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小熏李冬青《淘金魔手》书籍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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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淘金魔手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小熏 角色:小熏李冬青 简介:左手淬宝气、右手明宝晰!一双不折不扣的淘金魔手,带来的到底是鸿运齐天,还是厄运当头?冰种、毛石,极品翡翠?古剑、青铜棺,天价古董?!源源不绝的财富,还有接踵而来的艳遇
金钱、欲望几度轮回
在这令人沉醉于迷茫的纸醉金迷中,懵懂的少年,能否回归当年的热血与青春?敬请锁定《淘金魔手》,给你一个不一样的,都市传奇!【已过百万字热血爽文,坑品保证!放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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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纯很暧昧:这本书量太大,我都没读完,也没准备再捡起来,这本书是我刚接触网络小说时,读的第一本都市类,第一次读都市类的爽文,尽管现在看来里面很多都是要玩烂的梗,但我是第一次读啊,我以前没见过啊!把我爽的不要不要的啊有木有!现在回头看,感觉很多剧情好小白,有些设定也不是很合理,但也没发现什么大毒点(成功必有原因,这本书当年也算是出尽风头),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加进了这个书单,算是祭奠小白的时期吧-----夕阳下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机破星河:前100章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垃圾小白兵王文,剧毒;300章左右没铺垫的“机械神降”这种大佬救命情节,实际上写作大忌,差点要扔;400章文笔开始成熟——600章后主角化被动为主动出击,作者开始有意识的加强自己的想法,开始一发不可收拾——800章后文笔细腻,配角细节完善、流露真实,多线叙事线索交织高潮迭起,主线开始加速推进,打斗画面感极强,如同连载了几年的漫画;机甲演武后面的战斗和敌人设计实实在在的可以打9分,战斗上没有拖泥带水的地方 悠闲修道人生:说实话,这个写手的套路,四本书了,都是一样一样一样滴……而且,修行这种逼格高大上的玩意儿,被写手千篇一律的写成了LOW B货,比马路边要饭的乞丐都不如……好歹人家乞丐一个月收入也可以比拟白领,这个写手笔下的主角呢…… 淘金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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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爆发扇老脸


夜凉如水,破败的住宅小区里,李冬青平躺在木板床上,稍一翻身子,浑身骨头就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折腾来折腾去,也有一个多小时了,愣是睡不着。

昨天夜里,自个又忙了一晚,因为刚好那栋楼房竣工了,白天时候,那满地散落的长的短的,都是钢筋啊,那在李冬青这等生活拘谨的人眼中就是人民币!

可是白天他没时间,因为为了多赚那几百块钱,他还负责帮大老板们搬运隔天剪彩的东西,忙忙碌碌一整天后,连饭都没吃,就赶了过去,结果别说钢筋了,钢丝都没一根!早就被其他工友哄抢个干净了!整个工地只剩下混合着钢筋的水泥块。

这种事情很正常,他也早有预料,但是心里有些不甘心,因为再过几天就是小学生放暑假的时候了,那意味着,再过最多两个月,他又得给小熏缴纳一千八的学费!

没办法,他可以选择让小熏去县城读小学,但他不能,每个人都有自己固执要强的那一面,正所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李冬青的这口气,就寄托在自己妹妹身上,他要竭尽所能给妹妹最好的生活和学习条件!

这不是负担,而是责任,不然他也不会吃力到送小熏去私立小学读书。

所以啊,昨晚上他压根没住家里,买了两袋挂面,几根火腿肠和两包榨菜放在桌子上,给小薰留个便条,扛起锤头就乒乒乓乓在工地砸了一晚上,敲出不少钢筋来,今早装去回收站,换了两百七十块钱,才算是心满意足。

回到家腿一软就软倒在床上,还以为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了,结果因为房租问题,房东那边刚刚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

他觉得很累很累,事实上他本可以不这么累,他完全可以把小熏送回孤儿院去,因为这孩子压根就不是他亲妹妹!

她是李冬青捡来的!

李冬青是个孤儿,地震的时候老爹老娘一并压死在乡村的土房房子里,他的命是自家“大黄”硬生生从土石堆里扯出来的!

老爹的干弟弟领养了自己,他把自己家小儿子给了邻居,把自己接了回去,只为了那份被当做抚养补偿的,原本属于自己的三亩地!

