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小说 女频言情 相遇不是上上签裴溪年夏柠全章节小说
相遇不是上上签裴溪年夏柠全章节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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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甜宝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溪年夏柠的女频言情小说《相遇不是上上签裴溪年夏柠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前,她在去往舞团选拔的路上,被一群小混混拖进烂尾楼里轮番侵犯。等被发现时,一双腿被打断,右脚跟腱断裂,气息微弱。在那一刻,她只觉冷风凄凄,万树皆枯,再没有什么能走进她的世界。父母心疼得无以复加,发誓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闺蜜夏知蕴则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夏柠,我们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你会好起来的!”可被送至医院后,却被告知,抢救的最佳时机已过。以后,她永远都无法再站上舞台。那时,她只有一个念头。自杀。她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然而爸妈告诉她,有个人要娶她。不是听到风声已经不见踪影的未婚夫,而是舞团团长裴溪年。在她出院后,他携百亿聘礼隆重求婚。“作为舞团团长,我知道你曾是多么闪耀的舞者。”“就算你再也跳不了,但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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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她在去往舞团选拔的路上,被一群小混混拖进烂尾楼里轮番侵犯。

等被发现时,一双腿被打断,右脚跟腱断裂,气息微弱。

在那一刻,她只觉冷风凄凄,万树皆枯,再没有什么能走进她的世界。

父母心疼得无以复加,发誓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闺蜜夏知蕴则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

“夏柠,我们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你会好起来的!”

可被送至医院后,却被告知,抢救的最佳时机已过。

以后,她永远都无法再站上舞台。

那时,她只有一个念头。

自杀。

她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然而爸妈告诉她,有个人要娶她。

不是听到风声已经不见踪影的未婚夫,而是舞团团长裴溪年。

在她出院后,他携百亿聘礼隆重求婚。

“作为舞团团长,我知道你曾是多么闪耀的舞者。”

“就算你再也跳不了,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首席!”

她却并不信。

没有人会想娶一个又脏又残的女人,所以拒绝了一次又一次。

裴溪年却并不气馁,仍每天围在她身边,用各种方法逗她开心。

慢慢地,笑容重新回到了她脸上。

炽烈的第一百次求爱,终于让她答应了他。

如今却说一切都是为了帮夏知蕴。

谋夺她的天赋。

恢复夏家千金的身份。

难道那些年他对她的爱恋,都是演出来的吗?

说她处处针对夏知蕴,更加可笑。

每次逛街,她从来都挑贵的送,没让她结过账。

每次排练新曲目,都是她陪着一遍又一遍练习。

更有甚者,她还不藏私地将高难度舞蹈技巧教给夏知蕴。

她想不明白,她到底有哪里对不起夏知蕴!

所谓闺蜜,不过是蛰伏在暗处,心怀恶狼的幕后黑手。

怪不得,夏知蕴去医院看她的时候,眼中闪着复杂的光。

怪不得,一向对外人保持距离的父母,会对夏知蕴一见如故,认了干亲。

甚至比对她表现得还亲热。

她那时还为了能拥有这么一个同姓好闺蜜而沾沾自得。

原来一切,都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陷阱。

她傻乎乎跳进去,还为了被侵犯一事被折磨得夜夜难眠。

甚至五年间,不想辜负裴溪年的深情,听从夏知蕴的建议,大把大把吃药打针。

只为了给他生下一个孩子。

可笑,太可笑了!

父母的关心,裴溪年的深情,闺蜜的友爱,全是假的!

都是谎话!

她的清白被毁,跟腱断裂,六个孩子被全身放血而死!

全拜他们所赐!

她永远不会原谅他们!

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母亲的情绪波动,开始剧烈胎动。

似乎想极力安抚她的痛楚。

夏柠做了个深呼吸,决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如今,这只是她夏柠的孩子。

这次,她不会让他们如愿!

失魂落魄地走出寺庙,却意外接到一个电话。

“夏柠,师父算到你大劫将至,还不愿意回来吗?”




