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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重生九零:学霸娇妻进化史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苏绽 角色:苏绽魏武 简介:  人生就像打麻将,一旦开局,牌好牌孬,全凭运气,苏绽的牌面尚算不错,最终却打成死牌
苏绽在失去很多后,回到了她人生最重要的拐点, 那个经济正在腾飞的九十年代,遍地商机, 这是属于她的,最好的年纪
  这一次,苏绽要胡一把十三不搭

书评专区

[综英美]平行的死亡:待考 升龙道:远古神作,现在勉强一个干草带毒。为什么看这本书:远古神作,情怀加成。为什么不看这本书:不是当初的时代了。 元配:石头的新书,先添加进来. 民国初年的故事,目前看应该是一个重生的旧时代女性,如何努力学习并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故事,石头笔下的女性总是有种韧性,令人敬佩。 重生九零:学霸娇妻进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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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章 小青梅酸甜酸甜的


一颗子弹打在苏绽的心口上,白色的雪纺纱衬衫上氤氲出来的血迹仿似火红的罂粟花,美丽而妖~娆,连带着苏绽的那张原本精致秾艳的面孔也比往日里更多了几分妩媚惑人。

身后扶住她的是陶胭,是她的老大,对她一直以来都很照顾,苏绽一直唤她胭子姐,是真的拿她当亲姐姐待。

陶胭也知道苏绽对她的感情,只是没想到苏绽会真的有那么一天帮她挡子弹。

若不是苏绽,这颗子弹就是打在了她的身上。

陶胭目光复杂,一边扶着苏绽边打边退,一双丹凤眼阴狠的看着对面人群中间的男人。

“魏武,我草~你祖宗!”

这个阴险卑鄙的男人,原本说好今天是来交易的 ,却早就设下了埋伏,想黑吃黑,吞了她们手里的资源。

年近四十的魏武长相精悍凶狠,只是面颊消瘦成青灰色,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面相。

他狞笑着看着两个女人。一双三角眼里全是不屑和贪婪。

“胭子,你草~我祖宗,还不如来草~我,你放心,只要你有那个心思,我魏武一定好好伺候你们姐妹。”男人说着话一双眼睛却不断地在两个女人身上打转。

陶胭苏绽,是这条道上出了名的两朵花,美丽妖~娆,不知勾起多少人的惦念,只是这两朵花都带着刺,难摘得很。

他魏武不信邪,今天偏偏要将这两朵花摘下来不可。

“怎么样,胭子,识相的,赶紧放下枪,苏绽现在这种情况,送医院还有救。若是拖得时间长了,就这么香消玉殒,那多可惜啊!”魏武舔着嘴唇一脸的淫邪。

陶胭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屈服的,苏绽也咬牙撑住了,拿出自己的木仓对准魏武那边打过去,一木仓打在魏武的左肩上,是的那个人的面孔变得狰狞起来,两人逐渐退出包围圈,向外面跑去。

魏武早有准备,今天既然翻了脸,就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两个女人逃走,当下大手一挥,让手下的人追过去。

苏绽伤口还在流血,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今天这种情况,想要两人一起离开,是万万不可能的,苏绽干脆将陶胭直接推开。

“姐,这种情况,咱们两个想要都走掉,已经是不可能了,你走吧,别管我!”

陶胭如何肯走,当下拉着苏绽要一起离开。

“苏绽,要走一起走,姐不能把你一个人扔下。”

苏绽不想和她墨迹,眼看着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她将握在左手的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姐,你走吧,你不走,我就先开枪打死自己。”

因为失血过多,女人的脸色已经苍白的近乎透明,原本水润的双~唇也已经开始发白,看上去,别说再挨一木仓,好像只要轻轻一拳,就会死了。陶胭还在犹豫,苏绽的手指已经扣动了扳机。

陶胭无法,只能狠狠心一跺脚,扔下一句:“苏绽,你放心,这个仇姐一定会给你报的。”就向着工地外面跑去。

离这不远的地方,停着她们的车,苏绽已经做出了牺牲,她不能让苏绽白白牺牲,只能拼命的跑,希望自己能跑出去。后面再一次响起了连续不断的枪声。陶胭这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陆续追过来的人,都被她开枪打死了,眼看着离车越来越近,一颗子弹打中了她的小腿,一个踉跄她趴在了地上。

陶胭回头看了一眼,魏武的手下已经追了过来。

一阵枪声之后,魏武的手下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了下去。

一双高级手工定制的男式黑色皮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呢?”男人冰冷的声音带着慑人的气势。

陶胭抬起头,黑色的西裤包裹着男人修长的双腿,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凌厉到近乎冷酷的下颌线。

“三爷……我……”

男人弯下腰,深邃冰冷的眸子带着凛然的杀气。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你把她一个人扔在里面,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要活了!”