等政府的土地转让手续批下来后,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就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把自家小孩接回来,把李冬青卖给人贩子。

因为他们家那个小孩是超生的,没户口,而李冬青却在被领养的时候一并合法入了户,啧啧,李冬青在上完高二的时候才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瘦扒皮“干爸爸”,还真是如意算盘打的响,一举两得!实话说是个很会算计的人物。

后来他被人贩子卖给一户人家,那是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和老爷爷,还有小熏,他们说,小熏,也是他们领养的。

但跟小熏熟识了,李冬青才知道不是这样的,小熏,是他们拐来的!他们老而无子,心理有些问题!

所以,上到高二的时候,李冬青拿花盆砸晕了老头。

逃窜到这东门市也有三年了,一直是做苦力!因为就苦力来钱快,没要求!

日夜劳碌,唯一的好处就是炼的一刚硬身板,三年前他可打死不相信自己能把一块砖头抛到五层楼那么高。

而现在,一晃眼,又到了晚上……

小熏揉了揉发红发肿的眼圈,托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踏上台阶。

今天她又被同学欺负了,那个小胖子最讨厌,总喜欢揪自己头发,还骂自己是野种,所以家长会家长永远不来学校,而是请老师去她家做家访。

他那等老妈开着轿车接送的孩子,怎么能想得到,小熏唯一的亲人哥哥李冬青,只是怕自己年龄看着太小,衣服穿得太破给小熏丢人呢?

小熏瘦的就像只骨头架子,头上扎着马尾,脚上穿着布鞋,身上的衣服却不脏,校服底下是淡黄色的T恤,那是李冬青上个月刚给她买的,虽然是地摊货,可小丫头却是宝贝的很呢!

轻轻推开房门,门没锁。

李冬青这会才刚睡醒不久,一摸钟发现七点都过了,小熏早就该回来了,想来是老师留住一会。

他赶忙翻身起来给做饭。

东门市是二级城市,物价不高,但也不便宜,所以一顿餐很难见着肉吃,不过也能做出可口的饭菜,就像现在,李冬青煎了两个大鸡蛋,烧了一油菜炖蘑菇,看了眼小熏故意昨夜没吃留下的一根火腿肠,顺手就撒点孜然炸了一下,连同鸡蛋蘑菇,一同扣在小熏的米饭上。

“哥……”小熏看着哥哥分菜的时候,连自个的鸡蛋都用筷子夹成两半放在自己碗里,又想想学校里的事情,鼻头不禁一酸。

“回来了小熏?来,快吃饭,吃完了哥哥陪你写……咦?你的包呢?”李冬青原本笑着问,可转头一看,这丫头孤零零的站着,眼睛发红,书包却没了!

“…”小熏垂头看地板,眼神中有种莫名的倔强。

“说,书包呢!”李冬青原本好好的心情,被搅得一团糟。

他蹲下身子,心疼的擦去妹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小薰别怕,哥哥在哪,啊~告诉哥哥,是不是又被同学欺负了?”

小熏委屈的眼泪哗一声就留下来了,扑进李冬青怀里大声哭泣。

李冬青眼神中闪过一丝戾气,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那个死胖子。

他之所以这么大戾气,是因为那死胖子可不是什么小孩子,那家伙小时候被他爸爸带去美国生活,回来后对中文一窍不通,所以就得从小学重修,不过是跳跃式的念,今年在五年级,没准明年就升到初二了!

所以,他的准确年龄——十六!

李冬青实在想不明白了,在美国念书都念到屁股里面去了?一个十六岁的大小伙,为什么总对才十二岁的小熏死揪着不放?

要不是怕学校为难小熏,说什么,自己也要让这个死胖子吃点苦头。

怒气难平,李冬青怕吓着妹妹,一把把小熏抱起。

好家伙,这小妮子,哭的真是稀里哗啦,自己干干巴巴的T恤愣是湿了一大半!

看着像个树袋熊一样黏在自己身上不肯下来的妹妹,李冬青心情莫名其妙好了很多,耐下性子,把小熏放在凳子上,端上饭菜,然后坐到旁边柔声道:“小熏啊,告诉哥哥,他们把你书包怎么地了?是扔了?还是撕了?”

小熏抽了抽鼻子,眼睛还不敢看李冬青,歪着头看着桌上的饭菜,小声道:“他们把包包扔到树上去了!小熏摇了半天也摇不下来。”

“乒~”刚刚从上衣口袋掏出的罐装啤酒,一下就被李冬青捏扁了,这群小王八羔子,太欺负人了!

“在空地?”他一手滤去泡沫,一手摸着小熏的头问。

小熏点了点头,李冬青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这小家伙,跟着自己真是受了不少苦!

