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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滕龙镇受辱


广袤无垠的群山之中,除了瑟瑟山风,光秃岩石,并无丝毫入目之物。

“轰隆隆~~~“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之音自远处天地相接之处滚滚而来。

巨大声音响彻天地,随着此雷鸣之音,一道金光仿若一道金色闪电,风驰电掣一般激射而至。

在金色闪电后千里之处,一片血海奔腾翻滚,席卷向前,其速度奇快无比,并不比前方金色闪电落后丝毫。

红色血海广大之极,面积足有万里之遥。

虽血海还未迫近,但一股血腥之气已然席卷四方。在鲜红血海之中,数以千万计的骷髅白骨在血海之中若隐若现,显得诡异以极。

在红色血海中央之地,有一个高约千丈的高大祭台耸立中央。

高大祭台隐身在一层红色光幕之内,显得神秘以极。

“哈哈哈,夏侯综英,你身受我师兄的万悲掌力一击破了你的弑龙天诀,未能立即就陨落,还能逃出如此之远,想来已到了油尽灯枯之际。老夫劝你还是乖乖束手的好。看在往日情分之上,星祖说不定能放你一条生路。”

陡然,一声震动天地的巨吼之音自血海深处的那高大祭台之中隆隆传出。此声音浑长悠远,未用任何传音之术,仅凭深厚法力传出。

千里之外正自激射而逃的金光之中,此时正有一名面色苍白的中年人站立。

此人面色已然没有丝毫血色,双目阴沉以极,下唇因牙齿咬合,已然渗出了滴滴鲜血。但他并未有丝毫察觉。

此时他正强自压制体内反噬之力,极力催动循光奔逃。

听闻身后传来的劝说之言,此名中年人并未有丝毫异样。

这次趁九幽宫星祖外出,此中年人冒险出手,将九幽宫中的两件异宝偷出,不想却被巡视而来的九幽宫巡察使碰到。

难以圆说情由之下,被迫与数名同阶争斗一起,虽依仗秘术,硬是自防御森严的九幽宫中逃离,但还是被九幽宫的颜师兄击伤。

此时更是被一直追杀到了此地。

如在其全盛之时,后面追杀的此名同阶存在,中年人自是不放在心上,但此时他已然身受重伤,再难以是其对手。

“夏侯综英,只要你交出那两件异宝,老夫却是保证,定然会向星祖老人家求情,免你一死,让你在万幽山下镇压万年。否则,有什么后果,老夫自是不用言明了。”

见前方之人未有丝毫停下之意,无边血海之中,突然又传出一句劝说之言。

就在此言刚刚传出,前方金色闪电陡然间一敛,白衣中年人突然在空中跌跌撞撞的急速奔出,急抢数步之后,身躯摇晃下,停在了万丈高空之中。

此时他面容狰狞无比,牙齿因为用力咬合,深深的陷入了下唇的血肉之中,脖颈之处更是青筋暴露。

苍白的面容之上,此时却是有一丝潮红显现。

白衣中年人仿佛受伤极重,但其双目之中,却有着一丝疯狂之意闪现。

就在白衣中年人停下之时,无边血海在隆隆的咆哮声中,也已然逼近到了千丈之外。

翻滚不断的血色海水犹如遇到了一睹无形之墙,嘎然而止,不再前行分毫。

“哈哈哈,夏侯综英,看来你的伤势已然难以压制了,是让老夫动手,还是你主动交出那两件异宝?如果老夫亲自出手,你将难有丝毫存活可能,此你要想清楚为好。”

随着声震旷野的巨大声音传出,高大祭台在血海中央一闪,高达千丈的祭台陡然失去了踪影,消失在了无边血海之中。

仅仅转瞬之间,血海边缘之处红芒一闪,高大祭台重新闪现而出。一名青年模样的修士青芒闪烁间,出现在祭台之上。

这青年面带一丝笑容,正自双目炯炯注视着前方千丈之外的白衣中年人。

“哼,让老夫交出异宝,真是痴心妄想,想此两件宝物,本是我怜妹之物,却被九幽宫强取豪夺了去。最后连性命也未留下,老夫虽不能为怜妹报此血仇,但将其最为中意之物取出,也算对怜妹有了交代。”

白衣中年人冷哼一声,双目冰冷的沉声说道。语气之中,对那九幽宫却憎恨以极。

“呵呵,就算你盗出,以你此时状态,难道还有能力将此两物保全不成?”

面对面前白衣中年,此时的青年修士显得轻松以极。虽在平时,其自认不是对手,但在对方伤重之下,自不再有丝毫忌惮。

“哈哈哈,就算我不能亲手将之祭祀在怜妹墓前,但你们九幽宫,也休想拥有此两件异宝。”

白衣中年人说完,仰天一阵大笑,随着其笑声,只见其张口喷出一团精血,道道金色符文在精血之中闪现不断。接着一圆形之物在其胸口处一飞而出,眨眼间便涨成百丈之巨。

精血触碰在巨大圆形之物上,登时闪现出一团耀眼金光,此团金光迎风而长,顿时将百丈之巨的圆形之物罩在其中。

“啊,你要干什么?你……你…你想要用此洪荒玄宝破开此弥罗界,就算在你全胜之时,也无法办到此事,此时以你重伤之身,就是能否驱动此洪荒玄宝一击,也是两说之事。”

陡然见到对方竟然将一洪荒玄宝祭出,祭台之上的青年修士不禁大惊,心中念头连闪不已。

“哼,破不破的开,只有试过之后才能知晓。”

