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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替身女皇也妖娆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金硕 角色:金硕安公公 简介:和亲公主遇厄难,侍女一朝替金枝; 为复仇,她以公主之名,于珠环翠绕间盘旋,于黑夜亮剑,于动乱中平四野,杀逆臣,夺社稷; 这如画江山,谁说是男子才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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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之乱臣贼子:这书的看点在于各种拯救(NTR),拯救尚未黑化(下半身)的潘金莲、阎婆惜(宋江)、王氏(卢俊义)……毫无疑问,圣徒男主的救赎之路,足以编写成一本《宋末圣经》 战国明月:冲着上本书的文青报社结局,让我还怎么相信这个作者。能用一千章的情节做铺垫,就为了最后一章给读者下毒,我还能说什么。文青作者的心思你猜不透,慎入。(往好了想,也许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他脑子里的价值观和思想让他觉得不这样就不是他自己了,但是结果还是一样,他爽完离去,留下一堆毒发身亡的人。) 金牌主持:老作者就是不一样,同样的文抄打脸也不生硬 替身女皇也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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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这是公主的责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金硕公主贤良淑德·端庄温婉,乃朕之福星,大靖之福星,友邦和番王子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实为良配,正值两国交好五载庆典,为两国友谊长存,公主择日前往和番完婚。钦此。”金硕公主府内跪倒一片,除了宣旨公公尖细的嗓音静的可怕。

许是三伏天的天气实在炎热,跪在一旁的子絮抿了抿嘴唇。

大堂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是以蓝田暖玉凿成,就是赤足也会觉得温润,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虽是奢靡的大靖国京城,但一座公主府就如此奢华,足以见当今皇上对这位公主的宠爱。

跪在最前头的女子穿了一件茜红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金银线零零绣出如意云纹及一个繁复精致的海棠花苞立领,又有排排水钻镶缀金丝滚边,臂上挽了一条玉涡色轻纱丝帛。梳着迎春髻的乌发上一只夺人眼球的红珊瑚番莲花钗垂着细细一缕流苏,烁烁生辉,步步生莲。一张芙蓉面上施着明丽的桃花妆,带着一些天真与严肃!

“父皇当真要我去和亲?”女子听了公公的宣旨,怔怔的呆坐在地张开了那张美丽的朱红檀口:“想我堂堂大靖泱泱大国,今日居然要让一个公主去和亲以拉拢附属番邦,肯定是丽妃那个贱人怂恿的,她一向与我不合,肯定是她,肯定是她。”

奢华的大堂之上,溢出了一丝凉气,就是脚底的蓝田暖玉,也似乎瞬间成了冰块,冷得子絮不禁打了个哆嗦。

“公主,如今番邦之中和番迅速壮大,所以皇上才在深思熟虑后才下了这道圣旨,公主,您接旨吧!”宣旨公公恭敬的屈着腰身,挪着小步走到了女子身前。

“不,我不要和亲,我不要和亲,我要见父皇,安公公,我要见父皇。”女子呆呆的看着眼前金黄丝帛的圣旨,情绪渐渐的激动起来,她一手握着臂上挽着的玉涡色轻纱丝帛直起了身子,竟是要去抓住安公公的衣袖。

“公主,陛下已经说了,不到您离京之日,您不能出公主府啊!”安公公不敢闪身,只得被女子一把抓住衣袖摇晃着身子,不忍看女子双眼汪汪的他低下了头,心想公主若是真去了和番和亲,还有命回来吗?现如今和番的状况怕是稍稍有些势力的人都知道了吧。

“一定是丽妃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母妃在世时她就与母妃多番争斗,现如今她还要害我,和番人素来茹毛饮血,残忍好杀、排斥异族,我若是去了岂能再回大靖,安公公,你与我带句话给父皇,若是圣意不改,金硕只能一死。”这么一个娇弱女子的话,居然透着一股狠厉与坚决。

安公公皱着眉迟疑,不知该怎么应承。

见安公公没有回答,跪在地上的金硕公主眼中闪现一抹坚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向了一旁的鎏金刻瑞兽镶珍珠大柱。

安公公只觉身前一股清风夹着花香袭来,忙抬起了头,看着冲向大柱的那抹身影,他的心跳不觉漏了一拍。就在他要疾呼之时,一到青色的俏影从一旁悄然闪过,环住了金硕公主的柳腰。

