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娇妻:腹黑王爷请克制(秦越齐晟天)小说在哪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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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霸占娇妻:腹黑王爷请克制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秦越 角色:秦越齐晟天 简介:“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此番我刚刚踏入京城没几天,便与殿下复又相逢,难道殿下不觉得,这根本就是老天爷的恩赐与安排,故意给你我之间制造缘分吗……”东方政对着玉狐狸的耳朵低吼道:“姜珞臻,扮男人的把戏,妳到底还要玩到几时?”赏金猎人玉狐狸的真正身份其实是个女人,天底下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虽然极少,却并不代表没有,当今太子殿下东方政,刚好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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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征服情敌:不怎么好看,水军吗 从前有间庙:优书就真的很严格,感觉忽然多出了很多很多的老白,我是中白,所以这书我觉得可以看,刚看了两个副本,打算继续看下去的无限武侠文。先给粮草,以资鼓励。 海贼之天空龙:文笔还凑合……但这剧情吧……太憨批了…… 霸占娇妻:腹黑王爷请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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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忍无可忍


当今天下,共有三大霸主国。

北岳,南凌,西良。

这三大霸主国之间由于多年来互相牵制,彼此制约,一直以来还算是相安无事。

可就在十五个月前,西良大将军宇文泰居然率四十万大军,正式向北岳宣战,由此展开了北岳和西良之间,有史以来的第一场大规模战争。

北岳大元帅齐晟天率领麾下两员心腹主将秦越和肖放,以及三十万大军前去边境与西良大军对抗。

历经一年多的时间,北岳成功退敌。

只是这场战役虽然胜了,可结果却虽胜犹败。

因为在与西良对敌的时候,有人居然通敌卖国,私放消息给宇文泰来求取荣华,北岳大军损失惨重的同时,主帅齐晟天还险些命丧黄泉。

幸好大将军肖放搭救及时,才挽回了这场巨大的灾难。

当北岳战败西良之后,齐晟天立刻率领大军回到京城,并着手调查当初私通敌国的罪魁祸首。

不出数日,各种证据的矛头,居然一同指向齐晟天最信赖的心腹之一秦越。

这个结果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秦越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五岁的时候被齐晟天养到到身边认做义子,这些年来,齐晟天对秦越真可谓是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不但教他习武练字,将他养大成人,更是提拨他成为北岳赫赫有名的一代大将军。

没想到秦越居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趁西良与北岳陷入苦战的时候,私通敌国,将齐晟天的战略出卖给西良,导致北岳损失三万大军,一度陷入困境之中。

