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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春猎进行中
“少爷和太老爷真像。”胡老领着秦生来到了庄园里的主厅，坐在秦生的旁边细细打量着秦生。“胡老叫我秦生就好。”亲生也不造作，对于他爷爷当年的得力助手还是非常恭敬的。“好，当初我第一次见你爷爷，他也是不让我喊他少爷，你爹也是，你们祖孙三人可真是一个脾气。”胡老眼中流露出对当年的怀念。“胡老，春猎是什么时候开始？”秦生没有跟着胡老去缅怀过去，有些激动的问着胡老。秦生对于古时候的春猎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在进入工业时代之后，就只有在动物园里隔着栅栏才能看看了，像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对于秦生而言还是第一次。“还需再过几日，这些天还微微有些冷，过些天京城里的富家子弟大多都会过来。”自初代皇帝建都之后，便将京城周边地域归属权都收归皇室所有，只有那些立过大功的臣子才会在城外赐下一块地，秦家有着开国之功，更是被皇帝赐下了一座小山头，加之秦家这些年立下的的功劳，最后更是将半座小山都赐给了秦家。……数日后，几道人影跟在秦生的身后，穿梭在山林之间。秦生摇摇晃晃的骑着马追赶着前面的一头鹿，连发数箭都没有将鹿射中，反而将鹿吓得向着远处跑去。秦生心有不甘，他的骑术和射术都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但将两者结合在一块之后，亲生仅仅是瞄准就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虽然打到了几只野味，不过都是穆茂典将其射伤后，他补上了最后一刀。“少爷，再往前可就出了咱们的封地了。”穆茂典看到秦生还想接着追去，急忙劝阻道。对这些臣子来说能够得到一块封地就是无上的荣誉，擅自闯入他人的封地，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的穆茂典，听说过不少因为闯入他人封地导致两家大打出手的事情。在离开秦家庄园之后穆茂典也就很少关心封地的改动了，面前这片地赐给了谁家他也不知道，因此才急着拦下秦生。秦生自然是不知道穆茂典心中想的这些事情，骑着马就追鹿去了，远远留下一句“你们就在此处等我。”之后便没了踪影。山林密集，穆茂典也不敢带着人跟着前去，只好返回庄园通知胡老。……秦生一路追进密林之间，密林中树木遮遮掩掩，没有进过山林的秦生又怎会追上整日生活在山林间的动物，不一会儿就被鹿给甩了出去。“喂！”秦生找不到了回去的方向，只好扯着嗓子在这山林里大喊。这声大喊除了惊得树上的鸟儿四散飞走，就只剩下山间不断的对他的询问。秦生自嘲了几句，摸了摸马背上的鬃毛，骑着马随便挑了一个方向直直走去。走了不知多久，才找到了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向着四周望去，只是远远看到有一间草屋，并没有发现秦家的庄园。这时候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阴暗的丛林像是一只饥饿的野兽，吼叫声不断在丛林中响起，准备着今天最后一顿饱餐。确定了大致位置之后，秦生向着草屋的方向走去。草屋前，四周长满了杂草，围着的的栅栏已经倒塌，晚风吹过，房门吱吱的直响，半塌的马厩里一匹马有些躁动不安。“有人在吗？”秦生站在草屋前试探的问了一句。草屋里没有点灯，借着最后一缕阳光，透过裂开的门缝依稀可以看见有人向着门口走来。屋里的人在门口只探出半只身子，似乎是有些受不了晚间这寒冷的空气，不由得咳嗽了起来。咳嗽的声音有些低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那人的胸口一般。“有事吗？”那人发出低闷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问道。秦生打量着门口那人，那人的胸口有些内陷，胸前的衣服随着晚风起伏，一只胳膊无力的向下垂着。让秦生感到震惊的是，在那人的嘴角边，有着和当年那个刺客一模一样的痣，身上的伤，也和这些年听婢女谈论那晚的情形吻合。秦生的心里有些激动，更多的还是一种恐惧，一种对于生死的恐惧。在秦生的印象里，这个刺客最终还是没有逃出去，死在了秦家的院墙外。十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对他造成了太多的影响，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生死残杀，面对眼前的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秦生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原地，做不出来任何的动作。“看够了没有。”秦生的目光让他感觉非常的厌恶，在他身体变成这样之后，不知道受了多少人的冷眼嘲笑。看到秦生没有反应，刺客不由得眉头一皱，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用仅剩的一只手提起刀向着秦生砍去。他在几日前听说皇帝要来这里春猎，有很多的官吏都已经提前来到这里，生怕在皇帝春猎时发生意外。他害怕面前这人会将他的行踪泄露出去，引起官府的注意。但他有所不知的是，刑部在秦家调查时，秦家的墙院外恰好有着一具尸体，在刑部的记录里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凑巧的是，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却是当年唯一一个见过他容貌的秦生。在这十年间，他痛恨着秦家又惧怕着秦家，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警惕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想要向秦家复仇，又害怕会在某一日落入秦家的手中。那个夜晚的行动是他一手策划，他想要借着秦家来证明他自己，但庞大的秦家又岂会那么容易就能成为别人的跳板。面对突然袭来的这一刀，秦生急忙侧身躲了过去，腰间的玉佩却是被刺客斩了下来。在玉佩上，赫然刻着一个大大的秦字。“你就是当年那个刺客？”“你是秦家的人？”两人同时震惊的说道。刺客看着面前的玉佩，和面前稚嫩的少年联系在一起，很快便猜测到了少年的真实身份。“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刺客此时心中狂喜，在他看来即便他现在是这个样子，抓一个十岁的孩子还是手到擒来，不由得大笑起来。在刺客笑了两声之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秦生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手摸向腰间的佩刀，慢慢地使自己镇静下来。他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在这里多待一刻他就越多一份危险。“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刺客吗？”秦生这句话说的很突然，突然到刺客听完后都忘了咳嗽。按理来说秦生应该不会知道那个夜晚的事情，就算是有人告诉过秦生，秦生也不应该会知道他就是当年逃走的那个刺客。趁着刺客愣神的瞬间，秦生的腰刀向着此刻的双腿划去。不是秦生不知道攻向刺客的要害，而是这时候的秦生站直了也才到刺客的胸腔前，还够不到刺客的要害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