还好还好……安公公抚着胸口吐了一口气,但心中大石平稳落地后他有思忖了起来,公主听了和亲的圣旨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这该如何是好…………

“安公公,您倒是说句话啊!”见安公公只是沉思,那名青衫打扮的女子开始催促了,抱着一心想往柱子上撞的金硕公主有些吃力,她努力的踩稳了地毯,死死的闭住了眼睛。

“公主,老奴替您带这句话就是,您何苦呢!”安公公是皇上身侧的老人了,也算是亲眼看着金硕公主长大,说话免不得的有些唐突不妥,公主是铁了心的要闹上一闹,哎,任是谁也接受不了自己要离开故土远嫁和番的吧,闹闹心里总会好受些。

他并不觉得这一闹会让皇上收回旨意,毕竟当时皇上下旨的时候自己在场,金硕公主最得皇上喜爱的一点就是通情达理,若是她知道了皇上的苦衷,也会甘愿和亲的。

可要一个娇弱习惯了锦衣玉食大靖风土的女子远嫁在大靖人眼中如野兽蛮人一般的和番,就是再通情达理的女子恐怕也会变得不可理喻。

金硕公主就是如此。

在安公公离开了公主府后,她一改方才的激动愤愤的走进了寝宫,生在皇家的人除了天生的傻子都不笨,她方才的作态不过是要让安公公心软,若自己真是一头撞死了,丽妃那个女人可就诚心如意了。

“子絮,你有什么主意?我被父皇禁足,相信等下就会有大批的禁军到公主府外,你向来足智多谋,速速替我出个主意。”

金硕公主,自小丧母,深得皇上宠爱,在其二八芳龄之时,特赐了一座公主府允许其离宫居住,向来对她无所不依无所不从的皇上,却在给了她十六年的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后下了这么一道圣旨。

“公主,皇上素来疼爱您,他一定会见您的。”名叫子絮的这名女子是她在大街上捡来的孤女,那时金硕公主见她年纪尚小进宫不得,就哀求皇上将其留在了于青捷大将军身旁学艺,而今八年已过子絮归来,已然成为了她的左臂右膀。

“子絮,你不懂,父皇是皇上,金口玉言又岂是那么好收回的,他下圣旨之前必然也深思熟虑过,不然安公公也不会那般推搪不忍与我带话。”

金硕公主柳眉一拧,握着金丝绣牡丹的被面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若不是那个贱人说了些什么,父皇怎会让自己远嫁和番。

床榻之前,子絮忐忑的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与金硕公主有着九分相似的脸,她是金硕公主所救,也在这两年里成为了她最信赖的人,整个大靖最了解这位端庄温婉的公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公主府里的这个小小的婢女。当初若不是公主一眼看到了这张与自己有着九分相似的脸也不会出手相救,但子絮从来没庆幸自己有着这样一张脸,从自己莫名其妙从现代穿越到这个世界,她一直都是是生活在最底层从未改变,她不是幸运的历史学者,也不是生活上的幸运者。

她穿越到大靖的第一天,家中失火成了孤女,因年纪太小只好去乞讨,谁料却遇到了同龄不同命的公主,改变了命运。八年的边关清苦她已经成长蜕变成了个性倔强不甘屈服的女子,但当年那个不谙世事天真纯良的公主也已经变成了善妒多疑之人。

“公主,车到山前必有路,和亲是大事,皇上定会慎重的。”只要自己在公主身侧,她就永远有一条退路,子絮抿着嘴唇有些担忧,公主性烈,这样的关头若是出了什么事,皇上必然是迁怒公主府的下人,虽然她已经见惯了株连滥杀之事,但有着现代女性觉悟的她却总是不自觉的想要用自己微弱的力量阻止一些可避免之事的发生。

寝宫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桌上香炉中燃着香料,使人闻之身心舒畅迷醉。

拧着眉头的金硕公主突然起身,不安焦躁的踱步起来,几经思虑之后,她亲手打开了一个箱子,拿出了一个匣子。然后她说道:“不行,我要见父皇,子絮,替我备轿,一定要赶在禁军来之前去皇宫,父皇要是不见我,不,父皇一定会见我的。”

这个匣子里放着的是她的生辰礼物,当初皇上在送她这个礼物的时候曾告诉她,不管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她,本以为有着皇上的宠爱这个匣子永远会被放置在黑暗的箱子里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它重见天日的一天。