事后,齐晟天才派人查明,原来无父无母的秦越,亲生父母居然是西良人。

秦越的父亲是西良有名的绸缎商,二十年前,带着五岁的秦越来北岳做生意,不想路遇歹人,两父子因此失散,小小的秦越,便成了无父无母流浪街头的小乞丐。

这些年来,秦越虽然被齐晟天带在身边悉心培养,可心底却始终憎恨着北岳曾带给他的种种灾难。

在他看来,北岳是个野蛮而又残暴的国家,当年如果不是他和他爹来北岳做生意,他和自己的至亲也不会因此失离分散。

所以此番齐晟天带三十万大军去迎战西良的时候,秦越暗中使计,故意将本国战略卖给西良大将军宇文泰,导致数万将士命丧黄泉,就连主帅齐晟天也差点一命呜呼去见阎王。

这件事引起的后果十分严重,如果不是北岳防范及时,这次恐怕真的会落败于西良手中。

为此,朝庭十分震怒,誓要将秦越这个通敌卖国的恶棍绳之以法。

当秦越发现事情败露之后,连夜整理家当逃出京城。

朝庭当即颁发悬赏令,缉拿秦越归案伏法,就在九天前,狼狈出逃的秦越,终于被素有玉狐狸之称的赏金猎人抓回京城并送进了刑部大牢。

议政殿,是北岳太子东方政,每日召集朝中群臣来此商讨国事的地方。

自从德祯皇帝东方曜在半个月前,带着当今皇后娘娘秦素珏化妆成百姓模样,出宫微服私访之后,朝中大小事务,就全都落到了当今太子的头上。

今天有大朝会,大清早天还没亮,朝中的文武百官便聚到议政殿,等候太子殿下的大驾光临。

别看东方政年纪不大,自打他在七岁那年被当今皇上赐封为太子之后,这些年来他的所言所行,无不倍受朝中众位大臣的信赖和推举。

而今日早朝重点讨论的内容,便是如何惩治秦越这个狼心狗肺的卖国贼。

众臣子七嘴八舌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一时之间,整个议政殿也被一浪更似一浪的讨论声所掩盖。

始终坐在议政殿首位的东方政,从头到尾都绷着俊脸,默不吭声的听着台下臣子们旁若无人的声讨着秦越的种种恶行。

当众位大臣不经意提到赏金猎人玉狐狸这个名号时,东方政的双瞳,不经意间竟紧紧缩了一下。

小顺子是打小便跟在东方政身边侍候着的内侍,此时见主子神情越来越冷,心知主子这是不高兴了,便用力咳了一声,提醒众位大臣适可而止。

以齐晟天为首的文武群臣,这才回过神,急忙望向坐在首位的太子殿下。

东方政今年二十有三,容貌俊美气质绝佳,取父母长处继承的他,真可谓是这天下之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由于自幼便被封为太子,打小接受帝王式教导,与生俱来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和霸气。

虽然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可眼神中的睥睨之态,却令旁人不由自主的便想对其俯首称臣,心升敬意。

还是左丞相徐远达反应讯速,急忙拱起双手,恭敬道:“殿下,如今秦越已经被捉进刑部大牢,铁证如山、罪证确凿,依我朝律法,通敌卖国者,当被处以凌迟之刑,其九族也受其连累,当一并诛杀。”

说到这里,徐远达看了对方一眼,又道:“但介于秦越乃孤儿出身,自幼又是齐元帅亲自将其抚养长大,所以臣等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决定,此次秦越犯下的滔天大罪将由他一人承担。凌迟,是对秦越的最终处决方式,若太子殿下没有异议,月初之时,秦越将会被推去午门,由刑部主审亲自监刑,以正国法。”

一番话说完,其余众臣顿时出声附议,希望太子殿下能尽快做出决定,将秦越这个卖国贼施以极刑凌迟处死。

一直没吭过声的东方政睨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到齐晟天的脸上。

“秦越既然是齐元帅一手提拨出来的将士,这件事,便由齐元帅亲自下令定夺吧。”

齐晟天突然上前几步,一头跪倒在地,神情悲怆道:“老臣待秦越如同亲儿,没想到养他二十年,竟险些给我北岳带来灭顶之灾。太子殿下肯将最后的裁决权赐给老臣,老臣深感心慰,至于秦越……”

顿了顿,他无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就依诸位大臣之意,判以凌迟之刑,下月月初推去午门执行国法吧。”

齐晟天这番话一说出口,平日里和他私交不错的几位大臣都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抹难掩的悲伤。

虽说秦越这次的确犯下逆天之罪,可其它臣子都知道,那秦越与齐晟天当初的关系犹胜父子。

而且秦越此人聪明机警,在齐晟天的一手栽培下,也曾为北岳立下战功赫赫。

没想到朝中这么一员年轻虎将,最后居然变成了卖国贼。

众人叹息的同时,也都为齐晟天感到可悲。

一旦秦越真的被判凌迟处死,这世上最难过的,恐怕就是将秦越视为亲生儿的齐晟天齐大元帅吧。

东方政见齐晟天神情之中难掩悲伤,便冲旁边的小顺子使了个眼色,小顺子十分懂得主子心思,急忙走上前来,将齐晟天扶起。

东方政道:“既然齐元帅和诸位大臣没有其它异议,这件事就依齐元帅所言来执行吧。”

文武百官急忙山呼太子英明。

这时,礼部尚书吴映荣突然上前一步道:“殿下,还有一件事,老臣不知当提不当提?”