“溪年哥哥,你说当初要是我们没有拦着医生给夏柠接上跟腱,这次去德国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裴溪年微微皱眉,不知道夏知蕴怎么突然聊起这件事。

但以为她是担心交换天赋的事,只能耐着性子安慰。

“就算她的跟腱没有断裂,我也不会让她抢了你出国的名额。”

夏知蕴眨着一双翦水眼眸,状似疑惑。

“难道溪年哥哥还留了后手?”

裴溪年抽出一根烟点上,摸摸她的脑袋。

“如果那天她逃出来了,我还安排了一辆货车。”

“她就不只是断了跟腱那么简单,可能会......”

夏知蕴瞥了眼远处的夏柠,继续追问。

“会什么?”

裴溪年吸了口烟,淡淡开口。

“会死。但死太便宜她了,欺负了你这么久,就该弥补她的过失!”

“何况如果她死了,还怎么给你调换天赋呢?”

夏知蕴一头扑进男人怀里撒着娇。

“溪年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裴溪年拥她入怀,脸埋进女人柔顺的长发里。

吸了口香气,脑海里却一闪而过夏柠苍白的脸。

他暗笑自己昏了头,转头吻上夏知蕴的红唇。

“我的知蕴,没有人可以阻挡你获得幸福,我也不行。”

看着一对璧人互诉衷肠,夏柠逼回已在眼眶里打圈的泪水。

她自嘲地扯扯唇,心底空得失了温度。

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让她像喝了口凉水,从咽喉凉到胃。

短短一日内,她学会了三样东西。

有泪自己擦,有苦自己吃,失望不想说。

五年前,右脚的跟腱不是没办法康复。

而是这个男人,为了夏知蕴,折断她的梦想,为她建造了一个充满谎言的牢笼!

他还假意为她飞往世界各地,寻找能让她痊愈的医生。

每次无功而返,她还反过来安慰他,说一切都是命。

没想到,又是他安排的一场戏。

她被他们当猴子一样戏耍了五年。

她竟还蠢得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快了,还有十天。

她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

夏知蕴甜蜜地吻了一下裴溪年的脸颊,却突然怯怯地将男人推开,一脸惊慌失措。

“夏柠!”

裴溪年转头对上夏柠冷淡的目光,心虚地将手插 进裤兜里。

方才还抱着夏知蕴难舍难分的手指仿佛被烫到一般。

“夏柠,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就是碰巧遇到知蕴,她有点不舒服,我扶一下而已。”

“嗯。”

她不想再看两人拙劣的演技,拖着一条瘸腿,头也不回地离开,却被两个人拦住。

夏知蕴抱住她,声音哽咽。

“夏柠,你别误会,是我刚才来看你的路上腿有些不舒服。”

“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裴团只是在帮我抻筋。”

娇俏的女人红着一双兔子眼,还是那样惹人怜爱。

就是这个样子,骗了她八年。

掏心掏肺,一颗真心却被捅了个对穿,反复蹂 躏。

现在,泡着她孩子们的血,又勾引裴溪年。

她还在装什么无辜!

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纠缠,夏柠想要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裴溪年却皱着眉头,有些烦躁。

“夏柠,我们都已经解释过了,我劝你别再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夏柠冷笑一声,表情未见起伏,但捏紧的指尖已呈青白,淡然间凝聚着满腔悲凉。

她逐渐放弃挣扎,却被夏知蕴捉住一双手,放在胸口。

充满恶意的声音轻飘飘划过耳尖。

“你刚才都听见了吧,死太便宜你了!”

话音刚落,夏知蕴拉住她的手推向自己,狼狈跌倒在地,手掌被擦出血丝。

“夏柠,你做什么!”

她的丈夫,此时心疼地将她闺蜜搂在怀里,反而满眼愤怒地质问她。

手顿在半空中,夏柠失神了一般怔愣在那里。

如果她说不是她,会有人信吗?

