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小说 其他类型 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魏云眠君临渊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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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啊

    男女主角分别是魏云眠君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魏云眠君临渊全文》,由网络作家“咩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宫今日身子不适,还请各位先回吧。”魏云眠一见余盼,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会面。可余盼此行目的还未达到,自然不肯轻易离开。她走到魏云眠榻边,捏着魏云眠那张已经削瘦得骨相突显的脸,满眼不屑。“旁人都说,新入宫的嫔妃都要先给魏云眠一个下马威,才能得皇上宠爱,可这么一个病秧子,不是三两下就要被折磨死了吗?“因为魏云眠从前就与君临渊不对付,如今又入了宫在她眼皮子底下。因此哪怕宫里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君临渊依旧铁了心的对付她。就连宫中这些女人也清楚君临渊的喜好,莫说是妃,贵妃。甚至底下的贵人常在也能给她使脸色。“赵嬷嬷,你说我怎么折磨她,才能叫皇上知道呢?“余盼故作疑惑的拄着下巴凝思。但很快,她便露出笑意牵着魏云眠的下巴,将...

章节试读

“本宫今日身子不适,还请各位先回吧。”
魏云眠一见余盼,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会面。
可余盼此行目的还未达到,自然不肯轻易离开。
她走到魏云眠榻边,捏着魏云眠那张已经削瘦得骨相突显的脸,满眼不屑。
“旁人都说,新入宫的嫔妃都要先给魏云眠一个下马威,才能得皇上宠爱,可这么一个病秧子,不是三两下就要被折磨死了吗?“
因为魏云眠从前就与君临渊不对付,如今又入了宫在她眼皮子底下。
因此哪怕宫里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君临渊依旧铁了心的对付她。
就连宫中这些女人也清楚君临渊的喜好,莫说是妃,贵妃。
甚至底下的贵人常在也能给她使脸色。
“赵嬷嬷,你说我怎么折磨她,才能叫皇上知道呢?“
余盼故作疑惑的拄着下巴凝思。
但很快,她便露出笑意牵着魏云眠的下巴,将她拽到地上。
“今日艳阳高照,不如你就跪在御花园那条皇上常爱走的道上吧。”
“若是真能见着皇上,也算咱们这趟没白来。”
魏云眠这一下被摔的浑身发痛。
可余盼手底下的嬷嬷手劲大,让她根本挣脱不得。
“云妃娘娘,您都听见了,那就快些走吧。”
“老奴也是听命行事,要怪就怪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假借先皇后之名惹了皇上生气,这苦,您不想受也得受着。”
在老嬷嬷的一脸狞笑下,魏云眠几乎是连拖带拽的被他们扯到了御花园。
她跪了整夜的双膝肿胀未消,这会儿在跪在滚烫的石板上,痛得她膝盖上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
其实之前江鱼儿心疼她,也曾熬夜给她缝制了一对护膝。
可后来被君临渊发现,他说魏云眠偷奸耍滑理应受罚,让她在龙华店跪了整整三日,膝盖肿的有馒头那么大。
艳阳之下,老嬷嬷给余盼搬了一把椅子,头顶又遮着伞,一旁还有碎冰散热。
只有魏云眠顶着太阳,被晒得头昏眼花。
“你就在这跪着吧,皇上什么时候过来,你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余盼惬意的小口吃着西瓜,看向魏云眠的目光含笑。
也不知跪了多久,头顶的太阳却依旧炽热。
可一旁的老嬷嬷突然低声兴奋的在余盼耳边开口。
“小姐,皇上来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余盼立马惊坐起身,果然,她远远的就看见一道明黄身影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余盼急忙传人,将她发饰妆容重新整理,甩着香气扑鼻的手帕上前在魏云眠脸上拍了拍。
“算你有些用处,居然还真叫我见着皇上了。”
耀眼的阳光晃的魏云眠几乎睁不开眼,
可尽管视线模糊,但当她看见君临渊身旁那两人时,魏云眠心尖狂跳不止,袖间的手也紧紧捏成了拳头。
是爹娘!
