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凛江雪的女频言情小说《程凛江雪写的小说昭如愿岁月如安》,由网络作家“陈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凛独自回到和江雪婚房,位于半山腰的一栋三层别墅。婚房内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是他亲自挑选。挑高客厅的墙上,还挂着他们两人的巨幅婚纱照。他搬来梯子,艰难地将它摘下来扔到后院的垃圾桶。他用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将房子内属于他的痕迹一点点抹去。把最后一张合照扔进火盆,火舌迅速将它吞没。程凛又自嘲地笑笑,江雪已经把他忘了,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手机突然震动,竟然是江雪。她的声音十分急躁,“马上到老宅来!”程凛不想面对江夫人的冷嘲热讽,也不想见江雪和许铭。可移民手续还需要时间,未免节外生枝他只好赶到老宅。程凛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江夫人迎面一巴掌扇在脸上。“说!是不是你在阿铭乘坐电梯的时候做了手脚?”这一巴掌来得措不及防,程凛的左脸迅速肿...
程凛独自回到和江雪婚房,位于半山腰的一栋三层别墅。
婚房内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是他亲自挑选。
挑高客厅的墙上,还挂着他们两人的巨幅婚纱照。
他搬来梯子,艰难地将它摘下来扔到后院的垃圾桶。
他用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将房子内属于他的痕迹一点点抹去。
把最后一张合照扔进火盆,火舌迅速将它吞没。
程凛又自嘲地笑笑,江雪已经把他忘了,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手机突然震动,竟然是江雪。
她的声音十分急躁,“马上到老宅来!”
程凛不想面对江夫人的冷嘲热讽,也不想见江雪和许铭。
可移民手续还需要时间,未免节外生枝他只好赶到老宅。
程凛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江夫人迎面一巴掌扇在脸上。
“说!是不是你在阿铭乘坐电梯的时候做了手脚?”
这一巴掌来得措不及防,程凛的左脸迅速肿胀泛红。
他红着眼睛看向一旁的江雪,“江雪,就算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能让别人随便污蔑我!”
江雪冷哼一声,“感情?那不过是我年少无知的一时兴起罢了。”
许铭一脸无辜,“伯母,电梯突然下坠,我从电梯门缝里看到程先生的背影......”
江夫人拍拍他的后背安抚,转头对江雪说道:
“我早说过像他这样穷人家的孩子天生坏种,一看入赘豪门无望,就故意弄坏电梯想害死阿铭。”
江雪眯着眼揪住程凛的衣领,“还不肯承认是吗?那我就让你也感受一下阿铭受过的苦!”
她命人将他拖进电梯,程凛跪爬着伸手拽住她的裤腿。
他抬头眼泪在眼眶打转,“江雪,我有幽闭恐惧症啊难道你忘了吗?”
江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很庆幸失去关于你的记忆!”
电梯门无情地夹住程凛的手,他吃痛收回,眼睁睁看着门缓缓合上。
“江雪!放我出去!”
程凛的呼喊声带着哭腔。
隔着电梯门,江雪冰冷的声音传进来。
“幸亏阿铭这次只是受到一点惊吓,关你三小时算是小惩大戒!”
闷热狭小的空间内,程凛蜷缩成一团。
江雪车祸醒来后,盯着他满脸狐疑地问“你是谁”时,他是怀疑的。
他不相信爱他如命的江雪,会独独忘了他!
哪怕向许铭告白,哪怕讽刺他贪图富贵,他心里始终抱有幻想:
也许她只是在跟他开玩笑,或者这一切就是一场梦!
梦醒了,她就还是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江雪!
直到这一刻,她不顾他的哀求、喊叫,决然地将他关在电梯里。
她忘了程凛患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更忘了病灶是为了救她!
那年,十八岁的江雪被江家仇敌绑架。
程凛找了一天一夜,才在郊外十几米深的枯井中找到她。
他拼命呼救,却被闻讯赶来的绑匪一同关进深井。
他永远记得,漆黑的井底散发着腐臭的味道,绑匪奸诈的嘴脸和肮脏的手......