白衣中年并未有丝毫停顿,随着精血与洪荒玄宝融合,中年人更是天灵盖一开,一个尺许高的金色小人金光一闪,凭空出现。

金色小人身上寸缕也无,但看其面容,与白衣中年人一般无二,好像就是白衣中年人缩小数倍一般。

金色小人一出,白衣中年人整个身躯却是突然迅速枯瘪了下去,转瞬之间,便化成了一团精血,悬浮在了金色小人面前。

金色小人面容狰狞,小手一挥,那团精血如一道血箭,向百丈的洪荒玄宝而去。

白衣中年人竟然舍弃了自己肉身,将所有精华都融入了那洪荒玄宝之中。

“啊~,你竟自绝生路,想以自身之血祭此洪荒玄宝……”

随着一声惊呼响起,只见那万里血海登时一阵咆哮,高达千丈的祭台更是爆出一阵遮天蔽日的红光,血海更是陡然升起了数以百计的百丈血色蛟龙,向着前方激射而去。

只见每一蛟龙之上,均有无数只骷髅附在其上……

“哼,已然晚了……”

随着金色小人话语传出,其双手猛然间向着空中一挥,百丈之巨的洪荒玄宝登时展露出一股毁天灭地的森然之气,一道粗约数十丈的浑黄光柱陡然闪现而出。

向着空中一击而去。随着此击挥出,整个天地也为之一阵摇晃,一股无与伦比的能量波动陡然升起,似乎要将整片天际都要毁灭一般。

“轰隆隆~~~”

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大声响顿时传出,仿若整个天地都崩塌了一般。

随着此声音,只见一道宽约千丈的巨大裂缝突然出现在高空之中。裂缝之内漆黑之极,在漆黑之中,一道道粗壮闪电间或的闪现而出。

随着此裂缝的出现,一股巨大吸引之力陡然出现,身在裂缝附近的金色小人与那洪荒玄宝更是毫无阻挡的被其一吸而入,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金色小人挥出洪荒玄宝之时,那血海之中,高大祭台之上的青年修士已知难以阻挡那洪荒玄宝的一击,毫不犹豫之下,万里之巨的血海一阵翻滚,竟然向着来时方向急速而退。

速度比来时,还要快了两分。

既然那夏侯综英已施展出仙界禁术,以自身固元祭祀其体内祭养无数万年的洪荒玄宝,其此一击威能已然难以猜度,就是破开此弥罗界,也是大有可能。

那些百丈血色蛟龙虽在青年修士催动之下,急速退回,但还是有数十条未能如愿,被那巨大空间裂缝一吸而入,转瞬便消失不见……

三个月后,在云雾缭绕的群山之中,一座极为气派的大殿之内,此时正有数人端坐,一名青年修士站立在前。

“什么?夏侯综英竟然施展精血饲灵之术,劈开了弥罗界?以虚域的强大威能,夏侯综英定然已陨落,但那两件异宝与他那件洪荒玄宝,定然会保留下来。如老祖知晓此两件异宝我九幽宫得而复失,定然不会就此善了。”

“虽然那两件异宝停留下方界面的机会极小,但只要有一丝可能,我等也要去搜寻一番,邹瑞师弟,看来此事也只有你辛苦一趟了。”

其中一名面色淡红的老者面色阴沉,但语气却极为平静的说道。

听闻此言,当初在红色血海祭台之上的青年登时面色大变,容颜更是闪烁不断。

“哼,老祖如果知晓此事,夏侯综英是自师弟手中逃脱,什么后果,不用老夫言说吧。”

见那青年如此表情,旁边端坐的一名青衫修士陡然开口说道。

听闻此言,青年面色更是大变,心中思虑之下,咬牙道:

“好,师弟我就去下面那些界面之中搜寻一番。如果能够有所得,还望几位师兄能出手破开界面,让师弟重新返回。”

“那是自然,此是定星盘,只要你能寻到那两件异宝,触动此法盘,我等定然会知晓,将你迎回弥罗界。”

随着众人说完,纷纷起身,向着远处一处戒备森严的山谷之中行去……

“小三子,小三子,今天与爷爷要进山,快起来。”

一个浑厚的中年声音在院子中喊道,打破了这个村户人家清晨的宁静。

“呜……嗯,知道了。”西屋中一个还带稚气声响起,声音之中带着突然被叫醒之时的吱唔之音。

此地,是位于苍茫大山脚下的一山村。此村落之中,仅有三十来户人家,此种村落,在遍布大山的大梁国,再普通不过。

此山村之中,村民大多姓秦,相传数千年前一秦姓大户为避祸而搬迁至此。

时过境迁,秦姓大户早已没落,只留下其族人世代以打猎为生。虽说生活极为清苦,但温饱还能保障无虞。

此处院落的家主名为秦洪,现年四十岁上下,长得健壮魁梧。其他膝下有子三人,大儿子前年被征去服兵役了;二儿子在距离山村三十里外,滕龙镇上铁匠铺当学徒;只有小儿在家陪伴父母。

其父已六十多岁,山里人经常爬山打猎,身体倒也康健。

此时,在西屋答应的小孩便是其小儿子,名为秦凤鸣。这么体面的名字可是大有来由。

据说秦凤鸣出生之时,山中群鸟鸣叫了半夜,天亮之时,秦凤鸣便顺利落生了,故族长便为之起名叫凤鸣,当时曾经言说,其出生之时有天兆显现,故之后肯定能飞黄腾达。

今年,秦凤鸣刚好十岁,虽面色稍显微黑,倒也长得眉目端正,一双眼睛极为活络,显得聪明伶俐以极,无半点山村孩子的木讷之色。

秦洪一家人居住在山村东部靠后位置。穷人家孩子早当家,此话对于山村孩子却是极为准确,秦凤鸣六七岁开始,便随父亲爷爷进山打猎,时至今日,已有三四年光景了。

秦凤鸣听到父亲呼唤,不敢再有所耽搁,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因昨夜下了一阵小雨,此时院落中空气显得格外清鲜,深吸一口气,还能嗅到绿叶夹杂雨水的味道,外面林中,各种山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整个院落显得十分安静祥和。