苏绽的最后一枪打的很准,正打在魏武的额头上,魏武窄窄的额头正中一个弹孔,正在汩~汩流血,身子微微摇晃了两下,想要说话,张开嘴,却是吐出一口血来,这句话,终究是没说出来,他的身子还是倒了下去。

同时,苏绽也倒了下去,此时此刻的苏绽,已经身中数弹,她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来,这个时候,就算是神兵天降,想必也是救不了她了吧。

是真的要死了,苏绽的脑海中却浮现许多光怪陆离的画面。可是这些画面却并不完整,就像碎片一样,在她努力想要看清那些画面的时候,却只能模糊的看到几张面孔。

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她离婚再嫁的母亲,还有那个对她动辄打骂的父亲,抱着孩子冷冷的看着她的继母,还有她那个没有血缘的堂哥,修丞谨。

身材高大的修丞谨还是一成不变的西装革履,好像天神一般俯视着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又穿成这个样子?”半透明的雪纺纱衬衫,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黑色蕾丝胸衣。

虽然对她的穿着持保留意见,但是修丞谨还是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苏绽看着他,说了声谢谢。

谢谢你来给我收尸,不至于让我曝尸荒野。

苏绽笑了,她的笑容像是开在沙漠里的蔷薇花,绝美而诱惑。

男人抿紧了唇,一向冷肃的面孔完全看不出情绪来。只是大踏步的向外走去,晨曦初始,火红的光芒照进了仓库里。

天神来晚了,救不了她。

苏绽的笑容僵在了唇角。右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掌心的蔷薇纹身红得似火。

修丞谨皱着眉头看着苏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生命的迹象彻底的消失了。

男人停下了脚步,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朵蔷薇花,红色的蔷薇花根本掩盖不住那道丑陋的伤疤,那道伤疤,刻在她的手心里,也刻在了他的心上。

他缓缓地张开右手,手心里有着同样的一道疤,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丑陋,只是更深,更长,更粗,没有纹身遮掩。

他的身边,跟了一众黑衣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枪,一脸的肃杀。将男人牢牢的围在中间,拥着他向外面走去,魏武的那些手下,在他们的脚下,仿佛蝼蚁一般……

虽然已经是立秋之后,可是,天气丝毫不见转凉,树上的燕子刚刚落在房檐上,又嗖的一下飞走了,房檐上的瓦片被太阳烤的炽热,小燕子在瓦片上方徘徊了几次,最终还是扛不了那炙热的温度,只能另外去找栖息之地了。

低矮的平房,简陋的家居,一身藏青色真丝旗袍的女人温婉柔美坐在木制的沙发上,与屋内的贫穷摆设格格不入。

很明显的,她不愿意呆在这里,整个人都显得很不自在,伸手紧了紧身上的白色针织披肩。这个动作依然缓解了她的不适。她的目光落在对面那个穿着军绿色的裤子白色汗衫的男人身上。

男人在抽烟,一块钱一盒的大前门,一根接着一根,他的脚下是一堆烟灰,还有不少烟头,从这个女人进屋开始,他就一直在抽烟,他抽的又快又急,烟雾弥漫在他的面前,遮住了些许视线,透过烟雾看到女人的那张脸,在他眼里依然是觉得面目可憎的。一盒烟此时已经所剩无几,他的情绪却没有得到一点缓解。

壁垒分明的两人,都想忽略对方的存在,只可惜双方在一起生活了十余年,那存在感实在抹杀不了。

终究还是女人先开了口,她却是看向屋内的第三个人,靠着卧室门站着的小女孩。

“苏绽,你已经十三岁了,有了自我分辨的能力,你应该自己做个选择,究竟是跟着我还是跟着你爸?”