东方政冷睨了对方一眼,似笑非笑道:“吴爱卿有什么事,仅管道来便是。”

那吴映荣急忙道:“自打两年前太祖永炎帝皇陵遭盗墓贼挖掘,并从中盗走永炎帝口中所含的定魂宝珠之后,这两年来,我北岳朝庭始终动荡不安。先是接连数场天灾暴发,紧接着,一向与我朝井水不犯河水的西良居然正式向我朝宣战,搞得民不聊生老百姓生灵涂炭。”

“曾有茅山道士看过永炎帝寝陵的风水,说永炎帝所葬之处虽是龙潭宝穴,可若没有那颗定魂珠加以镇压,周边妖孽便会出潭作乱,影响我北岳国的国运。”

说到这里,吴映荣顿了一顿,“殿下,虽然风水道士的话不足为信,可当年那颗陪葬在永炎帝棺木之中的定魂宝珠,的确是我北岳的镇国之宝之一。如今那些胆大妄为的盗幕贼虽然已经被绳之以法,可当初被盗走的那颗定魂宝珠却始终下落不明。”

其它臣子听了吴映荣的话,纷纷点头称是。

两年前永炎帝皇陵被盗的事情,的确在朝庭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骚乱。

事后,朝庭派出大批人马对这些盗墓贼展开地皮式搜索,那十几个盗墓贼,几乎在一夜之间被朝庭抓捕进大牢。

可惜被抓的时候,皇陵中被盗走的大批财宝已经被消赃,尤其是那颗价值连城的定魂宝珠,也被那批盗墓贼转手卖了个好价钱。

虽然朝庭很快便派出人马去寻找这批被盗走的宝藏,但直到今日,当年那颗定魂宝珠的买家,却始终没被朝庭抓到。

吴映荣的担忧虽然有些可笑,但这两年来,北岳大大小小的乱子也出了不下数十起。

如果那颗定魂宝珠真的能影响到北岳国运,那么眼下,朝庭的确该着手,将失踪两年的定魂宝珠重新寻获回来埋进永炎帝的皇陵之下。

展露出一脸慵懒姿态的东方政在轻啜了一口热茶之后,对众人道:“既然诸位觉得那颗定魂宝珠与北岳国运有关,那么,各位有什么好的意见和想法,尽快将定魂宝珠寻获回来?”

吴映荣急忙道:“老臣觉得,那索有玉狐狸之称的赏金猎人,虽然在行内开价极高,可这些年来,这玉狐狸却是众多赏金猎人之中,最令人不可小觑的一位。殿下,不如朝庭多开些价钱,直接将这件事委托给赏金猎人玉狐狸来办,岂不是更好?”

闻言,东方政的脸色再次阴戾了一下。

捏在茶杯上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收紧,唇边不经意荡起一记嘲弄的讽笑,对吴映荣道:“事事都要依靠赏金猎人来办,难道朝中已经没人可用了么?”

说着,他一把将茶杯放到桌上,发出“呯”地一声巨响。

起身,冷冷的看向堂下众人,神态倨傲道:“如果我北岳的捕头官差连一颗定魂宝珠也找不回来,那么他们也没有资格再继续坐上那个位置领薪加俸,享受朝庭给予的种种待遇了。”

一口气说完,他重重哼了一声,理也不理众位大臣的脸色,头也不回的步下台阶,负着双手扬长而去。

太子殿下的突然发难,令文武百官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东方政这个人,脾气不见得有多好,但身负太子之职多年,在群臣面前一向优雅淡定,沉着冷静,是非分明且处事公正。

