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小姐喊你去吃药》池小诗小说最新章节_完整版在线免费阅读

小说:侯爷,小姐喊你去吃药 小说:古代言情-医术 作者:池小诗 简介:坑爹的养父养母把原主坑死, 新手医生李青瑶穿越重生,穿上男装被迫营业,凭一手医术混饭吃, 第一口饭,竟然是个破烂…… 不仅是个破烂,还是个催命符! 李新月:“侯公子是吗……” 大管家:“……我家公子姓皇甫,世袭武安侯。” 角色: 侯爷,小姐喊你去吃药

《侯爷,小姐喊你去吃药》第2章 捡了个破烂免费阅读

又过了月余,大地终于迎来了春暖花开的春天,天气也越来越暖和了。自从从冷冰冰的河里死里逃生的李清瑶看着窗外一派暖融融的景色,感动得想哭。

元宵那天她死命跑回家后已经快冻成冰棍了,狠狠地洗了个热水澡后发了两天的烧,病很快好了,不过自此之后她就变得好怕冷,一直窝在屋里不敢出门。

天气暖和了之后她就背上背篓上山采药了。她发现这个时代还有好多草药人们还不知道药性和用途,她年前采的很多草药都只能晒干放在家里。现在她都学聪明了,先跟医馆打听什么草药紧缺和利润大的,她就针对性地采挖。她也曾向药商解释各类草药的用处,可谁会信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的话呢?

说服经验主义的古人真的好难啊!

为什么别人穿越就有各种装备?她就啥都没有?那个谁谁穿成王妃、公主、嫡女什么的,穿越后就是靠各种现代知识所向披靡地宫斗、宅斗,最后独步天下,傲视群男!最不济穿过来都有个教父级别的师傅,最!最!最!不济都有个挡在前面死的贴身丫鬟!

她唯一的装备就是一张破了相的脸蛋。

“啊——”李清瑶对天长吼一声,真是一文钱逼死一条好汉!

流着泪把刚刚挖到的一棵人参仔细用苔藓包好后,抬手揉揉了左额上的疤。额上马上多了一道又青又灰的泥巴印。

“好吧好吧,今天算收获不错了,起码这条小小的人参几乎够我吃一个月的咸菜了。”

满篮子的草药几乎压垮了她的腰,在离家不远的小河边李清瑶将背篓放在树下去河边净手。

河边的水草刚发芽,嫩绿嫩绿的,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结果她刚蹲下扒开水草时惊骇地看见了——一张惨白的死人脸!

“啊——”吓得她心脏都快跳出喉咙了!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反射性的去探这人的颈动脉。

这人还活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又是个医生,“救死扶伤”四个字就是刻在骨头上的座右铭。什么都不想就把人扶起来,这才发现原来这人身上的衣袍都是血,身下也压了满地的血。

凭着这半年来干粗活的心得,牙齿一咬,就把他一个大男人背了起来。本还想着路上会有那么几个邻居能能搭个手的。

可今日就是那么倒霉,一个人也没碰着,她只好一路气喘嘘嘘迈着沉重的牛步走到了家。直到把人放到床上,她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背上也沾了好多的血,可是她顾不得那么多,马上就把人全身衣裤剪了,前前后后观察了个遍后,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人全身上下被人砍了几十刀,有深有浅,都是要害的地方,伤口有毒,毒已遍走全身,且失血过多。这伤在现代,倒不是个大问题。

可这时代条件有限,即使她医术再好,这人能不能活还得看老天。她担心的是一旦这人死在她家里了,说不定自己会摊上官司。

容不得她多想,她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工具,一系列的清洗消毒、缝合止血、金针过穴、包扎固定,忙着忙着就到黄昏了。

把了脉搏后,李清瑶的心稍微能安定下来。给他细细清洗后,她马上就认出了这人就是元宵跟她一起掉河里的男人。

在他身上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可以充当医药费的值钱玩意儿后,她觉得自己就是捡了个破烂。

“该不会是遇到谋财害命的贼了吧……还是仇家追杀?江湖恩怨?”

