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小说 其他类型 从仙界穿回来后我靠种田发家致富无删减全文
从仙界穿回来后我靠种田发家致富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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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驴点灯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夏孟予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从仙界穿回来后我靠种田发家致富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骑驴点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天刚微微亮,王淑芬就早早把许建国和许夏叫起来摘果子。三人拿着刷好晒干的簸箕来到门前,抬头一看,没想到仅仅过了一晚上,树上的果子竟成熟得更多了。许建国搬了梯子过来爬到树上,挑着成熟的一个个摘了往下递,王淑芬在下边接着,许夏则是将它们小心放在簸箕里摆放整齐,防止路上颠簸碰坏了。无花果这东西之所以商业化种植少,就是因为成熟的果子娇贵易坏,运送起来太麻烦。若要路上损耗少只能八成熟就摘掉,但这样口味又差了,硬邦邦的没滋没味,所以一直是让很多果农又爱又恨的一种水果。树上果子成熟得不少,三个人摘了大半个钟头,四个簸箕已经装得满满的了。“行了,爸,不能再摘了,放不下了。”许夏将最后一个无花果放到簸箕边边,肉眼估摸了一下,每个簸箕大概装了有小十...

章节试读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王淑芬就早早把许建国和许夏叫起来摘果子。
三人拿着刷好晒干的簸箕来到门前,抬头一看,没想到仅仅过了一晚上,树上的果子竟成熟得更多了。
许建国搬了梯子过来爬到树上,挑着成熟的一个个摘了往下递,王淑芬在下边接着,许夏则是将它们小心放在簸箕里摆放整齐,防止路上颠簸碰坏了。
无花果这东西之所以商业化种植少,就是因为成熟的果子娇贵易坏,运送起来太麻烦。若要路上损耗少只能八成熟就摘掉,但这样口味又差了,硬邦邦的没滋没味,所以一直是让很多果农又爱又恨的一种水果。
树上果子成熟得不少,三个人摘了大半个钟头,四个簸箕已经装得满满的了。
“行了,爸,不能再摘了,放不下了。”
许夏将最后一个无花果放到簸箕边边,肉眼估摸了一下,每个簸箕大概装了有小十斤。
许建国帮着将四个簸箕装到三轮车后座,然后从库房里找出一个之前买的小电子秤也放上。
许夏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蜜汁,然后戴上帽子,跨到三轮车上。
王淑芬在许夏怀里塞了一个热乎乎的油饼和两个煮鸡蛋,让她待会当早饭。临走了,还是忍不住道:“夏夏,你自己行不行啊,要不让你爸骑摩托车跟你一块?”
“妈,不用担心,又没多远,再说以前我爸老带我去县里赶大集,路我熟得很。”
“行了妈,我走了,再磨蹭集上都没有好位置了。”许夏摆摆手,还不等王淑芬回答,便一脚油门踩出去了。
去县里的路比到镇上还好走些,大概骑了四十分钟,许夏的破三轮车就到了县里大集。
天色还早,但集上已经很热闹了,大大小小的商贩正布置着摊子,有卖衣服的,卖家具的,还有支着锅卖早餐的,只要你能想到的,应有尽有。
卖瓜果蔬菜的在另一头,许夏推着车往那边走,路上还找了个摊位买了一把塑料袋,卖的是无花果,总不能让人家揣衣服里带走。
瓜果蔬菜那边好的位置基本早就有人占了,许夏初来乍到,最后只找到一个角落的小摊位,这还是许夏眼疾手快抢到的,旁边一个卖樱桃的小哥没抢到摊位,急得团团转。
选定了位置,许夏从车后面掏出个小马扎就地一坐,将三轮车后门放下来,露出里面几筐翠绿鲜亮的无花果。
然后她拿出电子秤调试了几下,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摆上去。
很快,集市上人多了起来,到处熙熙攘攘的,叫卖吆喝声也络绎不绝。许夏掏出怀里还热乎的油饼和鸡蛋,啃了起来。
“妹子,这无花果多少钱一斤?”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娘凑过来看了一眼,这儿的无花果看起来一个个又大又圆,皮色也新鲜,于是张口问道。
“大娘,三十一斤。”许夏咽下嘴里的油饼,笑眯眯地,露出一口小白牙。
这大娘顿时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声音都有点劈叉:“三十!”