吃吧粗茶淡饭,准备了一些中午要吃的干粮,秦洪与其父亲各持工具,招呼一声小凤鸣,便自起身走出了院门。

秦凤鸣见此,自是欢快答应一声,一把一尺多长的小刀别在腰间,拿起一把小钢叉,也自急忙跟了出去。

小凤鸣不知,他此番进山,将发生了一件改变其生活轨迹的事情。

昨日,秦凤鸣和爷爷就已然在距村二十里远处布下了数个套子和兽夹,今日前去,也主要就是看有无收获而已。此事,却也是秦凤鸣最愿意做的事情。

一路之上,前方带路的爷爷与秦洪不断判别方向,寻找路经。同时,还得注意四周情况,留意有无毒蛇、毒虫之物。

因为村中众人累代打猎,秦家庄附近十数里之内,已然难以再发现猎物,故此之下,秦凤鸣祖孙三人需要步行很远才可。

两个时辰之后,经过一路翻山越岭,三人终于赶到了目的地。详查一番后,所获猎物倒也颇为丰厚:两只山鸡,一只山兔与一只山貂。

一路行来,中午不知不觉已然到了,将猎物收拾完毕,祖孙三人在山石之上休息,就着山泉水,拿出临出门时已备下的干粮,祖孙三人边吃边聊起来。

山貂,在众多小型猎物之中,甚是极为珍贵。如拿到镇店,可以换不少银钱。故此,秦洪与其父亲十分高兴。

一番商谈之后,秦洪决定趁此时天时尚早,再向前走两三里,看能否碰到麋鹿、章子等大型猎物。

将所获猎物藏在一处极为隐秘的树洞之中,并用碎石封好,以免被其他野兽寻到,然后起身向前行去。

这一带已少有人来,好些地方,已无路可寻。需用柴刀砍掉面前藤蔓,才可通过。

“咯吱、咯吱”

正当祖孙三人仔细搜寻四周猎物之时,距其十几丈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牙齿咬合之音,听此声音,秦洪与其父亲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正是某种大型动物正在进食所发出声音。

顺着声音传出方向,秦洪敏捷爬上前面山堆,扒开灌木,一看之下,其面色登时大变。只见一只二百来斤山猪,正在十几丈外咬啃一颗巨树树根。

这山猪凶恶以极,两根獠牙,尖尖向前,足有一尺多长。

山猪耳朵灵敏异常,秦洪发现它时,因抖动灌木所发出的声响也已然将其惊动。凶目登时之下,秦洪登时一阵恶寒袭身。

但此时,秦洪却是已然难以再躲藏,不得已之下,其跃身而起,一边手持钢叉做好防御,一边急声喊道:“是一只山猪,你们快向回跑,我拦它一下。”

山猪在寻常野兽之中,却是以好斗著称。见到秦洪,其鼻中喷出一团白气,嚎叫一声,就向秦洪猛冲而来,其速度极快,片刻就已冲到了秦洪面前。

凭借多年打猎经验,秦洪手握钢叉,待山猪奔到近前之时,却是猛然向其眼睛急叉而去。于此同时,其身子猛跃到一边,以躲开山猪两根尖尖獠牙。

由于太过匆忙,秦洪这一叉并未能插中猎物眼睛,在其厚重的皮毛之上一划而过。山猪‘噌’一声越过秦洪,往小山之下直冲而去。

听到父亲呼喊的秦凤鸣与爷爷二人自是不敢耽搁,二人转身就想原路而逃,但山猪速度太快,越过秦洪,直接向着还未躲逃多远的秦凤鸣二人而来。

见山猪冲来,爷爷并未如何惊慌,手中钢叉一抖,如秦洪一般,猛然向着奔到近前的山猪面门插去。山猪皮糙肉厚,山中猎人均知,仅眼睛是其薄弱之处。

“嘭!”一声响,虽然爷爷此叉扎中了山猪,但却依旧未命中其要害。

山猪经受两次攻击,虽未伤到其要害,但也疼痛非常。此时,山猪已愤怒非常,双目之中,凶光闪现,愤怒嚎叫声中,却是并未回身,直接冲向不远处秦凤鸣而去。

秦凤鸣虽然未停止奔跑,但也时不时回头,陡然见山猪奔自己而来,顿时大惊。慌乱之下,小钢叉也掉落而出,身形并未停留的飞快的向后跑去。

虽然大惊,但秦凤鸣也并未慌了手脚,三四年打猎生涯,让其幼小心中却也知晓如何躲避危险。依仗其动作灵敏,山猪向其扑来之时,其总能机警的向旁边大树后跃去。

经受两叉,山猪已经处于愤怒状态,唯一目标就是面前手无寸铁的秦凤鸣。

虽然秦凤鸣此时比起城里同龄孩子,体力上要大得多。但是其总是十岁孩童,经两三次躲闪,也已气喘嘘嘘。

正在此时,山猪又一次向秦凤鸣冲来,因年幼体力下降,秦凤鸣此次却是未能躲开山猪獠牙,被其一侧獠牙一下挑中,随即飞出。撞在一棵大树之上,顺着山坡往下滚去……

PS:这是一部修仙文,只是前面铺垫多些,希望读者耐心看下去。

当再次清醒过来之时,秦凤鸣却发现,他已处在一山涧之中,抬头向上看去,距离崖顶足有二三十丈之高。

见到此处的秦凤鸣不禁暗暗心惊,从如此之高掉下,居然没有摔死。

挣扎着从枯枝烂叶中爬起身,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秦凤鸣心中一喜,此时虽然其身上有多处划伤,但其手脚各处骨骼,却完好无损。