十三岁的苏绽还是个孩子,身高不足一米五,面庞稚~嫩青涩,一双水润的桃花眼里闪着复杂迷茫的光芒。她缓缓地摊开自己的右手,掌心细白干净,有着清晰的纹路,没有那朵略显妖艳的蔷薇花,也没有那道跟了她近十年的疤痕,这只手掌,是完好无损的。

父母的对峙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她站在这里也有一个小时了,可是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并没有让她想明白,为什么明明她已经死了,现在却又活了过来,还回到了十三岁这一年。再一次面对这样额——艰难的场景。

苏绽的手有点痒痒,她想抽烟,上辈子养成的习惯不会因为重生就改变了。

问出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女人的耐心并没有损耗,面前站着的是她的女儿,她虽然对前夫已经没有多少感情了,但是对待唯一的女儿,她却是一直爱着的,哪怕她当初和丈夫离婚之后,并没有选择直接将女儿带走。

“绽绽,你好好的想一想,你爸爸马上就要结婚了,他结婚之后你就有了后妈,那是他新的家庭,他不可能顾及到你的,你跟妈妈走,妈妈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错,能给你很好的生活,让你上高中,上大学,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吃好的,穿好的。”

女人很理智的陈述着各自的利弊,看着女儿身上穿的一身明显已经小了很多的上衣和能当七分裤穿的裤子,她很心疼。

“你是能给她好的生活,可你也能随时不要她,就像当初一样一走了之。”

男人毫不留情的直接揭了她的短,苏绽姓苏,是他的女儿,为什么要去叫别人爸爸。烟头扔在地上,男人再一次拿起了一根烟,点燃了,透过白色的烟雾冷冷的看着前妻。

“这一次不会了,我不会再扔下苏绽。”女人的神色很复杂,有愧疚,有挣扎,最后全都转化为坚定。她看向苏绽,目光柔和温暖,女儿好像还未拿定主意,那双遗传自她的眼睛里全都是迷茫。

苏绽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重生了,回来了,是老天的恩德吗?让她对前世所做的错事进行弥补,让她重新修正自己的人生轨迹。

不管怎么说,这是老天的恩德,这是上苍给她的惊喜。

苏绽如是想。

上辈子误入歧途,走上那条不归路,虽然有诸多原因,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自己没有把持得住。人生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不能将全部的过错都推给别人。

就像现在,父母虽然离了婚,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两人还是爱她的,并没有谁想将她置之不理,就算是上辈子,挨过父亲苏建国的打骂,也是因为她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上了初中之后,就和一群小混混混在一起,每天逃学,打游戏,不干正事,苏绽后来~经常想,那个时候要不是父亲真的把她打怕了,估计她会陷得更快。

母亲固然在离婚的时候选择了放弃她的抚养权,可那个时候,她一个孤身女人,自己在社会上生活都是不易的,更何况还要拖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苏绽曾经深深地怨恨过她,一度认为因为母亲的执意离婚,她才有了一个不熟悉的继父和一个对她那么冷漠的继母。

可是后来年纪大了,想起这些事,她也会反思自己的过错了。

母亲和父亲离婚,是因为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感情,每天都是在不停的吵架,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日子过到后来,看对方像是在看仇人,但是感情不存在就是不存在了,勉强捆绑在一块,也不过是互相折磨罢了,他们离婚,并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相反的,就算是他们不离婚,苏绽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说不定也会走上那条不归路。

母亲曲如眉后来生活好了,曾经几次三番要接她到新的家庭去,是她自己不愿意去的,少数的几次去了,还不懂事的将母亲精心安排的温馨场面搅得天翻地覆,一直到后来母亲不敢再轻易找她为止。

这事情,还是不能全部都说是母亲的错。

至于继父和后母,原本就不是亲生的,十三岁的女孩又是叛逆而冷漠的,和小太妹差不多,他们如何能将感情投入进去。

退一万步来讲,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奢求人家对你毫无保留的付出。

所有的选择,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为什么还要将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只可惜这些事情她明白的太晚了,那个时候,她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她在那条道上陷得太深,想要抽身,已经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了。

后来的死,不能不谓之解脱,是真的解脱,想要脱离那条道,真的就只有一死了之。

苏绽静静地看着面前还很年轻的父亲母亲,她的人生应该自己负责的,上苍既然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就要修正自己的人生。

二十年前的今天,苏绽做了选择,在曲如眉刚刚踏进这间房子的时候,她哭嚷着拿着扫帚将人赶了出去,她不能原谅曾经抛弃过自己的母亲。还是苏建国拦住了她,不然的话,她很有可能会做出更过激的事情来。

曲如眉是流着眼泪离开的,女儿对她的憎恨和厌恶都丝毫不加掩饰,让她如何不伤心。

可就算是这样,曲如眉也并没有真正的放弃女儿,苏绽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印象最深的就是母亲站在学校门口,一双眸子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

曲如眉天生的一双桃花眼,水波粼粼,却每每再见到苏绽之后都会失去光彩。

暗淡无光的桃花眼在后来的日子经常会出现在苏绽的脑海中,而那个时候 ,她已经没有脸再去找母亲了,她做了许多错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烟消云散的。

现在,时光重新回到二十年前,一切还没有发生,她还有挽回的机会。

“爸,您先出去,让我和妈单独谈谈好吗?”