许夏笑容不变,继续道:“大娘,我家这无花果不一般,没施肥没打药,纯天然绿色食品,关键是味道好,你尝了就知道了。”说罢挑了个微微开口的果子递了过去。
“你这姑娘做生意不地道啊。”那大娘摇摇头,恐怕吃了之后许夏要讹她,赶紧挎着篮子离开了。
见状许夏也没有失落,她清楚这个价格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现在这个季节无花果市价大概在十八块钱一斤左右,但她的果子品质摆在这里,要是低价卖了,她都心疼自己的玉露。
许夏耸耸肩将拿出来的那颗无花果掰开,摆在簸箕最上面,粉红色的果肉藏在一汪亮晶晶的蜜汁里,煞是好看。
旁边领着孩子的妇女顿时被吸引了目光,刚才那大娘的话她也听到了,三十一斤的无花果,确实有点坑人,但是看到许夏掰开的那颗无花果水灵灵的样子,又忍不住有点心动。
“姑娘,你说这无花果能尝是吧。”妇女领着头扎蝴蝶结的小姑娘走到许夏摊位前,有点犹豫道。
许夏抬头看去,面前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挽着头发,画着得体的淡妆,身穿一条灰色亚麻长裙,旁边的小姑娘唇红齿白,眸子黑亮,也穿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家境就不错。
“没错,可以先尝一尝,好吃了再买。”许夏微微一笑,又挑了一个圆滚滚的果子递到妇女面前。
女人接过去用纸巾擦了擦,轻轻一掰,金黄如蜂蜜的蜜汁竟直接顺着她的手流了下来,旁边的小姑娘赶紧凑过去吸了一口,瞬间眉开眼笑:“妈妈,好甜啊。”
“我还想吃!”小女孩手舞足蹈,咂吧着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向妈妈伸出小手。
女人见状赶紧先递给闺女一半,剩下的才送入口中,没想到刚一入口,她便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软糯的果肉用舌头轻轻一抵,便化作清甜的汁水和蜜汁混为一体,她迫不及待地吞入腹中,仍余了满嘴的果香。
这女人名叫宋颖,老家便是盛产无花果的海城,因为无花果运输困难,所以基本上只有他们当地人才能吃到完全成熟的甜蜜果子。
今日看到许夏卖的无花果一时心动,想回忆一下家乡味道,本来并不抱什么希望的,但没想到尝了一口却觉得之前三十多年的无花果都白吃了!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糖包子!
“姑娘,给我拿个袋子我装点。”宋颖擦了擦嘴,对着许夏伸出手。
“行,您自己挑,都是今天刚摘的。”许夏搓了一个塑料袋递过去。
宋颖一边装着果子,一边跟许夏感叹着:“姑娘,你这果子真是不错,我家就是海城的,从小就吃无花果,还从来没吃到过这种口感。”
许夏笑笑,看着女人越装越多,袋子都快满了,赶紧提醒道:“大姐,少装点,这东西不好保存,吃不完再坏了......”
宋颖摆摆手,满不在乎道:“吃得完,我婆婆也是海城的,就想这一口儿呢,再说这无花果剥了皮冻起来,那才叫一个好吃。”
说到这无花果的吃法,宋颖头头是道。

“啊?男朋友?”许夏惊讶地张口,意识到王年年说的应该是救了自己的小帅哥同学,赶紧澄清:“不是不是,他住我家楼下,也是咱们小区的,这次真是多亏了他,不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许夏仍心有余悸,但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赶紧问道:“对了,你也是临大学生,你认识刚才的男生吗,我都不知道他名字呢!”
“啊——原来你们不认识啊。”王年年眼中八卦之火迅速熄灭,似乎有点可惜,不过还是眼睛亮晶晶,颇有点臭屁道:“当然认识了!”