虽然如此,但秦凤鸣却也知道,其身上已然多处伤痕,并且此时依旧有鲜血渗出,如不需尽快找一些止血草药,那失血过多,其将难以再移动。

好在他经常随父亲进山打猎,倒也知道那些能止血镇痛草药。

身上有伤,所以移动很是艰难,就在秦凤鸣体力即将消耗完之时,他才终于寻找到一簇村民常用来止血的药草。

坐在草药之旁,秦凤鸣足足休息了盏茶时间,其才侧过身形,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药草拔出。拍掉上面泥土,放入口中,用力咀嚼咬烂。

此时的秦凤鸣,因为劳累,已然难以感到药草丝毫的苦涩之感。将烂碎的药草随同汁液一并敷在流血的伤口之上,并将身上衣服撕下数条,绑缚起来后,秦凤鸣才多少放下了心来。

少顷,伤口处传来阵阵麻酥酥的感觉,感应至此,秦凤鸣知是药草起了效用,于是其不再移动,躺在枯叶上闭上了眼睛。

将近一个时辰,秦凤鸣才自睁开双眼,此时,其各处伤口处疼痛已然大减。抬头望天,发现,此时距离天黑还仅有一个多时辰。

幼小的秦凤鸣,此时未有多少畏惧存在。

虽然如此,但他也知道,山中过夜,危险之极,他必须寻找一处安全之地才可。至于如何回家,那已不是他今天考虑之事了。

慢慢向前寻找适合过夜之处,路途之中,寻到了不少浆果。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在一处山壁距离崖底一米高的地方,找到了一山洞。艰难扯来一根枯木,秦凤鸣依着枯木将一些枯叶和浆果移到洞中,然后其也爬了进去。

在吃了几颗浆果,稍事休息之后,漆黑的夜晚却是来临了。秦凤鸣蜷缩在枯叶之中,听着洞外虫鸣和远处野兽嚎叫,其心中此时却不觉有些害怕起来。

一会想父亲和爷爷后来如何与山猪搏斗,一会又想家中母亲和奶奶,知不知道自己掉下了山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他便自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经过一夜修养,不知是小孩子恢复能力强,还是草药的疗效好,秦凤鸣身上伤口已不怎么痛了。

吃了一些浆果,喝了些清冽的泉水,秦凤鸣感觉身体又有了力气。

此时,秦凤鸣身上,依旧带着他那把一尺多长的锋利小刀,就是昨天自悬崖掉落,此把小刀也竟然没有失落。

秦凤鸣将身旁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树枝用小刀斩下,并将一头削尖,当作武器。看看空中太阳,辩好方向,向前慢慢走去。他必须寻到一处低矮之地,以攀登上此山间悬崖才可。

正在行进之时,突然,秦凤鸣只感觉脚下一软,身子一空,整个身子便向下掉去。足足掉了丈许之高,才碰到硬地,但其身形并未停止,而是顺着一个斜道向下滚去。

秦凤鸣手脚胡乱抓挠之下,其身形终于停下了,只感觉面前冷风扑面,眼前一片漆黑。

过来许久之后,秦凤鸣才慢慢适应了黑暗,只见面前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山洞。此山洞四周有许多微弱光线照射,就着微弱亮光,秦凤鸣凝神仔细打量山洞。

隐约之中,见此山洞长宽足有二三十丈,高也有三四丈。在山洞靠边之处,有一小溪流过,发出哗、哗的水声。地面上有一些大石散落四周。在山洞四周石壁或是顶部,还有一些孔洞通向上面。

光线就是自这些孔洞处照射进来的。

压下心中害怕,秦凤鸣拄着树棍,慢慢站起,稍事活动之下,其便开始向着四周搜索起来。要想出离此地,他必须要找到一出路才可。

就在其搜寻之时,突然发现,距其三四丈远处,有两个闪耀着幽幽蓝芒的发光物存在。一见之中,其立即大惊,经验判断,此可能是什么野兽正注视着他无疑。左手持刀,右手持棍,秦凤鸣做好了防备。

过了许久,那发光体并未移动。思虑之下,秦凤鸣轻轻放下树棍,弯腰拿起脚下一小石块,用力向前砸去,同时又立即拿起树棍,做好准备。

只听嘭一声,对面顿时传来“嘶嘶”的声音,这声音,秦凤鸣清楚非常,正是一条蛇发出无疑。

那条蛇受到攻击,立即昂起头,向着秦凤鸣处缓慢游走而来。相距一丈多远之时,秦凤鸣才自看清,此条竟然是条蟒蛇,其足有碗口粗细,一两丈长。蛇信子嘶嘶吞吐着,两只眼闪着幽幽蓝光。