虽说朝庭过于依赖赏金猎人来抓捕要犯的行为的确有些不妥,可那玉狐狸的本事,却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没想到吴映荣的提议刚刚出口,便招来太子殿下的怒气。

眼看着太子殿下气哼哼的离开议政殿,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都被这一出搞得有些傻眼。

当今帝后东方曜和秦素珏,曾经是北岳的一则神话。

二十几年前,皇上登基之时曾郑重其事的向全天下公布,此生此世只娶秦素珏一人为妻,终生不再纳妾娶妃。

这则誓言发出之后,历经二十多年的时间考验,德祯帝果然信守当年的承诺,将一夫一妻制实行得彻彻底底。

帝后膝下在这些年里,共育有四子一女。

长子东方硕,次子东方政,三女东方慧,四子五子是双胞胎,分别叫东方瑾和东方昱。

原本太子之位的最初人选是大皇子东方硕。

可是二十多年前,皇后怀下皇家的第一胎时,生下一场大病,险些一命呜呼,为了爱妻的性命,东方曜不顾皇后腹中胎儿的安危,给皇后狠命用药。

结果,秦素珏性命是保住了,可腹中的大皇子,却因为在母体中受到药物的刺激,出生之后身体始终孱弱。

为了保住大皇子的性命,当今帝后真是想尽一切方法,招选天下名医来给大皇子瞧病。

二十年前,一位老神医突然出现在皇宫之中,说他有办法能将大皇子的病医好,但代价是,大皇子必须伴在老神医身边认其当师父,并为其养老送终。

帝后虽然心有不舍,可为了儿子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来,只能忍痛割爱,将大皇子拜托给那位老神医亲自抚养照顾。

三女东方慧是皇家的公主,自幼身份高贵,聪明懂事,十七岁那年,便与南凌国太子殿下子苏傲辰和亲,成了南凌国未来的皇后娘娘。

四子东方瑾和五子东方昱是两个怪胎,一个喜欢习武,一个喜欢兵法,两个小家伙在六岁那年,被秦皇后的师叔一眼相中,认做徒孙,带到身边亲自教导本领。

唯独二皇子东方政,由于自身承袭其父皇德祯帝的德行与能力,七岁被封为太子之后,便一直留在皇宫中接受帝王式教导,并深受文武百官的拥护和爱戴。

只是这位准太子殿下,今年都已经二十三岁了,可诺大的太子府却连一个女主人都没有。

几年前,倒是听说太子殿下喜欢过一位姑娘,两人都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后来也不知道那姑娘犯了什么过错,惹得太子殿下大怒,婚事取消之后,两人便分道扬镳从此不相往来。

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太子府女主人的位置始终虚悬,不少大臣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希望自家的闺女能够嫁进太子府胜任太子妃之位。

要知道今日成为太子妃,明日便是皇后娘娘。

可是万万没想到,自打几年前太子宣布取消婚事之后,这些年来,太子始终没有大婚成亲的想法。

有不少大臣私底下向皇上谏言,希望太子殿下早日成家,为皇家诞下子嗣开枝散叶。

可皇上却笑着对众臣子说,自己膝下的几个皇子公主,婚事都由他们自己做主决定。

言下之意,若太子不想娶妃成亲,他这个做父皇的,自然也不会多加干涉。

大臣们个个无语,只能在私底下盼着太子殿下哪天突然开了窍,宣布大婚给那些眼巴巴觊觎着太子妃之位的姑娘们一个机会。

从议政殿怒冲冲走出来的东方政,此时的心情实在不够美妙。

在御书房里看了会儿折子,便脸色不悦将折子摔到了御案上,嘴里骂着:“都是些无能的废物,朝庭每年支出大笔奉禄养活这些人,却连一个小小的盗贼都抓不住,既然一个个人都已经无能到了这种地步,还留着他们做什么,干脆滚回老家种红薯去吧!”