“这是我们临大校草孟予安啊!去年刚入学就拳打计院李舒华,脚踢物院邱颂言,迅速登上了临大校草的宝座,至今无人撼动。”
王年年一脸花痴,然后又转而失望道:“帅哥真是人类最伟大的财富,可惜我还没有好好欣赏,就要毕业了。”
“刚才我还以为我无意中发现了校草的大瓜,结果原来你都不认识他。”
“呵呵......”
看着王年年幽怨的眼神,许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尴尬一笑。不过好在,自己知道少年的名字了。
“对了,夏夏姐,我看你晚上没人陪床,打水带饭什么的,有什么事随时招呼李亮,都顺手的事。”王年年自来熟道。
“多谢,不过我现在感觉没什么事了,出去走走也挺好,应该明天就能出院。”许夏心头一暖,虽然感激,但还是不想麻烦别人。
“我也明天出院呢,正好咱一个小区,明天有人来接吗,没人的话咱一块打车,还省个车费。”王年年眼睛一挑,兴奋道。
许夏笑着点头:“行,一块吧。”她还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善良,又热心,就是话有点多。
甜润的女声继续从隔壁病床上飘来。
“夏夏姐,我跟你说我倒霉死了,我就是乱吃了几副药,网上的庸医说能调节内分泌,就不长痘痘了,结果吃得我浑身过敏,脸肿的像猪头一样,昨天才褪下去,李亮都骂死我了......”
“对了,最近直播好火,他们都说我声音好听,我好想去试试......”
“夏夏姐......”
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女声和微风穿过窗台的簌簌声,许夏感觉久违的安心,闭上眼睡去。
第二天她和王年年一起出院,打车回到小区,王年年住在许夏旁边另一栋楼上,两个人互留了微信,王年年还恋恋不舍地跟许夏约定肝完毕业论文就来找她玩。
许夏只得苦笑答应,不过她心里明白,明天之后,她可能就不在这个小区了。
下午许夏见到了自己的合租舍友,爽快补上了修门的钱,两个人关系一般,许夏只说她要退房,不在这边住了,希望她尽快和房东商量是重新招一个租客还是另外找房子。
剩下的押金自然是不能退了,许夏也没多纠结,所以很快便和房东成功解约。
夜幕降临,灯红酒绿,外面嘈杂依旧。
笔记本电脑的幽幽亮光照在许夏还略显苍白的脸上,她唇尖微挑,笑容却冰凉,这次她可是给老上司准备了一份好礼物。
转眼到了周一早上,还不知大祸将要临头的刘民穿得板板正正,打上最心爱的一条红色领带。
来到公司后,他愕然发现许夏的工位依旧是空的。
“许夏呢?”
他抓过许夏工位旁边一个男生问道。
何力嘴唇微抖,欲言又止,“她好像去人事部办离职了......刚才在这收拾东西来着。”
“什么玩意儿!?”
刘民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来不及去人事部抓许夏,他猛然看向手表,已经八点半了,客户马上就到。
刘民黑着一张脸赶紧打开电脑,忙活了一会儿,许久没亲自做报告的刘民烦躁的扔下鼠标,朝隔壁吼道:“何力,过来!”
何力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探出身来,“刘经理,什么事啊?”
“立刻给我做一份嘉源一号项目的分析报告,简单点就行,三十分钟!”刘民咬牙切齿道,“赶紧的,我要用!”
“什么?三十分钟!”何力眼前一黑,忍不住反驳道:“刘经理,三十分钟怎么可能出一个报告?!再说了,这个项目一直是许夏负责,我从来没跟过,你要我怎么写?”
刘民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两眼一瞪,破口大骂:“怎么写?!怎么写还要我教你?干什么吃的,我不管,三十分钟内必须给我一个报告,不然这个月绩效扣一半!”。
“你......”
何力被堵得满脸通红,不知为何,他脑海中飘过许夏潇洒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怒火,血液噌蹭往头顶涌去。
“他奶奶的刘秃子!”
“我也不干了!我辞职去!”
何力怒吼一声,将桌子上的文件狠狠甩到刘民没有几根毛儿的脑袋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反了......都反了,这些瘪犊子......”