子絮看了两眼匣子,欲要脱口而出的话还是咽进了腹中,直到公主不悦的哼了一声她才恭敬的起身挪步边退出寝宫边说道:“是,公主稍候。”

此时进宫太过敏感了,若是处理不当,必然会激起皇上的反感,也会让旁人看了皇室的笑话。皇上素来以明君示人,没让他的帝王生涯留下一点污垢,金硕公主此举,怕是要把事情推向了更不明朗的地方了,但让她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的,是因为那个匣子,天子一言九鼎,也许皇上会起了一丝怜悯收回圣旨,但不管如何,金硕公主在京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恐怕都会大大降低了。

进宫的轿子子絮用了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了,但禁军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快,在轿子就要离开公主府的时候,禁军已经将公主府团团围住了。

“大胆,轿子里的是公主,你们也敢拦。”子絮作为公主的贴身婢女,这些为虎作伥的事向来就是她出面。

但百试不爽的怒喝这次却不管用了,因为禁军带来了皇上的口谕。

“并非末将对公主无礼,而是皇上已经下了口谕,公主在这段时间都不得出府,还望公主体谅。”

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走到了轿前,恭敬的禀着话,看架势是打算一步不让,此人正是禁军头领卫连,是丽妃的一个远房表亲,新仇旧恨加上一算,也算得上是金硕公主的仇人了。

炎炎骄阳,在这一刻似乎也更加炙热,它就像是一个煽风点火的调皮孩子,居高临下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灼人的温度让卫连的声音有着些许的嘶哑,如此沉闷的天气,就是禁军盔甲的摩擦之声也变得刺耳了起来。

“子絮,回府拿来我的那件金丝蚕衣。”金硕公主没有多言,只是掀开了轿帘的一角与子絮说了一句。

子絮皱眉,那件金丝蚕衣是皇上所赐,称见此物如见他,公主这么做,可是拂了皇上的脸面了。

“愣什么,还不快去。”见子絮没有动身,金硕公主恼怒的催了一句,在她心里,只要见到了皇上,一切都会改变,丽妃在宫里使手段,现在就是她的狗也要来拦自己,也不看看是个什么身份,已经被怒气冲昏头脑的她想到了金丝蚕衣。

子絮挑眉看了一眼虽然恭敬却嘴角带笑的卫连,道了句是返身进了府中,卫连奉旨而来名正言顺,看来今日是铁心与公主杠上了。

在子絮进府取金丝蚕衣的这段时间,公主府的对峙已经吸引了不是路人的围观,轿子内公主压制着自己的怒火瞪大了凤眼,轿外卫连已经退到了一旁,尽职的让禁军内把守好,不要让公主府里溜出一个人。

偏偏这样的话听在公主耳中就变成了扎心的尖刺,就在子絮拿着金丝蚕衣走到轿前禀告的时候,她隔着轿帘威严霸气的说道:“这是皇上御赐的金丝蚕衣,谁敢拦本宫。”

阳光下金丝蚕衣光华夺目,围观的众人喧哗了,把守的禁军眯紧了眼,价值千城的金丝蚕衣当世只有两件,一件一件陪着先皇入眠,另一件就存于金硕公主手中,现在她把这个东西拿了出来,谁也料不准了事态会如何发展。

卫连有皇上口谕,公主与如皇上亲临的金丝蚕衣,不管是谁让步了,折损的都是皇上的面子。

所有卫连没有让,他怕因自己一时儒弱而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在见到金缕玉衣的时候,他行了君臣大礼。“公主请出了金丝蚕衣,属下以为,此事还需告知皇上再做定论,来人啊,速速回宫一趟,将公主府的情况向皇上禀告。”

前去皇宫的禁军刚要迈步,就被金硕公主及时的撩起了帘子给子絮丢了一个眼神让她飞速闪到了禁军身前将其拦住,若是让禁军去禀告,自己要出公主府更是没可能了。“本宫自会与父皇说清楚,你给我让开,本宫要去见父皇。来人。”

围观的众人心中大惊,不知到底是出了何事,一向受皇上喜爱的金硕公主居然会被守卫皇宫的禁军围在公主府外,听着谈话还牵扯到了皇上,一时之间,他们无聊且无边无际的联想力在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无比劲爆八卦无比接近真相的事实。