旁边正给这位爷打扇的小顺子急忙上前给这位爷倒了一杯清茶,笑着道:“殿下又何必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窝火生气呢,这天下之大,到处都有不平事,如果殿下事事操心,劳神费力,到最后吃亏受罪的还不是殿下您自己。”

东方政哼了一声,接过茶杯啜了两口。

闭上眼,赏金猎人四个字便映入脑海。

这几年来,朝庭不少通辑犯都要仰仗赏金猎人来抓捕,虽然支付出去的银子只是国库中的九牛一毛,可想到朝庭如此无能,心中便没来由升起一团怒火。

最令东方政不悦的就是,那该死的赏金猎人名字,总会无缘无故的被他想起,挥之不去散之不开,日积月累,竟成了他心底的魔。

想到这里,他突然起身,对小顺子道:“今儿的折子就先批到为里,没批完的,都送回太子府吧。”

说罢,步出御书房,直接出了皇宫。

福安和福康,是东方政从小就带在身边保护他的贴身侍卫。

太子府距皇宫只有不到二里地的路程,主仆三人骑马回太子府。就在这时,长长的街道竟然出现一阵骚乱。

只见一个黑衣男子飞也似的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不少卖菜的小摊子都被这个人给撞得七零八碎。

没等东方政等人回过神,不远处的房顶上,一道瘦削高挑的白色身影便踩着傲人的轻功直飞下来。

那黑衣男子见状,大惊失色,慌不择路的准备转身逃走。

这时,就见那白衣男子跃下房顶,一脚踩上骑在白马上的东方政的肩头,借了个力道,飞身下去,直奔黑衣人冲去。

几个招式迎过去,黑子男子被一脚踹翻倒地。

他一个鲤鱼打挺正准备起身逃窜,那白衣男子旋身一脚,直接将对方踢倒在一个卖东瓜的小摊子上。

不给他起身的机会,一条绳索干脆俐落的将黑衣男子捆了个死紧。

在场的老百姓无不对这白衣男子的功夫啧啧称奇,见过功夫好的,但好到这种程度,那就真是世间一绝了。

这时,街头跑过来一溜官兵。

白衣男子一把将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家伙,丢到官兵面前,神情倨傲道:“江洲钦犯朱永福,曾犯下十七宗杀人重罪,三个月前被朝庭下悬赏令追捕的通辑犯,现下被正式逮捕归案,将他送进大牢关起来吧。”

那群官兵的首领见状,不由道:“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只见白衣男子自负的拱了拱手,“在下赏金猎人玉狐狸,稍后,自会亲自去府衙向大人讨赏。”

当玉狐狸这几个字说出口后,在场老百姓顿时炸了锅。

这可是北岳赫赫有名的传奇性人物。

民间早有传言,玉狐狸出手捉人,几乎是十拿九稳,任你生了双翅,只要被玉狐狸盯上,下场绝对是难逃法网。

此时玉狐狸本人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有几个离得近的,忍不住开始打量玉狐狸的样貌。

此人身长玉立,一袭素白长袍衬得他五官面容俊**人,就如同那谪仙下凡。

这玉狐狸年岁不大,从外表来看绝不会越过二十。如此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成就,不愧为北岳的一代传奇人物。

至于这朱永福,的确是朝庭几个月前便发出通辑令,要追捕的头号通辑犯。

如今这恶人终于被抓捕归案,也算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乐事。

就在老百姓暗自称奇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身手敏捷的年轻男子,一人一条胳膊,将玉狐狸的手臂反扭了过来。

那玉狐狸见状,不解道:“两位大哥,这是何意?”