刘民双手胡乱将身上的文件扫到地上,双目赤红,站在工位上直哆嗦。
“刘......刘经理,您的客户到了......在会议室。”前台小周踩着细高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瞥了一眼怒发冲冠的刘民,扔下一句话赶紧离开。
听到这话,刘民赶紧扒拉了两下凌乱的头发,拿着牛头不对马嘴的几页的项目报告,两股颤颤地走进会议室,磕磕绊绊介绍了几句,听得客户眉头紧皱,当场就离开了,单子自然也泡汤了。
刘民的心在滴血,这可是几千万的大客户啊,开了这一单好几个月都不用担心业绩。
“许夏......”
他阴沉着脸走出会议室,刚要去找许夏算账,却看到平时和他不对付的那个几个同事凑在一边嘀嘀咕咕。
“营销部那个许夏今天终于来辞职了,刘民那个秃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刚进公司多漂亮一小姑娘了,搓磨成这样了......”
“可不是吗,哪个在营销部的不得被他扒一层皮,听说人小姑娘一点都没拖泥带水,半个小时办完手续立刻走人了......”
旁边企划部大姐的更是眨眨眼,偷笑道:“据说这小姑娘还把刘秃子收客户回扣的证据整理了一个文件夹,发到了老板邮箱......嘿嘿......”
越听刘民的心越冷,额头虚汗直冒。
“刘民!给我滚进来!”老板办公室传来一声怒吼。
几个说闲话的同事幸灾乐祸地朝他看来。
刘民双腿一软,忍不住瘫在了地上。

许家屋后面就是后山,许建国拖着几个大竹筐走在前面,王淑芬和许夏紧随其后,头上戴着遮阳的竹笠。
前些天雨下的多,山体有点塌方,不少桃树连树根都翻出来了,再加上风吹雨泡,一千多亩的桃树得毁了一半。
这几日许建国夫妻刚雇了临时工和货车把烂掉的桃树清理干净运走,只剩下一些滑下来的碎石需要再捡捡。
这活虽看着简单,却也不是个小工程,有的碎石个头大,得费老鼻子劲才能推走。
但今年桃树遭殃,本来就要赔不少钱,所以剩下的活就没再雇人,自己零零碎碎干着,如今也还剩一点儿就干完了。
“建民?”许建国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两个人,“你们咋来了?今天不是去买种子吗?”
许建民个头不高,黑胖黑胖的,咧开一嘴白牙:“我和三贵叔还有大杨家搭伙买,他们刚走,给我捎着就行,我也省得再跑一趟,还能过来帮忙捡捡石头。”
“胡闹,买种怎么能不自己去看着!”
许建国扔下竹筐,虽然知道二弟是想省点功夫过来帮忙,但仍不太赞同他的做法。
“嗨,大哥,没事,三贵叔你还信不过吗,都几十年的老邻居了。”
这是许建民的老婆刘利红,身材微胖,一笑眼上的皱纹挤作一团,头发剪的短短的,干净利索。
“哟,夏夏放假回来了!”她打眼看见站在一边的许夏,女孩皮肤雪白,杏眼明亮,俏生生的立在那儿,她差点没认出来。
刘利红忍不住摸了一把许夏的脸蛋儿,赞叹道:“怎么俊了这么多?瞧这皮肤嫩的,跟水豆腐似的。”
她记得前两年她这大侄女每次回来,小脸都蜡黄蜡黄的,人也臊眉耷眼没什么笑模样。
她还时常可惜,都说女大十八变,她大侄女长大了反而没以前水灵。
不过这才几个月不见,许夏竟然漂亮了这么多。
“呵呵,二婶你净会夸我,”许夏也笑笑,赶紧转移话题,“青梅和二毛呢,好久没见他们了。”
许青梅是许建民夫妇的大女儿,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索性没继续上了,一直在村里帮工,二毛是小儿子,大名许飞宇,今年刚上初一。
“青梅还在李旺家早餐铺子里干活呢,二毛上学去了,这皮猴子,昨天刚被他爹揍了一顿。”刘利红提到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就忍不住抱怨几句。
“哪个孩子不爱玩,都是这么过来的......”