“小熏,乖乖把菜都吃完!看你瘦的……”他三两下套上麻黄色油迹斑斑的外衣,:“哥哥去给你取书包,一会就回来了!好好吃饭啊!待会不用等我直接睡!”

话没说完,人已经三两步跨出房门,锁上门后急急忙忙的往楼梯下跑去。

走在街道,吹着习习凉风,李冬青独自享受着心中淡淡的寂凉。

街上光亮很是昏暗,正夏季节估计九点多才会完全黑下去,不过街上的行人已经开始慢慢减少了。

每个推着自行车下班的女职工,亦或者打酱油买盐醋的小朋友,看到李冬青走过来都会用奇怪的神色看他,然后躲得远远地。

没办法!穿的太破烂,世态炎凉,人心惶惶的!

这种冷冽蔑视,看下等人的目光,为了生计,李冬青早就习惯,置之不理了。

远远的,他能看见空地的一脚了,那里其实是要兴建大楼的,不过一批建材被查出了问题,所以时间一直一推再推,偌大的地方成了孩童玩耍的空地。

李冬青茫茫然走了过去,这空地里摆放着许多水泥管和砖头,因为早就清理过场地的缘故,大树倒只有两三棵,他稍微找了一下,就在一棵大树冠上发现小熏的包包。

树高六七米,怕是那帮熊孩子扔上去也不省事,怪不得小熏取不下来。

不过这难不倒李冬青,小时候爬树抓鸟蛋那是家常便饭,虽说这棵树树皮比较滑,但应该难不倒李冬青。

他三两步跨上旁边的水泥管,然后纵身一跃,就像只壁虎般趴在上面。

“呼~还真不是一般的滑!”爬上去才感到吃力,这树皮比他爬过的任何一种树都滑,偏偏叫不上名字。

“恩?怎么这么湿?”爬了老半天,往上面挪了几寸,他忽然感觉手上黏黏糊糊的,像是把啥虫子拍烂了一样。

这境遇可不敢被虫子整感染,李冬青双腿猛地一夹,然后悬在树上,看掌上有啥东西粘着。

“血!”

居然是血,黑森森的,似乎还冒着热气!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子腥味。

李冬青霎时间心坎就凉下来,全身汗毛倒竖,下意识一松手,整个人扑通一声栽倒下去。

仰躺在地,李冬青感觉背脊断了,因为刚才已经爬到五米的高度,一松手又刚好撞在水泥管子边缘上。

不过与其说他这会感觉疼痛多一点,倒不如说是寒冷多一点,一股凉气自脚后跟窜到天灵盖,李冬青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树冠上面。

晃荡,晃荡,晃荡~一个身影,就这么随着微风,晃荡……

死人!!一个吊死鬼!

李冬青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快从胸口破肉而出了!那白发苍苍一席黑衣的老者,正伸长着舌头,瞪着眼珠,拇指粗的麻绳勒的他脖颈断裂,黑森森的血直咕嘟咕嘟往外冒,顺着大树干缓慢的流淌。

李冬青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事实上猛不丁撞见一死人,还死得这么惨,胆子再大也得犯怵啊!

“对了,报、报警!”李冬青猛地清醒过来,朗朗跄跄爬起来,摸摸身上,那小灵通没带着,转头一看,旁边就是小卖部!

他撒丫子就向那边跑去,却不曾想太着急了,忘掉自己背脊刚受了重伤,一抬腰就一个趔趄,脚下一滑,又栽了个狗吃屎。

“啊!”他的手被锋利的杂草边缘划开,殷红的血流淌出来。

“恩?”他轻哼一声,因为就在把手抬起来的片刻,伴随着扎心的剧痛,貌似有个黑乎乎的啥东西钻到自己手里去了,但一眨眼,又没了。

暗道自己懦弱,一具死尸吓得精神恍惚出幻觉。

他爬起来,弯着腰,又跑了过去。甚至没来得及发现,原本满手的黑血,随着手掌划出的血口,一股脑,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风静静吹动,刮起满地树叶,吹下那吊在枝头的书包。

明明是干燥的夏天,四周,却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死尸,消失了,连同那麻绳和树干上的血液,一同化作灰烬,飘散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半个时辰后……

“同志,谎报案情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你以后最好小心点!”三层下巴的民警同志,用隐藏在厚厚镜片下的小四眼不屑的瞪着眼前气个半死的邋遢汉子。

“我说多少遍了,我没撒谎,真的!刚才他就在这里吊着!你们四处调查一下,一定能发现线索的,说不定他是被人谋杀的呢?”李冬青情绪激动,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具死尸,怎么可能在自己眼前莫名其妙的消失,自己就过去打了个电话,前后不到五分钟,难不成他还能诈尸跑了不成?