是她贺锦书的爹爹和娘亲!
“岳父与岳母游历天下已两年有余,怎么这又想起回京了?”
君临渊平日在朝堂上虽是杀伐果断,叫人胆战心惊。
可凡是与魏云眠沾边的,他却能放下身段。
比如她的爹娘,君临渊向来视为至亲,哪怕是外戚,也给了至高无上的礼遇。
贺氏夫妇按捺下心底跳动不安的小心思。
他们回京的目的,自然不能与君临渊细说。
当初贺锦书大婚,合家上下喜气连天,可刚过半日便传来她的死讯。
贺氏夫妇痛失独女,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那之后他们也辞了官职,只想着游历山河,也免得日日悲痛。
可就在半年前,他们收到江鱼儿历尽千辛万苦才给他们送来的书信。
她说贺锦书还活着,只是到了魏云眠身体里。
他们从不是怪力乱神之人,可到底是思念女儿过甚。
尽管魏云眠与贺家向来不对付,他们还是答应了江鱼儿,为魏云眠筹谋逃到宫外。
如今进宫,他们就是想亲眼见一见这魏云眠的身体里,装的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我们两个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想着该安稳一些了。”
“听闻皇上宫中新纳不少妃嫔,与锦书都有些相似,虽非同一人,可若能见一见他们,也能解了我与拙荆思女之情。”
爹爹到底是久经官场的老油条,一番说辞让君临渊都挑不出毛病。
“皇上。”
余盼一声娇呼,踏着小碎步远远的就朝君临渊跑来。
贺锦书死时只有十六岁,如今余盼也是十六岁。
瞧着她天真烂漫明媚恣意的模样,君临渊有一时恍惚。
像!
与那位他宠了三年的林贵妃相比,余盼与贺锦书更为相似。
就连贺氏夫妇在见着余盼时,也忍不住恍惚愣神,仿佛又见到他们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可也只是一眼,他们便迅速离开了视线,哪怕再像,余盼终究不是他们的锦书。
他们的锦书已经......
等等!
他们目光偏移的同时,落在不远处的魏云眠身上。
与余盼相比,魏云眠的容貌与贺锦书无丝毫相似。
可她眼底那丝红意,强忍泪水时咬唇的弧度,就连眉心蹙起的褶皱,都与他们心心念念的锦书毫无差别!
鱼儿没骗他们,他们的宝贝女儿真的钻到魏云眠身子里去了!
“锦书......锦书......”
魏云眠远远看见她那只过三年,便如同老了十岁的爹娘,颤抖的唇形分明是在叫她的小名。
魏云眠强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强忍着膝盖的剧痛,费力挪向爹娘的方向。
她想要仔细看一看,分明还不满四十的爹娘,却为何白了满头鬓发。
“这是新入宫的秀女,朕有意封她为妃,岳父岳母看她,可与锦书相似?”
君临渊开口,这才叫魏云眠与父母三人的思绪打断。
险些忘了君临渊还在这儿,被他发现端倪就不好了。
贺氏夫妇强忍泪水,看向余盼那张徒有其表却并无贺锦书神韵的容颜,勉强点头。
“的确很像。”
君临渊心脏微沉松了一口气,“朕也觉得很像。”
“余盼,这是先皇后的父母,你唤他们一声爹娘听听。“
“低着头,温柔些。”
“对!你这个样子最像锦书了。”

余盼也不矫情,脆生的就管他们二人叫了一声“爹娘”。
有了这声爹娘做掩护,贺氏夫妇的泪水终于不必再隐忍,瞬时夺眶而出。
江鱼儿在信中说,这三年魏云眠在宫中受了许多苦。
因此他们既希望魏云眠是贺锦书,也希望她的确是信口雌黄。
可如今他们看见了,在这宫中受苦的,的确就是他们宠了十六年的宝贝女儿。
“皇上,云妃乃是安北王独女祖上有功,老臣虽死,可群臣之心不可寒,为何要如此作践云妃娘娘?”