王淑芬和刘利红接上话茬继续唠了起来,待两个男人拉好竹筐,她们便跟着一起上山了,许夏紧随其后。
前面就是桃树林,王淑芬递给许夏一个小点的竹筐。
“来,你用这个小的,装满了往那边沟里倒了就行,别捡大的,你拉不动,等着让你爸和你二叔来。”
许夏虽然在外面工作了两年,但是也从小帮着父母下地,干起活来很麻利。
她沿着桃树林一路往上,边清捡着碎石,边观察着这些桃树的情况。
除了因为塌方毁了的那一半,剩下的因为是山地,所以积涝并不是太严重,但即便如此,整片桃林的状况也并不乐观。
往年这个时候青色的小果子早已坠了满树,许建国和王淑芬甚至要特意疏果,也就是去掉桃树上多余的果子,以保证剩余桃子的养分供给,这样等到成熟的时候才会更大更甜。
而许夏现在一看,整片桃林的果树都蔫蔫的,坠着稀稀拉拉的果子。
长时间的阴天导致桃树得不到充足的光照,连续不断的雨水也把土地里宝贵的营养成分带走了大半。
照这样下去,今年的收成定然是不尽如人意,再加上损毁的那一半桃树,恐怕要血本无归。
许夏忧心忡忡,刚要继续往前走,却发现桃林不远处那片狭长的谷地里,还种着一片低矮的树丛,枝干细细的,看着规模还不小。
正巧王淑芬也拉着筐子往这边走来了,许夏对着那片谷地一指,忍不住问道:“妈,那边是种的什么啊?”
王淑芬看了一眼,一边将筐里的石头往深沟那边推一边解释道:
“那是咱隔壁方塘镇的玫瑰,前几年他们镇上扶持,不少种的,都成规模了,而且最近每年都有大老板来收,价格还不低,咱这后山空着也是空着,今春里你爸就把那片地打理出来种了一片。”
许家这后山是从许建国他二叔,也就是许夏的二爷爷手里转承包过来的,这些年一直是他们夫妻二人打理,精力有限,所以只种了这片桃林。
许建国早就想再开出一块地来种点别的,只不过一直没想好种什么,随着隔壁方塘镇的玫瑰收购价格水涨船高,他这才动了心思。
“不过今年雨水多,涝死了不少,剩下的也长得不好,本来半个月前就该开花了,这不到现在都没动静呢,最近你爸也没心思管了。”
王淑芬把石头倒进坑里,拎着竹筐在地上磕了磕,抖出夹杂在缝隙里的石子。
许夏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丝沉重,刚才打眼一看,那片玫瑰苗少说也有个几十亩,估计投了不少钱,要是今年真的错过了花季,那损失可能比想象中更严重。
“妈,我再往上边走走。”许夏心中着急,匆忙跟王淑芬打了声招呼,便拎着篮子快步往前走去。
“别走远了,马上回家吃饭了。”王淑芬看了看日头,不由嘱咐道。
“好,不走远。”
许夏答应着,继续沿着树林走了个几百米,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手指微动,引出灵玉中那小小一丝玉露。
她双眼轻闭,引动微弱灵气挽手掐了一个细雨诀,那丝丝玉露瞬间便蒸腾为雾气飘散于风中,准确地落在这片桃林和谷间的玫瑰丛中。
山间鸟雀扑扇翅膀,轻轻落于树枝间,似乎也想要沐浴这片甘霖,只是那充满灵气的白雾稍纵即逝,须臾之间便已没入山林,滋润了这一方土地。
许夏唇色微白,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她心知这点玉露或许只是杯水车薪,但仍希望能给这片土地带来一丝生机。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离开后,这片土地已在悄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夏认真记好注意事项,付了钱,用被子裹着黑蛋抬上三轮车拉了回去,王淑芬则直接在里屋给黑蛋置办了一个干净软和的窝,让黑蛋躺在里面。
事情都忙完,三人才觉得浑身疲惫,低头一看,衣服上血呼啦差的,这要半夜走出去得吓人一个跟头。
