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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山河情 小说:都市 作者:雪杉xs 简介:自那日和依轩约定再次相见时刻算起,一个少女的花季时代过去了。 十八年啦,花季的你,可曾保留着那年、那月、那时约定的记忆? 因破碎失去美好,依拼搏续写灿烂与辉煌,为不使纪念忘却,他时刻提醒着…… 毕业于某大学哲学系的郜铣冰,美好的青春因历史而改写,事业、爱情、人生,梦醒时分破碎。 带着精神枷锁的他,在未知的世界里,演绎怎样丰富而又精彩的人生? 角色:郜铣冰,郜铣 山河情

《山河情》第1章 派遣免费阅读

呼兰河源出小兴安岭,西南流向,古称呼啦温江。

位于松嫩平原东部,汇聚克音河努敏河,流入松花江。

呼兰河流经某县城的西南方向,坐落着一个小村庄,盛产玉米、大豆、秋小麦和红高粱。是神州大地上为数不多的油菜和亚麻的故乡。

此时正值秋小麦收割、玉米成穗红高粱拔高的季节。

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有一老一少看似父子的两个人。他们正挥舞着镰刀,将已经熟透了的秋小麦,放倒打好个子。像哨兵那样,分列成两排,整整齐齐排列在麦田里。

年轻人一刀下去,四根儿垄,半米宽的麦秸应声倒地。他熟练地打好绕子,将放倒的散麦捆扎起来,立在麦垄中央。

天空骄阳似火,他们已是汗流浃背。

一旁的老者直起腰,挥动起拳头捶打了几下后背。望了一眼年轻人,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忧郁。

“铣冰,坐下来休息一会,我磨磨刀。”

说着,老者挪动脚步,朝着水壶旁的磨刀石走去。

“好的。”年轻人应了一声,停下挥舞在手中的镰刀。打好最后一捆麦子,来到父亲面前,随手把镰刀递了过去。他就近拉过一捆麦子放倒,背对着地头坐了下来。

老者给磨刀石泼上半碗水,“哧啦哧啦”地打磨起来。那只粗糙的满是老茧的手,握着磨刀石,拉锯似地在刀刃上移动。

污水顺着石头流淌着,镰刀渐渐明亮锋利起来。

年轻人正看得入神,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大哥有一封信,好像是从你学校寄过来的。”

老人闻声一怔,忙扔掉手中的镰刀和石头,抖落披在身上的防晒外套。站起身,迎着女儿走了过去。

老人从女儿伸过来的手中,一把夺过信,递给身旁的年轻人。

年轻人接过信,慢吞吞站起身。看着妹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用衣袖擦擦妹妹脸上的汗水,弯下腰倒了一碗井白凉水递给妹妹。这才不慌不忙撕开信皮,拿出信纸。

年轻人在信纸上扫了两眼,脸色迅即阴沉起来。他把信扔到地上,抄起镰刀朝着麦田深处走去。

父亲忙上前一步,弯下腰捡起信纸。是“派遣证”。

上面写道:兹派遣本校哲学系毕业生郜铣冰,前往贵校报到。望予以接洽,妥善安排工作。限郜铣冰于九月一日之前,前往报到。

父亲抖了抖信纸上的尘土,“唉”的一声叹了口气。背起手,移动脚步来到挥舞着镰刀的年轻人身边。

“铣冰啊,我和你老叔在这里半公半农的,当了小半辈子民办老师,不也挺好吗?你比我俩强,再怎么说这也是吃上公家饭了,挣工资还享受国家干部待遇,总比脸朝黄土背朝天要好吧?”

老人停顿了一下,朝着北面坡地上望了望,抬起背在身后的胳膊,用镰刀指着坡地旁的一块林子说道:“咱老家在南方,在你太爷那辈上逃荒来到这里,没听说出过秀才,你考上大学也算是给祖上争光了。”

“你看自从你考上学以后,大队和公社以及全屯子的人,谁不对咱家另眼相看?可话又说回来,你出了那档子事,除了怪你自己,也怪我这个当爹的没教育好。但事已至此,咱就认命吧。”

父亲这番语重心长的话,显然打动了这位年轻人。他一时语塞,停下了手中挥舞着的镰刀。从父亲手中接过信,折叠好塞回信封,拿起水壶拉着妹妹朝家里走去。

八月末,郜铣冰背起行囊提着书箱,乘坐公共汽车辗转来到省城。当天下午,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一上车发现车厢空荡荡的,除了对面坐着的一个漂亮女生,一整排只坐着他一个人。

“这岂不是一张坐票买了个硬卧?还是底铺。”坐在他对面,先于他上车的一位年轻姑娘,带着稚嫩的微笑向他说道。

当得到他以同样的微笑作为回应后,姑娘继续着说:“往北面开的车本来旅客就少,加上去北安和黑河的人一般都乘坐和谐号,快。”说着,姑娘停顿了一下,问道:“你到哪里?”