感应到猎物就在面前,那蟒蛇都速度加快,极为迅速的向秦凤鸣冲来。

秦凤鸣见此,虽心中害怕,但也不得不奋起力气,用力将手中尖棍插向蟒蛇头部。砰然声中,木棍被蟒蛇坚韧皮肤一弹而起。

蟒蛇头部受到攻击,登时大怒,尾部一甩,向秦凤鸣猛卷而来。

秦凤鸣早有意料,身形一跳,便躲避到了旁边一巨石之后。险险躲过了蟒蛇一击。

就这样,秦凤鸣绕着巨石,开始躲避蟒蛇攻击。面对此巨大蟒蛇,秦凤鸣没有丝毫办法。

就在此危急关头之时,秦凤鸣陡然发现,其不远处,有两块巨石并排在一起,中间有道缝隙存在,心中急转之下,其却到了一法。

再次躲过数次蟒蛇攻击,秦凤鸣猛然向着那两块岩石中间之处奔去。那蟒蛇自是穷追不舍,方向一变,也自猛然向着秦凤鸣身后急吞而去。

见到此处的秦凤鸣,奋起全身力气,猛地向着旁边躲去。

那巨大蟒蛇应变不急,一闪之下,其整个前部五六尺之长,全部没入了两块巨大岩石缝隙之中了。其头部,更是自另一边露了出来。

一见之下,秦凤鸣顾不得疲劳,手持树棍快速跑到蟒蛇面前,用力往其头部猛戳而去。

蟒蛇吃痛,不断挣扎不断。那木棍只插了数下就折为两截,顾不得在寻找其他武器,秦凤鸣双手握刀,依旧拼命猛击蟒蛇头部不止。

蟒蛇经受如此重击,挣扎更加猛烈。两块巨石在蟒蛇巨力之下,终于有所松动。在蟒蛇最后奋力之下,终于摆脱了束缚,血盆大口一开,猛然向正在猛力击打的秦凤鸣吞去。

由于太过突然,双方距离又如此之近,秦凤鸣再想躲避,也已然不能,一见之下,顿时吓得他魂飞天外。

凭借本能,秦凤鸣双手握刀,用尽力气,猛然向蟒蛇口中插去……

秦凤鸣再此醒来之时,一条巨大的蟒蛇已然瘫软在了其身旁。

定睛看去,只见一刀尖在其头顶露出。原来秦凤鸣最后一击,竟然**了蟒蛇口中,从里向外贯穿了其头部。

放下心来的秦凤鸣,此时才感觉到手臂处传来阵阵疼痛,低头之下,见一道半尺长的血痕出现在了其手臂之上。原来最后一刺,其手臂却是划在了蟒蛇锋利牙齿之上了,万幸蟒蛇没毒,否则此时他也已然一命呜呼了。

稳定心神之后,秦凤鸣才慢慢站起身,将刀从蟒蛇口中用力抽出。

花了半个多时辰之久,秦凤鸣才将蟒蛇皮剥了下来,并将蛇胆也找出,放到一个布口袋之内收好,他可知,这可是十分珍惜之物。

现在首要问题,是寻找一条可出去的道路。

四下游走之下,其来到小溪之处,秦凤鸣突然发现,在一堆长满青苔的碎石之中,有一株翠绿植物存在其中。

此株植物有一尺多高,上长有九片叶子,每片叶子均象小孩手掌一般,惟妙惟肖,连纹络都像极了人的脉络。在植物顶部,生有两颗珠果,与猫眼大小相似,正散发着诱人香味。

趁着光亮,秦凤鸣发现,这两个珠果一个表面红光流转,好像血液在流动。一个却油黑光亮,犹如黑珍珠一般。

他小心翼翼将两个珠果摘下,拿在手中仔细观看。就在秦凤鸣刚将珠果取下之时。那株翠绿植物却是迅速枯萎了起来,眨眼间化成了飞灰,瞬间便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如此诡异的事情发生在眼前,秦凤鸣不禁一阵愕然,但对于此种诡异现象,他却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他才十岁。

将两个珠果拿到近前,秦凤鸣只感觉清香无比,其身上立马力气尽复,连伤口都没有了丝毫疼痛。

拿着珠果,嗅着其香味,秦凤鸣禁不诱惑,拿起一颗红色珠果,随手便放到口中,还未等他咀嚼,那珠果已化成液体,顺着喉咙,流进了其肚腹之中了。

秦凤鸣只感觉一股暖流经体内肠道,便到了小腹处,然后又从小腹向四肢百骸扩散,似乎体内有东西在游走,只觉全身经脉麻酥酥的,浑身暖洋洋,舒服以极。

过了一会儿,那感觉稍微平静了下来。经不住刚才身体异样的诱惑,秦凤鸣又拿起剩余那颗珠果,抬手便将之放入了口中。

黑色珠果刚一入口,秦凤鸣就感觉一股辛辣之极的液体,顺其喉咙直向其体内流入而去。感应至此的秦凤鸣急忙张口,想要将之吐出,但已然不及。

于此同时,秦凤鸣只感觉其浑身滚烫之极,四肢肿胀无比,浑身也自疼痛异常,五府六脏如数把小刀乱戳。疼得秦凤鸣陡然翻倒在水中,不住翻滚。

过不多久,秦凤鸣只感觉一股腥臭之极的液体猛然上涌,口一张,一滩黑乎乎的东西自其口中喷吐而出。接着秦凤鸣脑袋轰鸣一声,顿感觉一片空白,大叫一声后,便昏倒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秦凤鸣才苏醒过来,坐起身,发现身上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上面血迹斑斑,胸前有一团污物,一股腥臭气味直冲口鼻。

尽管身上血迹斑斑,但秦凤鸣发觉,其身上没有丝毫疼痛,就连以前伤口也已然不见了踪影。

就着光亮,他发觉裸露在外的皮肤,十分光滑柔嫩,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同时感觉山洞也明亮了很多,入目景物清晰无比,水流和虫鸣声也变得清晰异常了起来。