爹爹终究忍不住心疼,朝君临渊开口求情道。
君临渊只将目光撇向魏云眠一瞬,虽即又满目痴恋的瞧着余盼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庞。
“岳父岳母有所不知,魏云眠这女人恶毒的很,三年前竟闯入宫门,说她是锦书借尸还魂。”
“朕的锦书便是借尸还魂,也绝不会托生在这个恶毒女人的身体里,岳父岳母以为,这等恶毒之人不该作践吗?”
贺氏夫妇紧攥着对方的手,痛心疾首之无以言表。
他们单凭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女儿。
君临渊日夜看了三年,怎么就认不出呢?
“可云妃娘娘毕竟高居妃位,而这位......还没有名分,实在于理不合,锦书向来善良,想必也不忍见到皇上为她如此搓磨云妃娘娘。”
爹爹眼含心酸的为魏云眠求情,可却让君临渊神色瞬时冰冷下来。
“魏云眠从前对锦书百般欺凌,岳父也并非不知。”
“怎么如今对这恶毒女子,岳父竟还心软了?”
眼见君临渊变了神情,魏云眠瞬时心头一紧,示意爹爹别再说下去了。
自打贺锦书死后,君临渊便性情大变,别看她对贺氏夫妇多恭敬,可到底高居帝王之位,若惹他不满......
不!
爹娘年事已高,又因她黯然神伤两年有余,绝不能再让他们被君临渊牵连。
接收到魏云眠的目光后,爹爹也没在开声阻止。
还好只有六日,他们的女儿便能逃出宫外了。
他们已为魏云眠选好了一个靠山,天高皇帝远,任凭君临渊的手再长,也觉得伸不到那位眼皮子底下。
“云妃娘娘欺辱臣女,臣女才斗胆让她在此罚跪的,还以为皇上会责怪臣女,险些将我吓死。”
余盼含羞带怯的钻进君临渊怀中,她那张天真明媚的脸庞勾得君临渊心神飘摇。
他怎么舍得责罚锦书呢?
若是他的锦书还活着,便是将天捅个窟窿,都有他君临渊顶着呢。
“着,册封余盼为妃,封号为锦,此居长春-宫,今夜侍寝。”
君临渊下了这道旨意,余盼明显喜不自胜,唇角的笑几乎快扬到天上。
至于魏云眠。
他满是爱怜地抚着余盼的脸颊,“爱妃以为,让魏云眠跪到何时才能满意?”
余盼高傲的目光在面色惨白如纸的魏云眠身上一扫。
“臣妾也不是狠心的人,今日又得皇上宠幸,那便简简单单让她跪到今夜子时就算了吧。”
这话说完魏云眠冷汗直流。
一旁的贺氏夫妇老脸横沉,也险些按耐不住。
如今才是午时,到今夜子时可还有整整六个时辰呢。
从前他们的锦书在家中十指不沾阳春水,原以为君临渊是个好归宿,可只换了一副皮囊怎么就要受这等苦楚?
“云妃,你听见了?”
“臣妾遵旨。”
魏云眠俯拜在地,早已认命。
反正她在宫中受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子时过后,她只剩五日便能逃离这魔窟了。
君临渊环着余盼离开,贺氏夫妇再是心酸,也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御花园。
魏云眠重新顶着烈日跪在滚烫的石板上,可她的心却平静许多。
虽说受了些苦,可至少今日见到了爹娘,六日后逃离皇宫,她也算此生无憾了。
生生跪到子时,魏云眠双腿早已痛得毫无知觉,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了自己的宫殿。
江鱼儿早早就等在店门口,见着魏云眠又带伤痛而回,虽有心痛但脸上依旧欣喜不已。
“小姐,夫人来了,就在内室等着您呢。”
江鱼儿压低的声线却掩不住心中狂喜。
自打她家小姐来到魏云眠身体里,还未曾与夫人说过一句知心话。
听见这话时,魏云眠也来了精神,就连双腿也似乎不痛了。
她撑着红墙,跌跌撞撞走进内室,果然看见她娘就坐在床边,抚着她平日睡觉时盖的薄被暗自垂泪。
“娘!”