王淑芬赶紧烧了热水每人洗了个澡,又下了把面条简单吃上一口。吃饭的时候,从自家母亲嘴里,许夏才终于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家后山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一条狼,今日许建国和王淑芬正给桃树浇水呢,忽然从背后窜了出来。
多亏了黑蛋警觉,最近一直四处巡逻,正好遇见这头灰狼要咬人,便立刻冲上去和它缠斗,没想到比灰狼小了一个块头的黑蛋竟没落下风,几番撕咬,差点把灰狼的脖子咬断。
不过黑蛋也被它的利爪抓出了数条伤口,耳朵都被咬掉一块,最后灰狼终是不甘心地走了,也不知脖子那么大一个窟窿能不能活下来。
“最近山上不知怎么,来了好多平时见不着的野物,什么黄鼠狼野兔子,前几次黑蛋都给赶走了,没想到这次居然遇到条狼。”
王淑芬味同嚼蜡地拨了一口面条,想起今天早上惊险的一幕仍有点心有余悸。
许夏想了一会儿,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肯定还是这玉露闹的,经过玉露浇灌的后山灵气格外充沛,人在其中尚无所察觉,但动物却敏感得多,都循着灵气往山上聚来,确实是个隐患。
“爸,妈,明天你们先别上山了,狼一般都是成群结队的,既然能遇到一只,肯定还有好几只不知道藏在哪里,现在山上太危险,等想个法子把他们都赶走了再上去。”许夏思索了半晌,才郑重道。
二人今日都吓得不轻,闻言连忙点头:“行,这两天先不过去了,明天我在家里守着黑蛋,可千万别有事啊......”
王淑芬低下头偷偷抹了把眼泪,养了这些年,黑蛋本来就像家人一般,这次又因为保护他们才遭了这样的罪,要是黑蛋真有个三长两短,王淑芬都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三个人都几乎一夜未眠,许夏半夜里又起来给黑蛋喂了一次玉露,黑蛋全身黑亮的皮毛现在被剃得像个癞子头,浑身也包成了粽子,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许夏运转灵气俯身听了一下黑蛋的心跳和脉搏,虽有波动但还算沉稳有力。她心下稍定,黑蛋本来体质就不错,再加上玉露滋养,想必肯定能转危为安。
早上许夏按照原计划又拉了一车无花果到了集市上,来买果子的人早已经在那等了许久,见到许夏的车过来这才吵吵闹闹地排好了队。
今天许夏拉的果子不多,只有五个簸箕,其中还有十斤是给周红玉的菜馆留出来的,所以才卖了半个多小时,一车无花果已经见底了。
来得晚的顾客不甘心地这瞅瞅那瞅瞅,期盼着许夏万一又从哪个角落里拿出一簸箕来,许夏哭笑不得地把摊子收好,解释道:“不好意思了,今天家里有事,只摘了这么些,明天我让家里多摘点。”
归心似箭的许夏加快油门往家里赶去,刚到门口,便听到许家院子里传来洪亮的狗叫声,听着劲头儿十足。
许夏不由得嘴角微扬,把车停好,赶紧进了门。
“黑蛋——”
不等许夏的声音落下,一个癞子头黑影飞速从院子冲出来,多亏了许夏最近修炼比较勤快,才没有被这带着风声的重击扑倒。
“汪汪——”
黑蛋兴奋地回应,不住地在许夏身边转来转去,只是有条腿还带着伤,一蹦一跳的,看起来多了几分傻气。
许夏蹲下身子,将黑蛋的前爪搭在手上,伸出灵识细细探查。
这灵识刚一探入,许夏便发现了不同。别看如今黑蛋还残耳瘸腿看起来像个粽子,但他内里浑身经脉都已扩大了两倍不止,身量也高大了不少,只是因为剃了毛,又浑身裹着纱布,所以乍一看好像没什么变化。
许夏又看向黑蛋两只黑亮亮的眼珠,比以往更多了几分锐利,还不时闪过一丝精光。
这家伙,还真是要成精了。
这时候,王淑芬也小跑着从屋里追了出来,敲了一下黑蛋没受伤的脑袋,嗔怒道:“你慢点啊,伤还没好呢,就这么皮!”
