剑,你到底...到底是谁?为何...”

黑衣剑客缓缓将剑归鞘,动作优雅可观,他没有回答风夜行的话,反而慢悠悠地从嘴里吐出两句诗来,“剑偏锋走亦轻尘...零落散漫...步扉烟。”

听闻此声,风夜行手间匕首叮当落地,瞳孔骤然紧缩而后慢慢放大,身体抑不住地颤抖,挣扎转身过来。最终开始剧烈的晃动,无助地捂住流血的喉咙,嘴中呃嗬不清,模糊地吐出几个音来,“你…你是…她…,”。

黑衣剑客黑白斑驳的发在空中晃了晃,“你的匕首,也不慢,不错。”

风夜行视线中那黑衣剑客身影渐渐模糊,嘴里不住说道“…不…不…错…错了…我…我…非”。

但因这一剑之威,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风夜行身体中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连简单的站立也做不到了,终还是慢慢滑落了下去,颓然砸在地上,溅起一滩泥水,眼睛睁大仿佛为未结之语道出种种不甘,却再也无法让人知晓他想要说些什么了。

天色愈来愈晦暗,雨势也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便将地上鲜血冲刷不再,除了那躺在地上的风夜行和伴着他的那獠白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天还是那个天,雨还是那个雨。

黑衣剑客转身良久矗立在风夜行的尸体之前,神情渐变复杂。

“结束了。”那黑衣剑客喃喃自语,似哭似笑。低头将插在自己左腹的漆冥刃拔了出来,扔在风夜行的尸体上。紧接长叹一声,终是消失在风雨夜中。

我是一个很懒的家伙,尤其让我费神地去想一些事时,大脑就会自然僵死的家伙。但是有时候会有一些往事袭来,无人倾诉,烦躁之意便如鲠在喉,让人不得顺心。那么我还非得去找一个能让自己安静一点的地方,闭上眼睛躺下来,在脑海中安静地去走一遍往事岁月,才得以慰藉。良久如此,不知思绪到了何处,所以我倒是想把这些东西写下来了。也许这样,才能让我知晓那长久困于心的东西是什么了。

一切的开始,大概在一座庙中吧。那天我记得天大雨,很大。仿佛老天爷像有些生气地惩罚我们这些游途中的旅人一样,拿着雨水在拼命地往下砸,伴随着阵阵惊雷,真的是一个很坏的天气。不过却让我感觉特别地舒心惬意。那时我正巧游荡到一座破落寺庙,庙门的匾额上的‘清心寺’三个大字,在风中吱呀摇曳,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不过我也管不了。当时身体有些不适,便顺道落脚休息。记忆就在那里开始叙述吧。

寺庙年久失修,庙内的僧侣早已人去楼空。本该是人烟稀少之处,却因北方问天王朝与西北疆的漠乱海之间动荡的战局,拥杂着不少欲南下入不落王朝躲避战乱。背井离乡途中躲雨的人儿,大多三三两两,七七八八地聚在一起,给这破庙带来一丝生气,却也带来一丝燥意。

那时我颇为不适,随意靠在墙角。有些喝酒后似醒非醒的感觉,模糊的声音在耳旁萦绕不休。农夫因战乱而远走他乡的抱怨;富有之人流离失所对战争者的谩骂;孤儿寡母之间希冀的呢喃耳语,都不是我所喜的。

在我看来,庙外霹雳风行的雨声更具吸引力,这老天爷似为我演奏一出极为美妙的音乐。而他们只是我这个安静的欣赏者和这个完美的演奏者之间多余的人儿,一些扰我清闲的人而已。

闭着眼睛。闻着混杂着泥土气息,香草的芬芳和那战乱带给人们的恐惧。

还有尝到那人与人之间不论高低贵贱,贫富差距,突然拉到了一个相同层面变成流亡者的那种惶恐与不安所营造出奇怪的气氛。

绝望,麻木的味道,和着经雨水灌溉的草木释放蓬勃的生机。似一只画笔,在我的大脑中勾勒出一幅又一幅美丽而又纷乱的画面。

朦胧睡意侵来,神游物外,莫不如是。

直到……庙内出现了一个令人醒神的家伙。

庙内外奇奇怪怪声音戛然而止,留下的只有铁履与青石板在雨水混合下湿答答的清脆音。十分讨喜,倒不难听出那来客步伐中的沉稳与写意。

“矫若惊龙”。

浮现在我脑中的评价就是如此,来人不凡。

那携杂一股刚性气息铺面而来,跟庙内旁人气息形成鲜明的对比。阳气冲天,神轻气足。轻紧了下怀中的剑,睁开双眼。果不其然,一身青色绣花云纹连身袍,衬出宽阔的肩膀,其人含胸拔背,一副完美的身材。光泽的黑发自额间分垂于颈末后,束止于背脊,须眉浩然,一双灵动的眼睛带着风趣的神采;虬龙蚺臂,箍有黑铁护套,一手持伞,一手自然下垂,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再看去,小腿部位略有鼓起,大概是有重物缚在腿上,但立足之间却不见分毫意外,看样子身法不错。外出不忘修行之人,皆为心质力坚之辈。这种人,很难杀啊。