一只小手扯住裴溪年的衣服,夏知蕴红着眼啜泣。

“我知道夏柠不能再跳舞心里难受,如果我的腿可以换给她,我愿意这么做。”

一股无名焰火在裴溪年的胸腔里熊熊燃烧,他抱紧夏知蕴,手指轻柔地拭掉眼泪。

再开口,声音哑了许多。

“谁都不能伤害你!”

他将夏知蕴慢慢扶起来,拽住夏柠的一只胳膊扯过来。

“夏柠,给知蕴道歉!”

夏柠眼底冷然一片,像一个对世事看透看淡的老人。

“不是我做的。”

她的话,让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你当我瞎吗?夏柠,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就不能为孩子积点德吗?”

提到孩子,夏柠的手再次紧攥成拳,脸色发白。

“裴溪年,我说过了,我什么都没做。”

那般对什么都不在乎的音调,让裴溪年全身发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他远去。

“啊,我的腿!好痛!”

愣神的功夫,夏知蕴的惊呼让他甩掉不合时宜的心软。

眼眸里再次怒火翻涌,眼中透出几分肃杀之气。

“夏柠,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没做?”

“如果知蕴伤了腿,我不会放过你!跟我过来!”

他将夏知蕴抱到一边的轮椅上推着,拖着夏柠疾步往急诊室走。

甚至忘了她大着肚子,还有条走不快的瘸腿...




心脏被硬生生剖开一道口子,汩汩鲜血喷涌而出。

夏柠深刻地感到胸口传来的痛楚,可那痛,不及心里绝望的万分之一。

她的呼声如同迷雾中的囚徒,带着无比苍凉和绝望。

破碎的声音在裴溪年耳边游荡,他几番攥紧拳头又松开。

似催眠一般,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

这都是她做的恶,她只是在还债。

可当夏柠如同坠落的花瓣,飘落出无望的浓浓哀伤时,他还是抿紧嘴唇,走出屋子,又点起一根烟。

为夏知蕴治疗腿的仪式反复进行了两个小时才停歇。

而夏柠晕死过去,犹如一只损坏的破布娃娃样躺在床上。

血将她白色的孕妇裙染红,面色惨淡无光。

裴溪年只看了一眼,就转回头,一脸关切地扶起夏知蕴。

“怎么样,腿还疼吗?”

夏知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她满脸愧疚地抱住男人,咬住嘴唇。

“不疼了,但是夏柠受了好多苦,我很过意不去。”

头顶上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本是安慰的话,却缥缈得让人听不真切。

“这都是她该做的。”

大师帮夏柠止住血,和裴溪年交代。

“一周后等阴孩足月,再过来。”

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盯着夏柠半晌,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好。”

他走过去,抱起夏柠,突然觉得她轻得可怕。

但看到夏知蕴的笑容重回脸上,他将不该有的心思埋下。

还有一周,一切就结束了。

裴溪年将夏柠送回家,又急匆匆带着夏知蕴去医院复查。

夏柠躺在床上,剧烈的剜心之痛令她辗转反侧,却再未喊出一声痛。

遥想她和裴溪年相逢于少年,他曾用一丝暖意填补过她的阴暗。

如今,又是他亲手扼杀了那份美好。

师父曾说过,有缘走不散,无缘求不来。

她和他的缘,怕是已走到了尽头。

往后,飞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一连几日,裴溪年只是为她定了补血的外卖,并没有回来。

她摸着已经结痂的伤疤,叫了回收旧物的人上门,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清走。

余生,她和裴溪年都将只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再无交集。

最后一天,她决定和教她舞蹈的恩师道个别。

一早还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束老师喜欢的百合花。

可到了舞团,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里都带着探究和厌恶。

似乎那个五年前每个人都会和她笑闹的地方已经不见。

“天啊,你看她那个样子,还敢回来,真丢人。”

“快,都离她远点,别染上脏病。”

往昔和她称姐道妹的人,却一个个避她如蛇蝎。

裴溪年当年怕她的事情影响太大,婚姻公开不利于事业。

所以和她商量好了隐婚。

如今,她挺着大肚子,却无法自圆其说。

成了攻击她的另一件武器。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表情如何都再做不到若无其事。

为什么她们会知道当年那件事?