最主要的,这可是人命关天!就算那死的人跟自己一毛钱关系没有,但既然看见了就不可能不管!让他草草了之!那可是一条人命!!

“有毛病吧你?”一旁的瘦麻杆警官忍不住了,当了这么多年小民警,好不容易听到在自己管辖区域发现死尸,这可能会牵出一个大案子,然后要是进展顺利,说不定进刑警队的愿望就能成真,哪知,被忽悠了。

“要不是看你有毛病,我早K你了!哼~”

“啪~”警车门重重的合上,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瘦麻杆不满的情绪。

“什么素质?”不满的发泄着牢骚,李冬青感觉今天真的很倒霉,背上这会还火辣辣疼着,造的什么孽?

好在,书包貌似被风吹下啦,不用想办法再去取了。

李冬青下意识看了眼那树冠,怎么看怎么邪乎,一股子凉飕飕的感觉又窜了上来,他打个寒颤,疾步向回走去。

就在李冬青离开不到一分钟,血液,自地底窜出,渐渐凝固出两个诡异的黑色身影。

“天参血气……薛老头,何苦来哉?呵呵呵呵~”

他们面朝李冬青离开的地方,喃喃自语,片刻后,没入地下,消散不见。

李冬青越走,背就越疼,挪挪动动折腾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不行!看来非得去检查一下才行!”

他原本不想检查的,检查一下花老多钱,不过毕竟他也是读过几年圣贤书,脑袋没那么死板,知道如果真撑不住了,该掏的钱必须掏!不然别说自个,妹妹小熏都得跟着一块遭殃!

捂着背,走出巷道,李冬青想打个的直接去东门市人民医院,结果,一眼看到了对面的一个招牌,一个中医药店的招牌。

“对啊!干嘛非得去医院看啊?什么CT、XT的,又花钱又不给医治,我堂堂大中国的中医何其厉害,还能少花钱,多好?”

等十来分钟后, 李冬青出现在自家楼下的中医推拿店里。

“哦~~张伯,您可得慢点!推断了可得你养着!”

“啪~”

“张伯推拿还用你来教?给我好好趴着吧你,年轻轻的不做好事,尽打架!”

带着厚厚老花眼镜的张伯,脚踩人字拖,尽做些街坊邻居的生意,人虽然很抠门,倒也做的是良心生意。

但仅限推拿扎针,这老头子抓起药来真是一顿狠抓!你吃一顿药能好,他就给你抓三副!你稍微推拿休息下就可下床,他绝对会想尽办法给你抓点昂贵的补药吃,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个黑心店~“啪啪~”又是两下,像棰面的一样,李冬青感觉身子都快散架了,不过背上那股子直不起腰的疼已经没有了。

张伯已经确定了,就是简单的岔气,导致血淤起来罢了,稍作推拿,开两幅跌打药贴上,三两天就能好。

要不咋说咱中医就是牛呢?在西医店里去看的话,估计又得说是什么骨折挫伤啥的。花老多钱还指不定能治好。

背上在“揉面”,李冬青无奈的趴着,一边听着“张伯招牌式”唠嗑。

所谓张伯招牌式,其实就是张伯的夸夸其谈,他儿子,考得北大,明年就能毕业,据说大企业的合约书都已经下来了。

张伯年轻些时,本是惹人厌的矿场督工,年老转行做推拿,对于儿子考上北大,那是他这辈子都能炫耀的事,不过也正是因此,他对像李冬青这样的青年一直不怎么看好。

“小李啊,我说你也该找份正正当当的工作干干了,别一天到晚的去做苦力搬砖,一辈子没前途哦~你看看我家青儿,多好,多有前途,以后出来吃不准就能当上大老板!像你这样没好好念书的,啧啧啧啧,以后连媳妇也找不着!”

“恩”李冬青闷哼一声,没言语,未曾大考,是他这辈子无法磨灭的创伤,张伯这会略带得意的对话,与往其心扎针并无太大差别。

张伯也感觉到自己说过了,知趣的闭上嘴巴,一时间房子里面只有“砰砰砰”的推拿声,压抑的紧。

“那是啥啊?张伯,怎么看着像个石疙瘩?”