这两个人,正是东方政身边的贴身护卫福安和福康。

其中一人皮笑肉不笑的对他道:“虽然抓捕朝庭罪犯是功劳一件,可是……”

他的目光移向不远处傲然骑在白马上的俊美男子,“脚踩当今太子殿下的肩膀,按我北岳律例,这属于欺君之罪。我不管你是玉狐狸还是纸狐狸,既然冒犯了天威,眼下便同我去刑部走一趟吧。”

玉狐狸顺着对方的目光向白马上的太子殿下望去。

年轻而俊美的东方政,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自己,周围的老百姓得知这个骑在白马上的俊美男人居然就是当今太子殿下,呼啦啦跪了一地。

东方政冷冷看着被福安和福康扭住的玉狐狸,唇边溢出一记嘲讽的冷笑。突然,他甩起马鞭,抽了马屁股一记,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被人反扭着胳膊的玉狐狸无声的笑了笑,回头对福安福康道:“不是要将我送进监狱吃牢饭么,走吧!”

福安和福康纷纷投给他一记同情的眼神,不客气的将人直接押走。

两天之后,东方政驾临刑部大牢时,因为当街脚踩太子,而被关进牢狱之中吃牢饭的赏金猎人玉狐狸,正悠然自得的仰躺在牢房里,姿态不雅的交叠着两条长腿,在那哼唱着一首民间小调。

看到这一幕,东方政气得脸色都变了。

两旁狱卒见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急忙跪倒在地磕头迎接,顺便用力咳了几声,来提醒被关在牢里的那位也该适可而止。

虽然玉狐狸犯下侵犯太子威严之罪被关了进来,但在刑部当差的牢头,对赏金猎人玉狐狸的名号还是十分祟拜的。

所以当这位爷被太子的人下令关进牢中的时候,这些个狱卒都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本来嘛,玉狐狸之所以会当着京城老百姓的面,踩了太子殿下一脚,那也是为了给朝庭抓犯人不得已而为之。

这些年来,若没有玉狐狸这么个赏金猎人从旁帮衬着朝庭捉拿要犯,各省各县的官员,可就真的要抓狂了。

躺在草床上正哼着小曲儿自娱自乐的玉狐狸听到牢头儿的咳声,慵懒的向牢门口瞥了一记目光过来。

当他看到门口处站着身着华服且容貌俊美的太子殿下时,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慢吞吞起身,走到牢门口,冲东方政行了个大礼。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东方政冷冷看着牢门里的人,“这刑部大牢,坐得可还舒服么?”

“回太子殿下,暂时来说,还算不错!”

“既然觉得不错,从今以后,就把这里当成家,好生住着吧。”

说完,东方政头也不回的就要转身离开,玉狐狸看着他的背影不紧不慢道:“太子殿下今日前来探望草民,难道就想亲口对草民说,让草民从此以后将刑部大牢视为自己的家宅?”

东方政侧过脸,看了对方一眼。

玉狐狸不疾不徐道:“好歹我也是朝庭重用的赏金猎人,虽然之前为了抓捕犯人,不经意间践踏了太子尊贵的身躯的确是草民的不对。可如果太子真的因为这件事将草民终生监禁在这里,怕是这件事传扬出去,对太子殿下的名声定会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这番话,及时拉回了东方政的脚步。

他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盯着牢里的人,半晌后,突然冷冷的笑了一记。

“你这是在给自己求情?”

“草民只是就事论事!”

“好,既然你想就事论事,本太子就和你就事论事!”

他复又折回身,倨傲的看着牢里明明对自己卑躬屈膝,可神情之中却没有半分恭敬之意的家伙道:“按我北岳律例,折辱皇族是砍头重罪,就算你当时的所作所为是为民除害,可功过相抵,本太子赏你一顿板子,你也绝对承受得起。”

说到此,他冷笑了一声:“想要出这道大门,行!只要你乖乖挨过本太子赏的五十大板,你就能获得自由身,怎样,这个惩罚,还算是公平公正吧。”

“草民触犯了太子殿下的尊严,挨打受罚本就是罪有应得,不过嘛……”

他自负的笑了笑,对东方政道:“草民还想到了另一种将功抵过的方式,不知太子想不想听。”

对方微眯着双眼,脸上露出危险的神情。

这时,就见玉狐狸从怀里摸出一只做工精致的小盒子,当着东方政的面,慢条斯理的将小盒子打开。

当东方政看清盒子里装着的东西时,脸色微微一变。

玉狐狸笑道:“这枚定魂宝珠,乃两年前永炎帝皇陵丢失的那一枚,听说自从这枚珠子遗失之后,北岳国运急转直下,朝庭暗中派出数人寻获它的踪迹却始终无果。”

说到这里,他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不知这枚定魂宝珠,可否换来草民的人身自由?”