魏云眠颤抖着嗓音轻唤开口。
贺夫人转头,便被朝她狂扑来的女子撞入怀中。
魏云眠就如同儿时那般,将头枕在娘的手臂上,眼泪止不住的掉。
“我还怕娘会像君临渊那样,认不得锦书了。”
她啜泣的嗓音夹杂着难掩的哭腔。
贺夫人哽咽无声,只怀抱着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将她的鬓发抚了一次又一次。
傻丫头,就连江鱼儿都认得出,她这个当娘的又怎会认不出?
这可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抚养十六年长大的掌上明珠,只是换了一副皮囊,她怎就不认得了?
“锦书,娘的女儿啊!“
她摸着魏云眠一把便能握住的手臂,心痛如刀绞。
安和郡主在京中向来以丰腴美艳著称。
可入宫只三年,便被君临渊磋磨的这般瘦弱。
她的女儿究竟受了多少苦啊。
“锦书不怕,你要已经为你找好了退路,西南封地的南山王,她父亲与你爹爹有些交情,回京路上你爹爹也同她交代过了。”
“待你从宫中逃出去,便直奔西南,有南山王护着你,便是君临渊派了羽林军也奈你不得。”
南山王啊......
魏云眠想起幼时,那个总是黑着脸将她吓哭的大哥哥,心里莫名胆寒。
她最怕的就是南山王世子跟她爹,生的冷头冷面,不像人,倒像条冷血无情的毒蛇。
可她就是再怕南山王也得去,总好过留在君临渊身边受折磨。
“好,都听娘的。”
贺夫人深吸一口气,仿佛心头巨石坠地。
见到魏云眠之前,她还想着,若是将鱼儿认错了人,她也只当做一件善事。
但她如今却庆幸,自己日日想着为锦书积攒功德,才能救得她女儿。

“妹妹来了,快坐!”
楚琳宫里,看见余盼被宫女带着进来,楚琳不顾身份上前握住余盼的手,亲自带着她去一旁坐下,言语行动间尽是亲昵。
余盼听说贵妃请她来时,心里还有防备。
进宫这段时间,她从很多人口中听到过这位贵妃娘娘的地位。
先皇后在大婚时被掳走身死,虽然有皇后的名分,但到死都没有真正的拿到皇后凤印。
而这位贵妃娘娘原本也只是民间选进来的,却能在皇上因为先皇后之死悲痛不已的时候迅速得到皇上的心。
虽然不是皇后,但这宫中只有一个死了的皇后。
贵妃掌管后宫事,也和皇后没什么区别了。
她原本以为,她近来得宠,贵妃一定是不高兴的,可现在看来......
却好像不是?
余盼心里疑惑,一时分不清楚琳到底是什么意思,警惕的问:“贵妃娘娘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想着你刚来公里,大概是不习惯。皇上喜欢你,但是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政务繁忙,自然不能一直陪着妹妹的,又怕妹妹觉得孤单,所以特意让我和你说说话,你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只管跟我说。”
余盼面庞一红:“是皇上吩咐的......”
她羞涩的低下头去,没有注意到楚琳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楚琳道:“皇上这段时间啊,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你了。当然是皇上特意吩咐的。”
几句话把余盼哄得云里雾里的,楚琳才开始慢慢引出自己想说的。
“不过妹妹看起来,和刚入宫那会儿不太一样了,有点像......”
楚琳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在余盼疑惑的目光下,轻轻笑了一声,摇摇头:“算了,应该是我看错了。”
余盼却被勾起了好奇心:“像什么?”
楚琳欲言欲止。
“贵妃姐姐,我哪里不一样了?”