希望他活过来后懂得知恩图报,多多益善,不然她就亏大了。

细心地给他盖好被子,并在屋里点了火盆后,李清瑶又匆匆出门到镇上买药,一路飞奔去镇上买药,就怕店家关门了今天买不到药明天就要买棺材。

浓重又熟悉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璨炫的日光几乎灼了眼皮,床上的男人极尽全力的想睁开一丝缝隙,四肢百骸钻心的痛便一涌而起,稍稍唤醒他混沌的意识。

昏暗中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摸上了他的额头,然后轻轻地呢喃:“喔……还是发烧了……不怕不怕,很快就会好的……求你别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皇甫灏心里一震!迷迷糊糊地不知今夕是何日,是数年前那个黑暗的夜?芽儿在床边哭着说:“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别哭……芽儿……别哭了,二哥会好起来的……

他每天都有一段意识清醒的时候,他总能听到一个圆润悦耳的声音说着求他别死。虽然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但这个声音就像黑暗中指路的明灯,一次又一次地把他从奈何桥上拉回来。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伤得多重,其中多处是身死的要害。过去久经沙场,几番受伤生死徘徊都没有现在严重,也就唯有全然信任的背叛才会让他伤重如此!

那人——自己最信任的部下兼朋友!竟狠狠地在他身上练刀!

现在他活了,就不会白白地活着!

“你醒了?”一声惊喜的在耳边响起——模糊的视力勉强辨认出来人身形矮小。快步走了过来坐上了他的边上,看着他开心地说:“你可终于醒了,你昏迷五天了。”

李清瑶每天都在他耳边说着鼓励他的话,就是想增强他活下去的意志力,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我——你——”喉咙稍微一用力,便感觉灼烫干哑,只能发出破铜烂锣的单音。

李清瑶皱皱眉,看出了他的意图,一边把脉一边安慰说:“不要急,你伤得重,身上还带有毒素,现在先别着急说话,好好休息为要。有本大夫李清瑶在,你死不了的。”

李清瑶满意地看着她穿越的第一个重伤病人,心里升起满满的成就感。

“来来来,喝药喝药,这药给我好好喝下去,不要再吐了。”

用最后一点意识强迫自己配合喝药后,药力很快发挥了,没一会他又沉沉睡去。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阳光晒着眼皮,让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明亮的阳光照亮了所处的地方,这是一个很狭窄的房间,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床边就是窗户,难怪他总感觉有冷飕飕的寒意。再来就是床头放了张方桌,就没别的了。墙面新漆了白灰,破旧又干净。

再侧头,他看见那少年端着碗,吹着轻烟。见到他清醒后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醒的真是时候,这几天光是给你灌药就是一项大工程,恨不得拿个填鸭子的漏斗给你灌下去。”

“来,好好喝药。”

“……”

“干嘛这样盯着我?你是觉得大夫就应该无微不至?体贴入微?”

这下皇甫灏看清楚了,这个人居然是元宵那日的少年。缘分这东西真奇妙,元宵他害他落水,这次他从水中把他救起。

依稀记得上次清醒时他自我介绍是“李神医”。他才多大?十五岁?还是十二?他?李神医?

“……”皇甫灏对此表示严重怀疑。

“你知道我把你从河边背回来多累人啊,你知道你自己有多重吗?光是把你扶起来喝药我都好难受啊!”

那天她肯定是神力爆发才背得动这个肌肉男。

“咳咳……”李清瑶突然正襟危坐,认真道:“这位壮士,为了医治你,几乎吃光了我家的药,用光了我的钱。你也看到了我家家徒四壁,我一届贫民布衣,还要吃饭长高个,将来还要娶妻生子的。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我还是比较喜欢浮屠,毕竟没有浮屠我会饿死,饿死了就不能从事救死扶伤的伟大事业了。所以你病好后——请报恩。”

李清瑶不急不躁地说着,全然将当事人惊愕的表情忽略——“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有没有其他想法?”

“……”

“没有意见的话就当你默认了。”李清瑶开心地击掌总结道。她已经开始想象到银子在向她招手,从此过上吃香喝辣,做个走路有风的富贵大夫的日子了。

皇甫灏无言以对,依稀记得昏迷中有个急切的声音央求他别死,都是幻觉吧……

可惜皇甫灏并没能有什么表示,意识再一次陷入了昏迷,迷迷糊糊中,还听到这个小子叽叽喳喳的强调要他报恩。

当他再一次醒来时,已经不知是第几个黄昏了,夕阳余晖从西窗斜斜照了进来,天边团簇着火红的积云,院里梧桐树上归巢的鸟儿叫个不停。

皇甫灏从梦中唤醒了,醒来后只觉得身体冰凉的,低头一看,原来上半身的被子掀到一边了,李清瑶正低着头熟练地在下针、弹针,针扎之处传来麻麻的刺痛。

皇甫灏惊讶极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金针过穴的功夫,本朝也就只有几位大国手有此绝技。