东方政被对方自负的模样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在对方极度无辜的笑容中,他示意两旁狱卒打开牢门。

玉狐狸慢悠悠从牢里走了出来,双手将宝魂宝珠奉上。

东方政冷冷的看着对方,就这么盯着玉狐狸良久,他一把将对方手中的定魂宝珠夺到手中,“你走吧!”

冷冷的说完,转过身,迳自向刑部大牢外走去。

玉狐狸慢吞吞跟在东方政的身后,一直跟到了外面,亲眼看着对方上了软轿,才加快了几分脚步,在东方政轿边道:“太子殿下难道就没有话想对我说么?”

已经坐到轿子里的东方政,掀开轿帘他一眼,目光之中绽满危险之意,“趁本太子还没改变主意放你离开之前,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玉狐狸听了这话也不恼怒,快走几步道:“可是殿下,草民有事,想同太子商议。”

东方政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冷声道:“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么?”

说罢,他对轿夫道:“起轿。”

玉狐狸迈着优雅的步子跟在东方政的轿子后面,也不管对方的冷言冷语,迳自道:“殿下,你听我把话说完再走也不迟嘛,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此番我刚刚踏入京城没几天,便与殿下复又相逢,难道殿下不觉得,这根本就是老天爷的恩赐与安排,故意给你我之间制造缘分吗……”

轿子里的东方政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阴险和愤怒来形容。

轿子外的玉狐狸见自己的啰嗦始终没换来对方的回应,不舍不弃的又继续叙旧情。

不知不觉,一轿一人,走出了京城整整一里路。

这时,轿子里一直没吭声的东方政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群女人的叽喳声。

还没等他回过神,就听其中一个女人,捏着娇软的嗓音道:“哟,这是谁家的公子爷,生得可真俊俏啊。”

“公子,这天气炎热,太阳烤人,不如到咱们牡丹楼坐上一坐,喝杯清茶,再找几个漂亮姑娘陪公子聊天解闷儿如何?”

听到这里,东方政一把掀开轿帘。

就见刚刚还跟在自己轿子后面的玉狐狸,不知何时被一群年轻貌美的姑娘拉走了。

仔细一瞧,不远处的硕大招牌上写着牡丹楼三个大字。

他脸色顿时一变,这牡丹楼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妓院,据说楼里的姑娘个个貌若天仙多才多艺。

更可恨的是,那玉狐狸的一张俊美漂亮的脸蛋上,居然堆起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大大方方的被那群姑娘拉进了牡丹楼。

看到这里,东方政忍无可忍的叫停了轿子,在玉狐狸的脚丫子即将踏进牡丹楼的时候,一把将其揪到自己面前,并当着所有姑娘的面,扯掉了玉狐狸头上的玉簪。

转瞬之间,就见一头柔长的墨发在风中飘散开来。

再仔细一瞧,之前还挂着满脸英气微笑的玉狐狸,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容貌绝色的大美人。

东方政对着玉狐狸的耳朵低吼道:“姜珞臻,扮男人的把戏,妳到底还要玩到几时?”