“嗯,我到封河。”

“这么巧?我也去那里。那是我的家。”姑娘有些兴奋。

“看样子你是学生吧?”郜铣冰推了推眼镜,摊开一只手问道。

“是的,我是省财专一年级的学生,周末回家。你是到那里出差吗?”姑娘继续进行着她的追问。

“我是去报到的,到那里的一所高中报到。”

“做老师吗?那里就一所完全制高中,我就是那里毕业的,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呢。”

说完,姑娘不等郜铣冰再说什么,便自豪地向郜铣冰介绍起她的家乡。

“我的家乡位于兴安岭支脉,西尼气山东南麓,是一座县城。县城东北方向流经一条河,嫩江西岸支流叫诺敏河,离城十几公里由北向南穿流而过,依山傍水是座山城。”

姑娘饶有兴致地描绘家乡的美丽,像是对着镜子描眉理鬓精心梳妆着的。完全沉浸在那山、那水,那秋叶正红带给她的陶醉,居然像是在自我内心独白,竟然忘记了是为说给对面人聆听的。

当她被郜铣冰不经意的一声轻咳打断醒悟过来时,诙谐地吐了一吐舌头。一方面为掩饰因唐突带来的尴尬,一方面向郜铣冰表达因不礼貌带给他的歉意。

两个人毕竟初次见面,且不在一个共同的经纬度区间生活,经过短暂寒暄,均感觉到共同话题不多。沉寂过后,姑娘拿出一本文学刊物读了起来。

郜铣冰端坐在列车茶几旁,开始认真审视这位从一上车就滔滔不绝和煞有介事的姑娘。

从姑娘衣着打扮和举止言行判断,姑娘应该是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从她善于先入为主和惯于采用嵌入式思维方式,引导别人向着她的主导方向靠拢来看,应该是在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

伴随着机车启动发出的粗重喘息和“呜呜”两声长鸣,列车驶离了滨北。

夕阳西下,陡然间大了起来的太阳,像悬挂在天边火红的灯笼。整个西边天际,被照耀得绚烂绯红。大地像映射在落日余晖下,无边无际的大海。车犹如一艘巨轮,航行在红彤彤斑斓明澈的浩瀚海洋之上。

“天高水长,北国秋光无限好啊!”郜铣冰望着窗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诗情画意般的一声感慨。

“好好好!”对坐的姑娘接连发出了三声“好!”

“傍晚日落,柔美光线渐渐抽离,新的一天即将诞生了。但得有情且留步,愿以晚霞换明晨。”

姑娘的专注再次被这突兀的感慨所打断,抬起头看了看郜铣冰,又望了望窗外火红的世界,才仿佛从梦中醒悟了过来,微笑着说道:“好诗兴呀!”

郜铣冰似乎也才明白,姑娘刚刚所感慨的并非和他是同一个世界的内容。原来她的“好好好”所感慨的,是铺在她面前的那本刊物中的文字。在他错愕之余,引起了极大好奇。他欠起身,把头向着书的方向微微探了过去。姑娘心领神会,调转书的方向,把书轻轻推到他的面前。

郜铣冰不看则已。这一看,眼神魔术般的被深深吸引,死死盯在书的页面上,久久没能离开。

“姑娘对他如此奇怪的表情很吃惊,忙问:“怎么,你读过?”

郜铣冰从惊愕中醒了过来,微笑着说:“没,没读过。我只是被书中情节所吸引。”

“你只看了题目不是吗?”姑娘不解地追问。

“我,我过目成诵。”郜铣冰被追问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了。

姑娘闻听,迅速把刊物从他手中抽了回去。顽皮地说道:“吹牛不是吧?我和你打赌,如果真能如你所说过目成诵,我有奖励。不过也不需要你成诵,只要能以第一人称,把故事完整叙述下来就算你赢。”

郜铣冰故作窘态,挠了挠脑袋说道:“你能给我什么奖励?”

“嗯,只要我能办到的,你要什么,我就跟你赌什么。怎么样?”姑娘那张向日葵般的脸上显示着必赢的自信。

“这个……我输了,我输了可无法满足你说的要什么给什么。”郜铣冰摊开双手,表示着自己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嗯,那这样。为了公平起见,我输了请你吃饭店,你输了请我怎么样?”姑娘歪了歪头,眼睛斜视着列车茶几的一角,轻轻咬了一咬下唇说道。

“没问题,就这么定。”郜铣冰爽快地答应着。

姑娘重新把目光收回到年轻人脸上,犹如欣赏一件特殊艺术作品般的专注。四目衔接时,郜铣冰颇感不自然,只好躲避开那诧异涵盖下的似水柔情。礼貌地把头转向了车窗外。

“那就开始吧。”姑娘嘴角挂着甜甜的笑,两手半搭在胸前,歪斜着脑袋既清脆又爽快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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