同时他发现身上的纱布也都拆了,伤口愈合处竟然是靠针线缝起来的,伤口又痒又痛,他却不着急,他知道那是伤愈的标志。

之前他一直对他医术半信半疑,但是几天下来的观察,不得不承认李清瑶的医术堪称高明。

他稚嫩的脸庞此刻露出超乎年龄的成熟和认真,眼眸低垂,嘴角微翘,神情十分专注。

李清瑶慢慢把银针收起,转头就看见皇甫灏正定定地看着她,不禁耳根一赤,浑身觉得不自在。“咳咳,醒了就麻烦坐起来,我给你换药。”

“麻烦了。”声音似乎是从胸膛发出般意外的沙哑低沉。

在李清瑶的帮助下,这是皇甫灏十天来第一次坐了起身。

待给他的伤口仔细地抹好药后,李清瑶翻出了干净的纱布要给他包扎。无奈这人身型高大,相对之下她真是太娇小,纱布转到他背后时,她几乎整个人都要贴上去。

平时他昏着的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就是麻烦些罢了,但现在他人是清醒的,多少都会有些不自在——都怪他身材太好、太壮观,让“他”好自卑。

皇甫灏配合地微张着双手,眼睛直视前方。受益于从前经常受伤的经验,为了让自己尽快好起来,他很会配合大夫。

不过好几回李清瑶贴上来的时候他总闻到她身上清爽的气味。

皇甫灏眼睛忽然锐利起来,不禁收回放远的眸光,近距离地打量起“他”来——不得不说这李清瑶相貌俊美,五官精致,特别是那皮肤近看一点毛孔也没有,婴儿般白里透红,男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张的脸?

可是他举手投足之间爽朗大气,完全没有女子的娇柔,有的是朝阳般的英气,所以他一直没有怀疑过他的性别,直到现在——

眸光停在“他”光滑的细长脖子上——这下可尴尬了,如果李清瑶是个女人,这段日子以来他赤身裸体的被她上下熟悉了个遍,她的清白早就毁他手上,难不成到只好娶她报恩?

但是又想,李清瑶一直坦荡以对,没有一丝扭捏,与别的大夫并无二致,这点上又不像个姑娘。

在专心包扎的李清瑶哪里知道自己在被人怀疑性别,只觉得她的脸被人盯着都快穿洞了。为了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她只好靠说话来转移注意力。“说说看今天感觉怎么样?嗓子应该好多了吧?”

“嗯……伤口又痛又痒外就是觉得身体很沉重,一使劲肌肉就酸胀疼痛,头也觉得晕。”

李清瑶认真的听着,了然地点着头说:“伤口疼表示新肉在长,你千万要忍住不要抓,不然容易发炎。肌肉问题是因为你伤口有毒,毒素损害神经,所以你觉得晕。”

“有毒?”

“嗯,你身上没有蛇咬的伤口,应该是凶器涂的蛇毒。幸运的是你是倒在河边的,伤口被河水冲刷过,余毒不会要命。再喝些药排干净毒素就好了,至于外伤,起码得休息个把月才可以活动自如。”

说完,李清瑶眉头不禁皱起,看见皇甫灏陷入了沉思,不时眼冒刀光,以为他是担心病情,于是继续安慰道:“你底子好,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之后再好好调养,生活注意些,是不会有后遗症的,不要担心。”

“多谢。”

“毒素虽然不致命,可是对你肝肾损伤极大,最近你还会有腹痛、尿血、便血等症状。”

“……”

李清瑶分神低头看他一眼,他完全不为所动,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又说:“不过这两天你尿液颜色没那么深了,表示肝肾转好。等一会你打了屁后,就可以吃点营养点的食物。”

李清瑶绝对是个男人!皇甫灏得出结论。“……一切听你的。”

寡言的病人。李清瑶无趣地摸摸鼻头心想道。

寻常病人都会追着大夫问病得怎么样,要怎么吃药,该怎么调养等等注意事项,这人对自己却一点都不上心。

起码说些感恩戴德的话来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吧?李清瑶气闷地拿过桌上的陶碗,一下下地研磨着碗里的药。