楚琳这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妹妹,我说的话你听一听就好了,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我就是觉得你刚入坑的时候明媚娇俏的,现在看起来更温柔婉约了呢,偶尔间的神态很像先皇后。”
先皇后几个字一出来,余盼心里一慌。
随即又想:魏云眠倒还真是有些本事,连贵妃都看出来了。
突然,余盼皱了皱眉。
“贵妃姐姐见过先皇后吗?”
楚琳叹了一口气:“我怎么会见过先皇后呢?先皇后和皇上大婚那会儿,我还没进宫呢。说起来要不是先皇后出了意外,只怕我们都没有伺候皇上的福分。”
“那你怎么知道我像先皇后的?”
“是无意间见到皇上画的先皇后的画像,那些画像上的先皇后神态栩栩如生,仿佛看见真人一般,可见皇上用情至深,只是......”
楚琳忽然眉头一皱:“妹妹,姐姐也不知道你这般像先皇后是好是坏了,你告诉姐姐,你这般酷似先皇后的神态,是不是有人可以教你的?”
“没有!”
余盼连忙否认,但看着楚琳的神色,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但她不能承认自己在可以学习先皇后,要是传到了皇上耳边去,事情就会出现变化。
可她好奇,楚琳说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到底是什么意思?
“贵妃姐姐,你有话直说吧。”
楚琳叹一口气:“好吧,我看你年纪小,就如同看着自家妹妹一样,告诉你也无妨。”
“你也看见了,这后宫里的女人啊,谁都有像先皇后的地方,可都是长相相似罢了。”
“本身长相相似,要是再学得先皇后的神韵,得到皇上的宠爱岂不是易如反掌?可你看这后宫里,除了你这个傻妹妹,还有谁学啊?”
“没好处的事情,才没有人学呢。”
“我的好妹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最后一句话语调轻轻的,像是幽灵一样在耳边飘过,余盼忽然浑身一个机灵,冷意不可控制的从脚底升起,一阵阵后怕传来,她死死揪住手帕,还不死心。
“贵妃姐姐,也未必不是别人不想学,而是学不到呢?”
楚琳轻笑一声:“要说学,我在宫中这么久,先皇后的各种神态的画像我都见过,甚至能一眼看出你学的是哪几个样子,我为什么从来不学呢?”
“......”
余盼张了张嘴,脸色苍白。
如果真的不能学,那她已经学了会怎么样?
而且,为什么不能学?
皇上不是喜欢先皇后吗?
那从里到外都像先皇后的,不是更好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楚琳道:“好妹妹,皇上知道我们都不是先皇后,先皇后在皇上心里是独一份儿的,太像了,会让皇上心里难受的。”
那魏云眠突然跑过来教她这些,是在报仇?
说的什么只想为江鱼儿求一点伤药,是她太天真了,居然相信一个原本嚣张跋扈的君主,会因为一个半路投诚的婢女而如此低声下气。
余盼深吸一口气:“谢谢贵妃姐姐提醒,我记住你这个恩情了。”
“我只是希望宫里的姐妹都好好地,相安无事,也不要让皇上不高兴,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妹妹今天还有点事情,改日再来陪贵妃姐姐说话。”
余盼心里记挂着事情,忙不迭的起身告辞。
楚琳点头应了,看着余盼离开后,嘴角一撇。
“蠢货。”
婢女在旁边,听见楚琳的声音,目光才从殿门处收回来,疑惑的问:
“娘娘,要让魏云眠闯赏花宴有很多法子,为什么要找锦妃来和她说这么多呢?我看这个锦妃冒冒失失的不太聪明,要是事情办不好,不还是一桩麻烦事吗?”
这婢女是她进宫后特意带到身边的同乡,楚琳对她比对任何人都要信任,听了她的话,楚琳解释道:
“我现在虽然是贵妃,可皇上的心思不好把握,能让别人动手就让别人去做,永远不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明白吧?”