赏金猎人玉狐狸的真正身份其实是个女人,天底下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虽然极少,却并不代表没有,当今太子殿下东方政,刚好就是其中的个。

被人当着牡丹楼众多姑娘的面揭穿自己性别的玉狐狸,真正的名字叫做姜珞臻。

比起一般人家的姑娘,姜珞臻身材高挑,五官绝色。换上男装之后,俊俏有余,英气勃勃,自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长发落下的那一刻,女性特有的娇柔妩媚又都尽展于其中。

牡丹楼里的姑娘被这幕公子变小姐的戏码吓了一跳,谁能想到,刚刚还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一个翩翩佳公子,一转眼的工夫,怎么就变成女人了呢。

而被人当众揭穿身份的姜珞臻似乎并不恼怒,她唇边勾起戏谑的笑容,对东方政道:“殿下终于肯抽出工夫来和我说话了?”

东方政冷冷瞪了她一眼,一把将手中的玉簪扔到地上,转身,就向自己的轿子处走去。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与殿下商谈,你我之间好歹也算得上是旧识,难道这点情面,殿下都不肯施与我么?”

走到轿子旁的东方政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姜珞臻,如果妳还有记性,应该记得,两年前我曾亲口对妳下的那道命令。”

“有生之年,不准再踏入京城一步,不准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我之间,已经形为路人,不再有任何瓜葛存在。”

冷冷的说完这番话后,东方政一把掀开轿帘,侧脸用力瞪了她一眼,“这次妳为捉捕朝庭钦犯朱永福无意中出现在京城,我不同妳计较。不过从现在开始,妳最好有多远滚多远,今生今世,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罢,他踏进软轿,放下轿帘,摆明了不想再和外面的女人多说半句。

不理会旁人诧异的目前,姜珞臻迳直走到东方政的轿前,隔着轿帘道:“太子真的如此绝情?连话也不肯与我多说一句?”

旁边看热闹的那些牡丹楼的姑娘们,此时早就已经傻了眼。

男人变女人的戏码已经让她们大吃一惊,没想到刚刚从轿子里走出来的那个身长玉立的绝色佳公子,居然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这也难怪旁人极少能猜出东方政的真正身份。

虽然贵为一国太子,他平日里做人却极为低调。

若非大型仪式,很少会在宫外穿太子袍耀武扬威。就连身边侍候的护卫,也只有福安和福康两个人。

所以平日里他骑马乘轿出现在京城大街小巷的时候,旁人都会以为他是哪个大户人家里出身高贵的公子少爷。

谁能想到,堂堂太子殿下,出行之时竟然会如此简单。

面对姜珞臻的执意之言,轿子里的东方政丝毫不给她留情面,只冷冷道:“滚开!”

无情的驱逐,并没有令姜珞臻退怯半步,她倨傲的站在轿子前,“有朝一日,太子若真想做个秉持公正的上位者,今天就最好听我把话说完。”

“我说滚,妳听不到么?”

“你真的让我滚?”

轿内传来一阵沉默。

姜珞臻无声的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太子殿下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执意勉强。”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没想到刚刚步出数步,手臂就被人给抓了个结实。

她满脸无辜的看着紧揪着自己手臂的福安和福康,顺着两人的视线,又望向轿子边冷冷瞪着她的东方政。

蓦地,她唇边荡起一抹轻笑,戏谑道:“太子殿下不是下令让我有多远滚多远么,如今我都已经决定要滚了,殿下着人抓着我,这又是何意?”

东方政不否认自己再次见到姜珞臻这个该死的女人之后,心情变得复杂而又烦躁。

让她滚,那是他的一时之气。

可她真的滚了,他又心升千百个不舍。

福安和福康对姜珞臻并不陌生,两个太子身边的贴身护卫,自幼就跟在主子身边侍候行事,对主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摸得清清楚楚透透彻彻。

刚刚姜珞臻决定要离开的那一刹,轿帘被主子掀开,两人就知道主子并不想让姜珞臻就这么走掉,所以才在主子出言下令之前,将人给拦了下来。

东方政神色纠结的看了被人扭住胳膊的姜珞臻良久,最后,冷冷道了一句:“把人捆了,带回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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