黑蛋讨好地用缺了半边的耳朵蹭蹭王淑芬的手,惹得王淑芬心头又是一阵怜爱,当下就软了口气:“你说说你,瘸着腿还跑那么快,快来,妈给你炖的大骨头,香着呢......”
这就成妈了,许夏一阵无语,好笑地看着满脸慈爱的王淑芬,黑蛋摇摇尾巴赶紧跟在王淑芬身后吃肉去了。
一人一狗拥着进了屋,许夏竟没人理了。
下午王淑芬和许夏又开上三轮带黑蛋去了刘太一家里,刘太一照例给黑蛋打了一针消炎药,而后检查了一下伤口愈合情况。
不料眼前的景象令给动物看了三十多年病的刘太一都忍不住啧啧称奇:“真是怪了,怎么能好得这么快呢......”
“你们是给这大黑狗吃了灵丹还是妙药?”刘太一熟练地给黑蛋换着纱布,眼中仍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昨天还半死不活的,今天都能下地跑了......”
“嗨,哪有什么灵丹妙药,大骨头汤倒是炖了好几盆子,黑蛋吃得可香了。”王淑芬恍然未觉,还以为刘太一是在夸照顾的好呢。
只有许夏尴尬一笑,怎么不算灵丹妙药呢,黑蛋这家伙还真是因祸得福,再过几年 保不准真能成精。
“行,我看这崽子再过两天就能全好了,不过这半边耳朵估计是长不出来了。”刘太一收拾着纱布,不甚在意道。
狗嘛,又不知道美丑,少个半边也不耽搁什么。
王淑芬闻言却是一脸伤心,爱怜地摸着黑蛋缺了一块的尖耳朵:“哎哟我可怜的黑蛋,以前竖着耳朵多威风啊......”
黑蛋躺在王淑芬怀里,眼睛滴溜溜转着,倒真透露出几分忧愁。
耳朵,确实威风啊。

几个人把一桌菜吃了个精光,许建民夫妇吃完便早早回去了,他们还得去三贵叔家拉种子。
许夏抱着滚圆的肚子在后山又溜达了两圈,黑蛋一步不落地跟在后边,兴奋地汪汪叫。走了会消了消食,许夏这才回家冲了个澡,沉沉睡去。
夜晚的山里万籁无声,只有偶尔的鸟雀虫鸣声和风吹树叶的簌簌声。
悄然中,一切似乎都在发生着变化。
第二天一早,许夏便被门外的叽叽喳喳的谈话声吵醒,她起床用水抹了把脸,趿拉着拖鞋出去。门口王淑芬正跟一个身形瘦弱的中年女人笑嘻嘻地聊着天。
“夏夏起来啦。”女人看见走过来的许夏,眼睛一弯,细细密密的皱纹爬上了眼角。
这女人许夏也认识,是送她回家的吴大爷的儿媳妇,名叫张继兰。
许夏小时候和她家闺女吴书瑶经常在一块玩,吴书瑶也出息,许夏考上大学没两年,她也考上了,作为村里唯二出了大学生的家庭,两家来往很是密切。
刚才王淑芬已经告诉她许夏辞职回来的事,虽有些不理解,但她也没再多说什么惹人嫌,只说儿孙各有儿孙福,但她想想,若是让她家书瑶回来种地,她肯定是万万不同意的。
“继兰婶儿。”许夏也笑着打了声招呼,“在聊什么呢,妈?”
“你来得正好,我跟你继兰婶儿正讲究呢!”王淑芬一脸兴奋,指着门口几颗无花果树,“昨天我看着还没有呢,一晚上时间,居然挂了这么多果!”