“我明白了。”婢女云容道:“赏花宴也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
“嗯,你办事我放心,不过余盼那里你还是要多看着点,让她按着我们的思路去做就好了,别让她搞什么灵机一动的蠢把戏。”

魏云眠说的那些话太过匪夷所思。
如果人死之后还能从另外一个人身上活过来,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可隐隐的,她就是觉得魏云眠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尽管魏云眠三年前来找皇上说自己就是贺锦书开始,皇上就从没相信过。
可三年来,皇上对魏云眠的态度发生了微不可见的变化。
面上没有人看得出来,好像他对魏云眠的态度一直如此厌恶。
可时间久了,她发现皇上有时候叫魏云眠过来羞辱时,会有迟疑,眼神偶尔会失神的落在魏云眠的身上。
就连行房时,目光放在魏云眠身上也变多了。
想起这三年来的日日夜夜,楚琳面上闪过羞恼。
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
因为这张脸被选入宫中,听闻当今皇上是个情深之人,少年英才,她是高兴的。
可这一点少女之心在进宫的第一个晚上就被狠狠撕裂开。
皇上竟然叫魏云眠过来看她与皇上行房。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被剥光了丢在大街上羞辱。
如今就算身为贵妃,在宫中无人能敌,可仍旧被如此羞辱。
只要魏云眠死了。
只要魏云眠死!
她至少还能欺骗自己,这些都没有发生过。
可皇上是不会主动杀掉魏云眠的。
要想弄死她,还真不容易。
刚想到这里,回头看见宫女抱着一盆花进来。
“娘娘,刚刚花房那边送了一盆牡丹过来,说这是花房培育出来的新品种,特意给娘娘送过来的。”
“嗯。”
楚琳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
宫女放下花盆就过来扶着她。
楚琳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那盆花上,突然间有了注意,回头对宫女吩咐道:“本宫想开一场赏花宴,请命妇进宫一同赏花,你去拟一份名单出来。”
“是。”
“把魏家有关的人都加上,还有贺夫人。”
“是。”
宫女一一应声,可沉默片刻又小心翼翼的问:“娘娘,赏花宴没什么问题,可魏家相关的人进宫是不是......”
“嗯?
楚琳面色不悦的看过去。
宫女低下头,小声道:“那魏庶人在宫中被羞辱一事,皇上曾下旨不许往外传,若是魏家的人进宫发现了蛛丝马迹,皇上那边会不会怪罪?这三年来,魏家相关的,无人进宫的。”
“你还真当朝堂上那些老家伙都是傻子啊?魏云眠封妃入宫却从此销声匿迹一样,你当外面的人不会发觉?本宫就是要让这个消息大大方方的传出去,赏花宴那天魏云眠会失仪闯进赏花宴。”
楚琳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的宫女:“你尽管去办,皇上那边本宫自有办法。”
“是。”
另一边,
魏云眠被风一吹就要倒下的身体跪在了余盼面前。
余盼生就一张和贺锦书相识的脸庞,好奇的在魏云眠身边转来转去。
殿内其余人都被余盼赶出去,她看够了才坐下来,饶有兴致的问:“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要求要见我,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看在你让我成功吸引到皇上的份儿上,我可以大发慈悲,听你说几句话。”
魏云眠始终低垂着目光,来到这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和楚琳不同。
楚琳对她除了忌惮之外还有一层深深的怨恨。
而余盼一开始只是因为单纯的想要吸引君临渊的木瓜膏而针对她,这中间的关系复杂一言半语说不清楚,但余盼确实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沉默片刻,魏云眠才开口:“我可以让你更像先皇后。”
余盼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出声。
“魏云眠啊魏云眠!你果然是个傻子!”
“你跑到皇上面前说自己就是先皇后,可皇上相信你了吗?听说你在宫里三年,身上伤痕累累,你要是能像先皇后,岂不是早就让皇上宠幸你了?”
魏云眠道:“可是那天贺夫人进宫,我只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能让贺夫人差点错认我是她的女儿,而你顶着这张脸,贺夫人却对你视而不见。”
“......”
余盼脸色微变。
魏云眠继续道:“你现在虽然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可皇上心里最像先皇后,地位最稳固的人是贵妃。这宫中皮囊和先皇后一样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总有新人进来,你难道不想取代贵妃,成为皇上心中最重要的那个?”