皇上与公主闹翻了。

看这架势,估计闹得还挺凶,众人嘘嘘,又想退去不惹麻烦又想围观继续了解真相。

“本宫有皇上御赐的金丝蚕衣,你们让开。”

“这……公主,莫让属下们为难了。”卫连没有退,依旧跪在轿子前,尽责的当着他的差事。

“滚开,你跟对皇上与本宫不敬。”一怒挥袖,金硕公主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禁军包围圈,卫连想要出手阻扰却又不敢,最后只得眼看着金硕公主与子絮一步步的离开了公主府。

前往皇宫路子絮第一次觉得这么远,远处的琉璃瓦红宫墙也第一次觉得这个刺眼,行到御街前,她扬了扬手停轿,掀开了轿帘,她曾随金硕公主来过一次皇宫,也曾见过一次面目仁慈亲善的皇上,但这一次的进宫不同,公主的冲动任性会不会换来皇上的回心转意?皇上会不会召见公主?若是不召见公主会怎么做?这些都是她管不上却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参见公主,皇上有旨,公主的轿子不能入宫。”

金硕公主才露出了半个头来不及感慨一声,一名禁军统领就噌噌的跑了过来。

子絮心中一紧,生怕公主回做出过激之事,但出乎意料的是,金硕公主只是撩起了轿帘躬身下了轿,威严却不蛮横的说道:“那本宫就在这里等,等到父皇见我为止。”

禁军愕然,没有接话。

等到皇上见她为止,公主这句话说得果断坚决,也是,一个女子即将远嫁和番,任谁也是做出这般挣扎争取,子絮俯身,拿起了轿子里的毛毯坐垫放到了地上。

然后她凑到了公主耳边低声细语的说了两句,在她退到一旁的时候,公主走到了垫子前,朝着那扇大开的朱红宫门跪了下来。

烈日炎炎的三伏天,身娇体贵的金硕公主的这一跪,让许多人心里揣测了起来。集市之间甚至已经有人开出了盘,赌金硕公主能坚持多久。

禁军们在换值喝水的时候会侧目看两眼御街前跪着的公主,虽然他们有怜惜之心,但宫里的旨意没下来,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将公主的轿子放进去。让他们意料不到的是,就是自己等人都暗自咒骂的鬼天气,公主居然跪了这么久。更让他们觉得诧异的,是公主身侧半米之外跪着的青衫少女,并不是诧异与她双膝跪在青砖上跪了多久,也不是诧异与她面色红润满头豆汗,他们诧异的是那张脸,那张擦着庸脂俗粉却与公主有着九分相似的脸,虽然神韵有别,但就是那名侍女抬头的那一刻,让他们有了一瞬的诧异。

禁军统领景云献以手挡目,看着手指缝隙里那一瓣瓣金黄,眯起了眼,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公主依旧跪着,宫里也已经平静,谁也不知道这场无声的对峙会进行多久,因为宫里的那位是谁也猜不透的皇上,也许他们唯一能猜测结果的凭据就是皇上这十多年对公主的宠爱,但身为天下,而且是一个爱面子一心要做明君的天子,那份宠爱的作用微乎其微。

庆安宫内,一袭明黄的男子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摇着纸扇紧眯着皱纹密布的眼,将属于他的天下万物的瑰丽凝成了一线,收进了眼中。

铺着白玉金丝编织而成的凉席上,一个五官精美眼神妩媚的女子侧坐倚在几案之上,微微抬起的一双白皙手臂半露在空气中,玉手之上,是比皮肤更白的荔枝。她剥得极其小心,没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在思考的时候,最讨厌周围有声响。

“也是我平时太惯着她了,才会使得她有了今日的脾气。”

许久,男子叹了一声,不再去看屋外的大好风光,目光回到了软榻上那个貌若天仙的女子身上。

“皇上,到底是父女,您就见她一面吧,这样的天气,别把人晒坏了。”女子甚是善解人意,在男子走进时就将手中已经剥好的荔枝送了上去。

“她那般心高气傲,就让她跪着,等到实在跪不下去了再带来见朕吧。”男子蠕动着嘴嚼了几下,将荔枝核吐在了女子的玉掌之上。再细细咀嚼几下之后他又说道:“这是岭南安州的荔枝?”

“是啊,每年荔枝进贡的荔枝大多产自安州,皇上可是觉得不妥?”女子嫣然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荔枝。

“这荔枝比往年更甜,水分比往年更多,今年安州定是风调雨顺,想必收成也是不错了。”男子开怀大笑,甚是欣慰,身为一国之君,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百姓收成好更高兴了呢?

