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娇娘子上山要当匪(梦为虞小说)免费阅读

小说:诈死后,娇娘子上山要当匪 作者:梦为虞 简介:卫妙绒成亲四载未有身孕,婆婆骂她是不能下蛋的母鸡而她当初为了能跟他在一起,被父亲种下了魇蛊折磨她还不止,甚至给她灌了绝嗣汤要她等着被休弃那一天未曾想那一日夫君谢应坐在床头支支吾吾,同她商量想要纳妾延续子嗣她哭闹过没有用,于是一咬牙在他纳妾当天选择诈死一朝离了夫君,昔日的霸王花亦然拾起了弓箭上山为匪正待土匪事业进行的红红火火之时,未曾想与带兵前来剿匪的夫君狭路相逢……1V1,追妻火葬场 支持正版阅读:番茄小说 诈死后,娇娘子上山要当匪

《诈死后,娇娘子上山要当匪》第1章 魇蛊免费阅读

一夜秋风吹过,虞梨小院里堆积了满地的黄叶也不见人来扫,随着风起打着旋儿扬起灰尘直往人脸上扑。

大清早的,卫妙绒坐在漆朱的黄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

那苍白的一张脸也只有唇上还有几分颜色,但丝毫不掩倾城色,像一朵刚刚展绽放的芙蓉花,正是最娇艳的时刻,即便不施粉黛也掩不住那倾城颜色。

她与谢应昨天在妓馆里生了一场大气,还亲手打了他,那可是她同床共枕四年的夫君。

她丈夫谢应是个将军,打仗可以,嘴皮子却不行,愤怒时只管睁着大眼睛瞪着她呼哧呼哧喘气,面庞泛出红色。

那个火气冲天的当口,卫妙绒嘴角抖了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因为他那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一只涂了胭脂的河豚鱼,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下。

她自认自己不是一个悍妇,也不是什么逞凶斗狠之人,给谢应那一巴掌下去已卸了五分力,如果不是气糊涂了她是不会对他动手的。

还不是因为谢应在外头有了相好!还被她抓了个正着!

成亲四年,她以为他们会像她二哥二嫂一样举案齐眉恩爱无双,可现在她感觉自己现在像谢应养在府里的一只困兽,即便不上锁也不会逃,他偶尔给她递上一杯水,哪怕冰到牙根儿发颤她也忍着一口一口往肚里灌。

总比渴死了强吧,她想。

后来魇蛊发作,每疼一次她就会找到谢应开口要和离,和离二字像个炮仗,只要她提谢应准炸,炸完后就抱着她又是哄又是劝,时间长了他倒真的怕她跑了,于是干脆将她关了禁足不许她出门子。

卫妙绒就这样活成了他的掌中雀,他的笼中鸟。

前天夜里,正值十五月圆之夜魇蛊发作,她身体里好似有个长着獠牙的虫子到处窜咬,明明十一月的天气,她却疼的满身是汗。

随身丫头延青就一直抱着她,怕她咬到舌头又伸出胳膊给她咬。

待痛到失去知觉睡去时又不知到了几更天,而旁边一同睡去的延青胳膊被她咬出血后又结了痂。

延青是从前在奚射山时她去山里打猎捡到的女孩子,彼时她还是个孩子,看着比自己小好几岁瘦得跟个豆芽菜一样辩不出男女,被人扔在山里饿得只剩一口气儿。

她卫妙绒当时一个人住,孤独得很,就将她捡回来,脸洗干净拾掇成了一个漂漂亮亮明眸皓齿的小女娃,还给她吃穿,延青就拿她当主子护,而卫妙绒拿她当姐妹。

魇蛊发作的次日,她在公鸡还没打鸣儿之前就醒了。

她没立即起身,躺在床上看着延青的伤口斑驳的手臂心疼的直掉眼泪。

从前她跟谢应正甜蜜的时候,每每消磨到半夜两个人第二天总起不来床,他就去市集上买了只大公鸡拴在院子里,到点儿就咯咯咯地打鸣儿,直嚎得整个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没法睡懒觉,他自己也避免了“从此将军不早朝”的尴尬。

现下谢应不在,那大公鸡雄赳赳的叫声到点儿了依旧响了起来,烦得卫妙绒伸手抄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事扔到窗外,关了闹鸡。

“烦死了!”