裴溪年明明和她保证过,这件事早就封锁,不会有别人知道。

现在她生命中有过最璀璨日子的舞团里,却人人皆知。

“你们都胡说八道什么呢?都排练去。”

夏知蕴听到吵闹声,赶忙跑了过来。

“夏柠,你身体还没养好,怎么过来了?是特意赶来看我今天的演出吗?”

话音刚落,就有人出来打抱不平。

“知蕴姐,明明是她平时欺负你,你还帮她说话!我看她今天不是来看演出的,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

“就是,她干了那种龌龊事,也不嫌丢人,我看她之前那个首席,说不定也是睡出来的。”

夏知蕴心疼地握着夏柠的手,遣散看热闹的人。

“肯定是谁乱传的,别理她们,走,跟我去休息室。”

夏柠如同木偶一样被牵着走,一点也没有辩解的意思。

一人说的是谎,众人说的就成了真。

裴溪年和夏知蕴,不但要毁了她的身体,还要毁了她的声誉!

她,再也回不去了。

老师,会不会也对她很失望?

她突然,不敢去告别。

进了休息室,夏知蕴抚上夏柠的肚子。

带着一脸天真烂漫的笑。

“我的小侄子,还好吗?”

一股冷意爬上脊骨,让肚里的孩子突然胎动了一下。

夏知蕴又惊又喜。

“看来,他长得很好。”

夏柠拨开她的手,冷淡应对。

“他会一直很好。”

没想到夏知蕴却突然发出一阵怪笑,脸上尽是讥讽。

“是吗?其实你都知道了吧?裴溪年说你会演戏,我觉得也是。”

“你没看见,那六个孩子被生剖出来的时候,都还有呼吸。”

“手术刀轻轻一划,血就那么滴下来,盛满我的泡脚桶,和你的心头血一样。”

“他们,和你一样,都是阴沟里的老鼠,却妄想鸠占鹊巢。”

“夏家,首席,裴溪年,明明都是我的,你占了这么久,该还给我了。”




“裴太太,又来求平安符啊?”夏柠点点头,抚上肚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又忧愁的复杂神情。

她和裴溪年结婚五年,前后怀了六次孕。

可每一次不是流产,就是死胎。

这第七胎,马上就要到临产期。

她希望这次能为深爱的男人顺利生下一个孩子。

收好平安符,一抹熟悉的身影让她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原来是她丈夫裴溪年和朋友贺行舟。

她暗笑自己多疑,竟怀疑爱她如命的男人私会情人。

想起他曾经说过,每年都会为逝去的孩子点一盏引渡灯。

愿孩子们来世还能回到他们身边,再续前缘。如今她快生产,想来又是来点灯的。

她托着肚子,想绕到后面给他个惊喜。

男人的名字将将滚到舌尖,贺行舟的话却让她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这里替换成女主准备呼唤男主名字之类的动作,却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要说夏柠这六个孩子的阴孩血是真管用。”

“你家知蕴用来泡腿以后,肢体灵活度都超过以前的夏柠了,前两天德国那边的舞团已经预定了她当首席。”

“不过这次第七胎的月份已经很大了,还不动手?”

裴溪年只是淡淡开口。“大师说过,七胎要月份递增,效果才最好。”

“这一胎一定要足月生下来,再全身放血给知蕴泡腿,才能将夏柠和知蕴的天赋彻底对调过来。”

夏柠捂住嘴,不敢相信平日里对她倍加呵护的丈夫,早就出轨了闺蜜夏知蕴。

他们六个孩子,就因为命格属阴,为了给夏知蕴铺路,全身的血被拿去给她泡腿!