秦凤鸣怔怔站在溪水中,不知发生了何事。

秦凤鸣还不知,他已经经过了易经改髓,阔脉固骨了,这是任何一名修仙之人梦寐以求之事。

要不是他突然闯入,那蟒蛇如吃了那两珠果,就能蜕变成一级妖兽,凭其种族天赋,就可修炼入道。

野兽晋级妖兽,其难度不下于凡人修仙。只是那两珠果还有一个多时辰才能完全成熟,就在此时,秦凤鸣掉下了山洞,之后,一切都随之改变了。

在水中将浑身清洗一遍后,秦凤鸣爬上岸,在山洞巡视一番,终于找到了一出口。出来后,才发现,一天已然将要过去,其不得不再寻了一处山洞睡下。

此番山洞一行,却是足足过去了一日之久。

半夜时分,在秦凤鸣似睡非睡之时,不经意间往洞外瞥了一眼,陡然见距离山洞十几丈远,有一发光体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要不是他此番眼力增加,定也不会发现此奇异光芒。

一惊仔细,秦凤鸣登时丝毫睡意也无。经仔细判断之下,发现那并非是野兽发出的光亮。出于好奇,其拿着小刀,小心翼翼向着那发光体摸去。

到近前才发现,那个发光体是在一处靠近山体的碎石之中,用力将碎石挑开,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体呈现在了其面前。

那物体有儿童拳头大小,外形成葫芦状,拿在手中,略感微沉,入手却是极为温润,感觉舒服以极。

秦凤鸣顾不得细看,用刀在四周划拉一番后,再也没有其他发现,于是返回山洞继续睡去。

天亮之后,秦凤鸣拿出昨晚捡到的那个葫芦,仔细观看。只见这个葫芦通体碧绿,乍一看非常象玉石,但又不像玉石坚硬,入手温润,极有手感,上面布满了花纹。

从花纹看,好像云朵,数了数足有五朵,其中一朵呈现出一丝淡淡的黄色,神态轻盈,象要飘动起来一般。

葫芦顶部有一个如同葫芦一体的小盖子,秦凤鸣用力一拧,纹丝不动。尝试数次之后,秦凤鸣没有办法,只能拿回家让父亲试试。在破烂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条,将小葫芦挂在脖颈之上。

喝了些溪水后,秦凤鸣继续向前找寻而去。

突然,一阵‘刷刷’之音自前方传来。一听之下,秦凤鸣立即飞身躲避到了一颗巨树之后,以防备前方有野兽突然闯出。

过了好一会,面前灌木一分,却是闪现出三个人来。正是秦凤鸣当家三叔和两位本家大哥。

“三叔,我是凤鸣。”

一见到亲人出现在面前,秦凤鸣登时呼喊一声,瘫倒在了石地之上。

秦凤鸣平安回到家中,让其母亲喜出望外。将其楼在怀中,哽咽着说不出话。

“娘,我没事,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秦凤鸣在母亲怀中,一边流着泪,一边安慰母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母亲双手扶摸着秦凤鸣,仔细查看,发现除了身上的衣服破损外,并无任何伤痕,顿时也自放下心来。

秦凤鸣把泪水擦了擦,却是开口问道:“我爷爷呢,伤的重不重。”

“爷爷腿受了伤,正在床上躺着,你快去看看,也好让爷爷放心。”

秦凤鸣自是不怠慢,飞身跑进爷爷房间,见奶奶正坐在床边,照顾爷爷喝水。

“爷爷,爷爷,我回来了,您的伤怎么样了?”

听到秦凤鸣呼唤之音,爷爷用手肘支撑身子,强力坐起,用手揉揉双眼,辨认清楚秦凤鸣,立即便笑逐颜开,好像伤病也减轻了许多。

奶奶一下就把秦凤鸣抱住,一边垂泪,一边询问他受伤没有。

原来,那山猪将秦凤鸣拱下悬崖之时,爷爷和父亲也正好逼近了山猪,见秦凤鸣滚下悬崖,二人立即大急,同时拿着钢叉从后面开始猛攻山猪。

山猪被秦洪插中臀部,更加愤怒,调转身形便直冲爷爷冲去。爷爷沉着应对,用力将钢叉向奔来的山猪眼睛刺去。

血光迸溅之下,那山猪的一只眼睛却是被钢叉叉中。

疼痛异常的山猪在惯性作用下,还是将爷爷给击伤,獠牙将爷爷的小腿挑开一条大口子,里面白骨森森可见。

山猪受伤却是极重,顾不得再攻击二人,直向大山深处逃去。

见儿子掉下悬崖,父亲受伤,秦洪登时心痛不已,赶紧查看父亲伤势,见伤口受伤不轻,立即在四周找到一些草药。用口嚼烂,涂在伤口之上,并用布条把父亲的伤口包裹起来。

然后又到悬崖边,向下看去,发现深不见底,向下大声喊几声,毫无回音。

面对那高大悬崖,秦洪暂时没有办法下到崖下,只能忍着心中悲痛,先将父亲移到一个安全之处,这才跑回村中将事情告知族长申请援兵。

祖孙二人正在诉说经过,秦洪和众相亲收到消息,也自深山之中陆续回来。

但当见到秦凤鸣之时,众人发现,秦凤鸣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受伤痕迹,此一见之下,众人自是大惊不已。

在众人出口询问之下,秦凤鸣将自己掉下山崖后所发生事情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但是其中,却把吃朱果和捡到那小葫芦之事略过了。为何如此,秦凤鸣自己也说不明白。