等到江家人顺着他留下的线索找来时,他已经休克昏迷。
从那时起,他便患上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任何狭小封闭的空间,都会将他的思绪拉回那口深不见底的深井。
“开门!”
他沙哑着嗓音,拳头徒劳地砸向紧闭的门。
“江......江雪,放我......放我出......去!”
强烈的窒息感潮水般袭来,淹没了他最后一丝清醒。
程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程母。
从他记事起,程父程母就在江家做工。
他们胆小,遇事唯唯诺诺,对他的教育也一直是“忍”。
可此刻,许母整个人都在颤抖,却依旧勇敢地将他护在怀里。
程父也走过来,扶起程母和程凛。
“江家这样瞧不起穷人,枉我几十年勤勤恳恳地为江家做工,今天我们就不干了!”
程母附和,“对,不干了!我们走!”
一直一言不发的许铭却突然“哎呀”一声,焦急地四处寻找着什么。
“我的祖母绿宝石手链怎么不见了?那可是雪儿姐花两千万拍下送我的呢。”
他跑到程凛面前,“程哥哥,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让雪儿姐也买一条送给你,你能不能把这条还给我啊?”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程凛身上,目光里写满猜忌和鄙夷。
“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入赘豪门无望就顺手牵羊啊。”
“程凛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你们一家三口的命都不值两千万吧?”
有人揶揄程父程母,“刚刚还一副多有骨气的样子,教出来的儿子原来是个小偷。”
程父程母急得直跺脚,“我儿子不是小偷!他绝对不会偷东西!”
可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羞辱、谩骂,将他们的解释和反驳声瞬间淹没。
程凛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嘴唇泛白艰难地开口:
“我没看到什么祖母绿手链,不是我拿的,请你让开。”
许铭立刻变脸,双手叉腰笑着看他。
“如果程哥哥你不主动拿出来,那只能搜身了。”
程凛猛然抬起头,狠狠瞪着他。
“你敢!”
许铭嗤笑,“为什么不敢?”
说着挥手叫来保镖,“好好搜,仔细搜,里里外外都要搜。”
程父程母被拉开,程凛蜷缩在地上死死抱住身体。
保镖上下其手,肆意地蹂躏着他的身体与尊严。
程凛的思绪被拉回到那个深不见底的枯井内,粗糙的手掌、腥臭的身体......
他用尽全力尖叫,“江雪!”
江雪听到声音从二楼下来,皱眉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许铭委屈地挎着她的胳膊,“程哥哥偷了我的项链,我求他还给我可他不肯。”
江雪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程凛,“把东西还给阿铭,否则你们三个人谁也别想走。”
程凛看着年迈的父母被柠着胳膊,眼里噙满眼泪和不甘。
他站直身体,众目睽睽下一件件地脱掉身上的衣服。
原本喧闹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只听到衣服摩擦的“簌簌”声。
脱到只剩内裤时,江雪喊了“停”。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阿铭,丢了我再给你拍一条更贵更好的。让他们走吧。”
许铭却不依不饶,“可是他......”
江雪眸色渐深,“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还是你想推迟订婚宴?”
许铭不甘地跺跺脚,“看在雪儿姐替你求情的份儿上,放你一马!”
程凛弯腰用一只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用另一只带血的手去擦脸上的泪痕。
江雪拿过一件披巾披在他身上,“先去医院吧,你的手......”
程凛头都没抬,“多谢,不劳你费心。”
江雪的手僵在半空,直到程凛走远才缓缓放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心脏的位置,闷痛得厉害。
许铭还是众星捧月般坐在人群中央,眼角飞扬。
江夫人走过来捅了捅她的胳膊,“发什么呆呢?不会又被那个穷小子给勾了魂了吧?”
江雪茫然地摇摇头,“妈,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江夫人皱眉,“说什么胡话呢?赶紧去陪我未来的女婿。”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妈,其实我没......”
“啊!血!”
坐在许铭身边的一个女孩儿突然站起身指着地上的血迹,惊恐地喊道。
许铭摸了摸脖子,竟然全是血!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许铭送上救护车,江雪和江夫人也跟着上了车。
路上许铭紧紧地抓着江雪的手,“雪儿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雪反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不会的,我在呢。”
......