那残忍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让她一阵天旋地转。

一瞬间双目血红,一股剧痛从心脏向全身蔓延。

断裂的跟腱似再次断开般,让她彻底无法支撑,跌坐在地。

五年间,每一次他悲痛地告诉她,孩子没了的时候,哭得比她还伤心。也是他日夜陪伴照顾,用一腔爱意抚平了她一次又一次失去孩子的伤痛。

她竟然没发现,每一次的丧子之痛,都是这个男人的刻意为之。

一切,都是她怀璧有罪!

那个每天都对她情深似海的男人,为了帮夏知蕴谋夺她的天赋,活生生害死了他们六个孩子!

她在无人的角落里紧紧揪住衣领,眼泪如何也止不住。

而贺行舟猛吸了一口烟后,再次丢出疑问。

“当年你安排人侵犯夏柠,断了她的跟腱,还愿意娶她,让她怀上孩子,不嫌恶心吗?”

裴溪年也抽出一根烟点上,吐出口烟圈后,回答得漫不经心。

“我和夏柠的结婚证是假的。”

“裴太太,怎么能是这么脏的女人!”

夏柠瞪大双眼,瞳孔紧缩,她不可置信地揉搓着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那些不堪回首的噩梦,还有无法痊愈的跟腱,竟皆是拜他所赐!

回想当年,因为她身体的缘故,出行不便,是裴溪年一手操办的结婚事宜。

那样体贴入微的男人,她从不曾怀疑过结婚证的真假。

没想到,这份将她救出泥沼的婚姻,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局!

抚上戴了五年的婚戒,眼底尽是一片冰冷。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准备离开,但男人接下来的话将她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只见裴溪年手里转着打火机,冷嗤一声。

“谁告诉你夏柠怀的孩子是我的?”

贺行舟错愕地瞪大双眼,高呼出声。

“什么,孩子不是你的?”

裴溪年将重金求来的化煞符揣进兜里,点点头。

“大师算过夏柠的八字,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阴女。”

“所以我根据八字找了七个不同阴时出生的男人,这样结合出来的阴孩血效果才最好。”

“没办法,谁让知蕴的天赋没有夏柠好呢,既然她想当首席,我自然要帮她。”

“而且夏柠总是处处针对知蕴,就当是她为之前的过错赎罪吧。”

夏柠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而不自知。

嘴唇被咬得泛白,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到麻木的窒息感,让她感觉寺庙上方的天空都在旋转。

这个曾经句句裹着蜜糖的男人,甚至不是她任何一个孩子的父亲!

什么每年都来为孩子点引渡灯,分明是心里有鬼,为自己求的化煞符!

苦涩的泪水滑落脸颊,脑海中男人对她的温柔呵护,和面前之人的冷漠残忍交替出现。

割裂了她的灵魂,将她再次推入深渊。

“那如果有一天,夏柠知道了真相怎么办?”

裴溪年云淡风轻地声音钻进夏柠耳朵里。

“给她笔钱,送她离开。”

“当了五年裴太太,她该知足了。”

贺行舟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就算她肯,夏家也不会罢休吧?”

裴溪年拍拍他肩膀,轻笑出声。

“这也是夏家的意思。”

“毕竟夏柠占了知蕴二十多年的夏家千金位置,只要她配合,还能全身而退。”

“如果她不配合呢?”

裴溪年冷笑一声,目光里透着森冷。

“那第二天全国都会看到她五年前被那些人侵犯的视频。”

夏柠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将喉咙深处的哽咽紧紧揪住。每吐出一口气,都带着随时会破碎的悲鸣。

裴溪年,竟还录了她被侵犯的视频!

所以,那天他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畜生侵犯,被伤害而无动于衷。

还当做玩笑一般分享给了他的朋友,以供消遣。贺行舟点头,调侃着。

“夏柠以前确实条顺盘靓,要不在全国公放前,先让兄弟过过眼瘾?”