听到她的话,苏建国的眉头深深皱起,他看向女儿的目光里带着不信任和气恼。

这个女儿,莫不是真的就要和她妈走。

虽然这么想着,苏建国却还是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他这人倔的像头驴,即使心里不想苏绽和她妈走,可若是苏绽真的想走,他嘴上也不会说出来。

他会等苏绽自己和他说要走的时候,拿着笤帚将女儿打到她改变主意为止。

这就是他的教育方式,简单粗暴,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言论,孩子吗,不听话,就要打到她听话为止。

苏建国从来没想过这有什么不对的,他小的时候就是这样被父亲教育出来的。

男人低着头走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俩,和苏建国一样,曲如眉也以为苏绽动了心思要和她走,当下已经直起身叫了一声绽绽。

曲如眉这个人很柔和,长相柔和,声音也柔和,苏绽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当时她现在想,小的时候她一定是每个夜晚都在母亲轻柔的嗓音中沉沉睡去。

那是一种简单的幸福,可因为她的偏执,这种幸福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经历过。

“绽绽,你看你衣服裤子都小了,妈妈带你去买新的。”

曲如眉的鼻子很秀气,鼻梁却不是那么挺拔,使得她这个人一看就是很好说话的那种,没有什么气势。

苏绽长得很像她,却独独鼻梁像苏建国一样挺直,性格也很像苏建国,倔强,听不得别人劝。

“妈妈,我没打算和你走。”苏绽神色柔和,没办法,她对曲如眉硬气不起来。她不想再伤这个女人的心。

其实她应该扑上去,将母亲紧紧地抱在怀里,痛哭一场,可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使得她已经过了最激动的时刻,而且,虽然心里有愧,但是不代表她和母亲之间就真的一点隔阂也没有。

又或许是近乡情怯,所以她没有抱住母亲痛哭一场,分不清是什么,反正她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温和的看着母亲。

曲如眉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想法,女儿的反应和她意料中的不一样,比她想象的要冷静,这让她有些无力。

“绽绽……”她在组织语言,想要尽力说服女儿。她不会使用强硬的手段,这辈子唯一的强硬就是当初坚持和苏建国离婚。

“妈妈,我的抚养权在爸爸这里,这是当初你们协议好的,你和爸爸已经离婚了,若是这个时候我再和你走,爸爸会怎么想,他是男人,这样做会让他很没面子,而且,他也不会让我和你走的。”

苏绽记得,上辈子每次苏绽去了修家,回来之后都会挨打。

苏建国有着很强烈的自尊心,老婆跑了,女儿再嫌弃他穷,让他很难接受,走出去,也比别人矮一截。

她现在不怕爸爸再打她了,大不了跑就是了,可是,她想修复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我也舍不得你,绽绽。”

“我知道,但是,我不跟你走,不代表我就真的不会再见你,以后若是您想我了,大可以来找我,就算是我跟着爸爸,您也是我妈,不是吗?”

曲如眉性格温和,比起苏建国来很好说服。

这算是欺软怕硬吗?苏绽想,是的。

“你要上初中了,学校在市中心,你住到妈妈那里去,上学会更方便的。”曲如眉没有想象中的好说服,她提出了最现实的问题。

这里离市中心很远,苏绽要去上学,差不差是骑着自行车穿过半个城市。

“而且,你爸也有了对象了,他们结婚之后,你那个后妈,不知道会不会对你好,绽绽,将你交给他们,我不放心。”

“有我爸在,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如果真的不行,我可以住校的,既用不着来回跑,也不用面对她,您不用担心。”

修家的水很深,如果可以苏绽不是很想和他们有过多的牵扯,虽然继父待她的确还不错。

“你爸不会让你住校的,他没有钱。”曲如眉只说事实,原本是想靠哄得,但是,女儿比她想象的还要理智,她只能讲道理了。

“没事,您不是要给我抚养费的吗?”