“伤口很浅,应该是在哪儿刮到,没有大碍。”
江雪听到这个消息却松了口气,事情似乎并没有到绝境。
“妈,你照顾阿铭,我找医生有事问问。”
程凛的伤口完全撕裂,又重新进行了缝合。
好消息是为他缝合的医生说他的手还有救,他指着医学杂志封面上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
“你可以去国外找她试试,她的技术是世界顶尖的,也许能让你的手恢复如初。”
这是程凛这段时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他激动地抓住医生的手一再道谢。
他正打算查询戴金丝框眼镜的女人,却意外瞥见江雪鬼鬼祟祟闪进医生办公室。
程凛放轻脚步跟过去,顺着门缝听到江雪和她出车祸后的主治医师在交谈。
“医生,你想办法伪造一份我恢复记忆的病历。”
医生紧张地四处张望,“江总,当初帮您做失忆的病例已经是赌上我的职业生涯了。”
“您现在还......我听说您要订婚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江雪抓着他的手腕,压低声音:
“我不想再玩儿失忆了,事情差点脱离我的掌控。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钱我有都是,你尽管去做,后果我来承担。”
医生无奈地点点头,“我尽力吧......但至少要两天。”
江雪揉捏着酸胀的太阳穴,“越快越好!”
......
谈话还在继续,可程凛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形晃动几下后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原来!
原来江雪根本没失忆!
她记得他患有幽闭恐惧症,她记得奶奶留给他的手镯,她什么都记得!
这段日子她对他的所有伤害和侮辱,都是在无比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
这一刻,程凛宁愿她是真的失忆了!
他蜷缩在椅子上浑身战栗,哭到失声。
“程凛?”
江夫人走过来,“这是你们一家三口的移民材料,你随时可以带着你爸妈离开港城。”
又递给他一张支票,“两千万,够你们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了。”
程凛直起腰,擦掉眼泪。
他接过移民材料和支票,“还真是世事无常。我以为江雪的车祸夺走了我的幸福,却原来是上天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他顺着门缝最后看了一眼江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江雪,后会无期。
拍卖会现场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程凛被困在电梯中的丑态和狼狈,全场哗然。
程凛怔怔地看着挎着江雪胳膊的许铭,一脸幸灾乐祸地向他挑眉。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江雪搂着许铭离开时,在他耳边低语:
“虽然我不记得和你做过,但——我手机里有很多张照片和视频。”
“如果你敢再伤害阿铭,我保证下次不会有今天这样清汤寡水的视频了。”
程凛的指甲陷进手心,被手镯割伤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回去的路上,程凛接到滑雪俱乐部的电话。
“程先生,您和您的未婚妻江雪预定的瑞士滑雪行程,明天即将启程。”
程凛沉默片刻,“不好意思,行程恐怕要取消了。”
尽管他十分不想回到江家老宅,但为了跟江夫人确认移民事宜,他不得不去。
进屋时,江雪和许铭正腻歪在一起。
看到他,许铭热情地跑过来,就像完全忘了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
“程哥哥,雪儿姐说你滑雪技术非常了得!明天去瑞士滑雪你能不能教教我?”
程凛冷着脸甩开她的手,“不好意思,我已经跟俱乐部取消行程。”
江雪翻看着手里的杂志,头都没抬。
“阿铭没去过瑞士,趁这次机会带他去散散心。”
程凛面无表情,“那就祝你们玩儿得愉快。”
江雪抬起头蹙眉,“你也去,阿铭需要人照顾。你是江家花匠的儿子,一定知道该怎么伺候人吧。”
“可是......”
叮!
程凛低头打开手机,江雪给他发来好多张他的裸照。
“如果你不去,我不介意把它发给你父母。”
程凛脸色煞白,“江雪!”
江雪的脸逐渐扭曲,变得异常丑陋。
他父母一生勤恳本分,不应该受到流言蜚语的困扰和攻击。
程凛认命地妥协,“好,我去。”
到瑞士滑雪,是江雪和程凛每年必有的约会行程。
原本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今年却多了一个许铭。
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和江雪来滑雪了,他决定暂时放下仇怨,和逝去的爱情好好告别。
雪场内人声喧嚣,程凛完成一个漂亮的平行转弯后稳稳地停在缓冲区。
他摘下护目镜,俯瞰着阿尔卑斯山脉。
余光突然捕捉到上方雪道的险情——
许铭身体后仰尖叫着,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朝雪道下方的缓冲区冲来!