余盼沉默不语,探究的盯着魏云眠。
魏云眠继续道:“我曾经和先皇后作对,所以先皇后的特质出现在我的身上才会让皇上更为恼火,你却没有这层前因,自然不会和我一样的果。”
“那么,你想要什么?”余盼问。
“我只求在宫中的日子好过一点,将来你取代贵妃,不要忘记我就好。”
余盼半信半疑,但是想到魏云眠说的那天贺夫人进宫的事情,而且贺夫人见了魏云眠之后确实对魏云眠这个曾经和她女儿作对的人居然起了怜悯之心。
而且先皇后的婢女江鱼儿和魏云眠关系倒是挺好。
这未必不是魏云眠的厉害之处。
反正一个庶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倒不如听一听。
想到这里,余盼点头:“有点意思,你先说来听听。”
......
从余盼宫里出来后,魏云眠捂着紧贴着心口放着的伤药急匆匆往掖庭去。
刚到掖庭门前就被两个内侍拦下。
“站住,什么人敢闯掖庭!”
“我......”
魏云眠往里面看一眼,只能从门缝里面看见里面一些面黄肌瘦的人在干活,向来都是犯了错的人才会被送进掖庭,里面的环境可想而知。
她捂着怀里的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见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腕上还挂着一个成色并不太好的镯子,她连忙取下来。
“两位大哥,我进去看望一个朋友,你们通融一下,我只要一刻钟的时间。”
那两个内侍一把抢过镯子,神色嫌弃:“掖庭岂是你想进就能进去的?你想要见谁,你说个名字,我们带出来。”
“鱼儿,她叫江鱼儿!”
两个人互相看一眼,其中一个人进去,魏云眠在外面不停张望,很快就看见江鱼儿跟着内侍出来。她身上的衣服换过了,看不出大片的血迹,可仍旧能看见印在衣服上浅浅的红色。
“小姐!”
看见她,江鱼儿立刻冲过来。
“小姐,你怎么来这儿了!”
“你快回去!你身体还没好呢!”

“夫人请这边来。”
云容在前面引路,后面一个面庞圆润艳丽的妇人被两个小宫女拥簇着往前走。
回廊外面雨声滴滴答答的,不时有水雾溅起。
那妇人溅拐来拐去还没到地方,忍不住询问:“怎么还没到,我记得我们刚刚就是从那边绕过来的吧?”
云容心里也着急,面上仍旧是笑着:“夫人,这就到了,请。”
这妇人李燕林是今日受邀来赏花的,可谁知道刚到御花园就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躲闪不及又撞到了人,撒了一身酒,这才由贵妃身边的宫女带着来换衣裳。
岂料从主殿出来后,左拐右拐,就是不到地方。
再走下去,身上的衣裳都入味儿了!
刚想到这里,突然听见旁边云容惊讶的道:“咦?那边是谁闯进来了?”
李燕林顺着云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两人不知不觉的都快出了贵妃宫里了,她心里阴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同时,更觉得外面闯进来的那道身影更加眼熟。
像是......
像是魏家那位小郡主?
可是那位小郡主在宫中为妃,怎么会如此狼狈?
想来是自己看错了。
李燕林还想着,父亲曾经在魏老将军麾下效力,现在魏家败落,只剩下宫中的小郡主,这次受邀进宫去见一见呢。
想到这里,李燕林就直接问了:“一会儿贵妃娘娘这里结束了,我想去拜见云妃娘娘,不知方不方便?”
云容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刚好让李燕林捕捉到了。
“不方便?”
“不不不!”云容慌乱的摇头:“没有不方便,就是......就是云妃娘娘近来身体不适,除了皇上,一向是不见外人的,我们贵妃娘娘也没法子,夫人不如过些时候再递消息进宫拜见?”
“纵然是云妃病了,你这么慌做什么?”
云容低下头:“是奴婢失态。”
“算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先......”
“云妃娘娘!”