苏绽眨眨眼睛,自母女两个见面以来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笑得简单纯粹。

曲如眉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看女儿,忍不住会心一笑。

母女俩说这话没有刻意的避开谁,两人都很了解苏建国,他既然出去了,就不会听窗跟的,会绝对的给她们自由谈话的权利。

曲如眉走了,没有带走苏绽,不过心情却好了许多,女儿虽然不肯跟她走,但却也没有完全的拒绝她。

大门口停着黑色的小轿车,在这个年代是绝对的稀有物,引得街坊四邻都扒着门缝看,有淘气的小孩子在车附近不停地转悠着,想要上手摸摸,却被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给震慑住了。

就是那辆车,送曲如眉过来的,苏建国蹲在院子中央,看也不看那辆车,只是泄愤似得一个劲的抽烟。

曲如眉和苏绽一前一后的走出来,母女俩虽然都想再亲近一些,但是彼此都有所顾忌,都在想着自己对不起对方,反倒怯了手。

看到女儿出来,苏建国悠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全都是蓄势待发的凶狠。看的曲如眉心里一个寒颤。本能的想要将苏绽护在身后。

苏绽开了口:“爸,我去送送我妈,一会就回来。”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苏建国的情绪逐渐的放松了下来,鼻子里嗯出一声来,算是答应了苏绽。

眼看着那母女俩从他身边经过。

曲如眉还是舍不得女儿,站在门口,看了苏绽好一会儿,才上了车。车子开走了,她还顺着车窗户一直对女儿摆手。

苏绽挥挥手,送母亲走了,耳边却听得其他的声音。

“就这么个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没本事,就跑了,要我说,她当初啊,肯定就是找好下家了,所以,才死活要和那苏建国离婚的,不然的话,这才几年啊,她就能开上小汽车了,说不得就是找了个有钱的老头子,冲着人钱和人家过日子去了……”酸气冲天的声音夹杂着鄙薄与不屑。

“老头子,她也不觉得恶心……”这声音,更加的尖酸。

“恶心什么,这年头,只要有钱就行呗,就算是对人恶心,对钱也不恶心啊!”

苏绽循着声音望过去,是家跟前那几个没事就爱凑一起的老娘们儿,一天天不干正经事,成天要么是打扑克要么就是嚼舌根子,这附近的人家,就没有她们说不到的。

苏绽渐渐眯起了眼睛,上辈子这几个人就爱说人闲话,没想到重生的第一天,就又让她撞到了。

那几个女的还在说,说苏建国没本事,说曲如眉骚~浪贱,贪慕虚荣,见钱眼开,一边说,一边还笑的不怀好意。看到苏绽,笑得更大声了。

苏建国是一向不喜欢和这几个女人一般见识的,在他心目中,老婆跑了是事实,他没本事也是事实,所以,被人说两句,他也没有那个厚脸皮去争辩。

听到这些话音,苏建国已经沉着脸回屋去了。

苏绽也动了,她却没有回屋去,而是在地上捡起了几块砖头,慢慢的走到那几个女人的身边,在她们惊疑的目光中,将砖头砸向了那几家的窗户。

家家大门都开着,她们又没防备,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绽已经将她们几家的玻璃全砸碎了。

那几个女人反应过来了,当下都怒了,瞪着眼睛看着苏绽,开口就要骂,苏绽却比她们先开了口:“以后谁他~妈~的要是再敢背后嚼舌根子。姑奶奶就他~妈~的给她脑袋开瓢。”

说着话,十三岁的小姑娘手里的板砖颠来颠去,表情是不符合年纪的阴狠冰冷,看得人不寒而栗。

苏绽上辈子在那条道上闯荡了多年,又是个真杀过人的,虽说现在只有十三岁,但是,有些深植在她骨子里的东西并没有随着重生而消退。

几个女人嗫喏着半天没敢开口,没有谁家十几岁的孩子敢干这事,而且,苏绽明显不是说着玩的,也不是色厉荏苒的在虚张声势。

她们害怕了。

苏绽得意了。轻视而鄙夷的扫过她们每一个人,上辈子她就想教训这几个人的,那个时候她刚刚处了对象,也是因为她们嚼舌根子,到处说她怀~孕了,堕胎了,将人往死了埋汰,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是怕苏建国的,所以,没敢付诸行动。

想了两辈子的事,终于做了,只有一个字,爽。

苏绽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可是,紧接着,伴随着一个声音响起来,苏绽反手扔下板砖转身就跑。

苏建国没想到苏绽敢跑,而且跑的还挺快,他脚上还穿着拖鞋,刚跑了几步,自家闺女已经转身跑没影了。

独剩下那几个妇女还站在原地,还有被苏绽扔在地上的那块砖头。

恨恨的呼出一口气来,苏建国转身就要回家,他一个大男人,被人看着绕着整条街追着女儿跑,不是那么回事。

那几个女人却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当下连忙将他围住,七嘴八舌的开了口:“哎,苏建国,这可不行,你闺女把我们家玻璃都给砸了,你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块玻璃两三块钱呢,这钱出在谁身上,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得就这么便宜的放过苏绽。

