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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令人嗤之以鼻的地步


  吴妈悄摸摸来时,宋宛宁正侧卧在梅木云纹软榻上,故作假寐。
  她知吴妈定会来察看自己是否毒发身亡,却不想她竟如此耐不住性子。
  吴妈试探性走向软榻,小心翼翼靠近宋宛宁。
  “大小姐,您睡下了吗?”
  宋宛宁背对着她,毫无反应。
  吴妈估摸着时辰,兴许是毒已发作,她颤巍巍伸出手,想探一探眼前的人儿是否还有气息。
  “吴妈,你这是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乍起,惊的吴妈慌忙缩回手,眼底闪烁着明显的慌乱和心虚。
  宋宛宁不急不缓,睁开琥珀色凤眸,翻身坐起满脸迷茫的看着吴妈。
  吴妈目光闪躲,声音支支吾吾:“大……大小姐,您……您没死啊……不是,老奴的意思是,大小姐您原来没休息啊……”   意识到说错话,吴妈赶紧又换了说辞。
  紧张却尽显于色,宋宛宁看在眼底并不戳破。
  “是啊,正睡着,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吴妈的声音,便又醒过来了。”
  宋宛宁觑起眼眸,直直的望向她,又将方才的话问了一遍,“吴妈,方才你手伸过来,是想做什么?”
  吴妈心里一咯噔,顿时慌的不知该如何应答。
  然而,她慌张的心绪也只持续了片刻。
  眼角瞥见随意搁置在一旁的素锦衿被,便走过去拿在手里,尴尬的朝宋宛宁一笑。
  “如今天凉,老奴见大小姐您睡在软榻上,担心受冻,便想着替你盖上被子。
却不想惊扰大小姐您歇息,是老奴莽撞了,还望大小姐谅解。”
  宋宛宁闻言,一副感激模样:“吴妈有心了,这衿被给我吧,待会儿我睡的时候自己盖上便好。”
  “哎好的。
最近天气转凉,大小姐可需要添置几件衣裳?”
  吴妈将手里的素锦衿被递到她手中,轻声说着。
  正说着话,屋外小卉匆匆来报:“大小姐,老爷回来了,让您现在过去前厅见他呢!”
  宋宛宁闻言,欣喜的看向小卉:“真的吗?
我这就收拾收拾过去。
吴妈,你在前头为我带路吧。”
  吴妈低着头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焦灼不安。
  如今这毒没有发作,万一一会儿在老爷面前直接发作,可如何是好?
  由不得她多想,宋宛宁穿好了绣花鞋便催促着快些赶去前厅。
  宋亭丰在这时候回府,看吴妈慌张无措的神情,宋宛宁便知道这显然是出乎她预料的。
  没能在宋亭丰回府之时杀了自己,大夫人徐淑华,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换而言之,自己以后在宋府的日子,也会愈加凶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宋宛宁并不惧怕。
  手里有医疗系统,加之麒麟兽的助攻,在宋家活下来,并非难事。
  宋宛宁跟着吴妈和小卉的步子,走过九转回廊,行至前厅。
  “娘啊,你看大哥,昨日说功课忙,今日也说功课忙,这会儿怕是又要食言,不陪我去看那翡翠鸟了。”
  有女子娇俏的声音从前厅屋子里传来,宋宛宁步子一顿,随即慢了下来,注意力全在屋子里的说话声里。
  “明年夏,你大哥就要参加京试科考,功课多自是难免。
更何况,你大哥平日里最疼你,如若不是实在抽不出身,他怎会舍得食你言?”
徐淑华温婉的笑声。
  “宛柔啊,这段日子无事,你多在家练练女红,少出门抛头露面。
终究是要嫁人,爹不想你日后被夫家嫌弃。”
  陌生男子慈爱的声音响起,宋宛宁却已从话里听出,这便是十几年来与原主素未谋面的亲爹,宋亭丰。
  接着,徐淑华微微不满道:“老爷,诗书礼仪、琴棋书画,宛柔样样精通,外人都道她是天惠之女。
放眼偌大的京城里,官家小姐里,又有几人能比得过咱们家宛柔?
你啊,就放心吧。”
  顿了顿,就听得徐淑华突然叹口气道:“倒是那家子的大少爷,活脱脱一个病秧子,实在是……唉,委屈了咱们宛柔才对。”
  “爹,说起婚事,女儿虽从未同爹抱怨过一二。
可是爹,女儿这几日想了许久,始终想不明白。
那庆王府的大少爷,听人说,并不受庆王爷器重。
这倒也罢了,女儿并不是那般攀龙附凤之人。
只是,爹,女儿还听闻,那大少爷是个实打实的病秧子。
女儿就怕……怕嫁过去无所出……”   娇俏女声里带了些许颤意,满是委屈,使人心生怜悯。
  “庆王府大少爷”六字入耳,宋宛宁下意识的便想起病怏怏的温如玉。
  由此,宋宛宁大致也猜出了那娇俏女声的身份。
  宋亭丰与大夫人徐淑华生有一女,名唤宋宛柔。
  早些年,温家对宋家有知遇之恩,宋宛柔与温如玉也因此有了指腹为婚的姻缘。
  宋宛宁凤眸微眯,想起温如玉那张神佛难辨的面容,她缓缓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如果不是他病怏怏的身子,单凭他的长相,又怎会沦为令人嗤之以鼻的地步?
  或许是一起患过难,如今听见旁人这般瞧不起温如玉,宋宛宁心里平白添了一些恼怒。
  “咳咳咳!”
  吴妈察言观色,瞥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宋宛宁,故意发出几声咳嗽声,打断堂上众人的谈话声。
  屋子里一众人顾着说话,还未注意到宋宛宁,直到吴妈的咳嗽声,才纷纷将目光看向屋外。
  藕荷色轻衫长裙女子,垂首敛眸静静的站在门口。
  背后大片大片日光如花绽放,衬出她恬静的模样,显出几分出尘脱俗。
  女子的身形,与脑海里故人的身形重合交叠。
  宋亭丰温和的神情随即一怔,颤着身子从梨花木椅上起身,一层水雾渐渐漫上眼眶。
  “是……宛宁……宛宁?”
  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宋宛宁收了眼底的冷意,配合着抬起头直视宋亭丰,重新换上人畜无害的柔弱模样。
  “爹……”   她怯懦懦的开口,隐约夹杂着一丝哭腔。
  这声哭腔被宋宛宁拿捏的很好,多一分则假情,少一分则无情。
  此刻刚好,准确无误击中宋亭丰心中的愧疚感,使得他满心眼里只有眼前的宋宛宁。
  宋亭丰快步走到宋宛宁面前,老泪纵横看了她许久,终是愧疚难平将她小心翼翼揽入怀里。
  “吾儿,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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