李冬青在推拿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貌似在盯着自己看,找了许久,最后发现,那上好的檀木桌子上,一块灰色,有碎金光闪,拳头大小的物事,摆在上面。

“那个啊~”张伯面色一红,又侃侃而谈:“那是我女婿送的,金矿石!俺女婿可是矿场的头头啊,小子,你这搬了一辈子砖瓦的小民工,没见过啥是金子吧?”

张伯老毛病犯了,李冬青听得肚子里憋着股怨气。

你儿子考大学关我毛事?你女婿开金矿又关我毛事?我穷是穷,没学历,但你知道这是为啥吗?如果早年没那场地震这会老子也是大学生你知道么?而且我穷的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吧?至于么??

怨气载道,无法言喻,又隐含一股子压抑,但心神却又马上被那石头吸引过去。

他也不知道这是咋地了,李冬青对石头并没有特殊的爱好,但单单这块,似乎散发着某股魔力,促使自己情不自已的看将过去。

他的眼神似乎直接穿过了石头表面,恍惚间,一尊佛像,隐隐约约,出现在眼前。

他大惊失色,忙擦了擦眼睛,那佛像又没有了。

诡异!实在诡异!

李冬青情不自禁想起两个小时前。

血水、冷风,和死尸……

“莫非这是佛祖显灵?要替我驱魔降妖??”不由他不这么想!这一切感觉太邪乎,不得不信!

“额,张伯,你这东西……”他指着那块石头:“卖吗?”

张伯眉头一挑,手下一顿,他是个很贪婪的人,没用的东西在他眼里卖掉就最好不过了!心里已经打起了如意小算盘。

良久,伸出五指,狮子大开口。

“五百,言不二价!”

这一下就把李冬青唬住了。

五百?你坑谁呢?!一般金矿一整吨下来,顶多也就四五十克黄金吧?一克黄金现价不超过270,还在跌,你这卵蛋大的金矿石能卖给谁?能提炼出一克金粉就顶天了!

“张伯,你也太贪得无厌了!”

怨由心声,祸从口出,李冬青也没想到一向拘谨隐忍的他,会直接脱口而出。这却是因为张伯倚老卖老,实在阴险。

张伯脸色一下就冷将下来,他本就不待见这打工仔,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更别提李冬青点着他痛处了。

“怎么地?你爱买球不买求!告诉你,你就是个乡下人土包子!怎么?五百掏不出?掏不出你别问呢?!今要不是你先掏的药费,我都不让你进这门,一天家里藏哈个小丫头,谁知道你是不是变态!格老子滴,弄脏老子地板!”

句句污言秽语,声声毫不掩饰歧视之情,宛如一道道钢针硬生生插进李冬青的心浦里。

他是遭受过不少屈辱和毒駡,但也从没有人如此不拿自己当回事。直面人身攻击过啊!尤其是他居然扯上了小熏??

马来隔壁的,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拉稀的?李冬青火上心头,直接爆发了!

“去你丫的!你以为老子爱进来?不知好歹的东西!活这么大岁数你活狗肚子里去了?老子打工仔不错,咋地?有种你别做打工仔生意啊?”

“额……”一句话把死老头噎个半死,这方圆半里大多都是打工仔,没打工仔光顾他的店,他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啪~”的一声,五张红色毛爷爷就像要甩在张伯脸上一样,狠狠的被撂在地上。

“老子今天还就买了!什么玩意?狗眼看人低,告诉你,就算你儿子以后是博士后,你也就是个扎针滴!就算你女婿以后挖钻石,你,也就是个守着破中药店的糟老头!老子好歹还有几十年大好年华可以挥霍,你与我比有何优越感?做人做事低调点,别以为年岁大点就可乱说话!什么玩意!?”

骂骂咧咧,李冬青直感觉自己肚子里像有一团火再烧!而张伯看着那五张毛爷爷,愣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说?理亏!本以为这小子一个搬砖的民工,自己骂两句也不会怎样,没想到啊,点柴火点到鞭炮上去了!这貌似懦弱沉闷的青年,发起火来竟像躁雷一般,如此肆无忌惮。

你若言辞凿凿,我必出口成刀!这社会,辱人者人恒辱之!李冬青是会忍!那也得看对谁,对什么事情!这老头倚老卖老,瞧不起人,看着吧,十年河西十年河东,迟早有一天你会大跌眼镜的!

“彭~”一把抓起衣服和装着药的书包,捏起矿石,李冬青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留的以前当矿场督工欺负穷人欺负惯了的张伯一人,心底一丝莫名的寒意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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