苏建国看着几个人,只觉得头皮发炸,一双黝~黑的眼珠子扫过每一个人,重重的哼出一声来:“赔,我赔。”

那几个妇女得了便宜,却不想就这么算了,当下还要念叨。苏建国的话却还没说完:“今个的玻璃我赔了,但是,以后谁再让我听到她背后嚼我们家的舌根子,我他~妈~的撕了她的嘴。”

男人一贯的脾气大,以前不搭理这些人不过是秉持着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则,他一个老爷们,总不能和一群老娘们辩这个谁是谁非,但是,却不代表他会一直忍着。

苏绽的几块砖头,砸出了他的气性。

他的语气凶狠,眼神慑人,几个女人虽然不甘心,但还是闭了嘴,不敢再说话了。

苏建国冷哼一声,回了自己的家。

桌子上放着曲如眉给苏绽买的东西,苏建国看着那堆东西就来气,当下走过去随手拎了起来就要扔到外面去。脑海中却想起了苏绽穿着小了不止一号的衣服倚着门的情景。

鬼使神差的将东西直接扔到了苏绽的房间里。

苏绽的心思转得快,苏建国没有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过了,不能和她老子硬碰硬,她才十三岁,真的对上了只有挨打的份,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跑。

凭着记忆一口气跑到了护城河边上,回头看不到苏建国的身影,才放下心来,看来她老子是追不过来了,就算是真的追上来,她往护城河里一跳,她老子又不会游泳,她就可以轻轻松松的逃过一劫了。

这么想着,苏绽的情绪已经放松了下来,坐在河边上,看着清凌凌的河水,脑子里想着自己重来一次的人生究竟该怎么修正。

首先就是学习了,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好学生,好好学习,这个社会,要想走回正途,就必须要有正经的学历。

上辈子光顾着叛逆和胡闹了,辜负了父母的期望,这辈子一定不要再让他们失望。

正正经经的当个学生,什么早恋啊,逃学啊,都让他见鬼去吧,还是学习比较重要,考个好成绩,最起码对得起自己二世为人。

至于那个人,这辈子最好不要再有什么瓜葛了,想当初,他就是为了自己才走上的那条道,后来又是为了她送的性命。她总不能重生了还要再拖累人家一次。

苏绽的双脚泡在河水里,几条小鱼在她脚边游来游去,难得的静谧与安宁让她想起了许多事。

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能改变许多事,护城河边原本的小树林没有了,她身后那些破破旧旧的平房后来也改建了居民楼,苏建国所在的工厂后来改成了民营的,被一个大老板承包了,大老板任人唯亲,苏建国又是个直脾气,一向不会溜须拍马,没有多长时间就下了岗。

家里的日子捉襟见肘,过得更加艰难。那个时候苏建国的脾气也更加暴烈,她的叛逆成了苏建国眼里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父女俩的关系可想而知。

其实他们说苏建国没本事,不是那么回事,曲如眉和苏建国离婚也不仅仅是因为家里穷,他们两个离婚的时候,苏绽的奶奶还在世。那个时候苏家的日子不能说过得多好,但是一个月还是能吃上一次肉的。

后来奶奶生了重病,家里的钱差不多全都拿出去给她看病了,奶奶的病没治好,去世了,苏家的日子也就过穷了。

苏绽现在想起来倒是庆幸自己没有和曲如眉一起走。

奶奶去世刚刚一年,父亲心里本来就难受,她这个时候若是再走了,她那个闷头葫芦似的老爸还说不定会有多伤心呢。

苏绽拍拍脑袋,二十年的时间果然很长,让她一时间忘了许多事,奶奶的事情她当时就没想起来,不过还好,没有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沿河岸边有小情侣走过来。苏绽有些欣羡和怀念,她和那人也是有过这样甜蜜安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们还没走上那条不归路,就只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不良少年。他骑着不知道在哪里淘登来的破摩托,载着她一路飞驰。她会在风中放肆的大声呼喊,宣泄心中所有的不满。

而他,则是每次都依着她,惯着她,陪她一起疯一起闹。

苏绽皱皱鼻子,收敛了眼中的泪水,穿上鞋回家了。

她跑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老爸应该会消气了吧。

苏建国不在家,他今天本来就是正在上班的时候,接到的口信,知道曲如眉要来家里领孩子,这才跟领导请了假回来的。现在曲如眉走了,他自然也就回去继续上班了。

中午饭被放在了餐桌上,用盘子扣着,苏绽一进屋就看见了,掀开盘子,一碟清炒土豆丝,一碗米饭。还有一张字条,告诉她吃完饭将泡在洗衣盆里的衣服洗了。

苏绽一时间百感交集,对她来说是二十年前,可是,对老爸来说,他们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所以,没什么特别的。