当众乡亲听闻秦凤鸣独自灭杀了一条近两丈的蟒蛇之时,众人都大为惊奇。均露出不信之色。

秦凤鸣也不辩解,直接将那个存放蛇皮与蛇胆的口袋取出,将之摆在了众人面前。

见到如此长一条莽皮,众人均都惊愕不已。如此大一条蟒蛇,就是成年人遇到,也只有逃命一途。一个十岁孩童将之杀死,怎能不叫众人惊讶。

直到此时,秦洪才有时间去看父亲伤势。一见之下,秦洪大惊不已。只见父亲此时伤口虽已敷了草药,但此次伤势太重,仅依靠山民土法,欲想治愈此伤,绝不可能。

秦洪稍事嘱咐了家中众人与让乡亲照看之后,丝毫耽搁也无的便直接去数十里外,相请郎中了。

众人一直等到旁晚十分,才见秦洪牵着那匹村中老马回来,马上坐着一名七八十岁的老先生,怀中还抱着一小箱子,虽老人年纪不小,但十分矍铄。

经老先生仔细检查,发现伤口非常严重,其沉思许久,才开出了一副药方,有外敷,也有内服的。

老先生指着那个药方,面露犹豫之色道:

“除了龙牙草(又名仙鹤草,有止血,强心,抗菌,驱虫之功效)外,其它药草,滕龙镇药铺之中应该均有出售。这龙牙草则要去碰碰运气,如实在无法寻到,咱再想其他办法。”

吃过晚饭,秦凤鸣来到父亲屋中,听父母商量明天去滕龙镇买草药之事。

秦洪坐在小木凳之上,沉思好一会儿,才自开口说道:“这次将小三子拿回的蛇皮和蛇胆,还有那只山貂卖掉,所换银两应够买药草之用,但有无老先生所说的龙牙草,只能去碰碰运气一番了。”

听着父母的协商,秦凤鸣跃跃欲试起来。

“爹,明天我和你一块去吧,我好久没去镇上了,我也想二哥了。”

不待秦洪开口,其旁边坐着的母亲开口道:“不行,你刚回来,自己一个人在山中待了三天三夜,肯定很累,还是待在家中吧。”

“我不累,睡一觉就会没事,再说,在山中也没吃什么苦,让我去吧,娘”秦凤鸣楼着母亲,开始撒娇着说道。

争执许久,母亲看秦凤鸣确实想去,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叮嘱了他一番,让他到镇上不要乱跑。

听到此言,秦凤鸣满心欢喜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床边,想着明天到腾龙镇之事。

正在思虑之时,手不觉间触碰到了胸前一物,一怔之下,秦凤鸣这才想起那小葫芦。于是关上屋门,看四周没人,于是拿出那碧绿葫芦,将之放到松油灯下。

在灯光照射之下,整个葫芦显得小巧玲珑,滢绿异常,葫芦上的五朵云朵,更是流光溢彩,仿佛在飘动一般。

手拿小葫芦,秦凤鸣心里欢喜非常,他知道,这个小葫芦肯定是个宝贝。虽然小孩心性,但也知道财不外露,其打定注意,决不让任其他何人发现这小葫芦的存在。

拿起小葫芦,用力一摇,似乎里面有一些东西,但他也不能确定,于是一手握住葫芦,一手握住盖子,用力一拧,但依旧丝毫未动。

葫芦中到底是什么,这个想法一直诱惑着秦凤鸣。

于是找来一把小火钳,用钳子夹住葫芦盖子,再次用力尝试一番,还是没有丝毫开启的意思。看着面前翠绿小葫芦,秦凤鸣一时却也毫无办法,只能等以后力气大了,在试试能不能将之打开了。

第二天天刚亮,秦洪便自将家中之事妥善安排一番,并让秦凤鸣三叔将那老郎中送回家中,之后收拾行囊,与秦凤鸣一起向三十里外滕龙镇行去。

腾龙镇,地处方位极为重要,是祁嘉城和潞渝城必经之路。也是秦家村方圆五十里内最大镇店,镇中有一主要街道,街道两边各种商家齐全。过往商客络绎不绝,显得很是繁华热闹。

来到腾龙镇后,秦洪父子二人首先来到铁匠铺看望秦凤鸣二哥。经过一年多打铁锻炼,秦凤鸣见二哥面色幽红,体格比以前健壮很多。

当问及来镇上之事,秦洪仅说卖些山货,并未说起爷爷受伤之事,只是让秦凤鸣二哥好好照料自己后,便和秦凤鸣起身离去。

腾龙镇四面环山,镇上收售兽皮的生意却也红火,父子二人并未太过费力,便以三两银子的价格将貂皮与蟒蛇皮卖出了。

三两银子,足够秦凤鸣一家生活半年之用,故此之下,二人自是欢喜。

拿到银两,父子二人不再耽搁,便自直接进入到了腾龙镇中最大的药铺:万寿堂之中。

药铺之内,一花甲年岁的老先生端坐在柜台之旁木椅之上闭目养神,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正自整理着柜台内各个药盒中的药草。

进入店铺,秦洪也不答话,而是直接将蛇胆拿出,摆放在了柜台之上。

秦洪如此动作,自是将那闭目的老先生惊醒,一见之下,那老先生立即面露一丝震惊之色,身形坐起,便将那蛇胆捧在了手中。

“此是蟒蛇蛇胆,判其年份,怕有一二百年之久了,你们可是打算将之卖掉吗?”