“皇上真是忧国忧民,就是下了朝也时时不忘百姓。”

手握天下权,环握美人腰,是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就,皇上在女子下榻行礼的时刻,笑得更是开怀。

女子媚笑一声,酥软的倚在皇上怀中。

宫内美人笑,宫外,跪了两个时辰的金硕公主紧咬着牙,还是不甘心的倒下了。

还未等她到底,身侧的子絮已经飞速闪到她身侧,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一直留意着这边举动的景云献也是大惊,飞速的冲了过来。

“传御医,禀告皇上。”

简洁的两声命令下达后,平静的宫外稍稍出现了片刻的喧哗,公主被子絮扶进了轿子,被禁军们抬进了宫。金硕公主用一种最坚决的方式,进了宫。

等她睁开眼看到了那个明黄的身影的时候,她艰难的起身,下地,行礼。在对上皇上目光的那一刻,她黑亮的双眼中包含着泪。

“父皇……”这一声父皇,她从来没有叫得如今日这般痛心。

“霏儿,你这是何苦。”皇上扬手,挥退了寝宫内的宫人们。

“父皇,霏儿想这辈子侍奉在父皇身侧,不想嫁人。”金硕公主乳名霏儿,也只有在私下或亲人相聚时皇上才会叫起她的名字。

“霏儿,朕素来疼爱你,自然是不想让你是和番和亲的,但和番已经不是以前的和番,朕不能让大靖有失啊。”人后的皇上,少了三分威严,多了三分沧桑。

“大靖不是好好的吗?怎会被一个小小的和番所要挟?”金硕公主眼泪簌簌而下,在听到大靖两个字的时候,她心里的希望就已经被浇灭了大半。

“霏儿,和番可汗养精蓄锐在这两年迅速壮大,就在前年已经吞并了其他小国,照现在这个势头看,就快要脱离我大靖的管辖了,父皇让你去,是想让你学前朝金城公主,好好教化和番蛮人。”

听着皇上的讲诉,金硕公主顿觉浑身脱力,无力的坐到了床沿,一国的担子已经压上来了,她还能怎么说,一直以为只是丽妃的谗言,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是最疼爱的父皇为了大靖为了不出一份力就化解了和番日益壮大而产生的矛盾,而自己,就这么成了历史上最孤苦的一类人。

……………………

子衿宫外,子絮站在屋檐下,身旁的安公公不时的挥着拂子打散四周灼热的空气,安庆宫内的谈话他们虽然听不清,却听见了金硕公主的哭声,用他们见惯了世态百事的脑子也可以想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金硕公主会不会远嫁和番,等皇上再传两人进去便可揭晓了。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以金硕公主的蛮横与对这件事的坚决,这件事会解决得这么快,等他们再被皇上传召进去的时候,金硕公主呆坐在床榻沿,只是侧目看了一眼,而皇上则是负手站在一旁。

在与子絮交代了一句好好照顾公主后,皇上带着安公公离开了。

炎炎夏日,子衿宫内却丝毫不觉炎热,子絮站在金硕公主身侧,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哀莫大于心不死,金硕公主想要抗争却无力抗争,这是最大的悲哀。

“子絮,我们回府吧。”一声悲叹,金硕公主虚弱的提起了自己的裙摆,起身欲离开。

“公主,我的命是你救的,若真是要出嫁,我替你出嫁。”谁知刚起身,她就被子絮拦在了床榻前。

“你替我?这可是欺君之罪,况且你替我出嫁了,我又该如何自处?”金硕公主连连摇头,根本无法接受子絮的提议。

“公主,你有这些年皇上赐给你的金银珠宝,已经够一世无忧的生活下去了,皇上还没下日子,若是谋划得当,你完全可以离开京城找别的地方定居,舍弃公主的身份与远嫁和番,荣华富贵与自由,你要选哪个?”子絮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皇权在她眼中固然可怕却非要敬之护之,古代不比自己的世界,要藏一个人应该也是不难。

但前提就是要金硕公主放弃一切,高高在上衣食无忧受人瞩目的一切。当一个庶民,当一个小家小户的女子,这样平凡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