如果真要说特别,那就是苏绽亲口拒绝了她母亲转换抚养权的决定,然后又将家跟前的那几个嚼舌老婆家的玻璃给砸了,然后,苏绽居然学会了跑,他还没打呢,那丫头嗖的一下子就跑出去了。

苏建国很生气,但是该干什么还是要干什么,他不能坐在家里等着那丫头回来打她。

土豆丝苏绽吃了第一口就忍不住吐出来了,这怨不得她,她都记不得上一次吃苏建国做的菜是什么时候了,而且这些年她一直在外面,不能说混得多好,但是,的确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这种一点油水都没有的菜,所以这菜一进口,她就忍不住了。

没有油水不说,还特别咸,时间过得太久了,她竟然忘记了,苏建国做菜一直都不怎么好吃。

苏绽起身去了厨房,结果什么吃的都没有,想要找点别的东西垫垫肚子都不行,没办法,只能将那碗饭泡了水,将土豆丝当咸菜吃。不能说多可口,但是好赖能咽进去。

一顿饭吃的很艰难,好不容易将那碗饭吃完,苏绽自己都感觉松了一口气,将桌子收拾干净,将饭碗刷出来。又将厨房收拾了一下,苏绽才想起来,外面的洗衣盆里还泡着一盆衣服。

闻闻自己身上,刚才闹了那么一出,她出了一身汗,身上这身衣服也是该洗了,索性回了房间将衣服换下来。

苏绽的衣服没有很多,大部分都已经小了,裤子衣服都短出一截去,倒是有一条长裤,可是太厚,明显不是这时候穿的,苏绽也没有那么自虐,这个时候穿,还不捂出她一身热痱子来,所幸她在长个,腰身到没有长得太夸张,找出一条差不多的裤子,看看到是比身上这条裤子还短一些,还是可以当做七分裤穿的,苏绽穿在身上,却怎么看怎么别扭,这个时候还不流行修身的裤子,这裤子,勉强算作是阔腿裤吧,只是颜色太艳了,和身上的的棉布T恤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绿色,一个红色,苏绽照照镜子,自己都觉得像个傻~比,不过她真的没有几件衣服,这件T恤,穿着还要短上一节,中间的一小截白腻的细~腰若隐若现,只能这么穿了,苏绽无可奈何。

她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捡了起来,才注意到床~上的袋子,苏绽打开来看,那个羞答答的粉红色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自来欣赏不了这种颜色,让她穿这个,还不如穿身上的衣服好呢。并不是每个女人心中都住着一个粉红色的小公举。倒是旁边的那袋子吃的引起了她的兴趣,打开来看,巧克力,雪饼,威化饼,都是小孩子爱吃的,还有两盒大大泡泡糖。

苏绽撇撇嘴,要是早知道有这个,她就不吃那碗饭了。揉揉肚子,现在倒是吃饱了,想要再吃,也没地方了,而且,这些都是小孩子喜欢的,她都三十多岁了,哪里还会喜欢这个。

拿起一块泡泡糖放到嘴里,这个用来戒烟倒是正好,苏绽一边嚼着一边拿着衣服走了出去。

父女俩的衣服不多,但是十三岁的小女孩并没有多大力气,她还不习惯右手的完好无损,苏绽洗的很费力。

眼看着几件衣服要洗完了,门外走进来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边走还边说:“苏绽,下午才洗衣服,晚上能干吗?”

这个时候家里没有甩干桶,衣服全部晾干的。苏绽抬头看她,却有些愣住。

苏绽的性格虽然叛逆一些,但是并不孤僻,她自然也是有朋友的,眼前这位靳薇薇就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两人住着斜对过,从小一起长大的,学前班,小学,初中都是一起的,还是一个班的。那个时候,也曾经是形影不离的,只不过后来苏绽不走正道,靳家的大人怕女儿被她带坏了,才勒令靳薇薇不许和她一起玩的。

苏绽那时候的性子多拗啊,你不来找我,我也就不去找你,总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又不是没脸没皮,明知道人家大人不让孩子和她一起玩,她还去,她绝对不会干出那么二皮脸的事情来。

数年之后,两人偶尔的一次相遇,中间却已经生了许多隔阂。不过说了短短两句话,就分道扬镳了。

苏绽那个时候不理解,现在看到梳着马尾辫,俏~丽可爱的小姑娘,忽然之间也就理解了,没有哪家父母会放纵好好孩子和不良少年混在一起的。

这么想着,苏绽倒是释然了,微微一笑:“没事儿,太阳这么大,天又这么热,应该能干了。”

上辈子她想什么事情都太偏激了,靳薇薇和她断了联系,她那个时候很生气,真的有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堕落的也就更快了。

唉!中二而叛逆的少年时代。

苏绽都不想再说什么了。那个时候的自己简直可以拖出来鞭尸了,真的是蠢到家了。

靳薇薇哪里知道不过两句话的时间,苏绽的心里就转了这么多心思,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哎,苏绽,开学之后你是打算住校还是打算来回跑啊?”