他在庙门环顾一周后。收起纸伞,施施然走了进来。不知是否看花了眼,他似乎咧嘴对我笑了笑。再看他时,已混迹在人堆之中,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与众人攀谈起来。

“嘿,大爷。你这腿看起来可是老风**啊,这可不怎么好啊,来,我给你看看。”

“兄弟,你的肩都出血了你还背着这玩意。你要再不管这伤口,过上两天可不得了啊。我这里有点药,先给你敷上。”

“小家伙哪里来的啊。搞得灰头土脸的,去擦一擦,回头奖你两颗糖。”

有的人对他置之不理,他也不觉得丢脸,道声歉就退下了。有的人则是被他热情感染,不一会那里便聚成一堆,高谈阔论,谈笑风生起来,我可能说的有点过分。因为听起来都是些什么青楼的女子胸大些。让人汗颜。

他的出现倒是让庙内那麻木不安的气氛消散了不少。不过我懒得对这最后坐在我身边休息傻子产生任何兴趣。只感觉身体有些寒冷,便禾草做席,破布当被。裹了头睡觉去了。

————————

我是被一阵急促的踢嗒踢嗒声吵醒的,马蹄声在空中逸散,听起来略有敦促,但除此之外,听不到任何吵闹的杂音。无规矩不成方圆,来的这批人,看样子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令行禁止,雷厉风行。

正在思考这些人为什么出现在这种地方。一声长吁,思绪与声音全部停在庙门外。不管是干什么的,反正都跟我没什么关系。蒙上破布,又准备睡了过去。

一阵锁甲碰撞的声音传来。粗犷声响起,“问天王朝,遗忘殿堂行事。请各位配合下,无关人等,速速离开为好。”接着又道,“平阳王妃,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就算您不介意,也得考虑小王爷这娇躯在外受不受得了这罪不是。”

一阵悉悉索索声音传来,有些人见此场景便离开破庙。我不懂这些人有什么来头,只觉得有热闹看了,匆忙从破布下把头伸了出来,得以看清眼前这些来人。

三大五粗的汉子莫约有十二三人,除刚才开口似小头目的人物红巾白银甲胄,剩下的都是黑甲披身,腰间系有制式龙纹刀。最起码卖相还是很不错的。对面则是一位头裹蓝布,怀抱孩子的偏中年妇女。

那妇女听闻此言,昂起头颅,露出威仪的凤容。朱唇轻碰,那不怒自威,听起来就是久居高位,教人不可接近的声音传出,“亡夫就留下这一个火种,难道也要赶紧杀绝吗?戎马一生的功绩也换不来让我与孩儿过一个平淡的生活吗?”

为首的汉子欲言又止,思索好一阵才诺诺吐出一句话,“平阳王一生功绩无人能比。本可流芳百世,美名佳传。但这次,他犯的错误,不可饶恕。您和小王爷的命运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决定的。还是请回吧。”

平阳王妃听到这样的回答,紧紧将孩子搂住,“我大可跟你们回去,我死不足惜,但我孩子少不更事。可否以我一命,换孩子此生无恙。”

怀中那平阳王子也是颇为让人感慨,见此情景,竟然也是一声不吭,只是双手紧紧攥住平阳王妃的衣襟,双唇微紧,似强忍着泪水一般。

为首汉子见此,长叹一声,“若可推辞这份差事,我必不来。但事已至此。最无情是侯门深宫处,王妃应该比我更明白什么叫斩草除根的道理。莫要为难我了。”

“赵自忠!”王妃显然有些愠怒,“你当初乃平阳府禁军首领,飞黄腾达之后,便忘了当初王爷怎么对你的吗!?你就这么回报他的?连他唯一的孩儿性命也不放过?!你还不如在这就将我母子杀了,一了百了,我也好去那阴曹地府,告诉我那可怜的亡夫,他以前最器重的手下,怎么对他的!”

“好了!夫人,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恕属下冒昧了!”为首的汉子显然被戳到痛处,一把手突然伸出,欲要去拿那依偎在一起的平阳母子。就在此时,我身旁空中一道微不可察的影子突然划过,再看那边为首的汉子,他的手背已经被穿透钉在门柱上。

仔细看去,原来一根麦秆!