许夏抬头一看,也有点傻眼。
许家门口这四棵无花果树已经栽了好几年了,枝干越来越粗,叶子越来越密,品种是北方地区常见的青皮无花果。
可能因为没打顶修剪,任它自己长,所以这两年光长个头,一直没怎么挂果。
本来今年看着出的果芽不多,雨水也勤,王淑芬还以为又没戏了,没想到一夜之间,居然挂了满树的果子,密密麻麻的,树枝都有点不堪重负。
王淑芬不知道原因,但许夏心里却门儿清,绝对是因为昨天王淑芬泼的那一壶水,里面许夏放了三滴玉露。
只见前几天还臊眉耷眼的无花果树,此刻满树的叶子雄赳赳地往上翘着,翠绿得仿佛能滴水,枝干似乎也吸饱了土地中的养分,又粗大了一圈。
每根细小的树枝上都坠了密密麻麻的一片青色小果子,这树本就长得高大,枝干也多,一眼望去竟有点令人心惊。
不过好在王淑芬还以为是这无花果树厚积薄发,攒了两三年的养分,今年终于爆发了。
许夏按下心中震动,没想到仅仅是三滴玉露,竟能让无花果树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往在仙界,她给灵植浇的玉露岂止百倍,也只不过是让灵植略微粗壮些。
但随之她转念一想,又有了几分了然。仙界遍地灵脉,到处灵气四溢,灵植也是吸取了天地之精华,岂是凡间作物可比。
对灵植来说稀松平常的东西,放到这人间的作物上,便如凡人吃了人参果一般。
许夏心中暗道,以后一定要控制玉露的量,万万不能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了。
但转而她心中又是一喜,既然这玉露效果如此之好,想必昨天她在山上给桃树和玫瑰散播的那一缕,也能发挥奇效。
“继兰婶儿,妈,你们先聊着,我去后山喂喂猪羊。”
不等他们回答,许夏便迫不及待地撒腿跑了,她得赶紧去后山看看。
“哎——这么早干什么,待会儿妈去喂就行!”王淑芬冲着许夏的背影喊道,颇有点莫名其妙,这么急急忙忙地干什么。
“别耽搁,一会儿赶紧回来吃饭!”
“呵呵,夏夏这孩子真勤快啊。”一旁的张继兰也看着许夏的背影感叹道。
王淑芬自是最喜欢听别人夸闺女,捂着嘴笑笑:“这孩子从小就勤快,四五岁就知道帮我们干活......”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张继兰还忙着去小卖部买东西,很快跟王淑芬打了声招呼走了,王淑芬目送她离开后也回屋去做饭。
另一边的许夏转眼便来到了后山,黑蛋像往常一样扑过来,许夏带着他赶紧往山上面走去,翻过一片低矮的山坡,前面便是桃树林了。
或许是昨天的玉露实在太少,桃林又太大,所以肉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原先枯瘦的枝干上已隐隐要发新芽,略显萎靡的叶子也有点支棱了起来。
其他人可能乍一看变化不大,但许夏作为已引气入体之人,却对灵气格外敏感,这座后山已大有不同。
与昨天相比,整座山似乎都焕发了新的生机,山间灵气也更加浓郁。
黑蛋似乎有所察觉,一个劲儿地摇着尾巴。它只觉得这山林间待起来比以往更加舒服,浑身暖洋洋的,有使不完的劲儿。
许夏又继续带着黑蛋往种玫瑰的山谷间走去,果然,玫瑰田这边情况也很不错,叶子翠绿,抬头挺胸,藏在其中的花骨朵也有隐隐冒头之意。
对于目前的情况许夏很是满意,这样细水长流最好不过,否则一下子跟无花果树一样变化太明显,许建国和王淑芬肯定也会察觉有异。
许夏抬头看了眼山顶,心下有了主意,呼唤着黑蛋继续往高处走去。
在许家承包的这片后山之内,有数条溪流穿过,不过它们都是由山顶一条略宽大的溪流分化而来。
这条溪流一直流往整个许家沟,是村里主要的灌溉水源之一,许家位于他们的上游。许建国在这条溪流旁边修建了大大的蓄水池,以防遇到干旱年无水可用。
许夏手指轻点,灵玉中飘出一缕晶莹剔透的玉露落入蓄水池中。
蓄水池中的水主要是许夏家用,但平时溪流穿行而过,也能带着一丝生机到下游而去。今年村里种地的人家都不好过,许夏也只能尽一点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