没想到裴溪年却突然发了怒。

“夏柠现在还算我女人,只要她乖乖的,这份视频永远都会烂在我手里。”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胡话,就断交!”

贺行舟一脸惊疑地质问他。

“你不会是爱上夏柠了吧?”

但得到的只是裴溪年不屑地回复。

“我永远都不会爱上夏柠。”

曾经以为听到这句话,她会歇斯底里地大哭大闹,直到经历了才知道,原来只会绝望的沉默不语,心如死灰。

这个处处表现出情深不寿的男人,从未爱过她。

也根本没有所谓的救赎。

她,不想要这个男人了。




急诊室里,大夫为夏知蕴做了基础检查,可却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

这让裴溪年有些意外。

难道真如夏柠所说,她什么都没做?

再望向一直抱着腿痛呼的女人,他微蹙眉头。

不会的,知蕴那么纯洁善良的人,是不可能说谎的。

一定是这里医生的医术太差!

夏柠看着还在演戏的夏知蕴,眼眸间难掩的疲惫里增添了几分无奈。

忍着肚子和右脚的不适,她淡淡开口。

“既然她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的冷漠彻底刺激了裴溪年,一把将她扯到病床旁,逼她跪下。

“夏柠,我一直不知道你居然是这么冷血的人,知蕴都痛成这样,你居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对得起她平日里对你的关心照顾吗?你现在就给知蕴道歉,我不想你到时候被贴上忘恩负义的标签。”

男人的一双手死死钳在她的肩膀上,激动的口吻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都在窃窃私语她伤了男人深爱的妻子,是个毒妇。

苦涩在口中蔓延,却说不出,道不明。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爱的是谁,他却掩耳盗铃地对她标榜深情。

为了她?

如果真为她好,会让她大着肚子跪在地上吗?

“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道歉?”

她高昂着头的模样,让裴溪年登时变了脸色,犀利冷冽的眼神如刀子般射在她身上。

“夏柠,我给过你机会了。”

夏知蕴泪眼朦胧地扯扯男人的衣角,摇了摇头。

“夏柠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如果我真的再也跳不了舞,也是天意弄人。”

看着深爱的女人一脸痛苦也要为夏柠求情的模样,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顾一切也要治好夏知蕴的腿。

裴溪年抬起手,轻轻擦拭掉夏知蕴的泪,拍拍她的手。

“我们去找大师,他一定能治好你。”

将夏知蕴抱到副驾驶位上,再粗鲁地推夏柠进后座,裴溪年一脚油门往郊区开去。

再次听到大师两个字,夏柠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她慌乱地抠着车门,在打不开后又去拍打车窗。

“放我下去,我不要去。”

裴溪年被夏柠弄得心烦意乱,趁着停车的功夫,一掌将她劈晕。

而后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呢喃。

“夏柠,这是你欠知蕴的。”

夏柠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夏知蕴各躺在一张床上。

她想逃离,可浑身使不上劲。

一抹恐慌染上她心头,再出口尽是哭腔。

“裴溪年,放我走吧,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坐在一旁的男人表情平淡,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看着窗外的一片夜色,手上的香烟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

表情冷漠而疏离,仿佛夏柠,只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待宰羔羊。

一个陌生男人走进来,摸上夏柠的肚子,让她脊背上窜起一层冷汗。

“不要碰我!”

男人收回手,朝裴溪年摇摇头。

“还差几天,还不能动。”

夏柠悬在嗓子眼的心倏然回落,手心里全是劫后的汗水。

裴溪年皱起眉头,掐灭香烟。

“大师,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知蕴的腿不能有事。”

“如果想要救急,还有一个险招,就是怕这位女士会有危险。”

可男人连看都没看夏柠一眼,握着夏知蕴的手冷酷开口。

“只要能治好知蕴,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大师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反射出森冷的光芒。

“那就取一些心头血敷在腿上吧。”

无边的恐惧再次将夏柠包围,眼看大师步步逼近,她绝望地闭上眼。

裴溪年,希望你有一天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