“嗯,老先生,您看这个能卖多少钱?”听到那老先生问言,秦洪赶紧回答道。

老先生看了看秦洪父子,略一沉吟,说道:“此蛇胆保存倒也完整,且是近期剥离之物,价值五两银子,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秦洪并未说话,而是拿出那张药方放在柜台上,道:“老先生,此是一治疗外伤的药方,那蛇胆,你看能不能换这些草药?”

见秦洪拿出一张药方,那老先生面上毫无异色,伸手将之接过,拢目光观瞧片刻之后,转头对那个青年说道:“大明,看看还有无龙牙草.”

“还有三钱,我刚才查看过了。”那青年十分机灵,立即答道。

听有龙牙草,秦洪父子二人心中顿时一松,一块石头总算落地。

老先生拿着药方,沉思片刻,然后拿起毛笔,在药方之上勾画几笔后。拿起算盘噼里啪啦好一会儿后,才自说道:

“看此方子,治外伤之用,老朽斟酌一番,将上面一些过量药草去掉,五副药草,需要六两银子才可,不过,看你们是山中猎户,生活自是不易,就拿这蛇胆顶帐吧。”

听闻老先生此言,秦洪父子自是大喜:“多谢先生了。”

就在老先生吩咐那名青年去抓草药之时,店门之外一阵喧哗之音响起,接着四名大汉簇拥一个身穿五花大裳的二十岁左右青年涌进了店铺之内。

那青年手拿一把折扇,斜带一顶六棱硬壮帽,进的门来,眼睛斜撇了药铺中众人一眼,鼻中轻‘哼’一声,丝毫言语也未说出。

那四名大汉却大声叫道:“老刘,你这有没有茺蔚子和龙牙草?”

始一见到那青年进入,那店铺老先生急忙站起,自柜台后走出,同时吩咐大明拿过椅子,面上很是恭敬的说道:“张大少爷,您怎么过来了,有何吩咐,让人传话就行。”

张少爷斜眼看看老先生,朝一个跟班摆摆手,那个跟班立即道:“刚才少爷进山打猎,大黄不小心折了腿,需要茺蔚子和龙牙草,有就赶紧拿来。”

老先生一听此言,脸色微微一变:“茺蔚子有,但是龙牙草刚才卖给他们了”。老先生说着,手指了指秦洪父子。

听闻老先生之言,那少爷眼睛丝毫未看秦洪,而是面含愠色道:“老子现在需龙牙草,不管是谁,都要留下。”

虽不知面前少爷是何人,但秦洪也知定然是有权势之人,不敢怠慢之下,赶紧上前说道:“张少爷,我们需要龙牙草拿回去救命,请您高抬贵手,让给我们吧。”

听到此言的张少爷才自看看秦洪,口中冷笑了两声,将头扭到一边,一副不屑与之说话的表情。一个跟班冲急冲到秦洪面前,呼喊道:

“你们拿回去救命,哈哈,大黄比你们的命值钱多了,那是上个月我们少爷去祁嘉城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快滚,惹少爷不高兴,把你们的命也留下。”说完之后,却开始用力推搡秦洪。

秦洪本是猎人出身,一股激劲上来,将那大汉用力往边上一推,那大汉立即便被推出了数尺之远。然后转身面对张少爷道:“买东西要有先来后到,既然是我们先买了,你们凭什么要拿走。”

见到秦洪竟敢反抗,且目露愤怒之色冲自己大喊,那张少爷立即大怒,一拍桌子,冲那几个大汉说道:“呵呵,腾龙镇之上竟然有人和老子比先来后到,真是不知死活,来人,把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给少爷我扔出去”

那几大汉自是不由分说,拳打脚踢之下,将秦洪推出门外,并恨声说道:“再嚷嚷,小心把你们都打死在面。”

秦洪虽身体强壮,但也架不住人多,被推出门外之时,脚下一拌,更是摔倒在了大街之上。秦凤鸣见父亲被打,过来想要帮手,被一大汉扇了一耳光,也扔出了药铺之外。

此时,大街上已有好多人围观。有胆大之人却也在小声议论:“看,张家少爷又在仗势欺人了。”

“老天不长眼,滕龙镇出了这样一个挨千刀的。”

秦凤鸣爬起身,扶父亲站起,秦洪还想再进药铺与对方理论,却有一乡亲将他拉住,然后低声说道:

“看你们是山里人,还是别去,那可是此地一霸,惹不起的,好汉不斗势力,你还是忍忍算了。”

虽然生长在山里,但秦洪也知,再去也讨不得好。于是站在一边,怒目瞪着药铺之内。秦凤鸣仅十岁,从未遇到过此种之事,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长大后,一定报仇雪恨,让张家少爷不得好死。

片刻之后,张家少爷带着恶仆从药铺出来,见秦洪并未离去,众恶仆嘿嘿冷笑道:“敢在腾龙镇和我家少爷抢东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小心将你们拖到山中喂狼。”

说完,不再理秦洪父子,随着张家少爷扬长而去。

好一会儿,药铺那老先生才走出门来,看看四周,低声对秦洪道:

“张家在滕龙镇家大业大,其父乃是滕龙镇镇长,听说那张家还有一小儿子在什么炼血门学习仙术,他大儿子仗着其父势力,在滕龙镇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你们外地之人,还是忍忍吧。”

秦洪擦擦嘴角血迹,圆瞪双眼,并未说话。

老先生站立片刻,凝眉沉思道:“我另外给你开副药方,虽说没有龙牙草可用,可用其他药草代替,效果也不比那副差多少。多给你抓几幅药,不管多重的外伤,定都将之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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