云容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了李燕林的话,李燕林心里一震,再次顺着云容的目光看向雨中那个落魄的身影。
这一次将面容看清楚了,李燕林当即变了脸色。
是小郡主!
她顾不得外面雨雾蒙蒙,越过栏杆冲到魏云眠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小郡主?”
魏云眠茫然的回过头,盯着李燕林看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出声:“李夫人?”
“先进去再说。”
李燕林拉着魏云眠到了廊下,给她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又看见魏云眠消瘦的面容,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越发明显,余光看见贵妃身边的云容已经往这边过来,李燕林压低声音道:
“小郡主,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幅样子到这儿来了?”
“我来求皇上。”
魏云眠低垂着目光,眼前什么东西都是重影,其中一层就是鱼儿一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样子。
“看样子小郡主瘦了些委屈,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皇上不在这儿,小郡主先回去,一会儿我去拜见小郡主,再详谈。”
君临渊不在这儿?
魏云眠恍恍惚惚的思绪清晰了一点,今天那些画面一点点的串联起来,一股凉意从背后爬起来。
今天这一期,都是有人故意引导着她来的。
可是为什么呢?
引她来贵妃宫里好君临渊,她也不过是再被羞辱一次罢了,对方用鱼儿的性命来做引子,就为了这个?
猛然间,魏云眠看向面前的妇人。
李燕林。
她没记错的话,是魏云眠父亲旧部的女儿,后来嫁给侍郎家的三公子,而李燕林的父亲如今还在军中。
刚好又在这里碰见了......
“李夫人怎么会在这儿?”
“贵妃邀我进宫赏花,突然下了大雨又弄脏了衣裳,婢女带我来这儿换衣服呢。”
这你都快要出贵妃宫里了,宫女带女眷换衣裳怎么会往这边来?
而且李燕林并没有诰命在身,侍郎家的三公子又是个醉心书画,志不在朝堂的人,贵妃不会无缘无故的想到她。
引她来这里,是为了见到李燕林。
想通这一层,魏云眠立刻点头:“告辞。”
她转身就走。
李燕林一转身,压下心中的疑惑,刚好看见贵妃身边的云容走到身边,她笑着道:“云容姑娘,请带我去换衣裳吧。”
云容看着魏云眠离开的方向,小声道:“夫人见到云妃娘娘的事情,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李燕林笑了笑,并不搭话。
云容也没有继续说。
换了一身衣裳再去正殿,李燕林只当刚刚那一幕完全没有发生过,内心却已经快速的将这些事情整理起来。
小郡主三年前入宫之后,消息就渐渐少了。
当初皇上登基,先皇后又没了,小郡主一心喜欢皇上,不管不顾的要入宫,都当小郡主得偿所愿,这些年在宫里虽说不如贵妃受宠,到底也是妃位,是一宫之主。
岂料今日见到的,却全然不是小郡主该有的样子。
看小郡主身上的衣裳有些脏污,脸色苍白,面颊消瘦,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的,明显是在宫里过得不好。
魏家满门忠烈,就换来魏家这个小郡主的名分,入宫后过的居然是这样的日子。
皇上也太过分了!
就算不喜欢小郡主,好歹念及魏家功勋善待小郡主。
皇上如此行为,岂不叫功臣寒心?
她还要找机会单独见见小郡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云眠冒着雨回去,刚到寝殿门口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但是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觉得自己不是落到了冰冷潮湿的地上,而是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里。
但她来不及分辨太多,意识就彻底陷入黑暗中。
“好好一个人,竟然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一个身穿白色棉布衣裳,袖口用黑色束带扎紧的男人,身材健壮,如同巍峨玉山,眸光冷峻。
接住魏云眠之后,皱着眉头把人送进寝殿,转身就走。
刚到外面又见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那人在看见他后立刻停住脚步:“世......”
男人抬手制止:“我记得你,李将军的女儿?”
“是我,世子为何在这儿?”
“皇上召我秘密入京,为此,今日进宫。只是几年未进,皇宫太大迷失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