“还没想呢!”苏绽其实想过了,不过好像上辈子她就是骑着家里的旧28自行车来回跑的,住校要花钱,苏建国还要防着曲如眉,哪里会让苏绽住校呢?

上辈子苏建国都没答应的事情,这辈子想要说服他,苏绽觉得很难。

“你等一下啊!”苏绽擦擦手,站起来进了屋拿了一盒巧克力出来,递给靳薇薇。

“你是怎么打算的,想要住校吗?”

靳薇薇看看苏绽将巧克力接过去,“谁给你买的,你~妈吗?”

苏绽点点头。靳薇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前些日子不还说就算她回来你也不认她吗?怎么现在还吃她给买的东西?”

苏绽不记得了。这话,上辈子她后来倒是说过很多次,一直到彻底伤了曲如眉的心。

“那再怎么说也是我妈,我也不能真的不认她啊!”酱红色的塑料洗衣板,八分钟洗衣粉,好有年代感的东西,苏绽撇了一下嘴角,她开始怀念全自动洗衣机了。

靳薇薇还是不能理解:“她当初把你扔下就走了,你不恨她了?”这个时代离婚是件大事,哪里像十几二十年后,离婚和过家家一样,说散就散的,这个时候的人看待离婚的人也是存在偏见的。

曲如眉是个很有勇气的人,走出这么一步,她真的遭到了许多非议。

“有什么恨不恨的,她也不容易!”

靳薇薇还要说什么,被苏绽给打断了,她和一个小姑娘掰扯不明白这个事。“你来找我有事吗?”

靳薇薇虽然年纪小,却还是会看人脸色的,苏绽表现的很明显,她不想再谈这个事,她也只好不说了,不过还是将巧克力放回了苏绽身边。

这东西,她虽然很想吃,可也不代表谁买的都能吃的。

三观好正,怪不得后来当了老师。

苏绽看着靳薇薇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她妈是离婚了,又不是打家劫舍,伤天害理了,真的没必要这样,不过一个小姑娘,苏绽也不可能和她一般见识,只是低头洗衣服。

“我妈让我住校,可是我自己又不敢,所以想要问问你不行的话咱们两个都住校得了。总比来回跑强。”

这倒是事实,每天骑自行车来回跑,差不差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来回就是两个小时,因为这两个小时,每天都要披星戴月的,的确不划算。

曲如眉也说过这个问题,苏绽到没有那么着急,每天骑两个小时的自行车权当是锻炼了,没什么要紧的,看在别人眼里的确辛苦些。不过那有什么,她以前也不是没骑过的。

“其实住校也没那么可怕,你怕的是什么?”

小姑娘新接触环境,总怕自己融入不进去,林林总总,靳薇薇一直唠叨到苏绽洗完衣服,又开始谈自己对新学期的憧憬。

“他们说进了中学要重新分班的,也不知道咱们两个还能不能分到一班去。”小姑娘还在念叨着。

能!这答案是肯定的,苏绽记得呢。“差不多吧!”

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边正说着呢,那边就有人喊靳薇薇的名字,苏绽抬头看去,靳薇薇的妈妈腰上扎着围裙站在她家门口,苏绽叫了一声靳婶,靳妈妈目光却是越过她直接落到靳薇薇的身上:“回家帮我~干活去,在这里瞎扯什么!”

苏绽眯起眼睛看着胖胖的中年妇女,她好像还没惹到她吧,怎么现在看她就是这样的眼神。

靳薇薇心思简单,答应一声已经站了起来,和苏绽说了再见就向门外走去,靳妈妈将女儿一把拉走也没再看苏绽一眼。

苏绽撇撇嘴,走就走咯,她才不会去做那死皮赖脸的事情呢。

后来苏绽才知道,靳妈妈之所以不让靳薇薇和她走得太近是因为苏绽砸人家玻璃的事情。

这种事,半大小子都不一定敢干,她一个小姑娘,砸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砸完之后还放狠话,这在三观超级正的靳妈妈眼里,自然是很严重的,可以媲美小混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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