碗里那块黑、黄、丑,却发出阵阵清香的石头成功地引来了皇甫灏的注意力——“那是什么石头?”随着她研磨得更细,清香带苦的气味越发浓重。

“这?”李清瑶一笑,“这可不是普通石头,这可是解毒圣品——牛黄。性寒味苦、可解热、解毒。”在现代,天然牛黄可是价比黄金,在这里居然视如粪土。

哎,真是天大的憾事,现在的人们还不知此物的药用,当初她向屠户收购,屠户给了她一个吃屎的表情,后来才发现这东西没人要,那一脸的表情原来是可怜她脑子有病来着。

“牛黄是牛的胆囊结石,却不是每只牛都有,在我家乡,这可金贵了。”她继续解释。

“胆囊结石?这也能入药?”皇甫灏难以置信,这简直就是粪石无异啊!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这几天来他喝的药里带着一股香,难不成是……

李清瑶看着他高冷的面容露出精彩的表情,霎时间,她就炸毛了,双手叉腰,瘪着嘴质问:“干嘛一副吃屎的表情?你歧视耕牛?还是不相信本大夫的医术?”

“在下学浅识漏,对医药不甚了解,并非不相信你的医术,请见谅。”

这李清瑶绝对是个喜欢顺毛的猫,只要顺着她,一切好说,这是他多日观察的心得。

“好吧好吧,我原谅你这只井底之蛙。所谓术业有专攻,外行人就只会看热闹。”

“李大夫说的是。”

李清瑶这下满意了,直觉这人很是上道。

“那好吧,请喝药。”

一句话就让他的脸僵了。就在这时,有人叫门——“清哥儿——清哥儿在吗?”

“胡子爷来了。”把碗塞给皇甫灏,李清瑶就起身去开门。

这胡子爷是住在附近的老人,因为姓胡,又留了一脸白花花的胡子,所以大家都喊他胡子爷。

胡子爷是她请来照顾病人的,皇甫灏昏迷中诸如擦身洗脚、把屎把尿这些活都是胡子爷帮忙的,一天来巡视几回,看有什么帮忙的。

胡子爷跟着李清瑶进门,皇甫灏已经把药喝光了,手背擦了擦嘴角。

胡子爷好奇又惊诧地凑到皇甫灏跟前上下打量,大嗓门叫嚷着:“怪了!神了!这人还真活过来了。哎呀,青哥儿瞧着那么年轻,还真是个小神医啊!”

邹巴巴的老手摸摸他的腿,又拍拍他的胸膛,像掂量瓜果一般评估好坏,对李清瑶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年轻人啊,你能遇上清哥儿那真是菩萨保佑啊,那天清哥儿请我来给你打理你身子。我一进屋就见满屋子的血,你就一个血人,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我还以为清哥儿骗我来收拾尸体呢!吓也吓死小老儿了,现在看看你这精神劲,那真真是了不起。”

胡子爷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又说:“你可得好好感谢清哥儿呢。这小家伙刚般过来的时候跟大伙说他是大夫,可也没人信他,没人让他看诊的,天天上山挖草药卖钱。”

“这草药哪里值钱啊,大家都是穷苦人家,能帮就帮了。你这病得厉害,这清哥儿真是心地善良,都给你用最好的药了。那天才挖的人参就进你肚子了,这人参什么味儿?小老儿这辈子还没见识过。”

难怪他一醒来就被迫洗脑报恩,敢情李清瑶是穷疯了。

李清瑶噗嗤一笑,道:“胡子爷,您老是身体康泰,没病没痛,这是福气呢。怎么羡慕起吃药的人来了?”

胡子爷也嘻嘻一笑,“清哥儿就是心善,嘴巴又甜。”赞美的话根本停不下来——“我今天看清哥儿啊真是百般好啊。不但医术了得,菩萨心肠,人还长得俊俏,再过个一两年啊,门槛都要被姑娘家踏破——”

面对聒噪的老人,皇甫灏只好闭着眼假寐,从微紧的眉头可以看出他有多不耐烦。不过都是对他有恩的人,总要给两分面子,若换作以前,他丢一个冷眼就够让他们闭嘴了。

“胡子爷真爱说笑。别的我可不说好,就医术能上点台面。”

李清瑶真的不知谦虚为何物,皇甫灏听着不禁扯开嘴角笑了,岂料她下一句更绝!

“麻烦胡子爷广而告之,奔走相告啊!”

李清瑶连连拱手,笑得开怀,脸皮之厚,再一次让皇甫灏长见识了。

“不过啊,现在快天黑了,麻烦胡子爷照看下病人,”李清瑶把空碗端走后,从床底拿出干净的尿壶,递给了胡子爷。“劳驾了,我先煎药做饭去,胡子爷走的时候请喊我一声。”

李清瑶前脚一走,胡子爷就开始活动起来了。

皇甫灏这才明白原来他昏迷中的“人生大小事”都是老人家照看的,或多或少,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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