“谁!”被称为赵自忠的家伙,一双通红的双眼向庙内扫了过来。庙内的气氛突然剑拔弩张起来,那边一群人纷纷把刀转了过来。

我正要转头看向始作俑者。那小子突然跳出来,“各位官爷不是我啊!我就一个看热闹的,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这就走,我这就走!”一边连忙拱手作辑,慌忙从那堆人穿过。三步两步蹿到了庙外,我没看错,这家伙出门的时候,背着那群人,还向我扮了个鬼脸。

我不禁眉头大皱。看向对面拔刀相向的一堆人,“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们信么?”

那赵自忠也是颇是硬气,鲜血就顺着手流下滴答答也不去管,任由垂下,“敢做不敢当?”

我很不喜这种口气,我不爱撒谎。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的干的,费什么力气撒谎?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是我干的你又能怎么样?”

我这么回答,倒是让他楞了一愣。“阁下既然敢得罪遗忘殿堂,定非无名之辈。何不留下大名,也好让我们这些下人回去有个交代。”

“遗忘殿堂是什么玩意,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不会告诉你,你也不需要有什么交代。记得下次别认错人就行了。你走吧,我不想动手。”

旁边立的一黑甲士听到我说的话,冷眉一横,执刀上前,呵责道,“你倒是好大的胆......”

子字还没有说出口。他人就已经从庙门飞了出去,不知死活。赵自忠亲眼看到自己手下成这样,目眦欲裂,“阁下莫要欺人太甚!”

不明白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明明你找的事,动起手来还说我欺人太甚。懒得跟他废话,两拳三脚便打的这群酒囊饭袋满地**打滚。

赵自忠此刻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愤怒了,不管手伤的伤势。抄起地上散落的龙纹刀便向我冲来。

我心情本是不错。被刚才那小子拿来当做挡箭牌本是不爽,这群人瞎了狗眼我也不怪,那为什么还摆出一副穷追不舍的样子。我想不通,也不需要想通,反正怒火压不住了。

“你既找死,怪不得我。”手中的剑比我还来的愤怒,铿锵咆哮而出,一剑挑开龙纹刀,一脚把他踢到角落。心中倍感无趣将剑往他喉咙送去。

旁边的平阳王妃突然出来用身体拦住了这一剑。

剑在平阳王妃身前三寸停下。

“什么意思?他刚才还要抓你回去,现在你反过来要帮他?”

“他要抓我,也是受人之命,非他所愿,罪不至死。阁下此番救下我母子二人,我已颇为感激。阁下为一时之气杀了他,却因此麻烦缠身,我心有愧。不如就这样算了。”

“你以为,是我救了你?”本欲收剑了事的我,莫名的烦躁袭来,本要收回的剑又向前送了三分,“你再拦,信不信我连你也一块杀了?”

平阳王妃顿时瞠目结舌起来,懒得废话,门外听音那小子应还在,“什么意思?看我怎么处理吗?有意思。”果然,将剑送出的瞬间,门外不适响起了哈哈笑声,去而复返的正是那小子,“哎呀呀。大家怎么搞得这么紧张,何必呢。不如听我一句。王妃带着小王爷先行一步。这位兵哥你带着人回去,就当今天没看到过王妃。怎么样啊?”

最后一句是对着我询问的。本身我对这些事就不感冒,只是身体有些不对劲,那股烦躁感侵袭,正当我忍不住要动手之时。他跳出来出声及时制止住了我这种**。我正思考我到底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已经开口对那二人说道,“我兄台说了,下不为例啊。你们快走吧。”

平阳王妃哪里还不懂得。道了声谢就匆忙带着孩子消失在雨幕中。赵自忠也哼哼唧唧站了起来,垂头拱手道,“今日不知发生何事。”回头对躺着的黑甲士吼了一句,“平阳王妃被高人救走,明白吗?走!”。一群人相互搀扶着上了马朝平阳王妃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那小子看着两波人就这么离开,双手环抱。啧啧道,“想当初平阳王一生鞠躬尽瘁,为问天王朝开疆拓土。想不到回头却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叛国罪被缢死在遗忘殿堂的门外。真是令人不胜感慨啊。兄台你说是,哎哎哎!干什么!”

灵活躲开我这一剑。回声叫嚷起来,“仁兄火气别那么大嘛。先听我把话说完。到时候任君宰割,绝不后悔。”

很不错的身法。我背后一剑竟然还可以这么随意的躲开。看来我还是有点小瞧了他。收剑而立,“你让我背黑锅在先,又私自放走我要杀的人,我想不出一个能放过你的理由。”

听到我这样说,他笑了一笑,“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兄台你好不是。”接着脸色一肃,“经过我的观察,你有病。”

不等我再次拔剑,他已经飞快说出下一句。“也许你觉得你没病,我刚开始也不确定。看你第一眼,只感觉你血气运行不对,初以为你是走火入魔,但看你冷静样子却不像。所以刚才故意让你动手,就是看你到底怎样情况。接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动手之时。那股燥气冲天而起,别人感觉不来,但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我说可对?”