程凛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小心!”
几乎是同一时刻,江雪的身影像离弦的箭从他侧后方冲出。
许铭已经完全失控,“雪儿姐!救我!”
江雪有多年的滑雪经验,迅速判断出他失控的轨迹。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许铭的瞬间,她眼角的余光扫到程凛的位置——
千钧一发之际,她作出抉择。
“让开!”
她朝着程凛的方向嘶吼,猛然伸出一只手臂用尽全力狠狠地将他推开。
“啊!”
程凛瞬间失去平衡,雪板失去控制重重地摔向雪道边缘。
冰冷的刺痛感传来,一股灼热的剧痛在他掌心炸开!
“呃——”
一场车祸后,江雪失忆了。
她记得所有人,唯独将程凛忘得一干二净!
她抓着富家公子许铭的手目光灼热,“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程凛搭在门把上的手顿住,心脏沉沉地疼了一下。
全港城的人都知道,江雪爱程凛入骨。
他们青梅竹马,却地位悬殊。
为了能嫁给他,江雪挨过三次家法,断掉三根肋骨。
江夫人恨铁不成钢,“程凛是花匠的儿子,怎配做江家女婿!”
对程凛更是恶语相向,“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想攀高枝想疯了吧?”
江雪口吐鲜血仍不改口,“今生今世,非阿凛不可!”
她绝食抵抗,整整十天滴水未进。
江夫人爱女心切,最终点头同意他们结婚。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却撞碎了曾经的海誓山盟!
......
许铭高兴地蹦起来,不住地点头。
江雪喜出望外,却瞥见门外的程凛。
她立刻换上厌恶的神情,“你怎么又来了?我不会嫁给你!哪怕再受家法!”
转头对许铭温柔一笑,“我喜欢的人是阿铭,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许铭得意挑眉,飞速地在江雪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跑出病房。
程凛胸口闷痛,将一早起来煲的排骨汤放在桌子上。
“喝一碗吧,我熬了四个小时。医生说有利于你身体恢复。”
江雪皱眉,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就算熬四十个小时,我也不会喝。我嫌脏!”
程凛端着热碗的手一抖。
滚烫的汤溢出,他的手心顿时红了一片。
江雪又是一阵冷嘲,“苦肉计?我真的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爱上你?”
“穷花匠的儿子,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阿铭的父母和江家是世交,要不是他一直在国外读书,你怎么有机会趁虚而入?”
程凛垂眸,想起她细密的吻落在唇边。
“阿凛,我不许你妄自菲薄,谁规定我们不能在一起?”
许铭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局促地站在门口,“我可以进来吗?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江雪招手叫他,“阿铭,快到我身边来!”
又冷冷地下逐客令,“拿着你的破汤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程凛拎着饭盒和许铭错身,他故意狠狠撞上他的肩膀。
程凛一个踉跄,额头磕在床角鲜血直流。
他撇嘴,“抱歉了程先生,你挡我路了。”
江雪他将拽到身旁,当着程凛的面吻上去。
程凛扶着墙艰难地走出病房,“砰”地一声关上门。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似有若无的呻吟,刺激着程凛的耳膜。
忍了太久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掏出手机给江夫人拨过去。
“我可以离开江雪。”
电话里江夫人傲慢又慵懒,“说吧,要多少钱?”
程凛擦干眼泪,“我要带着我爸妈出国,永远不再回来。”
江夫人不忘讽刺一番,“小门小户就这点出息!”
接着半信半疑地问:“为了嫁你阿崇丢了半条命,她怎么肯放你走?”
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程凛看到许铭的手游走在江雪纤细的腰身上。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她现在爱的是许铭。”
江夫人嗤笑,“早该如此!移民手续需要一个月,希望你别出尔反尔。”
“绝不后悔!”
一个月,足够他将江雪从他的生活中剥离。