让子絮又是苦恼又是无奈的是,金硕公主恰恰也是其中的一个。

在金硕公主沉思了片刻后,她抬起了头,目光透露着一股哀伤与绝望。“你不懂,若是我抛弃了我的姓氏抛弃我的身份,我就什么都不是,难道你以为这样的我能活下去?父皇这般坚决,这次的和亲,看来真是我云霏瑾的厄难了。”

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姓氏与身份,她不是洒脱的圣人,怎么舍弃。远嫁和番虽然背井离乡,但在那里自己身份依旧尊贵,总好过得过且过的隐姓埋名一生。

见子絮还要相劝,金硕公主迈开了脚步,几步就将子絮甩在后头。子衿宫外旭阳高照,让在屋子里呆了许久的金硕公主有些不适应,她眯着黑亮的眼,鄙夷的看着走近的女子,转身欲从别处离开。

女子青丝如墨染,高卷美人鬏。上插一朵海棠花,耳带八宝灯笼坠儿,身穿真丝藕荷色上衣,腰系藕荷色的八幅锣裙,裙子周围绣着兰花,外罩白纱,脚穿着藕荷色的绣花鞋。上宽下窄的瓜子脸,面似三月桃花,柳叶眉,杏核眼,悬胆鼻子,樱桃小口一点点。走道象风摆柳叶一样。真是千娇百媚,万种风流。

“金硕公主可是要回公主府?”女子高傲的抬着头,对金硕公主眼中的鄙夷虽有愤愤却不表露。

金硕公主冷哼一声,没做回答。

“本宫匆匆而来,为的就是在公主出嫁前见上公主一面,方才钦天监正已经禀报了皇上,本月初八正是吉日。”看着金硕公主一听到吉日两字神情就沮丧了起来,眼中的鄙夷更是换上了浓浓的哀愁,女子说的更是起劲了。“本月初八,可不就是后天吗,本宫心想若是不敢来见上公主一面,怕是会终身遗憾呢。”

一声媚笑,让金硕抽动了一下唇角。

后天,居然这般快,耳边的媚笑就像是剜心的刀,让金硕的世界骤然崩塌,旭阳也仿佛没了温度,四周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反射的光那般的刺眼,金硕公主紧抿着嘴唇,只觉得天旋地转般的难受。

“公主,小心身子。”

一双手适时的托到了她的腰间,金硕公主紧紧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子絮,我们回去吧。”

见金硕公主如此,女子笑得更是娇媚,她招了招手,在身后的宫婢手中拿起了一块圆环玉佩。

“金硕公主此去千万里,也不知何时能归,本宫赠公主一块玉佩,以慰挂念。”

子絮回头,苦笑的看着玉佩上的反光与女子嘴角的笑意,扶着金硕公主继续前行。

而金硕公主只是冷笑一声,理都未理身后的女子。

丽妃,终究还是你赢了么?

身后女子的笑声渐行渐远,金硕公主痛苦的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鲜红的血挂在嘴角,成了她这一生最大的嘲讽。

“公主,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子絮看着手背上那一抹鲜红,压制着心中的慌乱正要呼叫其他的时候,却被金硕公主捂住了嘴唇。

“子絮,不要声张,扶我回府。”一种虚脱无力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金硕公主紧皱着眉,掏出了手帕擦掉了嘴角的鲜血。

出了宫门就可以看到来时的轿子了,子絮咽了咽口气,不露声色的扶着公主的腰从神色疑惑的禁军身旁走过,穿过了那对望天吼石雕后,她将公主放入了轿中,叫了一声回府。

看着轿子呀呀的抬起前进,子絮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开始感慨着生在帝王家的悲剧。金硕公主懂事后就一直与丽妃誓不两立,今日和亲的日期从丽妃口中说出,这该有多可悲可恨,若不是如此公主也不会被气得吐血,更不会如此沮丧绝望。

回公主府的路依旧很短,比去时的路长了许多,公主府外卫连依旧守在府门口,看着卫连那张有着猥琐的脸,子絮脑中丽妃的笑脸一闪而过。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两个人蛇鼠一窝般的让人厌恶,一股怒火噌的就冒了出来。

“公主回府,卫统领为何阻挡在前?”带着三分怒气,子絮抬手让轿夫停住了轿子。

偏生卫连极为不识趣,对子絮不理不睬却直接走到了轿边弯腰拱手说道:“公主,皇上已经下令,公主离京之期将近,命我等严加守护,不得让公主有半分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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