她早晚要将它给杀了炖汤喝。

她磨蹭到了巳时才起床,坐到铜镜前细细为自己上了一层面脂,眉目未画,因她本就生的漂亮,多余的颜色反而画蛇添足。

她告诉自己,要好好笑给谢应看,不能被他捏住了。

于是那一张美人皮仔仔细细的将痛恨委屈怨怼尽数蒙住了不留一丝破绽,然后雄心勃勃地在袖子里藏了把短刀出了门。

至于为什么带着刀她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为了万一吵架输了手里找不到称手的兵器来吓唬他,或者给自己壮胆。

她还是个小姑娘时,心里惦记着谢应,一见到他总是一副欲说还休的娇羞女子模样,谢应也一直以为她是这样,

谢应曾经说过他喜欢乖顺的女子,于是她就时时装成乖顺温婉的样子。

但是男人,越迁就他他越觉得你是个可拿捏的,便愈发肆无忌惮。

从前在山里时,她能拉开几十斤的大弓,只是近来谢应越来越疏远自己,她心急,原本的性格这才慢慢显露出来。

延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看卫妙绒出了门,开口便问:

“妙妙姐,你要去哪儿?”

卫妙绒顿了一顿,头也不回便答道:“找水喝”。

院儿里另一个丫头茂茂打着哈欠在扫地,卫妙绒悄悄多过她来到角门处。

她蹲在墙根下将脖子揉得嘎吱响,随后四肢灵活的跳上院里那棵老残花树,越过泥瓦白墙,猴儿一样便翻了出去。

将军府不远处有一片闹市,穿过那闹市,往里拐进了个窄门宽肚的楼里,楼门口朱红的匾额写着四个大字:

玄花道院。

只听这风雅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开在闹市口的道观,然则这其实是个用来寻欢作乐的春风馆。

通俗来说,就是青楼。

玄花道院不止卖女色也卖男色。

最初它还是个娼妓馆,卖色也卖肉,而且也不叫这个名字,后来因为天下大乱受了影响险些倒闭,天下初定时被一个从南边来的骚浪小公子花大价钱接手了。

这小公子甫一当上青楼老板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

先是以低价给了那些迫不得已入风尘的女子赎身的机会,得了花柳病的出钱给她们看病,又花了大价钱从各处买了风姿胖瘦尽不相同的女孩子,但也只是卖艺不卖身。

再后来买了旁边那家即将倒闭的书铺,从里头将两边开两扇门给打通了。

重新装修布置后的妓馆生生扩大了两倍,然后正式改名为玄花道院,还增设了男风馆。

这玄花道院打开门做生意,来者不拒,迎奸卖俏,吟风弄月,兼有之。

美人们明艳的,魅惑的,清纯的应有尽有

但,都是卖艺不卖身。

院里男女倌儿姿色各异肥瘦两全,每月流水里却是酒水占了大头。

时间长了,城里的达官贵人纨绔公子被吊足了胃口,越得不到心越痒痒,纷纷砸了大价钱要买通院主试图跟看中的心肝儿春风一度。

于是玄花道院寻了个良辰吉日,给愿意卖身的一一做了登记,挂牌了。

因院主看人的品味极佳,挂牌的美人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从此,玄花道院的名声在南疆及北地传了出去,走南闯北的客商再忙也会到此潇洒一番,吃顿饭或者听个曲儿,有钱的就留一宿。

卫妙绒,堂堂将军夫人,来的便是这样一处所在。

只是下半张脸上蒙着层白纱,只看得见一双水溜溜的眼睛,她抬脚便走进了玄花道院。

上午没什么人,那看门的龟奴打着哈欠看到她来,很是熟练的手一抬将她往里边迎。

她轻车熟路踩着楼梯上了二楼其中一间靠窗的房间。

刚进门,只见一个身穿白服活像个披麻戴孝一样的公子坐在窗边正眯着眼睛惬意的听曲儿晒太阳。

他面相生的风流,眼尾狭长肆意风流,薄唇高鼻梁,一瞧见她来,那白皙的脸上五官瞬间移了位。

他手指纤长,像是个没做过粗活的样子,一挥手屏退了乐师,笑眯眯的看着她。

十一月的天气手中还极骚包的握了把折扇,展开后只见素白的扇面上只写了两个字:不畏。

这正是玄花道院的院主,也是卫妙绒的好友兼狗头军师,人称“玄花不畏郎”的温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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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第一次写小说,希望多多支持,本文主要讲的是两个不懂爱的小孩儿在一起后,又因为不会表达爱短暂的咱一起后又匆匆分开,接着破镜重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