不等我回答,他又说道,“不过兄台也是好定力。刚才竟然未被这股燥气冲昏头脑,真是令在下佩服。如果你要刚才不言不语直接杀了那堆人,那我就要考虑赶紧跑路的事了,那还顾得上你。出此下策,还望阁下原谅则个。”

他说的是不错。我经常会出现莫名的难受感,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特别难控制自己,稍微有点不顺心的事,就忍不住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眼前的麻烦事情。而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杀。但是杀人的时候我很清醒,不像平常人口中所说的走火入魔。所以一直没当回事,只觉得是自己性格问题。当下听他这么一说。我其实已经信了八分,但仍然不想承认这是一种病。

“那这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现在不想杀人,你走吧。”转身想要继续躺会的我,突然被他拦下来,“兄台此言差矣。我是一个大夫,大夫就是治病的,看到他人有病不治,怎么能说跟我这个当大夫的没有关系?”

“兄台不用担心我会害你怎样。我可是一名大夫,有自己的原则,你这病看起来有点麻烦,不妨听我一建议。不如你跟着我,与我同行,一路上我好有机会好好了解下你的病情。你就当我的保镖,权当你的诊费了,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他倒看起来一副比我热切的样子,让我很是怀疑,到底他对我这病有兴趣一点,还是对他口中的诊费有兴趣一点。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我那时无事一身轻。浪迹江湖,他这么一说,也让我颇为心动,想搞清楚自己身体到底什么状况。便应承下来。于是,这么一组奇怪的二人队伍就成立了。

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让我始料未及了。

......

事情大都过去有二十多年之久,很多事我也只能依稀记起零零碎碎的片段,甚至在写下这些东西,我也忘了当体情况了,只能靠模糊的记忆来慢慢拼凑了。

雨当晚就停了,第二天是阳光明媚的日子。一早他便要求我与他早早上路。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当时告诉我他要回故土,虽然说他所谓的故土,没有一个亲人。

他当初被师傅收留后不久就随之流浪四方。待师傅病死守孝三年后。便想回到当初收养他的地方看看。是否能找到当初的亲人。从他话中,我能听出还有很多隐晦的事。我没作他想,只当觉得他作为一名大夫,经历不少生死之事,又亲眼目睹自己唯一的师傅离去,生出了什么奇怪的想法,借此想回到那所谓的故乡,来慰藉心中那一份虚无缥缈的感怀了。

我们所处的土地。东北方是强大的问天王朝,西北疆则是漠乱海,南下是拥有最大疆域的不落王朝,西南边则是瑰玉一处小国。而我们所处的地方,正是问天,漠乱海,不落的交界点。北方漠乱海的部队已经踏破了问天王朝的边界,一片混乱。南方安逸的不落王朝,正是他的故土所在。

在选择路线的时候,我告诉他我不喜吵闹。人多的地方,最不想去。所以官道坦途被排除了。他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道,“也可,高山险远,常人不及之地,大好风光。与医术同样,为我的一大追求。而且我当初在附近的琅玉山中跟师傅生活过一段日子,有故人相交。反正我看你到哪都属于无所谓的。正好带你转转,领略下自然风光,顺便拜访下老友。就这么定了,走吧”。

当下既定,我们便行动起来,差不多在正午时分入了山林。

……

正值入秋之际,有时同处山中,却景色大异,这边青山绿水,那头却火红连绵。一片美色真教人流连忘返,沉溺其中,悠然自得,不禁让人生出不愿离去,涉足那红尘烦恼之事了。

将近午后晚时,我两行至一山中腹地,三面环山,绿荫上盖,前潺潺溪流而过,清澈见底,夕阳更像久酿甘醇,甜香浓郁。正是歇息的好地方。

“我待你不错吧,这里风景甚佳,寻常之人并不会深入此地,所以这美景不被发掘。不知你我之后,又有多少幸运儿能得偿一观呢,嗨,不说这个了,今晚我们就在此露营,明日下午我们便可到老朋友的地方。到时候再让你感受下这里淳朴的民风。哈哈,说来真是幸事,南下之际竟然还能路过这里,于我来说,这与回家没什么分别。你先在这里洗把脸,捡些柴火,我去搞点果腹之物,去去就回。”他翻身上树,做了个鬼脸,借树枝之力纵身一荡,身形连动没入深林之中。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胸间一股躁意感传来,脑子忽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确实风景不错,想来埋葬于此,你也挺开心的,我也挺开心的。”

瞬间惊异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这种想法正渐渐侵蚀我的心神。杀与不杀之间的抉择让我坐立不安。那血液中的躁动与冷静地大脑之间最后算是互相妥协——“他若能挡我三剑,我便饶他不死。”我想那一刻,我的表情一定显得狰狞可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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